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尹子公案徹底終結.疑古謬論綜駁.中研院魏培泉(學術欺詐案例解析)

更新於 2024/12/03閱讀時間約 161 分鐘

  魏培泉關於《關尹子》的「研究」有兩個成果,一是2010年《《關尹子》非先秦作品之語言証據》,二是由台灣科技部資助的「《關尹子》的語言與著作年代」研究計畫。由於前者已經找不到書,後者則有政府官方網站的期末報告。期末報告包含大綱以及所謂的「證據」、魏培泉的考證「思路(連方法都稱不上)」。因此,這裡直接以期末報告來進行反駁。以下是期末報告相關部分,由於第一年的報告並不存在,因此以下是第二年的報告。不過這第二年的報告仍非完整版,魏培泉謊稱國科會有「頁數限制」,以至於只能上傳9頁的大綱版本。而國科會居然也沒有完整的報告留存,並且無法取得完整版本。非常匪夷所思。用9頁涉及數十筆欺詐、胡謅的項目,就能如此輕鬆拿到百萬補助,中研院的招牌確實非常好用!而且這份報告文字不多,假設原始檔案「太大」(純文字檔案能大到哪裡去,也是令人匪夷所思!),理應也該編輯出一個合理範圍的版本,而非只是把大綱列出。一份9頁大綱,兩年就能拿走百萬,真是非常輕鬆!

  詳細調查一下魏培泉的背景,不僅從史語所(也即多次退我改寫學術史論文稿子,並做球給對岸學者捷足先登的單位)助理研究員一路混到中研院語言學研究所副所長,更是兼任研究員中唯一非院士的人選(2024頁面)。個人感到有點不可思議,魏培泉這種荒誕的學術水平,居然可以跟曾志朗等人比肩?那曾志朗等人都是些什麼水平?真的不免耐人尋味了!

  這篇揭露中研院研究員魏培泉學術欺詐的文章長達十萬字以上,閱讀者要有心理準備。如果想直接看欺詐事實,可以直接快轉到最後的表格與總結!魏培泉用九頁的欺詐與胡說八道就領走補助,這種程度的欺詐,本來幾句話就能解決,譬如沒有任何證明、完全不合邏輯、甚至完全不合常識,譬如為什麼一個作者用的「某些」詞彙沒法在先秦時代找到其他用例,這本書就不是先秦時代的書?(須知當前所有先秦古籍都可能有許多詞彙無法在先秦其他古籍中找到用例,因為那時代的語言不可能每一個人都記錄下來!)譬如為什麼一個作者用了只有自己用過的詞彙(不僅先秦沒有用例、其他任何時代都沒有用例),就能證明這本書不是先秦時代的書?這不是胡說八道嗎?既然任何時代都找不到用例,何以「只不是」先秦古籍?如果要說其中最荒謬透頂的部分,那更是疑古派所有謬論中最荒誕絕倫的「典範」,譬如他居然告訴大家因為《關尹子》用了「可+及物動詞」以及「可+不及物動詞」,因此它不是先秦時代的書!我想只要稍微有點語言學常識的讀者應該都能馬上意識到問題的荒謬性所在!試問:哪個時代的「可」後面接的「動詞」是「既不是」「及物動詞」「又不是」「不及物動詞」的?以及當然這為什麼能成為一本書不是先秦古籍的證據?其邏輯上的效力何在?其證據何在?其證明何在?諸如此類荒謬、荒誕、無知、沒有邏輯水平、沒有語言學常識甚至沒有常識的謬論充斥於所謂的107項證據之中!欺詐、隱匿、曲解、偽造、愚弄、胡說八道,這一大堆疑古派慣用的伎倆被這篇謬論玩得賊溜!要說這是集疑古派骯髒伎倆的大成之作絕對名符其實!(可參看《《列子》公案徹底終結》中關於魏培泉的謬論反駁!)因此,對於想要深入理解疑古派「考證」「伎倆」的讀者,可以考慮看完全文。

  更驚人的是,魏培泉靠著把《列子》、《關尹子》打成假書,以及因此衍生出來的計畫(如「都、皆」的研究計畫延伸自打《列子》的案子),居然已經從國科會領走了一千四百多萬以上的經費(不計共同主持人的收入,不計中研院與台大的薪資收入。)!誰說文科生不能發財致富?所以如果讀者想要理解究竟這一篇九頁的報告為什麼就能領走百萬補助,務必耐著性子把全文的荒謬性全部加以吸收!因為在我與國科會的交談過程中,大概已經知道國科會完全拿他沒轍!這也就是說,在學術領域搞欺詐,只要背後的招牌(如中研院某所副所長)足夠響亮,沒人能動得了你!連錢都不會追討不說,什麼狗屁懲處一點也沒有,「頂多」就不讓他繼續申請新計畫!文章發布至今都快幾年了,學術界連個屁都沒放一個,就是明證!那些一起搞欺詐的,也不會有任何事情(繼續申請國科會案子還是會過)!就放心的騙下去吧!這麼好撈錢的地方,也沒有任何懲處措施,還有什麼好顧忌的!豈不可悲!誰說文科生不能發財致富?誰說學文科沒錢途?誰說?下次再有人跟你說這種話、阻止你念文科,就拿魏培泉的例子告訴他,同時把這篇文章的連結轉給他!

  文章分為兩大部分,一是中研院研究員魏培泉用把《列子》打成偽書的邏輯與方法再次向國科會(前為科技部)申請補助,並成功取得兩年的補助(而政府網路平台卻絕對無法下載整個完整的所謂研究論文。)。二是個人對於其學術欺詐事實的揭露,譬如先秦古籍有的實例說成沒有,總數達數十項(其中近五十項製成對照表),佔其所謂證據一半以上(扣除其偽造、曲解、誤導等例子)!

  其所謂證據:

  語法:句法 23項(不是實際上先秦諸子就存在用例,就是違背語言學常識甚至基本常識的說法!)

  語法:虛詞 9項(除「己」作動詞用當為「已」字之誤,如非「己」之誤則關尹子為孤例。「借如、互相」為先秦孤例,但「互、相」在先秦也有分離用例,其他六項全都有先秦用例!幾乎所有先秦諸子都存在眾多詞彙孤例,因為這是語言文字流傳的基本規律!這些古人留下的很多詞往後會成為死詞,那麼這些先秦用詞自然就成了孤例。)

  實詞:新詞 39項(所謂「新詞」其實是先秦「死詞」。而眾多所謂「新詞」其實也能在先秦諸子中找到案例,所以究竟哪裡在「新」?一些詞還牽涉到通假字案例如「認」字,《列子》就有而魏培泉不提。一些詞則在西漢開始就有複雜、複合的用法,如「偽心」,而關尹子保持非複合的用法,與孔子的「偽物」用法相合。一些詞僅先秦還存在用例,其他時代已改用其他說法,如「化人」。還有一些詞根本不是詞而是並列關係,而魏培泉刻意誤導說成是詞,如「想識、學識」從前後文都可知是分離並列關係而非詞彙,既然不是詞彙自然不容易找到用例(除非被引用或尋找同樣的搭配案例)!更有不存在的詞彙如「要急」實為「要怠」之誤。又有把所謂「新詞」說成是道教意義的自相矛盾說法,因為既然說是新詞,試問如何有道教意義?再者,什麼叫做道教意義,證據與證明一概欠缺!)

  實詞:新義 13項(所謂「新義」完全就是胡說八道、沒有證明的無稽之談!譬如「天下之理」先秦也有用例,而居然說這有「新義」!所以究竟哪裡在「新」?又譬如其中一堆基本概念,全扯成「佛學意義」,明明先秦《管子》就有「無我」的用例,卻完全忽視而稱這是佛學名詞!)

  實詞:詞語的組配 23項(詞語搭配完全不提《關尹子》「僅與」先秦諸子交集的部分,如本書指出的眾多案例。而這裡所舉的組配其實絕大多數不是關尹子留下的死詞孤例用法就是先秦諸子還存在或僅存在用法的例子。甚至有首次使用者如僧人荊溪湛然「翻識為智」出自關尹子「變識為智」而荊溪湛然也提到關尹子。凡是這種例子全然不提!有先秦例子的都加以隱藏,說成沒有例子。)

  總計:107 項。

  這107 項沒有一項是能證明《關尹子》不是先秦古籍的證據,完完全全就是違背基本邏輯與語言學知識的胡說八道!而其中四十九項是其他先秦古籍本有用例而卻宣稱沒有用例的,有些例子利用「龍淵古籍檢索系統」的「正則表達式」進行查找,整個先秦竟有數百上千例之多!在數百上千例的情況下撒一個沒有例子的謊!這膽子真不是普通的大,而國科會的審核人員也真不是普通的好愚弄!

  其中107項涉及「欺詐」的有49項,涉及「誤導」的有16項,涉及「隱匿」的有三大類,涉及「偽造」證據的有1項加上內文一項,涉及「愚弄」的有2項,涉及「無知」的謬論有4項,涉及「不知所云」的有4項。全部107項部是在欺詐、隱匿就是在誤導、偽造、愚弄以及胡說八道!

  整體而論,整個百萬計畫從來沒有證明《關尹子》何時失傳,掩蓋的證據從目錄記載到所謂語言證據的有無,一應俱全!目錄記載如東漢高誘註、東晉葛洪序、張湛註、唐朝神峰先生、荊溪湛然、北宋《冊府元龜》乃至於南宋尤袤〈遂初堂書目.道家類〉記載的是:「陸右丞注《鶡冠子》、《關尹子》。」的信息都予以隱藏不說!陸佃乃北宋人而其隱藏之後說此書成書「不會早於北宋」,一本其在專案開頭就提到的《遂初堂書目》就已經記載了北宋大學者陸佃已經註解了《關尹子》,整個計畫完成後卻可以在刻意忽視如此重大信息的前提下,明目張膽的告訴國科會失職委員與讀者「此書之作不會早於北宋」!要說一個中研院語言學研究所副所長、台大中文系教授連陸右丞就是陸佃都不知道,你信嗎?(這種程度還能在中研院混到副所長、在台大執教?)不知道,卻拿了百萬的補助搞了兩年的研究,連查都不查?你信嗎?說整個計畫搞了兩年,結果連「關尹子」這個關鍵字都沒在檢索系統查詢過,你信嗎?(查詢過會不知道高誘等人的記載?難道高誘、葛洪、張湛的可信度還不如尤袤?而且即使不查詢,由於魏培泉上一個疑古案子就是在打《列子》,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張湛註的存在?)合理嗎?一個搞了兩年的研究,連篇幅不大且名聲響亮的《論語》都有語言運用實例卻跟你扯先秦古籍沒有用例,你信嗎?一個搞了兩年的研究,搞出107項基本由詞彙組成的證據,卻從不告訴你先秦以來至北宋的「整句」引文(但會告訴你那些沒人引用的整句,以用來告訴讀者,因為作者寫了幾句沒人引用過的句子,所以他所寫的這本書不是先秦古籍!簡直荒誕荒謬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用詞彙搜索找不到句子,你信嗎?如果想理解整個學術欺詐的完整事實,請耐心看完本篇。而國科會至今未曾向其追討補助資金,就彷彿是一個隨便寫寫、胡言亂語都能拿錢的慈善機構一樣!只是一般民眾不得其門而入!中研院某所副所長卻如入無人之境!想拿就拿,想耍就耍!

  本來,這麼荒誕荒謬的論文,由於他所謂的證據全沒有證據效力,譬如一個作者寫了一個沒人再用過的詞彙或句子,居然就能證明他所寫的這本書不是先秦古籍?這是哪門子邏輯?譬如把那些一般概念意義下的詞彙全扯成佛教、道教的詞彙,但不舉出證據!不進行證明!這種自說自話的東西,理應用一句話就能把相關謬論加以摧毀!但這是站在學界是有基本邏輯與知識甚至常識素養的前提下的,問題是這個研究計畫就是順利拿到了百萬資金補助,我們怎麼可能一句話就結束了呢?一句話就結束了,誰能意識到其荒謬性?誰能意識到原來跟國科會申請補助竟是原是如此簡單容易的事情!誰能意識到有些例子有成百上千例,他卻居然敢於跟你說一個例子都不存在!所以,凡是想跟國科會申請補助的人,能不認真拜讀一下嗎?

 

科技部補助專題研究計畫報告

魏培泉《關尹子》的語言與著作年代(第2年)

報告類別:成果報告

計畫類別:個別型計畫

計畫編號:MOST 107-2410-H-001-062-MY2

執行期間:108年08月01日至109年07月31日

執行單位:中央研究院語言學研究所

計畫主持人:魏培泉

計畫參與人員:此計畫無其他參與人員〔朔雪寒註:一個人連續每年收五十幾萬,加上中研院研究員固有的月薪,這收入非常可觀。油水很豐厚,而且隨便瞎掰一下就行了,錢真好賺!至於魏培泉怎麼瞎掰,請繼續往下讀!即可知曉!〕

 

  中文摘要:

  學者多有疑心今本《關尹子》非《漢書》著錄之本,過去質疑此書的最主要是根據著錄源流和表述思想時之用語,如其中的佛家思想及道教用語就都是東漢以後才可能產生的。我們認為,古書之辨偽最科學的證據應當是語言上的證據,但在《關尹子》的研究上這類證據過去所知較為有限而且也未得到應有的重視。魏培泉(2010)提出十種語言現象來證明《關尹子》不可能是先秦作品,這十種語言現象在《關尹子》中出現頻次較多而且分布較廣。〔朔雪寒駁:不可思議啊!十種語言現象就能證明這本書不是先秦作品?那麼想請問列子、莊子都引用且仍存在於《關尹子》中的那一段話又是怎麼被搞成不是先秦作品的?更重要的是,究竟要怎麼證明這十種語言現象不是先秦的語言現象?先把先秦的《關尹子》排除之後,得出這種結論?這種遊戲小學生不會嗎?〕本計劃想在該研究的基礎上來進一步全盤考察《關尹子》一書中的語言,看是否可以找出更多的語言證據來給《關尹子》標定一個確切的著作年代。〔朔雪寒:中研院屢次退我改寫學術史、哲學史的論文。甚至因此讓對岸的學者捷足先登發表重要發現!沒想到中研院自己的研究員寫這種不講邏輯的書,不僅書寫完了被出版了,還可以用這個來申請研究計畫,再賺一筆。真是個好地方啊!只是進去的不一定都有本事,有本事的也不一定都進得去!〕本計劃的研究目標與步驟大抵如下:

  (1)找出所有《關尹子》中未見於先秦的語言;〔朔雪寒註:請讀者留意魏培泉要怎麼進行這項工作的方法!而更扯的是,他並不打算找出所有《關尹子》中見於先秦的語言!這是為什麼?因為如此一來,他自己的臉就會被打腫了!還怎麼胡扯下去!

