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尹子公案徹底終結.疑古謬論綜駁.中研院魏培泉(學術欺詐案例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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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篇揭露中研院研究員魏培泉學術欺詐的文章長達五萬字以上,閱讀者要有心理準備。如果想直接看欺詐事實,可以直接快轉到最後的表格與總結!

  文章分為兩大部分,一是中研院研究員魏培泉用把《列子》打成偽書的邏輯與方法再次向國科會申請補助,並成功取得兩年的補助(而政府網路平台卻絕對無法下載整個完整的所謂研究論文。)。二是個人對於其學術欺詐事實的揭露,譬如先秦古籍有的實例說成沒有,總數達五十幾項(其中三十幾項製成對照表),佔其所謂證據一半以上!

  其所謂證據:

語法:句法 23項

語法:虛詞 9項

實詞:新詞 39項

實詞:新義 13項

實詞:詞語的組配 23項

總計:107 項。

  這107 項沒有一項是能證明《關尹子》不是先秦古籍的證據,完完全全就是違背基本邏輯與語言學知識的胡說八道!而其中三十六項以上是其他先秦古籍本有用例而卻宣稱沒有用例的,整體而論,整個百萬計畫從來沒有證明《關尹子》何時失傳,掩蓋的證據從目錄記載到所謂語言證據的有無,一應俱全!目錄記載如東漢高誘註、東晉葛洪序、張湛註、唐朝神峰先生、荊溪湛然、北宋《冊府元龜》乃至於南宋尤袤〈遂初堂書目.道家類〉記載的是:「陸右丞注《鶡冠子》、《關尹子》。」的信息都予以隱藏不說!陸佃乃北宋人而其隱藏之後說此書成書「不會早於北宋」,一本其在專案開頭就提到的《遂初堂書目》就已經記載了北宋大學者陸佃已經註解的《關尹子》,整個計畫完成後卻可以在刻意忽視如此重大信息的前提下,明目張膽的告訴國科會失職委員與讀者「此書之作不會早於北宋」!要說一個台大中文系教授連陸右丞就是陸佃都不知道,你信嗎?(這種程度還能在台大執教?)不知道,卻拿了百萬的補助搞了兩年的研究,連查都不查?你信嗎?說整個計畫搞了兩年,結果連「關尹子」這個關鍵字都沒在檢索系統查詢過,你信嗎?(查詢過會不知道高誘等人的記載?難道高誘、葛洪、張湛的可信度還不如尤袤?)合理嗎?一個搞了兩年的研究,連篇幅不大且名聲響亮的《論語》都有語言運用實例卻跟你扯先秦古籍沒有用例,你信嗎?一個搞了兩年的研究,搞出107項基本由詞彙組成的證據,卻從不告訴你先秦以來至北宋的「整句」引文,用詞彙搜索找不到句子,你信嗎?如果想理解整個學術欺詐的完整事實,請耐心看完本篇。而國科會至今未曾向其追討補助資金,就彷彿是一個隨便寫寫、胡言亂語都能拿錢的慈善機構一樣!只是一般民眾不得其門而入!中研院研究員卻如入無人之境!


魏培泉

  魏培泉關於《關尹子》的「研究」有兩個成果,一是2010年《《關尹子》非先秦作品之語言証據》,二是由台灣科技部資助的「《關尹子》的語言與著作年代」研究計畫。由於前者已經找不到書,後者則有政府官方網站的期末報告。期末報告包含大綱以及所謂的「證據」、魏培泉的考證「思路(連方法都稱不上)」。因此,這裡直接以期末報告來進行反駁。以下是期末報告相關部分,由於第一年的報告並不存在,因此以下是第二年的報告:

科技部補助專題研究計畫報告

魏培泉《關尹子》的語言與著作年代(第2年)

報告類別:成果報告

計畫類別:個別型計畫

計畫編號:MOST 107-2410-H-001-062-MY2

執行期間:108年08月01日至109年07月31日

執行單位:中央研究院語言學研究所

計畫主持人:魏培泉

計畫參與人員:此計畫無其他參與人員〔朔雪寒註:一個人連續每年收五十幾萬,加上中研院研究員固有的月薪,這收入非常可觀。油水很豐厚,而且隨便瞎掰一下就行了,錢真好賺!至於魏培泉怎麼瞎掰,請繼續往下讀!即可知曉!〕

 

  中文摘要:

