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意外觸發的重現及過往猜想
後來醫生安排了第二階段的治療規劃,雖然也有單人諮商,但心理師換人了。個管師說原心理師的排班時間有所調整,所以安排了另一位心理師跟我配合。之後我便沒再見過她,也打聽不到她的去向。
我的第一段心理諮商就這樣結束了。
或許我現任心理師的猜測,猜中了七八成。
現在的我,學了一點創傷知情的我,也有了個假設。
我的第一位心理師,或許的確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恰巧選了不適合我的治療介入方式,觸發了我的一個童年創傷引發了創傷重現反應。
之後又沒注意到異狀而不斷加重介入的刺激力道,最後因為一個要發聲一個要安靜,兩項要求互相矛盾,讓我內部的矛盾衝突持續升高,最終迷走神經啟動關閉狀態,透過昏厥讓我的意識離開了現場。
清醒後因沒有進行任何的收尾及後續處理,加上非預期的諮商結案。之後的第二位心理師也因不清楚其他心理師的治療手法及執行細節,而無法或不願跟我深入討論第一位心理師的事情,要我就當作事情已經過去了重新開始。
從那之後,我平時便開始偶爾會再次重現那段童年創傷而看見未知的她,要我安靜。而我的身體還蠻聽她的話,每次都會讓我非自願的發不出聲音說不了話。
即使到了現在,我依然想不起來,我所看到的未知的她,到底是誰?懲罰又是什麼?
不過那句要我安靜的低語,我卻能肯定是小時候真的有某個人跟我說過,而且也知道,其實不管我有發出聲音、還是沒發出聲音,都會有懲罰。
或許因為身為心理師的她所做的治療行為及後續發展恰巧跟創傷重現的內容有多項重疊之處,潛意識將她與那段童年創傷連結了起來。
也不知道心理防衛機制是怎麼交互作用的,讓她跟未知的她一樣,記憶中對她的名字、長相、聲音、職稱及其他相關資訊的記憶,被部分拔除及改動,讓我好幾年把「她」記成「他」以及其他大大小小的記憶更動。
也因為她的身分是心理師以及發生暈厥的諮商經歷,似乎讓我之後的幾段心理諮商中,對不同的心理師都出現些信任及記憶障礙,但障礙的細節是什麼就要問專業人士才會比較清楚了,至少我現任的第六位心理師應該會比我更清楚,畢竟是他發現的,醫療創傷也是他跟我提的。
而在這次因為上天的惡趣味,讓我偶然的,在跟當初諮商診所不同的縣市中,遇見了快十年沒再見過的「她」,我的第一位心理師。
在我隔著一段距離見到她的當下,創傷反應便發作了,身體僵硬、頭痛及頭暈、噁心感、心率飆高及心悸、呼吸困難等等,最重要的,還是冒出來的創傷重現。創傷重現的畫面便是那一次在瑜珈室的諮商,我在那之後從沒想要去上任何瑜珈課程,最後一次進入過的瑜珈室便是在第一間身心科診所裡,藉此讓我意識到了「她」是誰、以及戳破了潛意識對記憶的障眼法。
我撐到回家後,開電腦把因創傷重現而連帶想起來的各種「她」的資訊記憶,她的名字丟上 google 搜尋,驗證了時隔快十年才冒出來的記憶版本才是正確的記憶。
我真的在我還以為是「他」的時候,下意識的先認出了「她」引發創傷壓力反應,google查到她的心理師資訊以及照片,在經歷清單中有我第一次踏入的身心科診所,而她現在也離開那間診所及縣市,搬到了我所在縣市的一間身心科診所服務。
而且我同時也想起來,我其實還留著當年第一間身心科診所給我的治療規劃及總費用清單,我從蓋滿灰塵的箱子中翻出了第一間身心科診所的資料夾,上面,的確也寫著她的名字。
扯到接近神奇的地步了,不是嗎?
人參……
經過這次突然病發的經歷,我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有醫療創傷和再次受創了,畢竟創傷重現的內容就是她執行心理治療的記憶,而後續的創傷反應如此的明顯和離譜。
而且因為創傷重現的內容是心理治療的過程,而那時的心理治療又誘發了童年創傷的重現,於是我也進入到了一種,醫療創傷以及童年創傷同時重現的情況。
當我在創傷壓力反應發作中時,我同時看到了:
三個畫面重疊在一起,讓我頭痛爆也暈爆了,超級想吐。
我想,再次受創的創傷反應實際體驗,就是這種詭異的精神狀態了吧。
然而,在度過了創傷反應後,我還是覺得,醫療創傷和再次受創,也不是什麼嚴重的事。因為跟重現的童年創傷相比,真的輕很多了
從我現在能想起心理師「她」的事情,但我卻還是無法想起童年「她」的資訊,就能知道。這是只有一條血條的小Boss,跟不知道有幾條血條和有幾階段變身的大Boss之間的差距
小Boss我想我應該有能力可以破關,感謝現任心理師的預先教育。
而大Boss,經過這次體會我又更靠近一點了
雖然我還是不知道「她」是誰,但這次的重現,我認出「她」所在的房間了。
那是我這次過年要回鄉度過春節的老家中,其中的一間房間。
即使遇上了個突發支線任務,但最終還是得要回歸解主線不是嗎?
願天使保佑
一切平安,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