  (2)研判《關尹子》中未見於上古漢語的語言實際上發生與流行的時代;〔朔雪寒註:「實際上發生」怎麼證明?讀者必須留意。

  (3)綜合所有語言的考察結果來推斷《關尹子》可能的著作時期。

  我們認為這個計劃不但可以使我們能更加深入了解《關尹子》的語言以及其時代性,而且對於上古漢語到中古漢語的語法演變也能有更加深刻的認識。本計劃的研究成果對於漢語發展史、中國思想史、文獻學的研究應該都是有相當的參考價值的。〔朔雪寒駁:看完之後,可知不僅完全沒有參考價值,甚至還如梁啟超所言一般,可以搞亂學術史,浪費讀者生命與時間。更妙的是拿政府的補助來搞亂學術史,豈不快哉!疑古派能走到這等風光地步,也真是不簡單了!

 

  期末報告:

一、報告內容

(一)前言

  本計劃為二年期計劃,主要目的是要探討《關尹子》的語言,並據以推斷該書可能的著作年代。

  《關尹子》一書在《漢書.藝文志》中雖有著錄,但今本多有疑非原書者,而且也不乏有疑心此書是魏晉人或唐宋人所偽作的。〔朔雪寒駁:這本書首先從未失傳,即便用疑古派的所謂證據來說,也是要到了《隋書》、《唐書》的目錄沒有記載才開始的,而且東漢高誘、東晉葛洪、張湛全都明講《關尹子》有九篇,什麼時候魏晉時代失傳了?什麼時候「魏晉人」就能偽造了?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過去此書會受到質疑最主要的有以下兩方面的理由:一是從著錄源流上可以判定《漢書.藝文志》著錄之原本當早已佚失,因為此書《隋志》、《唐志》俱無著錄,直至南宋尤袤《遂初堂書目》與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始有收錄,而且從《漢志》以後直到北宋再也無文獻述及此書〔朔雪寒駁:這種胡說八道,純粹的唬人。所謂東漢到北宋以前無文獻論述及此書完全是無知之論。參考本書相關目錄著錄與引文線索即可知此說之荒謬無稽!直白的說,北宋官方編修的《冊府元龜》其〈冊府元龜.總錄部〉仍記載此書也仍是九篇!尤袤《遂初堂書目》記載的還是北宋大學者陸佃的註解本!魏培泉是不知道陸佃是北宋人還是不知道陸右丞就是陸佃?書沒多讀點,難道連檢索系統都不會用?還是要刻意隱藏關鍵證據?否則怎麼可能高誘、葛洪、張湛、陸佃全部都不提?畢竟尤袤《遂初堂書目》是自己提出的,你能說你沒看過?看過了說不知道誰是陸右丞,連查也不查,這是什麼程度?為什麼這種程度申請案子可以過?〕;二是書中部分的思想內容以及用語是先秦所不能有的,如其中的佛家思想及道教用語就都是東漢以後才可能產生的。〔朔雪寒駁:怎麼證明一些人類可以自由產生的思想就是佛家思想?怎麼證明不是道教吸收了關尹子的用語而是反之?魏培泉完全沒有任何證明與證明的企圖!〕魏培泉(2010)則另闢蹊徑,完全從語言的角度來證明《關尹子》不可能是先秦作品〔朔雪寒駁:自吹自擂。卻把「完全引文」這種經由人類最基礎的視覺比對就能做到辨別同異的證據予以忽視,然後去扯一大堆不用考證年代的詞彙,最後下拉整本《關尹子》年代。個人真的嚴重懷疑這種計畫是怎麼能通過審核的?科技部的審核人員是否缺乏應有的邏輯水平?還是已經習慣了被中研院的人當猴子耍?〕,該文以《關尹子》中出現頻次較多且分布較廣的十種語言現象來證明《關尹子》之作當晚於上古漢語時期。〔朔雪寒駁:所謂證明只是幌子,根本不存在!而從邏輯上來說,根本不可能用沒有時間印記的詞彙來證明一本書的年代!更可笑者,魏培泉整個計畫連語法的等價性、一致性全部加以忽略!只是想要找到那種只存在於《關尹子》或只能在先秦以後找到的例子,來下拉《關尹子》的成書年代!但這根本就不可能成立!而且更荒誕的是,如果魏培泉是用詞彙來搜索,必然可以搜索到更長的短語、引文,可是這個計畫幾乎完全刻意迴避所有引文,以及絕大多數的短語!為什麼更複雜更不可能偶合的引文、短語,他不提,偏偏提詞彙?抓小的放大的?目的何在?引文這麼複雜的東西,不就是證明年代的最好證據嗎?為什麼一個也不提?〕雖然《關尹子》明顯非先秦著作,但如果能推定它的著作時代仍是相當有意義的。此書雖然基本上仍為道家之書,但也融合了儒釋的思想,而且又雜揉了些神仙方術在其中,可說已經是兼有中古道家和道教特點的思想了,從這點看該書之成當不晚於六朝。〔朔雪寒駁:完全倒因為果。這是疑古派最擅長的招數。而更荒謬的事情是什麼?既然魏培泉因為《關尹子》在現存可見的隋唐史書中的圖書目錄中消失了!因此懷疑這本書是偽書!可現在又說這本書「該書之成當不晚於六朝」,既然不晚於六朝,是憑什麼不在隋唐史書中的圖書目錄中的?這不等於間接承認了自己以為的所謂疑偽證據完全無效了嗎?可悲啊!自己連這麼大的邏輯破綻都沒發現,國科會也被像小孩般愚弄,可悲啊!〕如果在著作時間的推定上能有一套客觀的鑑別方法並由此得到一個具有公信的結果,那麼我們就可以進而評斷此書究竟是開其時思想之先還是都只是因襲既有之說,而此書在中國思想史中所佔有的地位也才能獲得較為平允的論定。〔朔雪寒駁:單純用犯了「不當預設」邏輯謬誤的語言現象,把先秦諸子與《關尹子》的用例盡可能排除在先秦之外,或者予以掩蓋隱藏,這叫做客觀?還真敢說!

  《關尹子》既不可能是先秦作品,那麼它的著作年代究竟為何呢?目前認為《關尹子》為偽書的學者對該書的成立年代有多種主張,如唐代、五代宋之間、北宋、南宋等,我們認為如果能對此書的內容作更深入的分析,應該有助於這個問題的解答。〔朔雪寒駁:唐代、五代、北宋、南宋的反駁請參考相關疑古謬論!而唐代至南宋全都有過硬的資料證明其存在!這還能扯?連檢索系統都不會用,還能領幾百萬研究經費!可悲啊!至於唐代以前的資料也是很明顯啊!就拿魏培泉已經用同樣的方法打成偽書的《列子》來說,從來沒人質疑其中的張湛註不是張湛寫的,但張湛已經明明白白再次指出當時流行的《關尹子》有九篇的事實!更早的還有葛洪、高誘,而魏培泉完全不提!還是說,魏培泉從頭到尾連「關尹子」這個關鍵字都沒在檢索系統中查找過?這可能嗎?一個兩年的計畫、百萬的資金,連最緊要的關鍵字都不查?這說得過去嗎?〕本計劃想在魏培泉(2010)的基礎上來進一步全盤考察《關尹子》一書中的語言,看從語言的角度是否可以找出更多的證據來深化《關尹子》的研究。〔朔雪寒諷:整個計劃就是魏培泉自己的獨角戲,試問這種研究計畫,是怎麼能通過的?

  過去固然是有論者舉出《關尹子》中若干應屬佛教與中古道家的詞彙來證明其書為晚出的,但都只是約略言之,而且總計也不過是數條而已。完全以語言的角度來證明《關尹子》晚出的論著目前只有魏培泉(2010)一文。該文用來證明《關尹子》為晚出作品的有以下十個語言證據:〔朔雪寒諷:從「總計也不過是數條而已」到「目前只有魏培泉」、「有以下十個語言證據」,從不到十條到十條,這進步還真是大啊!還真敢說啊!

  「即」用作繫詞;〔朔雪寒駁:繫詞即是判斷動詞。從這裡開始,以下所有十條全部犯了不當預設的邏輯謬誤。先已經判春秋末年的《關尹子》不能說、不能用,再去找自以為的第一個用例,然後再用這個所謂第一個用例的時間來下拉《關尹子》的成書時間。這就是標準的用「不當預設」進行「循環論證」的疑古派基本伎倆!可悲的是,都已經二十一世紀了,中研院的研究員、科技部的審核人員居然都還不懂!僅引墨子幾則:〈墨子.尚同中〉:「又曰:『我馬維騏,六轡若絲,載馳載驅,周爰咨謀。』即此語也。」、〈墨子.兼愛下〉:「兼即仁矣義矣,雖然,豈可為哉?吾譬兼之不可為也,猶挈泰山以超江河也。」、〈墨子.非攻下〉:「此即武王之所以誅紂也。」由此可見,魏培泉如果不是連《墨子》都排除在先秦諸子之列,就是在刻意隱藏證據了,不然,難不成這樣幾年的研究、還使用了檢索系統,卻連個「即」用作判斷動詞的案例都找不到!怎麼可能呢?這說得過去嗎?這錢真的這麼好拿嗎!筆者不過花了幾秒鐘就把這些資料找到了,而且還僅限於《墨子》,還沒把其他先秦諸子的例子都收進來!讀者們說可不可悲呢!國家的研究經費這樣就能到手了!而且如果把《墨子》排除在先秦之外,試問《墨子》應該歸入哪個時代?還是就不用解釋了?因為栽贓為偽書的目的已經完成,研究經費已經到手,這些都不用再管了?還是打算用自己愚蠢、沒讀過《墨子》來做交代?這叫做研究?還是鬼扯蛋?

  「是」用作繫詞;〔朔雪寒駁:其詳細反駁見下。

  「所以」用作結果連詞;〔朔雪寒駁:〈關尹子.九藥〉:「聖人言蒙蒙,所以使人聾;聖人言冥冥,所以使人盲;聖人言沉沉,所以使人瘖。」即所謂結果連詞的用法,〈墨子.經下〉:「物之所以然,與所以知之,與所以使人知之,不必同。說在病。」、〈韓非子.守道〉:「故設柙非所以備鼠也,所以使怯弱能服虎也;立法非所以備曾、史也,所以使庸主能止盜跖也;為符非所以豫尾生也,所以使眾人不相謾也。」餘例尚多,而皆予以忽視!說穿了,用「所以使」搜索一下,幾秒內就有的答案,他研究了兩年,跟大家說先秦不存在這種用例!這是睜眼說瞎話還是詐騙?如果不是先秦沒有用例,為什麼關尹子不能說?即便先秦恰好沒有用例流傳下來,只要不能證明《關尹子》是偽書,關尹子就完全能說,而且還是第一個說的!

  使用「可V+O」的句式;〔朔雪寒駁:〈孔子家語.王言解〉:「有頃,孔子歎息,顧謂曾子曰:『參!女可語明王之道。』」、〈論語.學而〉:「子曰:父在,觀其志;父沒,觀其行;三年無改於父之道,可謂孝矣。」其「可謂孝」難道不是「可 V+O」?還是《論語》也已經被排除到先秦諸子之外了?這什麼程度?其他補充案例見下。

  使用「不V之」的句式;〔朔雪寒駁:〈關尹子.一宇〉:「殊不知我之津、液、涎、淚皆水。……執之皆事,不執之皆道。」、〈關尹子.四符〉:「是以萬物之來,我皆對之以性,而不對之以心。」這種「不V之」的案例實在太多,我實在不太懂他領這麼多的研究經費,為何卻能這麼輕鬆的跟大家睜眼說瞎話!〈論語.泰伯〉:「子曰:狂而不直,侗而不愿,悾悾而不信,吾不知之矣。」、〈論語.鄉黨〉:「祭肉,不出三日;出三日,不食之矣。」、〈論語.雍也〉:「冉求曰:非不說子之道,力不足也。」這些例子有繁有簡,有完全吻合的也有等價的,這還只是《論語》中的部分用例,還不算其他先秦子書的用例。但已經表明這種句式、結構在春秋末年已經「出現」!其他補充案例見下。

  以「我之」或「吾之」修飾NP;〔朔雪寒駁:這種說法簡直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請問這是什麼意思?這是說先秦人都不知道「我、吾」+「之」之後都可以加NP嗎?懂得在「我之、吾之、X之」之後加N,卻不懂得在其後加上NP?這符合常識嗎?這符合語言規律嗎?這在說法因為實在太扯了,所以留到反駁部分詳細分析反駁!魏培泉下文又將提到「殊不知」+「此、齊寇之所在」都各僅有一例,這表示什麼問題呢?這表示如果其中一例消失了,依照魏培泉的邏輯,難道不能說「殊不知」後面+N或NP是先秦所無嗎?豈不可笑!所以當魏培泉直接把關尹子的例子排除掉以後,就像把僅剩的例子排除掉,然後扯先秦時沒有這種用法!這東西都好意思叫做考證?好意思去拿一百多萬的補助?不過更可悲的是,說先秦沒有這種用例,純粹就是一種謊言!只是這個謊言被用虛假的前提進行了封裝與包裹。

  使用「無(有)一物」;〔朔雪寒駁:所以意思是說「一物」春秋末年的關尹子不能說,還是合起來關尹子不能說?〈荀子.哀公〉:「孔子曰:君入廟門而右,登自胙階,仰視榱棟,俯見几筵,其器存,其人亡,君以此思哀,則哀將焉而不至矣?君昧爽而櫛冠,平明而聽朝,一物不應,亂之端也,君以此思憂,則憂將焉而不至矣?」、〈荀子.子道〉:「孔子曰:君子其未得也,則樂其意,既已得之,又樂其治。是以有終生之樂,無一日之憂。」、〈韓非子.守道〉:「今天下無一伯夷,而姦人不絕世」、〈論衡.定賢〉:「身被疾痛而口無一辭者」所以孔子可以說「無一日之憂」,韓非能說「無一伯夷」,孔子能說「一物不應」,偏偏就關尹子不能說「無一物」?先秦諸子還有「一身、一體」等等例子,就偏偏不能說「一物」?這什麼程度?哪個學校畢業的啊!是怎麼進入中研院的?