  學者多有疑心今本《關尹子》非《漢書》著錄之本,過去質疑此書的最主要是根據著錄源流和表述思想時之用語,如其中的佛家思想及道教用語就都是東漢以後才可能產生的。我們認為,古書之辨偽最科學的證據應當是語言上的證據,但在《關尹子》的研究上這類證據過去所知較為有限而且也未得到應有的重視。魏培泉(2010)提出十種語言現象來證明《關尹子》不可能是先秦作品,這十種語言現象在《關尹子》中出現頻次較多而且分布較廣。〔朔雪寒駁:不可思議啊!十種語言現象就能證明這本書不是先秦作品?那麼想請問列子、莊子都引用且仍存在於《關尹子》中的那一段話又是怎麼被搞成不是先秦作品的?更重要的是,究竟要怎麼證明這十種語言現象不是先秦的語言現象?先把先秦的《關尹子》排除之後,得出這種結論?這種遊戲小學生不會嗎?〕本計劃想在該研究的基礎上來進一步全盤考察《關尹子》一書中的語言,看是否可以找出更多的語言證據來給《關尹子》標定一個確切的著作年代。〔朔雪寒:中研院屢次退我改寫學術史、哲學史的論文。甚至因此讓對岸的學者捷足先登發表重要發現!沒想到中研院自己的研究員寫這種不講邏輯的書,不僅書寫完了被出版了,還可以用這個來申請研究計畫,再賺一筆。真是個好地方啊!只是進去的不一定都有本事,有本事的也不一定都進得去!〕本計劃的研究目標與步驟大抵如下:

  (1)找出所有《關尹子》中未見於先秦的語言;〔朔雪寒註:請讀者留意魏培泉要怎麼進行這項工作的方法!而更扯的是,他並不打算找出所有《關尹子》中見於先秦的語言!這是為什麼?因為如此一來,他自己的臉就會被打腫了!還怎麼胡扯下去!

  (2)研判《關尹子》中未見於上古漢語的語言實際上發生與流行的時代;〔朔雪寒註:「實際上發生」怎麼證明?讀者必須留意。

  (3)綜合所有語言的考察結果來推斷《關尹子》可能的著作時期。

  我們認為這個計劃不但可以使我們能更加深入了解《關尹子》的語言以及其時代性,而且對於上古漢語到中古漢語的語法演變也能有更加深刻的認識。本計劃的研究成果對於漢語發展史、中國思想史、文獻學的研究應該都是有相當的參考價值的。〔朔雪寒駁:看完之後,可知不僅完全沒有參考價值,甚至還如梁啟超所言一般,可以搞亂學術史,浪費讀者生命與時間。更妙的是拿政府的補助來搞亂學術史,豈不快哉!疑古派能走到這等風光地步,也真是不簡單了!

 

  期末報告:

