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這是「脱憂練習曲」的第二篇章,我是摩羯座。
關於名稱,脱憂就像是脫單,很多單身的人渴望脫離單身生活找到合適的對象,
而身為一個憂鬱症患者,則是希望可以脫離憂鬱症,恢復自由人生。
今天的主題「像薄鹽醬油般,有點鹹但不會死鹹?」,要從我第一次去身心科就診(不是去逛超市)開始寫,過程中發生什麼事?(意外?),讓我有起這樣標題的想法,如果被我勾起了好奇心,就繼續看下去。
2022年8月17日第一次去大醫院的身心科看診,說實話很不放鬆,緊張的原因不外乎,自己去看病或是陪家人去大醫院就診的經驗,一條走廊上大大小小的診間很多,暪間外等看診的人很多,一個上午或下午診的掛號號碼超級長,都要花很多時間等待,諸如此類的。很多人都說等看診花了上小時的時間,進診間卻十分鐘不到就被打發了,尤其對上了年紀的長輩來說,看一次門診就耗掉他們一個半天。另外,我要去看的身心科不像是去看其他科別,就只需要跟醫師講講流鼻水、打噴嚏、頭痛等病狀,跟來看耳鼻喉科的人似乎都一樣很平常,不覺得自己特別。再來加上疫情的關係,總是不想踏進人很多的室內空間。話說我掛身心科的下午診,當天總掛號數有60多號,我卻幸運的掛到10號,真覺得自己是個幸運兒。後來才曉得,第一次初診,掛號順序會被排進較前面的空號中,讓初診病人可以較早見到醫師,而醫師也能有較充裕的時間看診,原來這跟幸運沒有關係,是醫院掛號邏輯設計。
在2018年第一次去身心科診所就診,被確診為「輕度憂鬱症」後,我開始閱讀跟憂鬱症相關的書籍,從厚厚的一本學術書「心裡的傷、身體都知道」、「不只是憂鬱」,到談靈性的書籍(像是奧修、賽斯等),圖書館能借到的紙本書,或是可購買的電子書都看。想要從書籍中得到自己治療的方式,不想吃藥、不想看醫生,也對憂鬱症用藥有著刻板印象與偏見,印象中憂鬱症的藥一開始吃就不能自己斷藥,需要醫師的診斷,好像吃藥就要吃好幾年這樣。初診前,剛看完一本談「焦慮」的書,大致內容說「憂鬱和焦慮症狀常常伴隨一起出現,而有時候是焦慮而不是憂鬱」,我看著作者描述焦慮症的一些徵狀,我相當的認同(根本就是急著對號入座),覺得近期出現的表徵都是符合焦慮的描述,彷彿透過這本書,把自己歸類於焦慮症而不是憂慮症,病況似乎就比較不嚴重,被判了緩刑而不是死刑。抱歉,我對於憂鬱症還是有先入為主的刻板印象。加上臉書上少數朋友罹患憂鬱症,治療過程都是以一年以上起跳,自己把自己嚇的魂不守舍的,在心中祈禱,千萬不要是憂鬱症啊!(似乎不貼上憂鬱症的標籤,人生就還沒被判死刑....)這是一種鴕鳥心態,我承認,如果在疫情這段期間,只要covin-19的測試劑上還未顯示出第二條線之前,都想說只是感冒,人人都想要當天選之人。
先回頭談談決定要看身心科之前的狀態,當時,我還在工作中,陸續犯了一些小錯誤,卻被一起工作的同事放大檢視,對於犯下低級錯誤,我自己也覺得羞愧,老闆覺得不可思議,但錯誤牽涉到他的朋友,實在無法低調處理,對方也不客氣的批評「你的屬下做事也太隨便了」。這事件就讓我先省略細節,直接跳到第二次恐慌症發作之前。
其實,恐慌症是有徵兆的,我自己的兩個經驗分析下來,感受到壓力是一定的,再來產生一種對於「無解的事」的擔心,壓力除了別人給的,還有自己給的,加上不理性的批判自己,恐懼未來解決不了無解的事,恐懼他人的批判,恐懼自己沒有能力避免錯誤可能會發生,加上身體開始誠實反應出心裡恐懼的一切,一點一滴累積到突破情緒水庫的最高水限,就洩洪了,下游更是水災氾濫、慘不忍睹。