  「殊不知」帶子句賓語;〔朔雪寒駁:〈戰國策.齊策一.靖郭君善齊貌辨〉:「宣王大息,動於顏色,曰:靖郭君之於寡人一至此乎!寡人少,殊不知此。」、〈呂氏春秋.壅塞〉:「齊攻宋,宋王使人候齊寇之所至。……於是報於王曰:殊不知齊寇之所在。國人甚安。」帶的雖然不是子句賓語,但「殊不知」的使用確實是先秦已有。〈論衡.命祿〉:「殊不知才知行操雖高」所以是王充才懂得先用?如果按照魏培泉這種邏輯,那麼所有第一個使用或者在僅存文獻中的第一個使用案例都不存在了!難道「殊不知」帶子句賓語還得王充以後的人才懂得用?這種可笑的、荒誕透頂的、毫無常識可言的說法,就跟說先秦有「N+之+NP」但不能有「我、吾+之+NP」一樣可笑、一樣毫無常識!而且怎麼證明是王充先用還是關尹子先用?且試問,其他動詞帶子句賓語的難道也得先秦唐宋以後才有人懂得用?〈論語.公冶長〉:「子在陳曰:歸與!歸與!吾黨之小子狂簡,斐然成章,不知所以裁之。」、〈論語.述而〉:「葉公問孔子於子路,子路不對。子曰:女奚不曰,其為人也,發憤忘食,樂以忘憂,不知老之將至云爾。」這可是孔子「不知」帶子句賓語的實例啊!「殊不知」不過就是副詞「殊」+「不知」的結構。所以魏培泉是想告訴大家「不知」前加「殊」春秋末年人不能用?還是想告訴大家孔子這句話也是先秦以後人說的?豈不荒謬可笑!這什麼程度呢?〈列子.黃帝〉:「竟不知風乘我邪?我乘風乎?」「殊不知」就是「竟不知」而列子也用「竟不知」帶子句賓語。結果大家猜猜怎地?魏培泉用荒謬的考證方法把兩個先秦的例子都排除了,然後在兩個公案扯這兩本書都是偽書!這是什麼程度?居然還可以拿到兩次補助?豈不可悲!

  使用動詞「認」;〔朔雪寒駁:所以「認」當動詞,是先秦以後的事情?〈列子.天瑞〉:「(東郭先生)誠然,天地萬物不相離也;仞而有之,皆惑也。」、〈列子.周穆王〉:「室人又謂夢仞人鹿,无人得鹿。」這兩個「仞」實際上都通假為「認」。所以魏培泉不知道有通假現象的存在?不知道先秦諸子通假現象非常頻繁?劉珍〈東觀漢記.傳八.卓茂〉:「卓茂為丞相史,嘗出,道中有人認茂馬者。」由於魏培泉已經用荒謬的手法將《列子》打成了偽書,自然他可以直接粗暴的說這是偽書不可信!甚至連先秦特有的通假現象一併否認!所以「認」當動詞是劉珍等人的發明?否則請問劉珍等人是怎麼學會這個字的用法的?怎麼證明是劉珍先用而不是關尹子先用?還是說所以關尹子是從劉珍等人處學得「認」當動詞的用法?寫到這裡筆者都快笑死了!這什麼程度啊?其他關於「認」的用法請參考〈認〉一節的考證。

  「無我」的「我」非指別義。〔朔雪寒駁:奇怪的是明明《關尹子》中的「我」都是同一個用法,也就是一般概念的用法。這裡直接無視客觀事實了!那要怎麼說都可以啊!這經費真好賺!以上的反駁,筆者只是用了最簡單的幾本先秦古籍而已。花了筆者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結果魏培泉可以花兩年來搞這種東西,拿一百多萬的補助。這招數讀者們可得學起來啊!但首先應該先想辦法進入中研院!至於實力則明顯是不太需要的!

  這十種語言現象多數是語法,少數是新詞新義。雖然這十條足可用來證明《關尹子》之作當晚於上古漢語時期,〔朔雪寒駁:看完以上的反駁,讀者能認同這種說法?孔子能說的,關尹子不能說,結果兩人還都是老聃弟子。這種話,正常人能接受?而且這其中的幾個例子:「我、吾+之+NP」、「殊+不+知(動詞)+子句賓語」,前後兩者都忽略了語言的共性。譬如難道先秦的人從不說「人+之+NP」?從不說「動詞+子句賓語」,否則這能證明什麼?證明自己沒有語言學的常識嗎?還是沒有常識?〕但是一則這十條也還不足以用來給《關尹子》標定一個較為確切的著作年代,二則《關尹子》書中還有不少詞語應該是不屬於先秦的,仍需要一一加以條舉與論證以作為進一步探討的基石,對語言史、思想史、文獻學的研究都將會是有參考價值的。〔朔雪寒駁:連《論語》都沒看熟,連基本的語言學概念都沒有,把抽象上一致的語法結構硬說成「當晚於上古漢語時期」,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這叫做有參考價值?是哪裡有價值?一百多萬的價值嗎?而且究竟哪裡「論證」了?

  完全用語言來檢驗一種古籍之真偽並不是處處都適用的,因為古籍的情況不一,是否宜用語言來檢證,至少需要考慮篇幅大小、文類、文體、文字反映口語的程度等多方面的情況。比如說:古籍的篇幅如果較為短小,往往會因文字量太少而無足夠的語言可以作為判斷其時代性的依據;法條或工具類的著作語法和用詞都會比較受限,可供觀察的面相也就相對較為狹窄;韻文或駢體文之類因為要因應格律的協調,偏離自然語言的情況是相當常見的;論說體的文篇的語言鮮活度通常是不如敘事體的文篇的。

  魏培泉(2017)對《列子》的語言作了一個全盤的檢視,根據該書的語法與詞彙判定今本《列子》中有相當大的一部分文字是東漢到魏晉間之人所作的。該文指出,在《列子》一書中,有上古文獻未見的詞語超過260項,西漢文獻始見的詞語近90項,先秦文獻罕見的詞語近40項,總共約390項。該文能夠搜得這麼多的語言證據來達到《列子》為晚出作品的結論,無非也是因為《列子》篇幅並不小,又多的是敘事體的章節,其中也有不少的文段是口語化程度較高的。〔朔雪寒駁:魏培泉用同樣的方法把《列子》搞成了偽書,整個所謂「考證」過程無比荒謬,卻居然也能立案拿補助。我實在懷疑相關單位的審核人員究竟是什麼水平?更荒謬的是,這個案子魏培泉錢都拿了,居然可以不提交完整檔案。詢問國科會,居然不敢回覆!這裡面有什麼貓膩?難道檢調不該調查一下嗎?關於列子公案的詳細反駁,請參考《《列子》公案徹底終結》一書,這裡就不多說了!因為從本案就能看出魏培泉的程度以及他在玩什麼把戲了!但直白的說,列子公案的最大荒謬性是:從來沒有一個腦袋正常的疑古者提出哪怕一點點證明《列子》已經失傳的證據!《列子》沒有失傳,談何偽造?連《列子》沒有失傳的事實都可以罔顧,連《列子》中的故事被張湛以前文人濃縮使用或當成符號直接使用,連《列子》中的句子被張湛以前文人直接引用的事實都予以無視!卻在那邊扯更小的詞彙單位,用根本不具有邏輯效力的謬論,拿著百萬的補助,居然就能把《列子》打成假書了!簡直可悲啊!

  與《列子》相較,《關尹子》就不是那麼容易找出較多的晚出詞彙或語法現象。我們認為主要的因素並不在於《關尹子》篇幅小於《列子》,而是因為《關尹子》中並無敘事體的文段,所有章節都是論說文,而且採取的是像《老子》那種格言式的敘說方式,口語成分看來並不多,因此語法、構詞乍看之下都跟上古漢語的語言相距不遠。這麼說來,《關尹子》的真偽是否不能單用語言證據來證實呢?我們認為大概還不至於需要那麼悲觀。至少魏培泉(2010)就已能舉出十條《關尹子》為晚出的語言證據,而且它們都還是在《關尹子》中分布較廣的。目前粗略估計,我們認為在此之外也還頗有些晚出的語言現象可以指出。其實《關尹子》有一種語言現象更能說明它是晚出之書,那就是書中的道教詞彙或者佛教進入中國以後才有的思維模式或辯證法,這點在《列子》中都還沒有那麼明顯。以下我們試舉若干案例來說明,有關佛教的思維模式或辯證法作為語言證據的效驗在下文也會有所說明。〔朔雪寒駁:「思維模式」是疑古派最愛的東西,因為可以隨意的胡說八道。讓一般人無從下手反駁,其實不過都是一些無效的論述。而且明明就有「引文線索」,只要眼睛還有視力就能知道想句話是否相等相近,卻刻意予以完全忽略而去扯模糊的「思維模式」,為什麼?因為很好唬爛!這種刻意迴避引文的招數在老子公案、文子公案中都能輕易找到!為的就是不讓讀者知道有引文的存在,這樣才可以就所謂的「思想」進行鬼扯!或者更惡劣者乃是刻意刪除、隱藏完全相等的引文,然後把毫不相關的字串拿來說是「思想線索」!以此誤導讀者與學界!有興趣可參考老子公案的疑古謬論綜駁。

  在語法方面,在魏培泉(2010)所列之外的先秦未見用法還是有的,例如:

  用重疊來表示逐指的,例如「物物皆包之」的「物物」(二柱);〔朔雪寒駁:詳見下。〕

  重疊表逐指又作修飾語的,例如「夜夜之夢各異」的「夜夜」(二柱);〔朔雪寒駁:〈子華子.北宮意問〉:「子華子曰:異乎吾所聞!……彼其視玉石瑰怪凡種種之族者,篋襲之藏爾。」、〈莊子.胠篋〉:「自三代以下者是已,舍夫種種之機而悅夫役役之佞;釋夫恬淡無為而悅夫啍啍之意,啍啍已亂天下矣!」都是所謂「重疊表逐指又作修飾語的」的案例!〕

  「不我V」中的「我」並非賓語,例如「不我賢愚」、「不我是非」應為「不由我的立場來分別賢愚」、「不由我的立場來分別是非」之義(三極);〔朔雪寒駁:我不當賓語,是一種特殊用法。但相同的形式在春秋末年已經非常盛行,如:〈論語.先進〉:「子曰:以吾一日長乎爾,毋吾以也。居則曰:『不吾知也!』如或知爾,則何以哉?」、〈論語.子路〉:「子曰:其事也。如有政,雖不吾以,吾其與聞之。」、〈新序.義勇〉:「崔杼謂晏子曰:子與我,我與子分國;子不吾與,吾將殺子。」、〈文子.下德〉:「故曰無恃其不吾奪也,恃吾不可奪也。」、〈老子.七十〉:「言有宗,事有君。夫唯無知,是以不我知。」關尹子只是將此盛行的形式加以特殊化罷了。〈國語.晉語二〉:「重耳告舅犯曰:『里克欲納我。』舅犯曰:『不可。夫堅樹在始,始不固本,終必槁落。夫長國者,唯知哀樂喜怒之節,是以導民。不哀喪而求國,難;因亂以入,殆,以喪得國,則必樂喪,樂喪必哀生。因亂以入,則必喜亂,喜亂必怠德。是哀樂喜怒之節易也,何以導民?民不我導,誰長?』〔韋昭註:不我導,不從我訓也。長,君也。〕」這裡舅犯的「民不我導」這裡的「我」也不是賓語!與關尹子的特殊用法相近。而且請問除了關尹子這麼用,哪個時代的誰還這麼用?且說「『不我V』中的『我』並非賓語」又說「『不我V』的『我』不是移前的受事賓語而是施事」,試問:「由我的立場來分別」的「我」什麼時候變成「施事」了?顯然關尹子所說〈關尹子.三極〉:「聖人之治天下,不我賢愚,故因人之賢而賢之,因人之愚而愚之。不我是非,故因事之是而是之,因事之非而非之。」是指聖人不以自己的立場來分別,施事是「聖人」而不是「我」,這裡的「我」是特殊用法,指「聖人自己的立場」!而且如果要解為「施事」,那麼舅犯「民不我導」就是「施事」,誰說先秦沒有例子?試問先秦以後例子在哪?

  代詞「一己」(三極)。〔朔雪寒駁:〈列子.黃帝〉:「黃帝乃喟然讚曰:朕之過淫矣。養一己其患如此,治萬物其患如此。」、〈後漢書.桓譚馮衍列傳上〉:「(桓譚)如此,則專役一己,不敢以貨與人,事寡力弱,必歸功田畝。」都有用例,其中列子與關尹子在用詞上的交集非常多。幾乎可以視為是同一地域的盛行用法,而兩人本是同時人。更可悲的是,先秦人不能講的話又多了一個,奇怪的是先秦人可以講「一身、一體」,但不能講「一己」?這是什麼邏輯?

  《關尹子》中還有一種「V而V」中的V是同義詞的用法,這兩個V可能是古今語的差別。為什麼會有這種奇特的用法,一個可能的解釋是撰文者並不清楚這兩個V是同義詞〔朔雪寒駁:因為自己沒有能力理解,於是開始貶低作者關尹子了。這也是疑古派常用的套路。一方面要告訴你某個人有能力偽造思想如此精湛的一本書,一方面又要告訴你這個人低能到連基本文字概念都不能掌握!〕,另一個可能的解釋是這兩個V在當時是複合詞而撰文者誤用上古漢語的語法而用「而」把它們拆開而造成這種冗贅的結果。〔朔雪寒駁:「而撰文者誤用上古漢語的語法」,果真這句話能成立,那不表示撰文者在極力模仿上古漢語的語法,那就怪了?有這種意識的偽造者,還會去「用」先秦以後的詞彙?這不是莫名其妙嗎?疑古派真的想說什麼就隨口就來!妙的是還有人信!〕例如:「即而就之」的「即」和「就」(一宇);「能鎔金而銷之,能燔木而燒之」的「鎔」和「銷」、「燔」和「燒」(四符)。究竟怎麼解釋,下文會有所說明。〔朔雪寒駁:段玉裁研究古文字常有「析言有別,統言無別」的說法,如〈禮記.中庸〉:「子曰:鬼神之為德,其盛矣乎!視之而弗見,聽之而弗聞,體物而不可遺。」中的「視、見」、「聽、聞」就是這種例子,而且還是關尹子同門孔子說的。這些字在古代有所區分正能證明《關尹子》之早出,可是這樣一種證據到了不學無術的人手裡,居然成了作者「並不清楚」兩字是同義詞的說法,簡直荒唐可笑。〈漢書.董仲舒傳〉:「夫上之化下,下之從上,猶泥之在鈞,唯甄者之所為;猶金之在鎔,唯冶者之所鑄。」、〈說文解字.金部〉:「鎔:冶器法也。从金容聲。」、〈說文解字.仌部〉:「冶:銷也。」、〈說文解字.金部〉:「鑄:銷金也。」、「銷:鑠金也。」、「鑠:銷金也。」則「鎔」本指冶煉金屬的模型,銷則是鎔化金屬。顯然就這個例子而論,甚至不能說「鎔、銷」是同義詞了!其他考證可參考〈鎔、銷、燔、燒〉,簡言之「鎔」的對象是不成形的金屬素材,「銷」的對象是已成形的金屬器物;「燔」是間接悶燒,「燒」是直接焚燒。這種細緻的區分,是春秋時代單字術語的特有特徵!不但不能證明《關尹子》的晚出,恰恰證明其早出。因為春秋時代多的就是單字術語,這些術語之間往往只有極微小的差異。先秦以後,人們不再如此區分,於是統而言之,多數成了複合詞。「燔燒」就是其中一個例子!所以這不是什麼古今語的差別而就是先秦時代單字術語的區別!

