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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溺者筆記

更新於 2019/11/07閱讀時間約 10 分鐘
早上讀到一篇臉友的文章,設了權限閱讀。她看起來是很陽光的人哪,但文字中的她揭露了自己的黑暗。她最後說,自溺除罪化是她的信念,但除罪是為了不再自溺。
「除罪是為了不再自溺」,讀起來還是覺得自溺不好?但也沒錯,也沒錯。會有人覺得自溺是好的嗎?正在自溺的人無法不自溺,但不代表他覺得自溺是好的。自溺的人寫下了這些文字,代表他後來還是讓自己生活下來,沒有繼續自溺下去。
下面我所寫的,可能也是一篇自溺的文章。寫之前覺得自己好像快要壞了,開始寫的時候覺得自己漸漸好了。寫完的時候覺得根本就沒有什麼了。可是今天,今天好像又突然掉到水裡。可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那究竟是怎麼了?自溺的人也很想知道自己怎麼了。
寫的雖然是自溺,但與上課有關。與上課有關,卻與教學無關。我之前寫了許多分析小孩狀態的文章,卻很少分析自己的狀態。

2019.10.30

昨天跟W聊了一下這一年來上課的心情。關於心情這個東西,之前因為談得太少,現在講到這個發現很難講,好像有一種很「突然」的感覺。但其實一點都不突然。有些東西一直都在;一直都在,卻看起來沒有。而當它突然冒出來的時候,可能會令人感到很「突然」。
跟W講的時候很亂。昨天回家後,我突然不知道「應該」要怎麼上下一堂課?我的心情很亂,腦袋也不像平常一樣可以運作。可是因為我準備課程的時間需要很久,比如下堂課雖然是週二,可是我幾乎是這堂課結束後就開始想下一堂。但因為腦袋不知道該怎麼運作的關係,我覺得我需要馬上先向這個課堂請假,讓時間可以為我的心情跟腦袋撐出一些空間,有空間後才能將雜亂的情緒重新排列組合,才能從其中看出一些什麼。
W問我:是因為「這群小孩」嗎?對象當然有關係,但主要還是因為自己。
昨天我說,我好像沒有表達真實的情緒,比如當小孩在上課時用遙控器將PPT的畫面轉成電視頻道,我關掉後他又打開,我關掉後他又打開。我後來對W說,我其實是不開心的,但我當下沒有表達出來。我說,我好像沒有表達真實的自己──但我後來想,這樣講並不精確,因為我就是一個,在事情發生的當下,我會來來回回的去想對方可能是因為怎樣怎樣,他可能有他的原因,所以我不覺得我應該要生氣,或者說我暫時忘記了自己當下的感覺,我先把那個受傷的感覺放在一邊;我想要先處理面前發生的事,比如讓課程得以進展──我就是一個這樣的人──所以我也不能說,沒有在當下表達自己的情緒,就是不真實的。
我不太會在當下表達當下的負面情緒;我會表達意見,卻不太會表達負面情緒(這個「不會」有可能是不想要或覺得不需要,我不確定)。但當事件結束,後座力才會上來。這是我的特質之一。
再來是,就算是上課看起來順利的時候,小孩的許多反應,也會讓我的腦袋在那邊一直轉。我還記得第一個學期的第一堂課,結束後的當天,我晚上根本睡不著覺。這個睡不著不是形容詞,是真實描述。我的腦袋一直運轉著許多未知與疑問,還有接下來我該怎麼做?可以怎麼做?我開始這樣想那樣想,因為他們對我來說是新的挑戰,許多東西都是新的。我也知道那些問題與挑戰不是「一時」可以想得完,我知道不需要把它想完,因為想也想不完。可是我卻無法不想。我想要休息,卻沒辦法休息,我的腦袋不讓我休息。這是特質之二。
然後,在天生的個性上,我是一個不喜歡拜託別人的人。有人可能會問:我們的課堂上有出現「拜託」的情況嗎?其實「拜託」用中性一點的詞來說,是「邀請嘗試」。我並不排斥邀請,對於沒有做過的事情,本來就是可以邀請看看,因為你也不確定對方會不會喜歡。「邀請嘗試」我是OK的,但如果再更進一步,比如「積極邀請」──「積極邀請」就很像「拜託」,我發現這樣的事,我做不來。更精確的說是:我試著去做了,就因為我試著去做了,我發現不喜歡我在做這件事的時候,「我身上」的感覺。
比如昨天上課,因為後來散掉了,所以不得不回到打游擊的方式。打游擊的意思是,看哪一個小孩對你邀請的活動感興趣,你就帶他進行那個活動。老實說打游擊的時候,就是我得主動;我得主動問,得主動邀約──邀約的結果可能有令人想像不到的驚喜──這也是我不排斥邀請的原因。對於一些意想不到的結果,我知道如果我不主動就不會發生,而當我看到因為邀請所以小孩做了某個活動,或寫了字,我當然也是很開心,可是這卻違背我的個性。而有時會有這樣的狀況──
像昨天,兩個小女孩玩起來。她們在玩項鍊之類的玩具。這時候其實經不適用像前面三堂課所說的,如果小孩不想上課想玩,就讓大人另外陪伴她們──當下的狀況已經不適用,因為小孩全散了。小孩全散了,但上課時間還有四十分鐘,所以我得用打游擊的方式。