一、報告內容

(一)前言

  本計劃為二年期計劃,主要目的是要探討《關尹子》的語言,並據以推斷該書可能的著作年代。

  《關尹子》一書在《漢書.藝文志》中雖有著錄,但今本多有疑非原書者,而且也不乏有疑心此書是魏晉人或唐宋人所偽作的。〔朔雪寒駁:這本書首先從未失傳,即便用疑古派的所謂證據來說,也是要到了《隋書》、《唐書》的目錄沒有記載才開始的,而且東漢高誘、東晉葛洪、張湛全都明講《關尹子》有九篇,什麼時候魏晉時代失傳了?什麼時候「魏晉人」就能偽造了?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過去此書會受到質疑最主要的有以下兩方面的理由:一是從著錄源流上可以判定《漢書.藝文志》著錄之原本當早已佚失,因為此書《隋志》、《唐志》俱無著錄,直至南宋尤袤《遂初堂書目》與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始有收錄,而且從《漢志》以後直到北宋再也無文獻述及此書〔朔雪寒駁:這種胡說八道,純粹的唬人。所謂東漢到北宋以前無文獻論述及此書完全是無知之論。參考本書相關目錄著錄與引文線索即可知此說之荒謬無稽!直白的說,北宋官方編修的《冊府元龜》其〈冊府元龜.總錄部〉仍記載此書也仍是九篇!尤袤《遂初堂書目》記載的還是北宋大學者陸佃的註解本!魏培泉是不知道陸佃是北宋人還是不知道陸右丞就是陸佃?書沒多讀點,難道連檢索系統都不會用?還是要刻意隱藏關鍵證據?否則怎麼可能高誘、葛洪、張湛、陸佃全部都不提?畢竟尤袤《遂初堂書目》是自己提出的,你能說你沒看過?看過了說不知道誰是陸右丞,連查也不查,這是什麼程度?為什麼這種程度申請案子可以過?〕;二是書中部分的思想內容以及用語是先秦所不能有的,如其中的佛家思想及道教用語就都是東漢以後才可能產生的。〔朔雪寒駁:怎麼證明一些人類可以自由產生的思想就是佛家思想?怎麼證明不是道教吸收了關尹子的用語而是反之?魏培泉完全沒有任何證明與證明的企圖!〕魏培泉(2010)則另闢蹊徑,完全從語言的角度來證明《關尹子》不可能是先秦作品〔朔雪寒駁:自吹自擂。卻把「完全引文」這種經由人類最基礎的視覺比對就能做到辨別同異的證據予以忽視,然後去扯一大堆不用考證年代的詞彙,最後下拉整本《關尹子》年代。個人真的嚴重懷疑這種計畫是怎麼能通過審核的?科技部的審核人員是否缺乏應有的邏輯水平?〕,該文以《關尹子》中出現頻次較多且分布較廣的十種語言現象來證明《關尹子》之作當晚於上古漢語時期。〔朔雪寒駁:所謂證明只是幌子,根本不存在!而從邏輯上來說,根本不可能用沒有時間印記的詞彙來證明一本書的年代!更可笑者,魏培泉整個計畫連語法的等價性、一致性全部加以忽略!只是想要找到那種只存在於《關尹子》或只能在先秦以後找到的例子,來下拉《關尹子》的成書年代!但這根本就不可能成立!而且更荒誕的是,如果魏培泉是用詞彙來搜索,必然可以搜索到更長的短語、引文,可是這個計畫幾乎完全刻意迴避所有引文,以及絕大多數的短語!為什麼更複雜更不可能偶合的引文、短語,他不提,偏偏提詞彙?抓小的放大的?目的何在?引文這麼複雜的東西,不就是證明年代的最好證據嗎?為什麼一個也不提?〕雖然《關尹子》明顯非先秦著作,但如果能推定它的著作時代仍是相當有意義的。此書雖然基本上仍為道家之書,但也融合了儒釋的思想,而且又雜揉了些神仙方術在其中,可說已經是兼有中古道家和道教特點的思想了,從這點看該書之成當不晚於六朝。〔朔雪寒駁:完全倒因為果。這是疑古派最擅長的招數。而更荒謬的事情是什麼?既然魏培泉因為《關尹子》在現存可見的隋唐史書中的圖書目錄中消失了!因此懷疑這本書是偽書!可現在又說這本書「該書之成當不晚於六朝」,既然不晚於六朝,是憑什麼不在隋唐史書中的圖書目錄中的?這不等於間接承認了自己以為的所謂疑偽證據完全無效了嗎?可悲啊!自己連這麼大的邏輯破綻都沒發現,國科會也被像小孩般愚弄,可悲啊!〕如果在著作時間的推定上能有一套客觀的鑑別方法並由此得到一個具有公信的結果,那麼我們就可以進而評斷此書究竟是開其時思想之先還是都只是因襲既有之說,而此書在中國思想史中所佔有的地位也才能獲得較為平允的論定。〔朔雪寒駁:單純用犯了「不當預設」邏輯謬誤的語言現象,把先秦諸子與《關尹子》的用例盡可能排除在先秦之外,或者予以掩蓋隱藏,這叫做客觀?還真敢說!

  《關尹子》既不可能是先秦作品,那麼它的著作年代究竟為何呢?目前認為《關尹子》為偽書的學者對該書的成立年代有多種主張,如唐代、五代宋之間、北宋、南宋等,我們認為如果能對此書的內容作更深入的分析,應該有助於這個問題的解答。〔朔雪寒駁:唐代、五代、北宋、南宋的反駁請參考相關疑古謬論!而唐代至南宋全都有過硬的資料證明其存在!這還能扯?連檢索系統都不會用,還能領幾百萬研究經費!可悲啊!至於唐代以前的資料也是很明顯啊!就拿魏培泉已經用同樣的方法打成偽書的《列子》來說,從來沒人質疑其中的張湛註不是張湛寫的,但張湛已經明明白白再次指出當時流行的《關尹子》有九篇的事實!更早的還有葛洪、高誘,而魏培泉完全不提!還是說,魏培泉從頭到尾連「關尹子」這個關鍵字都沒在檢索系統中查找過?這可能嗎?一個兩年的計畫、百萬的資金,連最緊要的關鍵字都不查?這說得過去嗎?〕本計劃想在魏培泉(2010)的基礎上來進一步全盤考察《關尹子》一書中的語言,看從語言的角度是否可以找出更多的證據來深化《關尹子》的研究。〔朔雪寒諷:整個計劃就是魏培泉自己的獨角戲,試問這種研究計畫,是怎麼能通過的?

