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該怎樣看待儒學
剛才晾衣服的時候,又想起【替孔子說句公道話】那篇雜文,說:「這幾十年,在大陸、在香港,能替孔子講句公道話的,實在幾稀!」同時也想起另一篇【要做一個《論語》的明白人】,說:「許多讀文史哲的人,都覺得《論語》字數少,而且是一些零散的語錄,不值得花功夫;即使花了功夫,也不見得有什麼看頭。」
這兒就自問:會不會太自負呢?難道在中港兩地都沒人能講儒家的學問嗎?
答案是有的。
不過,依個人的觀察,在中港兩地能講儒家的學問的,都是一些個別的老先生,中年以下的,則少之又少。要是在香港,還有一個現象,就是把儒學看作像是西方哲學一樣來研究,從認知論來切入,套入一堆西方哲學術語來闡釋,而且還是從大方向泛泛而談,卻與自家生命無關痛癢。
還有一個現象,喜歡堆砌,大量引錄原文而不作分析,滿篇浮詞,像急著繳交「功課」一樣。
以這樣的態度與觀念來看待儒學,把儒學視之外物,而毫無自家生命的感悟。這就是筆者所說的「實在幾稀」的意思。
最後,還是引用【要做一個《論語》的明白人】的那幾句話來作結:
學習《論語》的目的,最重要的,是學了《論語》,能不能充實自己的文化內涵?能不能在人生路上有所啟發?能不能與孔子的人格互相呼應?
(寫於2021年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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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本人講孔子
臺灣有位哲學教授,近這十多年曾到大陸講學。
在他演講裡,如果講到孔子,他就會講他當年在耶魯大學讀書時期的事。
他說:在宿舍裡有個日本人,平時交談就用英語,但一講到孔子的話,哪個日本人就很雀躍,好像在異鄉遇見親人一樣。
他心想:奇怪!講起孔子,你日本人為什麼那樣興奮呢?孔子又不是日本人。沒想到,那個日本人很自然地說起日本語。哪個教授就問他為什麼要講日本語呢?那個日本人說:我是在背誦孔子的話,我們日本人在中學時期都要背《論語》的。
各位,我這裡有不少從中國大陸來的,沒準哪天跟他們講講孔子,看他們有什麼反應。說不定,他們會說:孔子不就是跟林彪一黨的呢。
(寫於2020年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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