釀所思|在廢墟中飄蕩:我們都是不被理解的怪胎

2021/08/02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我是興奮劑和鎮定劑的瘋狂組合。不只我,你也是。」
這些年,我變得激烈,也變得淡漠;變得柔軟,也變得尖銳;變得完成,也變得未完成。
會有這般矛盾的錯覺,是因為人總是直覺的把這些特質往自己身上攬,看起來就像是「我擁有了」某些特質。
但其實我並沒有「擁有」這些特質,更準確的說,並沒有一個「我」來擁有任何特質,有的只是意識傾向將自己拋進特定的處境之中,與特定的思想產生互動。
像是在某些的時候,我會渴望被興奮劑般的、充滿生命力的想法牽引。
在這些興奮劑般的思想面前,根本沒有任何屬於「我的性格」的空間,只有一份純粹想要靠近它、讓激情與危險融入自身的趨向。
又,在另一些時候,我傾向把自己拋進一個迫切需要做事的處境。肉體或精神上的高強度輸出,讓人感到心智澄澈,如鎮定劑般。
在與人談論時,我試圖抽離自我的角色,企圖營造一個不屬於「我的性格」的存在空間,有的只是一份如何將事物帶著血肉被描述出來、賦予意義並且傳遞出去的強烈趨向。
同樣的,激烈與尖銳,也只是附屬的形容詞,源自於意識不斷向外關注、投向,並且將我們拋進特定的處境之後,必然結果。
「因為沒有固定不變的我,因此也沒有一個能擁有特定性格的我。」
這樣的思考方式很吸引人。在這樣的脈絡下,人擁有的只不過是「意識的趨向性」,也就是意識無時無刻都在關注什麼、投向什麼,並且把人拋進某個處境之中。
這麼一來,如果想認識一個人,所有關於性格的描述都失效了。因為人不是一個固定不變的存在,也沒有一個能擁有固定性格的「我」。人是意識不斷向外關注、投射的結果。
人是他的看、他的聽、他的想、他的願望、他的欲望、他的行動的總和。
所以,與其探問一個人他擁有什麼性格,不如看看意識都把他拋進了哪些處境之中,並且在那些處境之中,有著哪些吸引他全然投入的行動與思想。
我們需要更多想像力,這些想像力絕大多數來自身旁最具渲染力的朋友的參與,他們博學、多聞、風趣。
關於說話的藝術,是讓時間時間,讓語言語言。
黃靖宸
黃靖宸
《壹玖流年》文字創作者。 行書於散文、書籍觀點、時事評論、商業社論。用文字磚瓦堆砌生活的牆,用潺潺流水餵養流浪的靈魂,從無名至方格,以宏觀的攝影角度和溫暖又精闢的筆觸寫下的呢喃獨白。 文章同步更新於 Instgram @pitzu_hu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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