  過去固然是有論者舉出《關尹子》中若干應屬佛教與中古道家的詞彙來證明其書為晚出的,但都只是約略言之,而且總計也不過是數條而已。完全以語言的角度來證明《關尹子》晚出的論著目前只有魏培泉(2010)一文。該文用來證明《關尹子》為晚出作品的有以下十個語言證據:〔朔雪寒諷:從「總計也不過是數條而已」到「目前只有魏培泉」、「有以下十個語言證據」,從不到十條到十條,這進步還真是大啊!還真敢說啊!

  「即」用作繫詞;〔朔雪寒駁:繫詞即是判斷動詞。從這裡開始,以下所有十條全部犯了不當預設的邏輯謬誤。先已經判春秋末年的《關尹子》不能說、不能用,再去找自以為的第一個用例,然後再用這個所謂第一個用例的時間來下拉《關尹子》的成書時間。這就是標準的用「不當預設」進行「循環論證」的疑古派基本伎倆!可悲的是,都已經二十一世紀了,中研院的研究員、科技部的審核人員居然都還不懂!僅引墨子幾則:〈墨子.尚同中〉:「又曰:『我馬維騏,六轡若絲,載馳載驅,周爰咨謀。』即此語也。」、〈墨子.兼愛下〉:「兼即仁矣義矣,雖然,豈可為哉?吾譬兼之不可為也,猶挈泰山以超江河也。」、〈墨子.非攻下〉:「此即武王之所以誅紂也。」由此可見,魏培泉如果不是連《墨子》都排除在先秦諸子之列,就是在刻意隱藏證據了,不然,難不成這樣幾年的研究、還使用了檢索系統,卻連個「即」用作判斷動詞的案例都找不到!怎麼可能呢?這說得過去嗎?這錢真的這麼好拿嗎!筆者不過花了幾秒鐘就把這些資料找到了,而且還僅限於《墨子》,還沒把其他先秦諸子的例子都收進來!讀者們說可不可悲呢!國家的研究經費這樣就能到手了!而且如果把《墨子》排除在先秦之外,試問《墨子》應該歸入哪個時代?還是就不用解釋了?因為栽贓為偽書的目的已經完成,研究經費已經到手,這些都不用再管了?還是打算用自己愚蠢、沒讀過《墨子》來做交代?這叫做研究?還是鬼扯蛋?

  「是」用作繫詞;〔朔雪寒駁:其詳細反駁見下。

  「所以」用作結果連詞;〔朔雪寒駁:〈關尹子.九藥〉:「聖人言蒙蒙,所以使人聾;聖人言冥冥,所以使人盲;聖人言沉沉,所以使人瘖。」即所謂結果連詞的用法,〈墨子.經下〉:「物之所以然,與所以知之,與所以使人知之,不必同。說在病。」、〈韓非子.守道〉:「故設柙非所以備鼠也,所以使怯弱能服虎也;立法非所以備曾、史也,所以使庸主能止盜跖也;為符非所以豫尾生也,所以使眾人不相謾也。」餘例尚多,而皆予以忽視!說穿了,用「所以使」搜索一下,幾秒內就有的答案,他研究了兩年,跟大家說先秦不存在這種用例!這是睜眼說瞎話還是詐騙?如果不是先秦沒有用例,為什麼關尹子不能說?即便先秦恰好沒有用例流傳下來,只要不能證明《關尹子》是偽書,關尹子就完全能說,而且還是第一個說的!

  使用「可V+O」的句式;〔朔雪寒駁:〈孔子家語.王言解〉:「有頃,孔子歎息,顧謂曾子曰:『參!女可語明王之道。』」、〈論語.學而〉:「子曰:父在,觀其志;父沒,觀其行;三年無改於父之道,可謂孝矣。」其「可謂孝」難道不是「可 V+O」?還是《論語》也已經被排除到先秦諸子之外了?這什麼程度?