  在詞彙方面,既有未見於先秦的新詞、新義的,也有未見於先秦的詞與詞的組配方式。新詞也不是僅有像「嬰兒蕊女」、「金樓絳宮」、「青蛟白虎」、「寶鼎紅爐」這種很明顯是較晚的神仙方術所用的術語〔朔雪寒駁:「很明顯」是多明顯?是哪個較晚的神仙方術家說過這種話?不用舉出來,隨便屁個幾句,就成了考證?就成了這本書是偽書的「證據」?這是什麼程度?這是栽贓啊!而且上面還在貶低撰文者「誤用上古漢語的語法」,結果連語法都要模仿先秦的偽造者居然會去拿「很明顯」出自「較晚的神仙方術所用的術語」?可不可笑!很明顯的東西不懂得迴避,卻去迴避沒有語法知識還意識不到的東西?這種程度可不可笑!但可笑的卻是這種程度的疑古派!〕,也還有像「化人」、「萬有」、「藥餌」、「五識」這樣的詞。〔朔雪寒駁:別的不說,「化人」在今日的少量的先秦文獻裡只有關尹子、列子師徒有用例,而後期佛教根本不叫化人、道教也不叫化人,所以當魏培泉用總總荒唐可笑的伎倆把關尹子、列子都打成了假書,從而說這些詞都不是先秦詞彙時,難道我們不該問,請問這些是什麼時候的詞彙?至於「萬有」明明同時的程本也用了,怎麼又是什麼後起詞了?這什麼程度啊?〕至於使用新詞的實際狀況如何,下文也會有所說明。

  詞義的轉變需要注意的是哲學性的重要術語的屬性性或義素的轉變,例如「道」、「識」、「心」等的內涵都和先秦明顯有別。舉例來說,〈五鑑〉的「意有變,心無變,意有覺,心無覺」的「心」意含就與先秦有別,因為也只有佛教思想才會有這種把「心」說成「無變」、「無覺」的思考模式;〔朔雪寒駁:這簡直就是違背常識的胡說八道。〈韓非子.說林上〉:「慶封為亂於齊而欲走越,其族人曰:『晉近,奚不之晉?』慶封曰:『越遠,利以避難。』族人曰:『變是心也,居晉而可。不變是心也,雖遠越,其可以安乎!』」慶封死於魯昭公四年(前538年)(〈左傳.昭公四年〉)、〈荀子.儒效〉:「四海之內,莫不變心易慮以化順之。」、〈荀子.君道〉:「百姓易俗,小人變心,姦怪之屬莫不反愨。」這不是「心、變」的說法嗎?〈六韜.武韜.三疑〉:「既離其親,必使遠民,勿使知謀。扶而納之,莫覺其意,然後可成。」這不是「意、覺」的說法嗎?心能不能變、意能不能覺!這種常識性的東西,還得佛教傳入之後人才能懂?到底有沒有常識啊!這什麼程度啊!魏培泉是怎麼做這種研究的?為什麼能順利過關兩次拿到接近三百萬的經費補助?僅僅是因為中研院的招牌?這什麼招牌?〕而且這裡的「心」有可能就相當唯識學派的阿賴耶識或真心,這一類有關真心是恒常無所變化的思辯在中國大概也只在隋唐(如玄裝)以後才成為論者所關注的議題。〔朔雪寒駁:明明就是基本概念的「心」卻偏偏毫無根據的就扯成「這裡的『心』有可能就相當唯識學派的阿賴耶識或真心」,請問證據在哪裡?胡說八道的無稽之談都能當成考證?

  《關尹子》中有些詞彙的組配關係是先秦看不到的,這可以分成幾種情況來說。有一種情況是詞組(即我們估計當時可能尚未成詞的詞之組合),例如「通玄(云)」、「契道」、「學識」、「厭生死」等。〔朔雪寒駁:見於〈關尹子.一宇〉:「關尹子曰:若以言行學識求道,互相輾轉,無有得時。知言如泉鳴,知行如禽飛,知學如擷影,知識如計夢,一息不存,道將來契。」關尹子「若以言行學識求道」其中的「言、行、學、識」兩兩一組,卻是並列關係!並未形成所謂的詞彙!這從後面的「知言如泉鳴,知行如禽飛,知學如擷影,知識如計夢」就能清楚看出,結果魏培泉刻意擷取「學識」兩字當成詞彙,這不是想要誤導嗎?而且說先秦看不到,請問哪裡可以看到?不用舉出來講一下嗎?一句先秦看不到,也不用說這不是先秦的?按照這種可笑的邏輯,古籍有很大的一部分將會完全無法做年代劃分!先秦古籍中的孤例也必然導致一大堆孤例以外看不到例子的情況發生!這不是常識嗎?一個學語言學的連最基礎的語言現象都一無所知?〈列子.仲尼篇〉:「商太宰見孔子曰:『丘聖者歟?』孔子曰:『聖則丘何敢,然則丘博學多識者也。』」其中孔子的「博學多識」不就是「學、識」並列嗎?至於「言、行」的並列案例更多,如〈孔子家語.三恕〉:「子路盛服見於孔子……子曰:由志之!吾告汝!奮於言者華,奮於行者伐。夫色智而有能者,小人也。故君子知之曰知,言之要也;不能曰不能,行之至也。言要則智,行至則仁。既仁且智,惡不足哉?」、〈孔子家語.五儀解〉:「孔子曰:所謂士人者,心有所定,計有所守,雖不能盡道術之本,必有率也;雖不能備百善之美,必有處也。是故知不務多,必審其所知;言不務多,必審其所謂;行不務多,必審其所由。知既知之,言既道之,行既由之,則若性命之形骸之不可易也;富貴不足以益,貧賤不足以損,此則士人也。」、〈孔子家語.六本〉:「孔子曰……夫終日言,不遺己之憂;終日行,不遺己之患;唯智者能之。故自脩者,必恐懼以除患,恭儉以避難者也。終身為善,一言則敗之,可不慎乎。」、〈晏子春秋.內篇問上.十四〉:「晏子對曰:……故察士不比周而進,不為苟而求,言無陰陽,行無內外,順則進,否則退,不與上行邪,是以進不失廉,退不失行也。」、〈大戴禮記.曾子疾病〉:「曾子疾病,曾元抑首,曾華抱足。曾子曰:……言不遠身,言之主也;行不遠身,行之本也;言有主,行有本,謂之有聞矣。」〕另有一種情況是對舉的詞,例如「去」與「來」之對舉。〔朔雪寒駁:〈荀子.法行〉:「子貢曰:君子正身以俟,欲來者不距,欲去者不止。」、〈荀子.王制〉:「地來而民去,累多而功少。」所以子貢、荀子能說去、來,與子貢同時的關尹子不能說?這什麼程度啊!沒讀過幾本先秦諸子,好歹會用個檢索系統吧!連這麼簡單的、一分鐘就能找出來的東西,還能扯,還能過關?還能搞兩年?還能領一百多萬補助?〕還有一種情況是我們研究《關尹子》時需要別特注意的,那就是成套的並以相對關係來彰顯各詞意義的一組詞。這一類的例子有不少是涉及思想體系發展的,我們認為也可以用語言學理論來說明,例如語義場(semantic field)理論。例如:《關尹子》已經以「金」、「木」、「水」、「火」、「土」五行作為各種語義場的架構,不僅入納入「仁」、「義」、「禮」、「智」、「信」,也套入了「腎」、「肝」、「心」、「脾」、「肺」和「精」、「神」、「魄」、「魂」、「意」,這種類比成立的時代還應應當也不會早於西漢。〔朔雪寒駁:首先,《關尹子》全書其實並沒有提及五行與五臟的對應,魏培泉完全是在偽造證據。而五行與五臟的對應,也早在春秋時代就已經出現,即使關尹子提到也沒有問題。五行與五臟的對應明明就是先秦醫學的東西,《子華子》、《難經》、《素問》、《靈樞》這些先秦古籍都有相關論述,甚至戰國末年雜抄百家的《呂氏春秋》、西漢初期《春秋繁露》以及雜抄百家的《淮南子》都有這些相關的內容,魏培泉卻扯「不會早於西漢」?這什麼程度!沒讀過先秦諸子,連檢索系統都懶得用?且既然說不會早於西漢,請問證據是什麼?怎麼證明?關於關尹子這些概念的流變與先秦以後的差異,可參考本書相關章節的考證,不贅!而這短短一篇毫無邏輯水平可言的廢文就把倒因為果玩得賊溜了!其他五行架構的補充,見下。〕又例如:《關尹子》中對「性」、「心」、「情」三者的關係有所論說,這種把三者放在一起的思維就是一種與先秦的性情論有別的系統,可以視為性情語義場的一個轉變。〔朔雪寒駁:這種無稽之談毫無疑問都是同一套邏輯的展現!說與先秦有別,但先秦諸子已經被排除的差不多了,究竟跟誰有別?既然跟先秦有別,請問跟先秦以後誰無別?不用舉例嗎?不用證明嗎?〕關於這方面的考察,在「結果與討論」一節會有所論述。

(二)研究目的

  本計劃主要有以下幾個目的:

  (1).找出所有《關尹子》中未見於先秦的語言現象。〔朔雪寒駁:先把一堆先秦諸子書排除,刻意拉大先秦諸子書與先秦以後書籍在文字數量上的差距,掩蓋一堆先秦的語言現象,最後再來說某些不是先秦的語言現象!這種研究還真是好笑!

  (2).對《關尹子》中未見於上古漢語的語言進行發生與流行時代的研判。〔朔雪寒駁:可笑的是「研判」,因為無法無能「證明」!

  (3).綜合所有語言的考察結果來推斷《關尹子》可能的著作時期。

(五)結果與討論

  本計劃預期完成之工作項目大略可分為以下兩點:(1)完成《關尹子》的語言整理。(2)完成上述分析。

  本計劃的研究成果為撰成「《關尹子》中先秦以後始有的言現象」一文,文中把我們考察《關尹子》而得到的先秦以後的語法或詞彙現象都列出來。該文簡版如附錄,由於上傳頁數限制,無法上傳傳全文〔朔雪寒駁:根據我向國科會屢次查詢的結果,國科會表明他們並沒有這個規定,也就是沒有「上傳頁數限制」。換句話說,魏培泉完全是在撒謊!為什麼要撒這個謊?而且他所上傳的PDF居然只有9頁。9頁就能領走百萬補助,兩年就搞了9頁?就算有什麼「上傳頁數限制」,怎麼可能一個一百多萬的計畫,結案時只需要交分大綱就行了?成果在哪?〕,附錄中僅列該文之條目。〔朔雪寒駁:結果整個所謂的計畫,從頭到尾不提歷代文人談論《關尹子》、不提歷代文人暗引、明引《關尹子》的案例,不提劉建國等反方的證據與意見,完全把這些明顯至極的證據,完完全全加以排除,然後自說自話、自編自導,爽拿經費!

附錄:《關尹子》中先秦以後始有的語言現象

  以下列舉《關尹子》中我們認為應是先秦以後才可能發生的語法或詞彙現象。這裡先說明本文的漢語史的分期。本文作者根據語法把漢語史分成上古漢語、中古漢語、近代漢語等三期,上古漢語指先秦以至西漢的語言,中古漢語指東漢魏晉南北朝的語言、近代漢語指唐代以後的語言,因此以下的論述中提及「上古漢語未見」之語時,意思就是說這種語言現象即使是到了西漢也還是看不到的。

1.1.語法:句法

  以下所列《關尹子》中先秦以後始有的言現象有一部分雖然是先秦已見,但相當罕見,而《關尹子》中的見頻遠超乎先秦用例之總合。〔朔雪寒駁:「罕不罕見」跟是否先秦人已經使用一點關係都沒有,哪怕除關尹子之外只剩一例,都能證明這種用法先秦已經有了。可是這裡卻刻意指出先秦人「罕用」而關尹子多用的問題。存在想要誤導的嫌疑。而且關尹子本是先秦人,他多用有什麼問題?他多用一個先秦已經確定有其他人用的語法、詞彙、短語,難道不能更加證明他就是先秦人嗎?否則不是先秦人卻一直頻繁的使用先秦的詞彙、語法、短語,那是什麼意思?每一個作者都有自己的風格文理,重複使用之下,自然用例就多了。這有何奇怪呢!如果按照魏培泉的邏輯或標準去檢查其他先秦諸子,難道不會在其他先秦諸子身上發現同樣的現象嗎?可是就是這樣用邏輯推理就能推理出來的結果,他與審核者卻一無所知,而這種荒誕的計畫居然還可以通過審核拿到經費,令人覺得不可思議!

  1.「可V+O」〔朔雪寒駁:前面舉出孔子的例子,筆者僅僅是鎖定《論語》一書,下了「可」的關鍵字,在一分鐘之內就查到了。所以孔子已經使用的東西,關尹子不能用?不然,在這裡放這種東西的意義何在?填充陣容?刻意誤導讀者與審核者?

  2.「可+Vi」〔朔雪寒駁:個人覺得列出這種「可+及物、不及物」的用法有點考驗大家的智商,而且更妙的是居然審核者都信了!這什麼水準?筆者僅就《論語》進行關鍵字查找,不到幾秒就找到〈論語.學而〉:「有子曰:『禮之用,和為貴。先王之道斯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禮節之,亦不可行也。』有子曰:『信近於義,言可復也;恭近於禮,遠恥辱也;因不失其親,亦可宗也。』」「可行、可復」難道不是「可+不及物動詞」的例子?先秦人懂得用「可+及物動詞」卻居然有意識的大家一起不會用「可+不及物動詞」?這有沒有一點語言學常識啊?有沒有一點邏輯學的基本常識啊?