昨天小孩後來的狀態,我知道某種程度他們已經無心上課了。他們無心上課,我卻又覺得應該還是要帶他們做些什麼。所以我拿了文字遊戲,看著小孩的反應,找著隙縫插入。有兩個小孩好像在玩裝扮遊戲,看起來好像還有一點點縫隙。我看了看,坐到她們身邊。她們已經進到角色扮演的狀況了,我卻殺風景的問她們還想上課嗎?
小女孩說好啊,還想上課,「可是我可以一邊上課一邊玩嗎?」這時候我那個會反反覆覆思考對方狀態的特質又跑出來了,我可以理解她當下的心情與狀態──我好像覺得,也沒有什麼不可以?可是當我看到她們一邊開心的跟對方說「你看這個項鍊好漂亮……」,又一邊心不在焉地從文字遊戲的袋子中抽出字卡,我就有一種感覺:「我在幹嘛?」我幹嘛勉強人家上課?她說想要上課是真的想上課嗎?還是只是配合我?當然我知道很有可能都有,可能有一點想要上課,可是又想玩,所以用一種配合的方式上課。但我就是很不喜歡被配合的感覺,要就要,不要就不要,我原本的個性是這樣。
我原本的個性是這樣,可是我又會想著對方的狀況是怎樣,然後很多小小的反應我都會一想再想,於是「特質1」+「特質2」+「特質3」,我把我自己搞得很累。心理狀況好的時候,發生在上課當中一些有意思的事(小孩對文字的反應真是太有意思),足以蓋過我自己因為特質導致的心理負擔。但我狀況不好的時候,那些心理負擔就會被放大到很大。特別是上課的週期是一週一次,所以有很多東西會累積。有時候我可以消化完,當我消化完時我好像就忘記那些負擔了。但是當整學期結束時,我真的可以鬆一口氣的時候,我反而想起那麼下學期呢?我該拿那些我還不太知道該怎麼處理的心理狀態怎麼辦呢?我還要繼續下去嗎?那個時候的我很焦慮,非常焦慮,比上課當中還要焦慮。
可是很奇怪,當我焦慮到一個頂點,我覺得已經到頭了,我反而變得處之泰然──「反正最糟就是覺得自己做不下去,就不要做了而已嘛!」當我這樣想的時候,我又覺得可以繼續下去了──因為真的不行的時候,我一定會說不做;在這之前,我就努力再試試看。
所以我跟W說,「我把每次上課,都當作最後一次」的意思是這樣──因為我可以讓自己放棄,我反而有力氣繼續。
好,關於特質與心理狀態的部分,先說到這裡。
我目前繼續下去,是由於這當中仍然有我想做的事。但是坦白說,這段時間走來,我覺得我應該要去面對一件事──我的個性「特質」是否適合這樣的工作?我指的是特質,而不是想不想做,有沒有興趣。如果我的特質不適合,但現階段我覺得還是可以再試試,那麼我可以怎麼調整?我該如何在繼續嘗試下去的同時,也好好對待我自己的特質?
前天在走路的時候,我一邊走一邊想,我本來覺得我想不到,一開始還是被情緒跟困難蓋過。但是我一直走一直走,腦袋不知不覺就轉往了另一個方向──我想,既然積極邀請違背我的個性,那麼我就順應我的特質,去做我可以做得來、也開心的事。
我想起從前跟一群朋友擺攤,我們叫「玩詩合作社」,我們每個人會設計不同的,跟文字有關的創作;有些是純創作,有些可以變成商品。我們想,有些人不會主動去讀詩集,那麼我們就把詩變成更有趣的形式,比如「底片詩」,比如「情詩作業簿」……讓人們在逛市集的時候,可以「遇見」詩。
這種事就很好玩,因為它就是把自己覺得好玩的東西,拿出來跟大家分享。所以我在想,或許我可以也運用這種擺攤的形式,比如我就擺一個叫做「玩字合作社」的攤,有各式各樣與文字相關的遊戲,比如戳戳樂、連連看……可能也有文字創作商品,闖關成功可以得到跟文字有關的小禮物之類的。然後,如果不想玩遊戲,想寫字的人,我也可以另外設計寫字的活動,看他想不想參與。這種形式跟之前上課方式不同在,我就是去擺攤,要不要來玩你自己決定。因為我是擺攤的人,我自然會介紹攤位有什麼東西,有什麼遊戲,想來玩的人來玩,我就沒有必須積極邀請的壓力。
這不一定是最好的方式,但可能比較順應我的個性。當然這種「上課方式」取決於小孩的「主動性」;小孩如果沒有「主動來玩」,那一堂課很有可能就沒了(雖然現在也是如果不小心一堂課就沒了XD)。
如果有可能這樣試試看,那麼我會依照小孩不同的文字程度,來設計他們可能有興趣的遊戲給他們。透過每次遊的文字遊戲,偷渡新的字或我希望讓他們接觸的東西進去。或許我們可以來看看這樣的方式如何?我想這是我目前可以再試試看的事。
以上是三天前寫的文章。寫完的時候,我好像已經在水面上了。在水面上的我,好像又積極正面了起來。在水面上的我,有時會覺得在水底下的自己很奇怪──又沒有人把你壓下去,或是拉下去,為什麼你要讓自己在水底下呢?
但我現在好像又在水底下了。
水是不安,水是害怕,水是一股很強的力量當你陷在裡面。有時我看某些人,溺在水裡這種事,彷彿與他們無緣。
我想脫離這樣的狀態,但我又不急著脫離──因為我知道,這不是急就可以脫離,也不是告訴你一個方法就可以脫離,也不是有人丟繩子給你就可以脫離。人在自溺的時候,有時很討厭有人在旁邊。
但我剛剛又遇到一段話──
不安、憤怒、煩惱、恐懼,
自古以來,人們為了去除這些念頭,
就讓瀑布打在身上。