  使用「不V之」的句式;〔朔雪寒駁:〈關尹子.一宇〉:「殊不知我之津、液、涎、淚皆水。……執之皆事,不執之皆道。」、〈關尹子.四符〉:「是以萬物之來,我皆對之以性,而不對之以心。」這種「不V之」的案例實在太多,我實在不太懂他領這麼多的研究經費,為何卻能這麼輕鬆的跟大家睜眼說瞎話!〈論語.里仁〉:「子曰: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處也。貧與賤,是人之惡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論語.學而〉:「有子曰:禮之用,和為貴。先王之道,斯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禮節之,亦不可行也。」、〈論語.述而〉:「子曰:聖人,吾不得而見之矣。」、〈論語.泰伯〉:「子曰:狂而不直,侗而不愿,悾悾而不信,吾不知之矣。」這些例子有繁有簡,且還只是《論語》中的部分用例,還不算其他先秦子書的用例。但已經表明這種句式、結構在春秋末年已經「出現」!

  以「我之」或「吾之」修飾NP;〔朔雪寒駁:這種說法簡直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請問這是什麼意思?這是說先秦人都不知道「我、吾」+「之」之後都可以加NP嗎?懂得在「我之、吾之、X之」之後加N,卻不懂得在其後加上NP?這符合常識嗎?這符合語言規律嗎?這在說法因為實在太扯了,所以留到反駁部分詳細分析反駁!魏培泉下文又將提到「殊不知」+「此、齊寇之所在」都各僅有一例,這表示什麼問題呢?這表示如果其中一例消失了,依照魏培泉的邏輯,難道不能說「殊不知」後面+N或NP是先秦所無嗎?豈不可笑!所以當魏培泉直接把關尹子的例子排除掉以後,就像把僅剩的例子排除掉,然後扯先秦時沒有這種用法!這東西都好意思叫做考證?好意思去拿一百多萬的補助?不過更可悲的是,說先秦沒有這種用例,純粹就是一種謊言!只是這個謊言被用虛假的前提進行了封裝與包裹。

  使用「無(有)一物」;〔朔雪寒駁:所以意思是說「一物」春秋末年的關尹子不能說,還是合起來關尹子不能說?〈荀子.哀公〉:「孔子曰:君入廟門而右,登自胙階,仰視榱棟,俯見几筵,其器存,其人亡,君以此思哀,則哀將焉而不至矣?君昧爽而櫛冠,平明而聽朝,一物不應,亂之端也,君以此思憂,則憂將焉而不至矣?」、〈荀子.子道〉:「孔子曰:君子其未得也,則樂其意,既已得之,又樂其治。是以有終生之樂,無一日之憂。」、〈韓非子.守道〉:「今天下無一伯夷,而姦人不絕世」、〈論衡.定賢〉:「身被疾痛而口無一辭者」所以孔子可以說「無一日之憂」,韓非能說「無一伯夷」,孔子能說「一物不應」,偏偏就關尹子不能說「無一物」?先秦諸子還有「一身、一體」等等例子,就偏偏不能說「一物」?這什麼程度?哪個學校畢業的啊!是怎麼進入中研院的?

  「殊不知」帶子句賓語;〔朔雪寒駁:〈戰國策.齊策一.靖郭君善齊貌辨〉:「宣王大息,動於顏色,曰:靖郭君之於寡人一至此乎!寡人少,殊不知此。」、〈呂氏春秋.壅塞〉:「齊攻宋,宋王使人候齊寇之所至。……於是報於王曰:殊不知齊寇之所在。國人甚安。」帶的雖然不是子句賓語,但「殊不知」的使用確實是先秦已有。〈論衡.命祿〉:「殊不知才知行操雖高」所以是王充才懂得先用?如果按照魏培泉這種邏輯,那麼所有第一個使用或者在僅存文獻中的第一個使用案例都不存在了!難道「殊不知」帶子句賓語還得王充以後的人才懂得用?這種可笑的、荒誕透頂的、毫無常識可言的說法,就跟說先秦有「N+之+NP」但不能有「我、吾+之+NP」一樣可笑、一樣毫無常識!而且怎麼證明是王充先用還是關尹子先用?且試問,其他動詞帶子句賓語的難道也得先秦唐宋以後才有人懂得用?〈論語.公冶長〉:「子在陳曰:歸與!歸與!吾黨之小子狂簡,斐然成章,不知所以裁之。」、〈論語.述而〉:「葉公問孔子於子路,子路不對。子曰:女奚不曰,其為人也,發憤忘食,樂以忘憂,不知老之將至云爾。」這可是孔子「不知」帶子句賓語的實例啊!「殊不知」不過就是副詞「殊」+「不知」的結構。所以魏培泉是想告訴大家「不知」前加「殊」春秋末年人不能用?還是想告訴大家孔子這句話也是先秦以後人說的?豈不荒謬可笑!這什麼程度呢?〈列子.黃帝〉:「竟不知風乘我邪?我乘風乎?」「殊不知」就是「竟不知」而列子也用「竟不知」帶子句賓語。結果大家猜猜怎地?魏培泉用荒謬的考證方法把兩個先秦的例子都排除了,然後在兩個公案扯這兩本書都是偽書!這是什麼程度?居然還可以拿到兩次補助?豈不可悲!