  3.「施事+可+Vt」〔朔雪寒駁:按照這種邏輯羅列下去,筆者閉著眼睛都能寫上上百條。這一條與第一條的差異僅在多了一個「施事」,因為不及物動詞不加賓語。如此看來,就很奇妙了,按照魏培泉的羅列,難道整個先秦都沒有人「可」後面跟「及物」與「不及物」的例子?這符合常識嗎?因為按照及物與不及物來分,動詞不就只有這兩種!「可」後面既然要接動詞,不是接及物就是接不及物。可是第一條就是及物,第二條就是不及物。說先秦人「可」後面接動詞,結果既不能接及物,也不能接不及物!這荒不荒謬!不然要接什麼?豈不可笑!這種一看就知道違背常識的東西也能拿來當證據,還能通過審核?〈論語.雍也〉:「子曰:『雍也可使南面。』……季康子問:『仲由可使從政也與?』」、〈論語.泰伯〉:「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論語.憲問〉:「子曰:『孟公綽,為趙魏老則優,不可以為滕薛大夫。』」、〈論語.衛靈公〉:「子曰:『君子不可小知,而可大受也;小人不可大受,而可小知也。』」、〈荀子.非相〉:「且徐偃王之狀,目可瞻馬。」、〈荀子.儒效〉:「夫是之謂上愚,曾不如相雞狗之可以為名也。」這裡難道沒有「施事+可+及物動詞」的例子?「可、可以」古通,「不可以為滕薛大夫」難道不是「施事(孟公綽,省略)+可+為+滕薛大夫」的例子?「目+可+瞻+馬」難道不是「施事+可+及物動詞」?兩年的時間,這麼多的反例,能用自己視力不佳、能力不足作為領百萬經費的正當理由與藉口嗎?〕

  4.「人皆可曰天,人皆可曰神」〔朔雪寒駁:如果是要扯每一個句子的具體組成存不存在,那就令人好奇,為什麼通篇都不提實際的引文或重複的短語?是刻意隱藏還是有意誤導?而且如果按照這種標準,請問有多少書整本書的句子都被引用的?那些沒被引用過的句子何其之多,是不是每一條都挑出來說這句,先秦沒有、兩漢沒有,結果被唐朝人、宋朝人引用了,結果就倒因為果,說可見這本書成於唐朝、宋朝?豈不可笑?否則諸如「人皆可曰神」這種如此平凡的句子,拿出來說的意義是什麼?如果就抽象的語法結構來說,筆者也僅花幾分鐘就找到了:〈孟子.告子下〉:「曹交問曰:人皆可以為堯舜,有諸?」〈逸周書.王會解〉:「其餘皆可知自古之政。」、〈國語.晉語四〉:「欒枝貞慎,先軫有謀,胥臣多聞,皆可以為輔佐,臣弗若也。」、〈商君書.農戰〉:「是故豪傑皆可變業」、〈呂氏春秋.古樂〉:「黃鐘之宮,皆可以生之。」結果魏培泉花兩年在他那排除到剩下沒幾本的先秦古籍範圍裡都找不到?而這一句由於沒有人引用過,所以他就列了出來,那些有人引用過的句子他就不列!這不是刻意誤導與欺騙是什麼?沒人引用過就拿出來說由於沒人用過,所以呢?沒人用過所以它就不是先秦的用法?這是什麼邏輯?因果關係何在?且既然要說因為沒人用過所以它不是先秦的,試問既然都沒人用過,請問它不是先秦的是哪一個時代的?哪一個時代都沒人用過的東西,可以單獨說它不是先秦的?基本的邏輯水平到底在哪裡?

  5.多個並列句以「而」來並聯〔朔雪寒駁:〈論語.學而〉:「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子曰:『道千乘之國:敬事而信,節用而愛人,使民以時。』……子貢曰:『貧而無諂,富而無驕,何如?』」、〈論語.為政〉:「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踰矩。」所以這些不是多個並列句以「而」來並聯?

  6.「無(有)一物」〔朔雪寒駁:像這種每一個字都是基本概念,結合起來也沒有其他意義的,居然可以拿出來講?所以「無、有」+「一」+「名詞」,關尹子不可以說?先秦時代沒人說過?這是在考驗大家的常識還是智商?〈荀子.子道〉:「孔子曰:君子其未得也,則樂其意,既已得之,又樂其治。是以有終生之樂,無一日之憂。小人者其未得也,則憂不得;既已得之,又恐失之。是以有終身之憂,無一日之樂也。」所以孔子能說「無一日」,關尹子不能說「無一物」?〈荀子.天論〉:「萬物為道一偏,一物為萬物一偏。愚者為一物一偏,而自以為知道,無知也。」所以荀子可以說「一物」,關尹子偏偏不能說?

  7.「我之+NP」與「吾之+NP」

  8.「殊不知」帶子句賓語

  9.「不V之」

  10.「成之難而壞之易」〔朔雪寒駁:〈禮記.表記〉:「子曰:君子不以辭盡人。故天下有道,則行有枝葉;天下無道,則辭有枝葉。是故君子於有喪者之側,不能賻焉,則不問其所費;於有病者之側,不能饋焉,則不問其所欲;有客,不能館,則不問其所舍。故君子之接如水,小人之接如醴;君子淡以成,小人甘以壞。《小雅》曰:『盜言孔甘,亂是用餤。』」、〈大戴禮記.誥志〉:「丘聞周太史曰:『政不率天,下不由人,則凡事易壞而難成。』」〈莊子.讓王〉:「昔周之興,有士二人處於孤竹,曰伯夷、叔齊。二人相謂曰:『吾聞西方有人,似有道者,試往觀焉。』至於岐陽,武王聞之,使叔旦往見之,與盟曰:『加富二等,就官一列。』血牲而埋之。二人相視而笑曰:『嘻!異哉!此非吾所謂道也。昔者神農之有天下也,時祀盡敬而不祈喜;其於人也,忠信盡治而無求焉。樂與政為政,樂與治為治,不以人之壞自成也,不以人之卑自高也,不以遭時自利也。』」筆者僅花三十秒就找到了這兩則孔子說的「難成、壞易」的相關說法。孔子能說,關尹子不能說?莊子所引伯夷、叔齊能說「不以人之壞自成也」,關尹子不能「成、壞」搭配來說?基本概念配對非得扯成佛教「成住壞空」?一個兩年的案子,書沒讀透,連檢索系統也不會用?還是中研院的檢索系統爛成這樣?就等價句式而言:〈亢倉子.農道第八〉:「得時之禾,長秱而大穗,圜粟而薄糠,米飴而香,舂之易而食之強。」、〈列子.楊朱篇〉:「子產用鄧析之言,因間以謁其兄弟,而告之曰……朝穆曰:吾知之久矣,擇之亦久矣,豈待若言而後識之哉?凡生之難遇而死之易及。以難遇之生,俟易及之死,可孰念哉?」、〈韓非子.說林上第二十二〉:「陳軫貴於魏王,惠子曰:……樹之難而去之易也。子雖工自樹於王,而欲去子者眾,子必危矣。」、〈呂氏春秋.不苟〉:「子虎曰:言之易,行之難。臣言之者也。」

  11.「不見……一物」〔朔雪寒駁:實在難以想像這個項目的意義。如果要這樣搞,每一句都能獨立出來。可是很扯的是,既然魏培泉是逐詞下去找的,為什麼他從來不提那些整段引文完全相同或小異的案例?為什麼?怕漏餡?還是知道無法解釋,乾脆予以隱藏?否則怎麼可能用詞彙搜索,卻找不到完全相同或相近的句子呢?本書眾多暗引例子都是搜索詞彙時找出來的,不是搜索短語或句子時找出來的,怎麼可能我找得出來,魏培泉卻找不出來?但從上面「人皆可曰」便能看出,他是刻意把那些能找到的引文隱藏起來,只給國科會看那些沒找到其他用例的。目的何在,不需多說了!〈關尹子.一宇〉:「關尹子曰:吾道如處暗。夫處明者不見暗中一物,而處暗者能見明中區事。」相同結構又見於先秦醫學古籍〈素問.評熱病論篇〉:「狂言者是失志,失志者死,今見三死,不見一生,雖愈必死也。」〕

  12.事物名詞重疊表示逐指或全量:「物物」、「情情」、「言言」〔朔雪寒駁:〈禮記.大學〉:「湯之盤銘曰:茍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左傳.哀公十六年〉:「又遇一人曰:君胡冑?國人望君如望歲焉,日日以幾,若見君面,是得艾也。」、〈孔子家語.公西赤問〉:「衛莊公之反國,改舊制,變宗廟,易朝市。高子皋問於孔子曰:『周禮繹祭於祊,祊在廟門之西,前朝而後市。今衛君欲其事事一更之,如之何?』」、〈孔子家語.屈節解〉:「齊人攻魯,道由單父。單父之老請曰:『麥已熟矣。今齊寇至,不及人人自收其麥,請放民出,皆穫傅郭之麥,可以益糧,且不資於寇。』三請而宓子不聽。」、〈荀子.王制〉:「兵革器械者,彼將日日暴露毀折之中原。」、〈列子.仲尼〉:「壺丘子曰:游其至乎!至游者不知所適;至觀者不知所眡,物物皆游矣,物物皆觀矣,是我之所謂游,是我之所謂觀也。故曰:游其至矣乎!游其至矣乎!」、〈禮記.表記〉:「子曰:仁之難成久矣!人人失其所好;故仁者之過易辭也。」、〈左傳.昭公二十九年〉:「獻子曰:『今何故無之?』對曰:『夫物物有其官,官脩其方,朝夕思之。一日失職,則死及之。』」、〈孟子.離婁上〉:「孟子曰:道在爾而求諸遠,事在易而求之難。人人親其親、長其長而天下平。」明明就這麼多先秦用例,而且湯之盤銘「茍日新,日日新,又日新。」魏培泉沒聽過?《左傳》就有「物物」魏培泉查不到?還是《左傳》也成了偽書?所以不在參考之列?筆者也不過花費不到三分鐘時間就找出了這麼多,魏培泉卻毫無所知?這些書籍可是中研院檢索系統都有的,除了《列子》也被魏培泉搞成偽書並想把《孔子家語》也搞成偽書,其他書可是先秦古籍或轉錄先秦古籍的書籍啊(《禮記》)!

  13.表示逐指或全量的重疊名詞用為定語〔朔雪寒駁:〈詩經.大雅.生民之什.公劉〉:「京師之野、于時處處、于時廬旅、于時言言、于時語語。」、〈詩經.大雅.文王之什.皇矣〉:「臨衝閑閑,崇墉言言。」重疊名詞在先秦的用例很多,可是從頭到尾沒看到他怎麼證明先秦沒有!反倒是如上面的例子,把一大堆的例子全隱藏了!

  14.「天天地地」〔朔雪寒駁:〈論語.顏淵〉:「齊景公問政於孔子。孔子對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雖有粟,吾得而食諸?』」孔子再次與關尹子在語法上有所交集。而這句如此有名的話,魏培泉竟然不知?不知,檢索系統還找不到?

  15.並列句的每一句都用副詞「亦」而首句的「亦」與上文並無類同關係〔朔雪寒駁:所以什麼時候才開始有用例?怎麼證明?像這種故意複雜化的陳述,我想沒有一個正常的審核人員有能力去找,甚至連是否能看懂都是一個問題。檢索全書,以下的例子都是並列句同時有用及「亦」的,〈關尹子.六匕〉:「關尹子曰:……世之人,以獨見者為夢、同見者為覺,殊不知:精之所結,亦有一人獨見於晝者;神之所合,亦有兩人同夢於夜者。」、〈關尹子.六匕〉:「關尹子曰:一蜂至微,亦能游觀乎天地;一蝦至微,亦能放肆乎大海。」、〈關尹子.九藥〉:「關尹子曰:諦毫末者,不見天地之大;審小音者,不聞雷霆之聲。見大者亦不見小,見邇者亦不見遠;聞大者亦不聞小,聞邇者亦不聞遠。聖人無所見,故能無不見;無所聞,故能無不聞。」這些看起來如此正常,隨意檢索都能找到用例的,實在不知道怎麼能拿出來當成證據?究竟這種用法為什麼能具有時間印記以至於可以拿來證明使用了這種句法的書就一定不是某個時代的產物?簡直荒誕可笑!〈左傳.僖公十五年〉:「初,晉獻公筮嫁伯姬於秦,遇《歸妹》之《睽》。史蘇占之曰:『不吉。其繇曰:「士刲羊,亦無衁也。女承筐,亦無貺也。西鄰責言,不可償也。』」魯僖公十五年當前645年。史蘇能引用「士刲羊,亦無衁也。女承筐,亦無貺也。」春秋末年的關尹子還不能這樣用?〈列子.仲尼〉:「子列子學也……九年之後,橫心之所念,橫口之所言,亦不知我之是非利害歟,亦不知彼之是非利害歟,外內進矣。」、〈列子.仲尼〉:「子列子既師壺丘子林,友伯昏瞀人,乃居南郭。……子列子曰:得意者無言,進知者亦無言。用無言為言亦言,無知為知亦知。無言與不言,無知與不知,亦言亦知。亦無所不言,亦無所不知;亦無所言,亦無所知。如斯而已。汝奚妄駭哉?」、〈列子.仲尼〉:「關尹喜曰:在己無居,形物其箸。其動若水,其靜若鏡,其應若響。故其道若物者也。物自違道,道不違物。善若道者,亦不用耳,亦不用目,亦不用力,亦不用心。欲若道而用視聽形智以求之,弗當矣。瞻之在前,忽焉在後;用之,彌滿六虛,廢之,莫知其所。亦非有心者所能得遠,亦非無心者所能得近。」最後這一段還剛好是關尹喜自己的用法。〈列子.力命篇〉:「楊布問曰:『有人於此,年兄弟也,言兄弟也,才兄弟也,貌兄弟也;而壽夭父子也,貴賤父子也,名譽父子也,愛憎父子也。吾惑之。』楊子曰:『古之人有言,吾嘗識之,將以告若。不知所以然而然,命也。今昏昏昧昧,紛紛若若,隨所為,隨所不為。日去日來,孰能知其故?皆命也夫。信命者,亡壽夭;信理者,亡是非;信心者,亡逆順;信性者,亡安危。則謂之都亡所信,都亡所不信。真矣愨矣,奚去奚就?奚哀奚樂?奚為奚不為?黃帝之書云:「至人居若死,動若械。」亦不知所以居,亦不知所以不居;亦不知所以動,亦不知所以不動。亦不以眾人之觀易其情貌,亦不謂眾人之不觀不易其情貌。獨往獨來,獨出獨入,孰能礙之?』」而這一段則是關尹子同門楊朱的用法。試問為什麼關尹子不能用?〕

  16.「不我V」的「我」不是移前的受事賓語而是施事

  17.動詞前多個並列介詞組〔朔雪寒駁:見於〈關尹子.七釜〉:「關尹子曰:有誦咒者,有事神者,有墨字者,有變指者,皆可以役神御氣,變化萬物。」這種句式恰恰是先秦最多用例,〈墨子.雜守〉:「有讒人,有利人,有惡人,有善人,有長人,有謀士,有勇士,有巧士,有使士,有內人者,外人者,有善人者,有善鬥人者,守必察其所以然者,應名乃納之。」、〈周禮.天官冢宰〉:「凡獸之有病者、有瘍者,使療之;死則計其數以進退之。」、〈周禮.春官宗伯〉:「凡有道者、有德者,使教焉。」也有用連接詞加以連接的如〈周禮.秋官司寇〉:「凡有節者及有爵者至,則為之辟。」至於所謂介詞組羅列,更屬先秦常見的修辭藝術,如:〈孫子兵法.地形〉:「地形:有通者,有挂者,有支者,有隘者,有險者,有遠者。」、〈墨子.非命上〉:「何謂三表?子墨子言曰:有本之者,有原之者,有用之者。」、〈列子.天瑞篇〉:「子列子曰:……故有生者,有生生者;有形者,有形形者;有聲者,有聲聲者;有色者,有色色者;有味者,有味味者。」、〈孟子.盡心上〉:「孟子曰:君子之所以教者五:有如時雨化之者,有成德者,有達財者,有答問者,有私淑艾者。此五者,君子之所以教也。」〕

