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傍晚運動完,跟一個朋友聊起了疾病,現在只要看到有人跟我說,你的病毒很強、病情比較嚴重等字眼,都會讓我瞬間掉入地獄的感覺。
拜託大家,都不要再跟病人討論病情的任何訊息了,說再多,都不會改變現狀。
對方也不是故意的,我只能默默的消化自己的低潮。躺在地板上,聽著亞蒂絲哭泣的冥想音頻,哭了起來。我問自己到底要怎麼看待自己的病,我需要一個積極正向的念頭嗎?還是我可以假裝沒有他?如常的過日子,這樣會不會無助於消除癌細胞呢?
現在生活中的多數時候我都沒有想到這個癌細胞,我只能跟化療後的身體每天共存,哪裡不舒服只能好好地應對,沒體力就是躺著,胃脹氣就是緩慢地吃東西,沒有多餘的心力去思考太多事情。
躺在地上哭泣的時候,我想到確診前,在乳房超音波檢查等待時,我那時候聽到一位阿姨在鼓勵另一位阿姨,聽到他說了關於我這類型的疾病,通常2-3年就會離世,那個時候的我還不知道自己是哪一種類型,我平常也是耳多關閉在自己的世界裡,但偏偏這一句話烙印在我腦海裡。
我是不是治療無效就要死了? 我到底要練習放寬心接受自己會死掉還是要努力積極地跟自己說我會痊癒?
光是這樣就足以讓我低潮好久….
我很常跟別人分享意念的重要性,但這個時候的我低潮大過於設定意念,我允許自己落淚哭泣難過,也告訴自己恐懼有時、勇敢有時。
哭完後的自己又漸漸回到平穩的自己
我發現自己是一個容易受到他人話語嚇到自己的個性,除非這件事情我驗證過了,我才比較能自信的跟別人說還有其他可能性,現在這個疾病是否也來讓我驗證這件事情呢? 我好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