  使用動詞「認」;〔朔雪寒駁:所以「認」當動詞,是先秦以後的事情?〈列子.天瑞〉:「(東郭先生)誠然,天地萬物不相離也;仞而有之,皆惑也。」、〈列子.周穆王〉:「室人又謂夢仞人鹿,无人得鹿。」這兩個「仞」實際上都通假為「認」。所以魏培泉不知道有通假現象的存在?不知道先秦諸子通假現象非常頻繁?劉珍〈東觀漢記.傳八.卓茂〉:「卓茂為丞相史,嘗出,道中有人認茂馬者。」由於魏培泉已經用荒謬的手法將《列子》打成了偽書,自然他可以直接粗暴的說這是偽書不可信!甚至連先秦特有的通假現象一併否認!所以「認」當動詞是劉珍等人的發明?否則請問劉珍等人是怎麼學會這個字的用法的?怎麼證明是劉珍先用而不是關尹子先用?還是說所以關尹子是從劉珍等人處學得「認」當動詞的用法?寫到這裡筆者都快笑死了!這什麼程度啊?其他關於「認」的用法請參考〈認〉一節的考證。

  「無我」的「我」非指別義。〔朔雪寒駁:奇怪的是明明《關尹子》中的「我」都是同一個用法,也就是一般概念的用法。這裡直接無視客觀事實了!那要怎麼說都可以啊!這經費真好賺!以上的反駁,筆者只是用了最簡單的幾本先秦古籍而已。花了筆者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結果魏培泉可以花兩年來搞這種東西,拿一百多萬的補助。這招數讀者們可得學起來啊!但首先應該先想辦法進入中研院!實力明顯是不太需要的!

  這十種語言現象多數是語法,少數是新詞新義。雖然這十條足可用來證明《關尹子》之作當晚於上古漢語時期,〔朔雪寒駁:看完以上的反駁,讀者能認同這種說法?孔子能說的,關尹子不能說,結果兩人還都是老聃弟子。這種話,正常人能接受?而且這其中的幾個例子:「我、吾+之+NP」、「殊+不+知(動詞)+子句賓語」,前後兩者都忽略了語言的共性。譬如難道先秦的人從不說「人+之+NP」?從不說「動詞+子句賓語」,否則這能證明什麼?證明自己沒有語言學的常識嗎?還是沒有常識?〕但是一則這十條也還不足以用來給《關尹子》標定一個較為確切的著作年代,二則《關尹子》書中還有不少詞語應該是不屬於先秦的,仍需要一一加以條舉與論證以作為進一步探討的基石,對語言史、思想史、文獻學的研究都將會是有參考價值的。〔朔雪寒駁:連《論語》都沒看熟,連基本的語言學概念都沒有,把抽象上一致的語法結構硬說成「當晚於上古漢語時期」,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這叫做有參考價值?是哪裡有價值?一百多萬的價值嗎?而且究竟哪裡「論證」了?