  18.「夫此」用於賓句〔朔雪寒駁:凡是這種東西,如果你不能證明這種用法必然只能出現於何時,根本連提都不該提!可是站在一個拿經費者的立場,能盡量鬼扯蛋,就盡量鬼扯蛋,把東西越搞越多、越搞越複雜,反正審核人員看東西很多,也就懶得問,錢就給你了,豈不美哉!〈關尹子.四符〉:「關尹子曰:知夫此身,如夢中身,隨情所見者,可以飛神作我而游太清。知夫此物,如夢中物,隨情所見者,可以凝精作物而駕八荒。」這是唯一的一句!什麼叫做「用於賓句」?〈孟子.梁惠王上〉:「天下莫不與也。王知夫苗乎?」、〈荀子.君子〉:「天下曉然皆知夫盜竊之不可以為富也,皆知夫賊害之不可以為壽也,皆知夫犯上之禁不可以為安也。」這不是完全相同的「知夫」用法?〈禮記.檀弓下〉:「穆公曰:『仁夫公子重耳。』」這不是語法等價的句子?「夫」是發語詞,查詢等價的「乎」,則不難發現〈公羊傳.隱公三年〉:「繆公曰:先君之不爾逐可知矣,吾立乎此攝也。」、〈孔叢子.嘉言〉:「孔子曰:十五許嫁而後從夫,是陽動而陰應,男唱而女隨之義也。以為紡績組紃織紝者,女子之所有事也;黼黻文章之美,婦人之所有大功也。必十五以往,漸乎二十,然後可以通乎此事;通乎此事,然後乃能上以孝於舅姑,下以事夫養子也。」結果魏培泉根本讀不懂這一句話,硬搞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夫此」單位出來,而不知「此」毫無疑問是代詞,是與「身、物」連用,而非與「夫」連用!〈左傳.宣公十五年〉:「羊舌職說是賞也,曰:《周書》所謂『庸庸祗祗』者,謂此物也夫。」等一大堆文獻都有「此」當代詞的用例,就不再贅引!一個語言學專業的教授連文字都讀不懂卻敢於胡說八道,甚至以此為證據,只能說國科會確實好耍!

  19.「初不」相當「從不、絕不」〔朔雪寒駁:「初不」按照這種說法,除了關尹子可還有其他用例?試問如果沒有其他用例,那這個單獨的孤例意謂著什麼?如果按照這種邏輯,〈後漢書.列傳.獨行列傳〉:「時西部都尉宰晁行太守事……晁曰:受教三日,初不奉行,廢命不忠,豈非過邪?」那麼「初不」當「從不」用,難道是晁發明的?怎麼證明?他發明的,然後瞬間大家都能懂了?〈說文解字.刀部〉:「初:始也。从刀从衣。裁衣之始也。」「初、始」同義。〈管子.版法解〉:「始不足見者,人輕棄之,人輕棄之,則必失不可及之功。」、〈國語.晉語二〉:「舅犯曰:不可。夫堅樹在始,始不固本,終必槁落。」、〈戰國策.西周策.雍氏之役〉:「周君大悅曰:『子苟能,寡人請以國聽。』蘇代遂往見韓相國公中曰:『公不聞楚計乎?昭應謂楚王曰:「韓氏罷於兵,倉廩空,無以守城,吾收之以飢,不過一月必拔之。」今圍雍氏五月不能拔,是楚病也。楚王始不信昭應之計矣,今公乃徵甲及粟於周,此告楚病也。昭應聞此,必勸楚王益兵守雍氏,雍氏必拔。』」、〈說苑.敬慎〉:「魏安釐王十一年,秦昭王謂左右曰:『今時韓魏與秦孰強?』對曰:『不如秦強。』王曰:『今時如耳魏齊與孟嘗芒卯孰賢?』對曰:『不如孟嘗芒卯之賢。』王曰:『以孟嘗芒卯之賢,率強韓魏以攻秦,猶無奈寡人何也?今以無能如耳魏齊而率強韓魏以伐秦,其無奈寡人何,亦明矣!』左右皆曰然,申旗伏瑟而對曰:『王之料天下過矣。當六晉之時,智氏最強,滅范中行氏,又率韓魏之兵以圍趙襄子於晉陽,決晉水以灌晉陽之城,不滿者三板,智伯行水,魏宣子御,韓康子為驂乘,智伯曰:「吾始不知水可以亡人國也,乃今知之;汾水可以灌安邑,絳水可以灌平陽。」魏宣子肘韓康子,康子履魏宣子之足,肘足接於車上,而智氏分,身死國亡,為天下笑。今秦雖強不過智氏,韓魏雖弱,尚賢其在晉陽之下也,此方其用肘足之時,願王之必勿易也。』於是秦王恐。」一堆用例竟全然不知!要說「初不」當「從不、絕不」講,試問這個意思是如何從「初」的本義「開始」引伸出來的?顯然,「初不」從引伸的角度來推估,應該解為「一開始就不」,也就是從一開始就不是如何如何,如此就像是在說「從不」如何一樣!如此一來,這裡的「初不」仍未脫離其原始概念的範疇!如果解為「全、始終」的「從、絕」那是離原始意義過遠了!上文舉的等價用法「始不」也可解為「一開始就不」,與「初不」同。

  20.「暫之所見」「久之所見」〔朔雪寒駁:〈說文解字.日部〉:「暫:不久也。」,暫、久本來就是基本的常識相對概念。〈關尹子.五鑑〉:「心之所見,皆齊國也」、〈關尹子.九藥〉:「目之所見,不知其幾何」也有「X之所見」的用法,〈列子.周穆王〉:「五旬一覺,以夢中所為者實,覺之所見者妄。……一覺一寐,以為覺之所為者實,夢之所見者妄。」、〈晏子春秋.外篇下〉:「晏子存而民心安,此非一日之所為也,所以見于前、信于後者。」、〈列子.說符篇〉:「先日所用,今或棄之;今之所棄,後或用之。此用與不用,無定是非也。」、〈呂氏春秋.安死〉:「人之壽,久之不過百,中壽不過六十。」、〈韓非子.姦劫弒臣〉:「近之所見:李兌之用趙也,餓主父百日而死」、〈論衡.講瑞〉:「今之所見鵲麞之屬,安知非鳳皇、騏驎也?」其中韓非「近之所見」、王充「今之所見」更與關尹子以時間詞彙搭「之所見」用法相同。《晏子春秋》「一日之所為」、列子「今之所棄」也是「時間詞+之+所+動詞」的結構,所以先秦沒有用例?還是因為韓非又是孤例,所以又可以扯皮了?就好像自以為的判斷動詞「是」是孤例一樣?

  21.「孰則」〔朔雪寒駁:〈爾雅.釋詁〉:「疇,孰,誰也。」「孰、誰」古通用。〈左傳.僖公二十三年〉:「冬,懷公執狐突曰:『子來則免。』對曰:『子之能仕,父教之忠,古之制也。策名委贄,貳乃辟也。今臣之子,名在重耳,有年數矣。若又召之,教之貳也。父教子貳,何以事君?刑之不濫,君之明也,臣之願也。淫刑以逞,誰則無罪?臣聞命矣。』」、〈左傳.宣公十二年〉:「孔達曰:先君有約言焉,若大國討,我則死之。」、〈左傳.襄公三十一年〉:「子產曰:何為?夫人朝夕退而游焉,以議執政之善否。其所善者,吾則行之;其所惡者,吾則改之。是吾師也,若之何毀之?」狐突都能說「誰則無罪」,孔達能說「我則死之」,子產能說「吾則行之」,關尹子不能說「孰則痛之」?簡直莫名其妙!若以等價形式而論,先秦「而、則」多通用,範例可參考《孫子兵法論正》,不贅。〈戰國策.齊策四.管燕得罪齊王〉:「管燕得罪齊王,謂其左右曰:『子孰而與我赴諸侯乎?』左右嘿然莫對。」其中「子孰而與我赴諸侯乎」就是「子孰則與我赴諸侯乎」的意思!〈關尹子.六匕〉:「關尹子曰:心憶者猶忘飢,心忿者猶忘寒,心養者猶忘病,心激者猶忘痛。苟吸氣以養其和,孰能飢之;存神以滋其暖,孰能寒之;養五藏以五行,則無傷也,孰能病之;歸五藏於五行,則無知也,孰則痛之!」關尹子此段說了多次「孰能」,他不提,偏偏提「孰則」,真是用心良苦啊!「孰能」在龍淵古籍檢索系統之中,先秦時期的53 本古籍中有80 個例子。這就是為什麼不提的原因了!當然,如果魏培泉根本沒有通假字的相關知識,自然可以做出這種謬論!值得同情,那筆經費!

  22.「能能之」〔朔雪寒駁:「能之」是先秦諸子常用用法,〈禮記.表記〉:「子曰:仁之難成久矣,惟君子能之。是故君子不以其所能者病人,不以人之所不能者愧人。」、〈禮記.中庸〉:「子曰:素隱行怪,後世有述焉,吾弗為之矣。君子遵道而行,半涂而廢,吾弗能已矣。君子依乎中庸,遁世不見知而不悔,唯聖者能之。……人一能之己百之,人十能之己千之。果能此道矣,雖愚必明,雖柔必強。」、〈論語.先進〉:「『赤!爾何如?』對曰:『非曰能之,願學焉。宗廟之事,如會同,端章甫,願為小相焉。』」、〈列子.黃帝〉:「子夏曰:『夫子能之而能不為者也。』文侯大說。」、〈孟子.萬章上〉:「孟子曰:……相秦而顯其君於天下,可傳於後世,不賢而能之乎?」、〈荀子.不苟〉:「是說之難持者也,而惠施、鄧析能之。」其中孔子、子夏、公西赤、孟子、荀子都有「能之」的說法,不知道關尹子為什麼不能用?還是在前面再加個「能」就不能用了?那麼請問千古以來,誰還用?〈莊子.知北遊〉:「顏淵問乎仲尼曰:『回嘗聞諸夫子曰:「無有所將,無有所迎。」回敢問其遊。』仲尼曰:『古之人,外化而內不化;今之人,內化而外不化。與物化者,一不化者也。安化安不化,安與之相靡,必與之莫多。狶韋氏之囿,黃帝之圃,有虞氏之宮,湯、武之室。君子之人,若儒、墨者師,故以是非相𩐋也,而況今之人乎!聖人處物不傷物。不傷物者,物亦不能傷也。唯無所傷者,為能與人相將、迎。山林與!皋壤與!使我欣欣然而樂與!樂未畢也,哀又繼之。哀樂之來,吾不能禦,其去弗能止。悲夫!世人直為物逆旅耳!夫知遇而不知所不遇,知能能而不能所不能。無知無能者,固人之所不免也。夫務免乎人之所不免者,豈不亦悲哉!至言去言,至為去為。齊知之所知,則淺矣。』」所以孔子能用「能能」,關尹子不能用?

23.介詞「以」帶「V-Ø」的賓語且Ø與主語不同指〔朔雪寒駁:「V-Ø」即動詞(V)不帶賓語(Ø 表示空或無)。由於未能取得完整論文,不知所云!也不想浪費時間!〕

小結〔朔雪寒駁:從以上反駁不難看出,絕大多數,魏培泉如果不是一無所知,就是在隱匿資料。試問,一個使用檢索系統的人,花兩年時間,會找不到筆者花幾分鐘甚至幾秒鐘就能找到的相關用例?而且絕大多數用例都是在他已經大規模切割排除後的先秦古籍範圍之內!這錢是不是太好賺了?這是什麼狗屁研究?

1.2.語法:虛詞

  1.「即」用作繫詞

  2.「是」用作繫詞

  3.「所以」用作結果連詞

  4.「互相」、「互」用作交互副詞〔朔雪寒駁:「互相」在先秦時期《關尹子》首次使用,但「互、相」作為近義副詞在先秦時期都有運用的例子。換句話說,關尹子只是將兩個近義副詞合起來用而已。相關例子如下:「互」字例:〈周禮.秋官司寇〉:「凡道路之舟車轚互者,敘而行之。」、〈子華子.執中〉:「子華子曰:……然則憂樂在外也,所以主之者內也,內之所感,赭蒼互色,東西貿區,而昧者則不之知也。」、〈素問.六元正紀大論〉:「四之氣,溽暑至,大雨時行,寒熱互至。民病寒熱,嗌乾、黃癉、鼽衄、飲發。」、〈尉繚子.兵教上〉:「羅地者,自揭其伍,伍內互揭之,免其罪。」「相」字例:〈左傳.宣公四年〉:「楚人獻黿於鄭靈公。公子宋與子家將見,子公之食指動,以示子家,曰:『他日我如此,必嘗異味。』及入,宰夫將解黿,相視而笑。」、〈文子.上義〉:「老子曰:……亂世即不然,為行者相揭以高,為禮者相矜以偽。」、〈孫子兵法.勢〉:「奇正還相生,如環之無端,孰能窮之?」、〈孔子家語.五帝〉:「季康子問於孔子曰……孔子曰:『昔丘也聞諸老聃曰:「天有五行,木、火、金、水、土,分時化育,以成萬物,其神謂之五帝。」古之王者,易代而改號,取法五行,五行更王,終始相生,亦象其義。』」其中老聃、孔子、孫子、子華子這些與關尹子同時的人都有用例!「互相」先秦以後最早用例有:〈尚書.召誥〉:「我不敢知曰有殷受天命,惟有歷年。」西漢.孔安國註:「夏言服,殷言受,明受而服行之,互相兼也。殷之賢王,猶夏之賢王,所以歷年,亦王所知。」、〈禮記.雜記上〉:「大夫以布爲輤而行,至於家而說輤,載以輲車,入自門至於阼階下而說車,舉自阼階,升適所殯。」東漢.鄭玄註:「……許氏說文解字曰:有輻日輪,无輻日輇。周禮又有蜃車,天子以載柩。蜃、輇聲相近,其制同乎輇崇,蓋半乘車之輪。諸侯言不毀牆,大夫、士言不易車,互相明也。」、〈列子.湯問〉:「兩小兒笑曰:孰爲汝多知乎?」東晉.張湛註:「所謂六合之外,聖人存而不論。二童子致笑,未必不達此旨,或互相起予也。」孔安國與司馬遷同時。顯然,「互相」不是他的發明!〕

  5.代詞「己」用為動詞〔朔雪寒駁:見於〈關尹子.二柱〉:「渾人我,同天地,而彼私智認而己之。」《關尹子》一書共十一個段落用到「己」字,共用二十三次,僅此一例可以解為用作「動詞」。此「己」異本作「已、巳」,「已」也為動詞。若以「已」解之,則不存在所謂「己」作動詞用的案例!如〈國語.齊語〉:「有司已於事而竣。」、〈論語.公冶長〉:「子張問曰:令尹子文三仕為令尹,無喜色;三已之,無慍色。」、〈論衡.率性〉:「古貴良醫者,能知篤劇之病所從生起,而以針藥治而已之。」此外,《關尹子》以及一眾先秦古籍,名詞當動詞用的例子數不勝數!「代詞」的功能與「名詞」相近。且除關尹子之外,誰還這麼用?哪個朝代的文人還這麼用?更重要的是這一句顯然不是解為「己」而應解為「已」,表示「停止」的意思。〕

  6.代詞「一己」〔朔雪寒駁:〈列子.黃帝〉:「黃帝乃喟然讚曰:朕之過淫矣。養一己其患如此,治萬物其患如此。」從本篇筆者的舉例已經可以發現很多列子與關尹子在詞彙上的單獨交集。而這兩本書都被魏培泉打成了偽書,試問列子既然引用了關尹子,魏培泉又把列子打成了偽書,那麼列子要能抄襲關尹子的片段就只能證明關尹子仍然在前!而這些由打假所引起的如此明顯的邏輯硬傷,魏培泉在兩個公案的處理上都是「保持沉默」!非常可笑!但也非常好用!

