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地走進諮商室,成了近期的常態,我自覺是因為緊張於又要面對糟糕的自己,在諮商室裡承受自己對自己最嚴厲的批評。在一週的其他時間裡,我常想起我的心理師,但當坐到諮商室時,卻又開不了口。我不是假裝沉默,而是不知道要怎麼說,不知道要從哪裡說,不知道,哪些該說,還是不該說。
不要說,我聽到我的腦海裡有聲音叫我不要說。
蜷曲的坐在地上,那是我覺得最安全的做法了。我甚至無從意識這樣的想法從何而來。心理師總鼓勵我,要我回到當下的經驗,但那真的好難,當下的經驗太陌生,我必須很努力的,才可以微微開口,在吐出任何一個字以前,我就已經神經緊繃。
現在回想可能不是一個好主意,先停筆於此,停止心靈的自虐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