  完全用語言來檢驗一種古籍之真偽並不是處處都適用的,因為古籍的情況不一,是否宜用語言來檢證,至少需要考慮篇幅大小、文類、文體、文字反映口語的程度等多方面的情況。比如說:古籍的篇幅如果較為短小,往往會因文字量太少而無足夠的語言可以作為判斷其時代性的依據;法條或工具類的著作語法和用詞都會比較受限,可供觀察的面相也就相對較為狹窄;韻文或駢體文之類因為要因應格律的協調,偏離自然語言的情況是相當常見的;論說體的文篇的語言鮮活度通常是不如敘事體的文篇的。

  魏培泉(2017)對《列子》的語言作了一個全盤的檢視,根據該書的語法與詞彙判定今本《列子》中有相當大的一部分文字是東漢到魏晉間之人所作的。該文指出,在《列子》一書中,有上古文獻未見的詞語超過260項,西漢文獻始見的詞語近90項,先秦文獻罕見的詞語近40項,總共約390項。該文能夠搜得這麼多的語言證據來達到《列子》為晚出作品的結論,無非也是因為《列子》篇幅並不小,又多的是敘事體的章節,其中也有不少的文段是口語化程度較高的。〔朔雪寒駁:魏培泉用同樣的方法把《列子》搞成了偽書,整個所謂「考證」過程無比荒謬,卻居然也能立案拿補助。我實在懷疑相關單位的審核人員究竟是什麼水平?關於列子公案的詳細反駁,請參考《《列子》公案徹底終結》一書,這裡就不多說了!因為從本案就能看出魏培泉的程度以及他在玩什麼把戲了!但直白的說,列子公案的荒謬性是從來沒有一個腦袋正常的疑古者提出哪怕一點點證明《列子》已經失傳的證據!《列子》沒有失傳,談何偽造?連《列子》沒有失傳的事實都可以罔顧,連《列子》中的故事被張湛以前文人濃縮使用或當成符號直接使用,連《列子》中的句子被張湛以前文人直接引用的事實都予以無視!卻在那邊扯更小的詞彙單位,用根本不具有邏輯效力的謬論,拿著百萬的補助,居然就能把《列子》打成假書了!簡直可悲啊!

  與《列子》相較,《關尹子》就不是那麼容易找出較多的晚出詞彙或語法現象。我們認為主要的因素並不在於《關尹子》篇幅小於《列子》,而是因為《關尹子》中並無敘事體的文段,所有章節都是論說文,而且採取的是像《老子》那種格言式的敘說方式,口語成分看來並不多,因此語法、構詞乍看之下都跟上古漢語的語言相距不遠。這麼說來,《關尹子》的真偽是否不能單用語言證據來證實呢?我們認為大概還不至於需要那麼悲觀。至少魏培泉(2010)就已能舉出十條《關尹子》為晚出的語言證據,而且它們都還是在《關尹子》中分布較廣的。目前粗略估計,我們認為在此之外也還頗有些晚出的語言現象可以指出。其實《關尹子》有一種語言現象更能說明它是晚出之書,那就是書中的道教詞彙或者佛教進入中國以後才有的思維模式或辯證法,這點在《列子》中都還沒有那麼明顯。以下我們試舉若干案例來說明,有關佛教的思維模式或辯證法作為語言證據的效驗在下文也會有所說明。〔朔雪寒駁:「思維模式」是疑古派最愛的東西,因為可以隨意的胡說八道。讓一般人無從下手反駁,其實不過都是一些無效的論述。而且明明就有「引文線索」,只要眼睛還有視力就能知道想句話是否相等相近,卻刻意予以完全忽略而去扯模糊的「思維模式」,為什麼?因為很好唬爛!這種刻意迴避引文的招數在老子公案、文子公案都能輕易找到!為的就是不讓讀者知道有引文的存在,這樣才可以就所謂的「思想」進行鬼扯!或者更惡劣者乃是刻意刪除、隱藏完全相等的引文,然後把毫不相關的字串拿來說是「思想線索」!以此誤導讀者與學界!

  在語法方面,在魏培泉(2010)所列之外的先秦未見用法還是有的,例如:

  用重疊來表示逐指的,例如「物物皆包之」的「物物」(二柱);

  重疊表逐指又作修飾語的,例如「夜夜之夢各異」的「夜夜」(二柱);