  7.副詞「方且」用如「尚且」〔朔雪寒駁:〈孟子.滕文公上〉:「周公方且膺之,子是之學,亦為不善變矣。」、〈莊子.列御寇〉:「魯哀公問於顏闔曰:『吾以仲尼為貞幹,國其有瘳乎?』曰:『殆哉圾乎!仲尼方且飾羽而畫,從事華辭,以支為旨,忍性以視民而不知不信,受乎心,宰乎神,夫何足以上民!」現在是連《孟子》、《莊子》都被排除在先秦之列了,還是單純就是偽造了一個語法上的證據來湊數?

  8.代詞「或人」〔朔雪寒駁:指唯一用例〈關尹子.六匕〉:「關尹子曰:有人問於我曰:『爾族何氏、何名、何字、何衣、何食、何友、何僕、何琴、何書、何古、何今?』我時默然,不對一字,或人叩之不已,我不得已而應之曰:『尚自不見我,將何為我所?』」而〈孔子家語.困誓〉:「孔子適鄭,與弟子相失,獨立東郭門外,或人謂子貢曰:『東門外有一人焉,其長九尺有六寸,河目隆顙,其頭似堯,其頸似皋繇,其肩似子產,然自腰以下,不及禹者三寸,纍然如喪家之狗。』子貢以告。孔子欣然而歎曰:『形狀未也,如喪家之狗,然乎哉!然乎哉!』」也用「或人」,試問《孔子家語》已經被證明是假了嗎?顯然沒有,否則魏培泉還想靠《孔子家語》再玩一次就說不過去。而先秦以後最早的用例可見於西漢初年劉安〈淮南子.齊俗〉:「秦王之時,或人葅子,利不足也;劉氏持政,獨夫收孤,財有餘也。」

  9.連詞「借如」〔朔雪寒駁:王符〈潛夫論.夢列〉:「借如使夢吉事而己意大喜樂,發於心精,則真吉矣。」王符時間上緊接東漢明帝,其時佛教初來乍到根本沒有什麼譯經,遑論影響力。而《關尹子》也並未失傳。

1.3.實詞:新詞

  1.「通元(玄)」、「造元(玄)」〔朔雪寒駁:「通玄」又見於劉向〈列仙傳.瑕丘仲〉:「瑕丘通玄,謫脫其跡。人死亦死,泛焉言惜。遨步觀化,豈勞胡驛。苟不睹本,誰知其謫。」、〈太平御覽.太昊庖犧氏〉:「魏陳思王曹植《庖犧贊》曰:木德風姓,八卦創焉。龍瑞名官,法地象天。庖犧厨祭祀,罟網魚畋。瑟以象時,神德通玄。」其中劉向本就整理過《關尹子》而曹植之時《關尹子》也並未失傳。「造玄」見於〈論衡.對作〉:「陽成子張作樂,楊子雲造玄,二經發於臺下,讀於闕掖,卓絶驚耳,不述而作,材疑聖人,而漢朝不譏。」王充的《論衡》與《關尹子》的詞彙交集數量最多。〕

  2.動詞「認」〔朔雪寒駁:參考本書〈認〉。〕

  3.「一情」〔朔雪寒駁:〈論衡.本性〉:「董仲舒覽孫、孟之書,作《情性》之說曰:天之大經,一陰一陽;人之大經,一情一性。性生於陽,情生於陰。陰氣鄙,陽氣仁。曰性善者,是見其陽也;謂惡者,是見其陰者也。」東漢王充轉引西漢董仲舒而有「一情一性」,此時《關尹子》並未失傳。

  4.「一元之氣」〔朔雪寒駁:〈宣和遺事.前集〉:「臣曹輔誠惶誠恐,頓首頓首!謹表言於皇帝陛下:臣聞聖人猶天也。天以一元之氣運於上,故四時之行,百物之生,雨露所以見發生之仁,雷霆所以彰肅殺之義。……宣和七年九月日,具位臣曹輔表上。」此時才有關尹子之外的第二個用例,宣和是宋徽宗年號,宣和七年當1125年。

  5.「五行之氣(炁)」〔朔雪寒駁:見於〈關尹子.六匕〉:「關尹子曰:我身五行之氣,而五行之氣,其性一物;借如一所,可以取水,可以取火,可以生木,可以凝金,可以變土。其性含攝,元無差殊。故羽蟲盛者,毛蟲不育;毛蟲盛者,鱗蟲不育。知五行互用者,可以忘我。」第二例出現於東漢,〈論衡.物勢〉:「或曰:五行之氣,天生萬物。以萬物含五行之氣,五行之氣,更相賊害。」、〈論衡.物勢〉:「曰:天生萬物,欲令相為用,不得不相賊害也,則生虎狼蝮虵及蜂蠆之蟲,皆賊害人,天又欲使人為之用邪?且一人之身,含五行之氣,故一人之行,有五常之操。五常、五常之道也。五藏在內,五行氣俱。如論者之言,含血之蟲,懷五行之氣,輒相賊害;一人之身,胸懷五藏,自相賊也?一人之操,行義之心,自相害也?且五行之氣相賊害,含血之蟲相勝服,其驗何在?」這兩個例子都是王充用「或曰、曰」進行匿名引用的,表明不是自己的話。而「且一人之身,含五行之氣」明顯正出自關尹子「我身五行之氣」。按照魏培泉的邏輯,這個「五行之氣」的詞,還是王充創造的不成?先秦早有「天地之氣(〈說苑.辨物〉周幽王二年伯陽父)、陰陽之氣(〈大戴禮記.曾子天圓〉曾子)、浩然之氣(〈孟子.公孫丑上〉孟子)」,〈六韜.五音〉:「五行之神,道之常也,可以知敵,金、木、水、火、土,各以其勝攻之。」有「五行之神」,〈孔子家語.五帝〉:「季康子問於孔子曰……康子曰:『吾聞勾芒為木正,祝融為火正,蓐收為金正,玄冥為水正,后土為土正。此則五行之主而不亂。稱曰帝者何也?』夫子曰:『凡五正者,五行之官名。五行佐成上帝,而稱五帝,太皞之屬配焉。亦云帝,從其號。昔少皞氏之子有四叔,曰重,曰該,曰修,曰熙。實能金木及水,使重為勾芒,該為蓐收,修及熙為玄冥。顓頊氏之子曰黎,為祝融。龔工氏之子曰勾龍,為后土。此五者各以其所能業為官職,生為上公,死為貴神,別稱五祀,不得同帝。』康子曰:『如此之言,帝王改號,於五行之德,各所統。則其所以相變者,皆主何事?』」季康子有「五行之主、五行之德」,孔子有「五行之官名」,不知道為何關尹子就不能說「五行之氣」?且〈關尹子.六匕〉:「我身五行之氣,而五行之氣,其性一物」、〈關尹子.四符〉:「是生死者,一氣聚散爾。」、〈素問.藏氣法時論〉:「歧伯對曰:五行者,金木水火土也,更貴更賤,以知死生,以決成敗,而定五藏之氣,間甚之時,死生之期也。」、〈素問.天元紀大論〉:「黃帝問曰:天有五行,御五位以生寒暑燥濕風,人有五藏,化五氣,以生喜怒思憂恐,論言五運相襲而皆治之,終朞之日,周而復始,余已知之矣!」這些本是先秦醫學的一部分,而魏培泉不僅一無所知,竟然荒謬的想要用不當預設的邏輯把一切予以消滅、倒因為果!令人難以想像!〈周禮.天官冢宰〉:「疾醫:掌養萬民之疾病。四時皆有癘疾,春時有痟首疾,夏時有癢疥疾,秋時有瘧寒疾,冬時有嗽、上氣疾。以五味、五穀、五藥養其病。以五氣、五聲、五色視其死生。」、〈素問.五常致大論〉:「所謂中根也,根於外者亦五,放生化之別,有五氣,五味,五色,五類,五宜也。」其中「五味、五聲、五色」都是五行歸類下的產物,換句話說這裡的「五氣」就是「五行之氣」。〈子華子.北宮意問〉:「金、木、水、火、土,五精之總也;寒、熱、風、燥、溫,五氣之聚也。」、〈孔子家語.五帝德〉:「孔子曰:可也。吾略聞其說,黃帝者,少典之子,曰軒轅。生而神靈,弱而能言,幼齊叡莊,敦敏誠信。長聰明,治五氣,設五量,撫萬民,度四方,服牛乘馬,擾馴猛獸,以與炎帝戰于阪泉之野,三戰而後剋之。」子華子、孔子都與關尹子同時,而子華子的例子更是直接挑明了「五氣」與「五行」的關係!

  6.「太(大)空」〔朔雪寒駁:〈太平御覽.理所〉:「《列仙傳》曰:太空瓊台,太平道君處之。」則劉向已用此詞。

  7.「偽心」〔朔雪寒駁:〈史記.淮南衡山列傳〉:「膠西王臣端議曰:淮南王安廢法行邪,懷詐偽心,以亂天下,熒惑百姓,倍畔宗廟,妄作妖言。」劉安之時已經用更複雜的「詐偽心」而非更簡單的「偽心」。〈列子.黃帝〉:「仲尼曰:汝弗知乎?夫至信之人,可以感物也。動天地,感鬼神,橫六合,而無逆者,豈但履危險,入水火而已哉?商丘開信偽物猶不逆,況彼我皆誠哉?小子識之!」則孔子有「偽物」的用法,在語法上屬於等價形式。

  8.「流轉」〔朔雪寒駁:〈子華子.陽城胥渠問〉:「上赤下黑,左青右白,黃潛於中宮,而五運流轉,故有輪樞之象焉。」程本與關尹子同時,程本也有用例。結果一大堆子華子、列子、孔子家語與關尹子有相同用例的都被忽略,為什麼?因為都被用荒唐可笑的邏輯打成偽書了!如此一來,語言現象被徹底搞亂,什麼語言學研究,不過就是狗屁而已!

  9.「化人」〔朔雪寒駁:列子與關尹子有唯二的用例。魏培泉把《列子》也打成假書,居然沒發現兩書在用詞上、內容上有眾多交集?兩個計畫可是領了快三百萬的補助啊!本來關尹子在前,列子在後。現在兩本書都被打成偽書,列子反而在前,關尹子反而在後了!疑古派靠著無盡的資源,瞎搞整個學術史,講述亂七八糟毫無邏輯的東西,加上掩蓋無數顯而易見、輕易可得的證據,居然還能獲得大量補助,混淆視聽!學界與相關機構真他媽腐敗得太嚴重了!更可笑的是,關尹子被判在後,列子是怎麼引出關尹子的東西的呢?豈不可笑!難道一個研究《關尹子》年代之前又研究過《列子》,然後兩次拿了數百萬的計畫執行人不用解釋?不解釋怎麼解決公案?憑什麼領這個錢?憑中研院的身分?〕

  10.「藥餌」〔朔雪寒駁:葛洪〈抱朴子.微旨〉:「知草木之方者則曰:唯藥餌可以無窮矣。」而葛洪還曾提過《關尹子》有九篇、篇名各為何!遑論在葛洪之前的《西昇經》已經暗引、明引《關尹子》了呢!試問,這些事實為什麼都不提?究竟劉向、班固所見的《關尹子》何時失傳了?《關尹子》沒有失傳,誰能偽造?不論黃老道家在整個漢朝的影響力如何龐大,就說劉向、班固、高誘、葛洪、張湛都在說《關尹子》,而張湛註《列子》,魏培泉怎麼可能不知道!知道了卻連提都不提,就這樣就唬弄過去了!錢真好賺!

  11.「敗器」〔朔雪寒駁:見於〈關尹子.五鑑〉:「如是之鬼,或以陰為身,或以幽為身,或以風為身,或以氣為身,或以土偶為身,或以彩畫為身,或以老畜為身,或以敗器為身。」「敗器」為定中結構,搜到宋朝都沒有用例。但〈子華子.陽城胥渠問〉:「所貴乎嗜粱肉者,非腐鼠之謂也;所貴乎飲醪醴者,非敗酒之謂也;所貴乎尊生者,非迫生之謂也。」(〈呂氏春秋.貴生〉引此)有等價結構的「敗酒」。〈呂氏春秋.尊師〉:「故凡學,非能益也,達天性也。能全天之所生而勿敗之,是謂善學。」高誘註:「敗,毀也。」敗器即毀壞的器具。以子華子的等價結構而論,關尹子的用法符合其時代用例。〕

  12.「五識」〔朔雪寒駁:參考本書〈識〉、〈識之二〉。〈梁書.武帝下〉:「(普通)五年春正月乙卯……三月己未,詔曰:朕四聰既闕,五識多蔽,畫可外牒,或致紕繆。凡是政事不便於民者,州郡縣即時皆言,勿得欺隱。如使怨訟,當境任失。而今而後,以為永准。」梁武帝用及關尹子「五識」,其時間為普通五年當524年。〈隋書.經籍志〉稱:「然武帝弱年好事,先受道法,及即位,猶自上章。」足見他是熟悉道家學問的。〕

  13.「本情」〔朔雪寒駁:〈尚書.呂刑〉:「察辭于差,非從惟從。〔西漢.孔安國註:察囚辭,其難在於差錯,非從其爲辭,惟從其本情。〕」孔安國時佛教尚未傳入,〈後漢書.劉趙淳于江劉周趙列傳〉:「王望字慈卿,客授會稽,自議郎遷青州刺史,甚有威名。是時州郡災旱,百姓窮荒,望行部,道見飢者,裸行草食,五百餘人,愍然哀之,因以便宜出所在布粟,給其廩糧,為作褐衣。事畢上言,帝以望不先表請,章示百官,詳議其罪。時公卿皆以為望之專命,法有常條。鍾離意獨曰:『昔華元、子反,楚、宋之良臣,不稟君命,擅平二國,春秋之義,以為美談。今望懷義忘罪,當仁不讓,若繩之以法,忽其本情,將乖聖朝愛育之旨。』帝嘉意議,赦而不罪。」鍾離意此說發生於漢明帝之時,此時佛教也頂多處於初入萌芽階段,遑論譯經!至於東漢之佛經更無使用之例!而所謂的關尹子偽造者還得去孔安國那裡偷一個、學一個「本情」來用,這成本如此之高!即便不談統計學,稍有常識的人不會覺得很荒謬嗎?

