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出意義來 #維克多弗蘭克 | Man's Search for Meaning
作者就曾描述集中營的日子就像是一種暫時的生存,一種無明確日子的暫時生存(provisional existence)。我不曾有集中營的經驗,可我罹患憂鬱症的經歷對我而讓就像座心靈上的集中營,你無法走出去,也沒有人能夠走進來。憂鬱症就像是我的暫時存在,我無法確定這種暫時狀態將何時結束,這也使我無法朝人生的最終目標邁進。我停滯不前,不再計畫、安排未來,而這恰恰和生活於正常狀況下的人相反。也應次,我整個內在的生活的結構也隨之改觀,衰敗的跡象也漸漸呈現。每天都承受著時間「變形」之苦,而這種變形的感覺是內在的。一小段的時間,因為每一分、每一刻都充滿了痛苦和疲憊,所以感覺上彷彿遙無止期。我的生命就像早已死去,有如過眼雲煙,毫無未來可言。
書中也提到人一旦因為看不見未來而自甘沉淪,便容易有滿腹的懷舊秋思。集中營的人們喜歡回味過去,藉以忘卻眼前的痛苦,現狀因而變得不真實。可是,剝奪現狀中的真實特質,很可能伏下一個危機。人們會忽略現實中的確存在著,且可堪運用的機會,這也是一個人失去生命力的原因。任何事物看在我眼裡,都顯得毫無意義。我忘卻了艱難的外在環境,通常能給人機會,讓人超越自己,從而得到精神的成長。我很慶幸命運給了我這麼重的打擊,以前的我從不把精神上的成就當一回事。如今的我相信,人內在的力量,可使人超越於外在的命運。在世界各地,人處處都在面對著命運的挑戰,面對著經由痛苦而獲得成就的機會。俗話也有說:「有危便有機。」險惡的環境,提供我們獲致精神價值的機會,這機會我們可以掌握,也可以放棄:但我們的取捨,卻能夠決定我們究竟配得上或配不上我們所受的痛苦。
我把所有的痛苦與煎熬當成前塵往事,並用客觀的角度加以觀察。我把自己與痛苦分割開來,把痛苦和自我變成獨立的個體,這種方式或許不適合所有人,但痛苦對我而言也沒以前那樣痛苦了。一旦看透了痛苦的奧秘,也就不願再以忽視、幻想或過於矯情的樂觀態度,來減輕或緩和折磨帶來的痛苦,反而視痛苦未值得承擔的負荷。我們不需要以流淚為恥,畢竟眼淚證明了我們所有承擔痛苦最大的勇氣。
延伸閱讀:
《安妮日記》|安妮法蘭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