然後當他們從水裡出來,就會領悟到了。
領悟到這麼做沒什麼意義。

──井上雄彥,《浪人劍客》
好有道理的話。浪人劍客也有自溺的時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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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當我跟小孩說「不想寫可以不要寫」,對他們到底會產生什麼影響?小孩會不會真的就都不寫了;還是,因為寫作這件事的權力回到自己手中,小孩反而因此可能愛上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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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我不知道自己的未來要做什麼,還是根本不可能知道未來的事呢?」 我們不可能知道未來的事對嗎?未來的事還未來,怎麼可能知道?既然如此,那麼大人為什麼經常問孩子:「未來想做什麼?」從前的我為什麼要問我自己:「未來想做什麼?」
我目前主要的兩種教學場域,其中一個是與基金會合作,去到偏鄉小學上藝術與人文課程。一間學校安排兩堂課的時間,也就是一個半小時。一個半小時,究竟我能跟這些我第一次見面,而且可能只見一次面的學生,建立什麼樣的關係呢?
小孩平常玩的「車車」,那麼小,也不能真的開;他在路上看到的「車車」,有的是摩托車,有的是汽車,有的是卡車。他在名片上看到的「車車」,是汽車圖案;而他指著捷運卡說車車,有可能是因為那上面有像是車車的形狀。這些,他都叫它們「車車」。那麼,是那些「車車」的什麼,讓宥宥叫它們「車車」?
「你為什麼不穿學校外套?」「因為學校外套不好穿。不過不是規定不能以服儀處罰學生嗎?」「那有規定不能登記嗎?你跟我說不用處罰的方式我要怎麼輔導你?」
上學期的課程結束後,我與共學家長們(同時是共學夥伴)做了討論,在過程中我發現大家似乎覺察到同一種困境──那就是「課堂」的「上下課時間」把小孩綁住了,也把大人自己綁住了。於是夥伴提了一個方式,這個學期他們想要以「主題」來設計課程內容,並且打破上下課時間的限制。
「農法」與「教育」本身就是一種介入,期待無法避免。自然農法的自然不是什麼都不做,而是觀察作物,了解作物在環境中的生長,然後視情況調整耕作方式──我覺得套用在自學教育上也很適用。認清自己有所期待,同時記住孩子本身就有「自主學習」的能力,然後不斷觀察孩子學習的反應,然後再思考、再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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