  14.「萬有」〔朔雪寒駁:見於〈關尹子.五鑑〉:「惟聖人能斂萬有於一息,無有一物可役吾之明徹;散一息於萬有,無有一物可間吾之云為。」關尹子以「萬有」與「一」搭配而論,〈子華子.陽城胥渠問〉:「(陽城胥渠)夫太初胚胎,萬有權輿。」、〈子華子.大道〉:「(子華子)一之所成,萬紀以生;一之所綱,萬有以藏。」其中子華子也以「一」搭配「萬有」而論。其詳細分析參考〈萬有〉一節,這又是關尹子與程本詞彙交集的一例。從本書所引,不難發現關尹子不管是內容、思想、用詞、譬喻修辭,交集最多的就是集中在春秋末年的知識份子身上。而這些知識份子很多又剛好就是關尹子的同門或弟子。很多例子甚至都只有關尹子與其中一位有所交集,而疑古派毫無所知!可悲!〕

  15.「想識」〔朔雪寒駁:見於〈關尹子.五鑑〉:「譬睹奇物,生奇物想,生奇物識。此想此識,根不在我。譬如今日,今日而已,至於來日,想、識殊未可卜,及至來日,紛紛想識,皆緣有生,曰想曰識。」從這裡不難發現,這根本就不是詞彙而是並列關係,就跟魏培泉把「言行學識」並列關係的「學識」拿出來當詞彙,然後說沒人用,所以不能用!用了就不是先秦古籍一樣!這種種噁心操作、荒謬無知的邏輯,實在令人無語!這種程度都能把國科會當提款機,建議檢調單位仔細調查調查!〕

  16.「暫時」〔朔雪寒駁:〈論衡.講瑞〉:「蓂莢、朱草,亦生在地,集於眾草,無常本根,暫時產出,旬月枯折,故謂之瑞。」

  17.「回光」〔朔雪寒駁:舉出這一條實在令人感到匪夷所思。〈關尹子.五鑑〉:「譬如兩目,能見天地萬物;暫時回光,一時不見。」這不過就是描述一般現象,請問如果不用「回光」,應該用什麼詞?還是說古人不被允許眼睛被回光射中?這不是莫名其妙嗎?〈三國志.魏書.任城陳蕭王傳第十九〉:「(曹植)(太和)三年,徙封東阿。五年,復上疏求存問親戚,因致其意曰:……若葵藿之傾葉,太陽雖不為之回光,然向之者誠也。竊自比於葵藿,若降天地之施,垂三光之明者,實在陛下。」曹植為第二個使用此詞的文人,而曹植的作品本多吸收先秦諸子詞彙的用例,如《文子》、《子華子》,遑論此時《關尹子》並未失傳。曹植此文發表於太和六年當232年。

  18.「兵刀」〔朔雪寒駁:這一則依然是將並列關係曲解為「詞彙」。〈關尹子.六匕〉:「好仁者,多夢松、柏、桃、李;好義者,多夢刀、兵、金、鐵;好禮者,多夢簠、簋、籩、豆;好智者,多夢江、湖、川、澤;好信者,多夢山、嶽、原、野。」明明關尹子是四個物件並列,魏培泉卻刻意把這個顯而易見的事實給忽略,然後說「兵刀」是一個詞彙。更好笑者乃道藏本作「刀、兵」,試問誰對誰錯?〈說文解字.刀部〉:「刀:兵也。象形。凡刀之屬皆从刀。」刀就是一種兵器,〈焦氏易林.恆之〉:「恆:黃帝所生,伏羲之宗,兵刀不至,利以居止。」、〈焦氏易林.訟之〉:「夬:被髮傾走,寇逐我後。亡失刀兵,身全不傷。」一作「兵刀」、一作「刀兵」。本來就不是一個詞彙,詞序容易混淆也就很自然。從關尹子「松、柏、桃、李」、「刀、兵、金、鐵」、「簠、簋、籩、豆」、「江、湖、川、澤」、「山、嶽、原、野」可以看出都是羅列關係,並非兩字詞彙!「兵、刀」之所以被關尹子拿來搭配使用乃在於這是當時兩件重要的物件成品。「金、鐵」是原料、「兵、刀」是成品。〈國語.魯語上〉:「臧文仲言于僖公曰:夫衛君紿無罪矣。刑五而已,無有隱者,隱乃諱也。大刑用甲兵,其次用斧鉞,中刑用刀鋸,其次用鑽笮,薄刑用鞭扑,以威民也。」、〈商君書.畫策〉:「故黃帝作為君臣上下之義,父子兄弟之禮,夫婦妃匹之合;內行刀鋸,外用甲兵,故時變也。」、〈論衡.儒增〉:「夫刑人用刀,伐人用兵,罪人用法,誅人用武。武、法不殊,兵、刀不異,巧論之人,不能別也。」來源甚早,起於大刑與中刑、外與內之別。所以關尹子能不能用?莫名其妙!〕

  19.「耕夫」、「戰夫」〔朔雪寒駁:〈荀子.榮辱〉:「可以為堯禹,可以為桀跖,可以為工匠,可以為農賈。」按照魏培泉的邏輯,所以請問荀子能說「堯禹、桀跖、工匠、農賈」嗎?那麼按照魏培泉的邏輯與做法,先把《荀子》排除掉,難道不能用「農賈」來把《荀子》打成假書嗎?這豈不可笑!這什麼程度?這什麼邏輯?〈論衡.別通〉:「甘酒醴,不酤飴蜜,未為能知味也。耕夫多殖嘉穀,謂之上農夫;其少者,謂之下農夫。」有「耕夫」,〈論衡.福虛〉:「使宋、楚之君合戰頓兵,流血僵尸,戰夫禽獲,死亡不還,以盲之故,得脫不行,可謂神報之矣。」有「戰夫」,王充上接班固、下接高誘,而多處詞彙都僅能在王充處尋找到第一個或唯一一個用例,證明王充確實熟悉《關尹子》此書!

  20.「蟯蛔」〔朔雪寒駁:古人發明蟯蛔兩個詞彙,居然不允許關尹子把兩個詞彙搭配起來用!非常可笑!此為關尹子獨用。見於〈關尹子.六匕〉:「我之一身,內變蟯蛔,外烝蝨蚤,瘕則龜魚,瘻則鼠蟻,我可為萬物。」可知「蟯、蛔」是並列關係而非詞彙。「蟯」是「蟯蟲」(Enterobius vermicularis),「蛔」是「蛔蟲 」(Ascaris lumbricoides),根本是兩個物種,如何會是一個詞彙?這不是在耍人嗎?本來就不是一個詞,卻硬抝成一個詞,自然很難找到同樣使用「並列單詞」的相同用例。凡是這些操作,都是為了誤導,而其目的就是讓審核者找不到用例,以去證明一個邏輯上並不成立的作者用了新詞他寫的書就不是先秦古籍的謬論!

  21.「礦砂之金」、「淘沙」〔朔雪寒駁:〈關尹子.六匕〉:「我之為我,如灰中金,而不若礦砂之金。破礦得金,淘沙得金;揚灰終身,無得金也。」、〈子華子.晏子〉:「蒙金以沙,固玉以璞。」關尹子、程本都用到了相關的元素進行譬喻。〈子華子.執中〉:「韋革雖柔,擴之則裂;礦石雖堅,攻之則碎。」其中「攻、礦石、碎」與關尹子「破礦得金」一說相合。先秦以後無人再用此譬喻!〈韓非子.內儲說上〉:「荊南之地、麗水之中生金,人多竊采金,采金之禁,得而輒辜磔於市,甚眾,壅離其水也,而人竊金不止。夫罪莫重辜磔於市,猶不止者,不必得也。故今有於此,曰:『予汝天下而殺汝身』,庸人不為也。夫有天下,大利也,猶不為者,知必死。故不必得也,則雖辜磔,竊金不止;知必死,則天下不為也。」如此顯著的例子,而作者卻一無所知!連古代冶煉兵器、禮器必然出現的「破礦得金,淘沙得金」都能被拿出來大作文章!實在讓人想不通,如果這種說法很晚出,古人是怎麼取得金的原料的?天上掉下來的不成!五代.王仁裕〈開元天寶遺事.任人如市瓜〉:「明皇召諸學士宴於便殿,因酒酣,顧謂李白曰:『與天后之朝何如?』白曰:『天后朝政出多門,國由姦幸,任人道如小兒市瓜,不擇香味,惟揀肥大者。我朝任人如淘沙取金、剖石採玉,皆得其精粹者。』」李白已經改造關尹子此句,而唐玄宗寫序的《上方大洞真元妙經品》仍然提到《關尹子》一書。

  22.「放肆」〔朔雪寒駁:〈後漢書.王充王符仲長統列傳〉:「仲長統字公理,山陽高平人也。……因著論名曰昌言,凡三十四篇,十餘萬言。……損益篇曰:……苟使豺狼牧羊豚,盜跖主征稅,國家昏亂,吏人放肆,則惡復論損益之閒哉!」仲長統引用關尹子的案例請參考引文類線索。劉熙〈釋名.釋典藝〉:「律,累也。累人心,使不得放肆也。」劉熙與仲長統、高誘同時,都是東漢末年人,兩人從關尹子中吸收詞彙,已經不需多說了!

  23.「含攝」〔朔雪寒駁:最早被佛經翻譯者借用的元素!鳩摩羅什譯〈大智度論.釋初品中八念義第三十六之餘〉:「彼廣說故十八及九,今此略說故八;彼二十七聖人,此八皆攝。信行、法行,或向須陁洹攝,或向斯陁含攝,或向阿那含攝;家家,向斯陁含攝;一種,向阿那含攝。」

  24.「元無」〔朔雪寒駁:〈弘明集.明佛論〔晉宗炳〕〉:「夫形元無影聲元無響,則亦情元無報矣。」宗炳上接葛洪、張湛,下接劉晝,與鳩摩羅什同時。

  25.「差殊」〔朔雪寒駁:〈北史.列傳.景穆十二王下〉:「長子澄,字道鏡……澄表以為『御史之體,風聞是司。至於冒勳妄階,皆有處別。若一處有風謠,即應攝其一簿,研檢虛實。若差殊不同,偽情自露,然後繩以典刑,人誰不服?豈有移一省之事,窮革世之尤,如此求過,誰堪其罪?斯實聖朝所宜重慎也。』靈太后納之,乃止。後遷司徒公,侍中、尚書令如故。神龜元年,詔加女侍中貂蟬,同外侍中之飾。」神龜元年當518年。元澄下接蘇綽。〕

  26.「躁動」〔朔雪寒駁:〈淮南子.詮言〉:「形勝則神窮〔許慎註:形勝,謂人體躁動,勝其精神,神窮而去也。〕」許慎、王符為同時人,而躁動一詞至隋朝以前也是罕用詞,北涼.曇無讖譯〈金光明經.空品第五〉:「心識二性,躁動不停。」再用關尹子詞彙,由此可見《關尹子》在當時的譯經人之中是絕對之參考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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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專題有兩類文章:一是考證古籍文字的正誤,一是考證先秦諸子的成書年代與真偽。懂得文字的正確或其他可能的解法,才有機會正確的理解古籍。目前考證的文字已經有數千篇,考證書籍真偽的專書已經有數本。並已徹底解決了孫子、老子、文子等等公案。但有些考證尚未成書,考量生活環境,很多成果恐怕難以成書,因此開了這個專題加以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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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子兵法》為先秦古籍,誕生於春秋末年,因此今本《孫子兵法》存在很多通假字。但由於古代中國自宋朝以來非常輕視與武人相關的一切,因此很多文人對兵法都懷有嚴重偏見。這導致即使到了考據學非常發達的清朝也缺乏真正有能力的文人對這些通假字進行破讀。但想要讀懂《孫子兵法》,這些通假字必須得到破讀。
認真研究佛教,應當用辨偽書的方法,考求此書的真偽,如果屬偽就可以把牠燒了。〔朔雪寒駁:是偽書就要燒了,真是極端啊!而且如果判定偽書的人其實水準很差呢?譬如一眾疑古者的謬論把一堆真書打成了假書,是不是要把這些疑古派用毫無常識與邏輯打成假書的真書也全燒了!〕
以下這篇是關於胡適在關尹子公案中所提證據的反駁!胡適在老子公案中筆戰群儒,打得馮友蘭、錢穆等大師不敢吱聲音!只能用不回應當成繼續胡扯的本錢!畢竟沒有多少人會去真正理解整個公案的始末,並且還要具備文言水平。胡適最後感嘆這些知錯不認、不改是一種信仰。那麼當胡適也成為疑古派時,其水準如何?
  目前列子公案已經徹底解決,但還沒時間包裹成書,暫時以連載方式進行。這一則講疑古派提出質疑時往往沒有常識的普遍現象!譬如老子還沒稱帝,兒子居然能被叫做皇子!不知道這些學者究竟在質疑歷史真實性之前是否真的用心思考過。
蒙文通批閱《先秦諸子繫年》稿子,稱錢穆「君書體大思精,惟當於三百年前顧亭林諸老輩中求其倫比。乾嘉以來,少其匹矣。」、陳寅恪曾說《先秦諸子繫年》「極精湛,時代全據《紀年》訂《史記》之誤,心得極多,至可佩服」。「陳寅恪、錢穆、陳垣、呂思勉」被稱為「史學四大家」。到底錢穆的文化貢獻有多大?非看不可。
所以整個學術史就這樣被疑古派的無知、荒謬、虛假、暴力,夾雜著人海戰術、學術潛規則,給整個搞亂了!這跟四人幫、破四舊沒有兩樣。甚至我們今天早已經看不到四人幫(早已經遺忘),破四舊的損害也早就終止,但疑古派的勢力與影響力卻仍在繼續! 讓我們再來看一下錢穆在目前所揭露的「考證」中使用的幾個主要伎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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