恐慌症是最後的結果,不是身心症的開始,但身體無聲的抗議,透過一種會讓我覺得心跳又快又重、心悸、血壓升高開始造成頭痛,開始呼吸很喘有種換氣不順的狀態,真的,當下,我只覺得自己可能會昏倒、甚至死掉,要不要打119?去醫院就可以救救自己?我沒有要嚇誰,焦慮、憂鬱或是其他的身心症,可能是讓我們去就醫的原因(或可解讀為警報)。當恐慌症發作的當下,或之後害怕恐慌症不斷發生的恐懼,讓自己或是身邊親友,不得不用盡一切手段想要拉我們一把,還一邊說「就醫吧,我們很擔心你」。
- 「恐慌症」是屬於焦慮症的一種,病人會反覆經歷到突如其來的強烈恐懼,甚至會有瀕臨死亡的感覺。
- 「恐慌發作」指的是:事實上並無真正的危險,身體卻會釋放面臨威脅才會出現的強烈不適感,也許您正在準備睡覺,也許只是正在進行日常活動,如:正在準備睡覺,但恐慌的症狀卻突然出現。
- 恐慌可能在一週內發作數次,或在同一天內有好幾次發作。一般約在發作幾分鐘後達到巔峰,病人會感到情緒緊繃及害怕,恐慌症的病人對恐慌復發有著揮之不去的憂慮,會試圖避開過去曾引發恐慌發作的地方。
(網路上可以找到關於「恐慌症」的相關說明,在此僅附上最基本的解說。)
我第一次恐慌症發作,並不是在現在的工作,當時遇到的是「無解的事」,我在家開著筆電準備要做下週的簡報,這個簡報我已經卡關很久,拖到不能不面對時,明天要在會議上報告的時間死線,造成極大的壓力,讓我在書桌前大口換氣,邊哭邊打電話給我的姊姊,說「我真的做不下去這個工作,我怕我會過不去這個坎,我可以離職嗎?」當時只想抓住一根浮木、一個支持的肯定,一句話「沒關係,先離職再說」。當然,我姊姊會這麼直接回答,是因為我2018年就曾被身心科診所確診為「輕度憂鬱症」,當時狀況真的很糟,休息三個多月才重回職場,所以知道我狀況的家人,能接起我丟出的請求支援,給予我想要的標準答案,「沒關係,先離職再說」。
得到這句話後,我把簡報檔關掉,打開email,開始寫離職信給我的主管,我沒有直接說因為恐慌症發作所以要離職,而是近期我真的因為氣喘發作,造成夜咳無法入睡,身心狀態不佳,主管跟同事都知道。(在疫情期間,一直在辦公室咳嗽,實在非常引人側目)當我把離職信寫完,走出房門跟媽媽說:「我要離職,因為我真的覺得喘不過氣、不能睡,剛剛都怕自己昏倒,而且我也跟姊姊說要離職,她也支持,我也把離職信寫給我的主管了,或許會有段時間先休息」。媽媽說:「可以先請假吧?休息幾天再去啊?」,我說:「初三半夜氣喘發作,我自己走去急診室急診,不想把她吵醒,也怕有高血壓的媽媽會比我更緊張」。她聽完我這麼說,就說:「至少我還能供你三餐,做不了就休息吧」。我回到房間後,恐慌症的症狀開始慢慢平緩下來。
我也明白了恐慌症是有引發原因的,當核心的原因(或情緒)被解除時,就像火警解除後,警報停止、溫度下降、火被撲滅了,剩下就是調查火警發生原因和善後,這次我體悟到無解的事,讓我真的無法面對。直到看了身心科、開始吃憂鬱症的藥,並接受諮商的協助,我自己也逐漸開始做了練習,破除了自己設下的限制和規則,重新找到情緒的主導權,會在後面的文章中,跟大家陸續分享我的練習心法。
時間跳回到身心科的診間外,我看著看診進度上的號碼不斷前進,有時候一個號碼看很久、有時一個號碼看很快。每個人拿健保卡跟護理師報到時,她會詢問:「今天要看診?還是開藥就好?」,我當時不大懂,有人來看身心科不看診的嗎?直到第四次回診,我也是選擇不看診只開藥的那個人。
今天先分享到這裡,想要知道我身心科初診的經驗,我們下回分曉~
謝謝你看完這篇文章,想知道更多我一路上做了哪些努力和練習,請訂閱我的Blog,也可去Sound On Podcast聽我的節目「脱憂練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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