  「不我V」中的「我」並非賓語,例如「不我賢愚」、「不我是非」應為「不由我的立場來分別賢愚」、「不由我的立場來分別是非」之義(三極);〔朔雪寒駁:我不當賓語,是一種特殊用法。但相同的形式在春秋末年已經非常盛行,如:〈論語.先進〉:「子曰:以吾一日長乎爾,毋吾以也。居則曰:『不吾知也!』如或知爾,則何以哉?」、〈論語.子路〉:「子曰:其事也。如有政,雖不吾以,吾其與聞之。」、〈新序.義勇〉:「崔杼謂晏子曰:子與我,我與子分國;子不吾與,吾將殺子。」、〈文子.下德〉:「故曰無恃其不吾奪也,恃吾不可奪也。」、〈老子.七十〉:「言有宗,事有君。夫唯無知,是以不我知。」關尹子只是將此盛行的形式加以特殊化罷了。〈國語.晉語二〉:「重耳告舅犯曰:『里克欲納我。』舅犯曰:『不可。夫堅樹在始,始不固本,終必槁落。夫長國者,唯知哀樂喜怒之節,是以導民。不哀喪而求國,難;因亂以入,殆,以喪得國,則必樂喪,樂喪必哀生。因亂以入,則必喜亂,喜亂必怠德。是哀樂喜怒之節易也,何以導民?民不我導,誰長?』〔韋昭註:不我導,不從我訓也。長,君也。〕」這裡舅犯的「民不我導」這裡的「我」也不是賓語!與關尹子的特殊用法相近。而且請問除了關尹子這麼用,哪個時代的誰還這麼用?且說「『不我V』中的『我』並非賓語」又說「「『不我V』的『我』不是移前的受事賓語而是施事」」,試問:「由我的立場來分別」的「我」什麼時候變成「施事」了?顯然關尹子所說〈關尹子.三極〉:「聖人之治天下,不我賢愚,故因人之賢而賢之,因人之愚而愚之。不我是非,故因事之是而是之,因事之非而非之。」是指聖人不以自己的立場來分別,施事是「聖人」而不是「我」,這裡的「我」是特殊用法,指「聖人自己的立場」!而且如果要解為「施事」,那麼舅犯「民不我導」就是「施事」,誰說先秦沒有例子?試問先秦以後例子在哪?

  代詞「一己」(三極)。〔朔雪寒駁:〈列子.黃帝〉:「黃帝乃喟然讚曰:朕之過淫矣。養一己其患如此,治萬物其患如此。」、〈後漢書.桓譚馮衍列傳上〉:「(桓譚)如此,則專役一己,不敢以貨與人,事寡力弱,必歸功田畝。」都有用例,其中列子與關尹子在用詞上的交集非常多。幾乎可以視為是同一地域的盛行用法,而兩人本是同時人。更可悲的是,先秦人不能講的話又多了一個,奇怪的是先秦人可以講「一身、一體」,但不能講「一己」?這是什麼邏輯?

  《關尹子》中還有一種「V而V」中的V是同義詞的用法,這兩個V可能是古今語的差別。為什麼會有這種奇特的用法,一個可能的解釋是撰文者並不清楚這兩個V是同義詞〔朔雪寒駁:因為自己沒有能力理解,於是開始貶低作者關尹子了。這也是疑古派常用的套路。一方面要告訴你某個人有能力偽造思想如此精湛的一本書,一方面又要告訴你這個人低能到連基本文字概念都不能掌握!〕,另一個可能的解釋是這兩個V在當時是複合詞而撰文者誤用上古漢語的語法而用「而」把它們拆開而造成這種冗贅的結果。〔朔雪寒駁:「而撰文者誤用上古漢語的語法」,果真這句話能成立,那不表示撰文者在極力模仿上古漢語的語法,那就怪了?有這種意識的偽造者,還會去「用」先秦以後的詞彙?這不是莫名其妙嗎?疑古派真的想說什麼就隨口就來!妙的是還有人信!〕例如:「即而就之」的「即」和「就」(一宇);「能鎔金而銷之,能燔木而燒之」的「鎔」和「銷」、「燔」和「燒」(四符)。究竟怎麼解釋,下文會有所說明。〔朔雪寒駁:段玉裁研究古文字常有「析言有別,統言無別」的說法,如〈禮記.中庸〉:「子曰:鬼神之為德,其盛矣乎!視之而弗見,聽之而弗聞,體物而不可遺。」中的「視、見」、「聽、聞」就是這種例子,而且還是關尹子同門孔子說的。這些字在古代有所區分正能證明《關尹子》之早出,可是這樣一種證據到了不學無術的人手裡,居然成了作者「並不清楚」兩字是同義詞的說法,簡直荒唐可笑。〈漢書.董仲舒傳〉:「夫上之化下,下之從上,猶泥之在鈞,唯甄者之所為;猶金之在鎔,唯冶者之所鑄。」、〈說文解字.金部〉:「鎔:冶器法也。从金容聲。」、〈說文解字.仌部〉:「冶:銷也。」、〈說文解字.金部〉:「鑄:銷金也。」、「銷:鑠金也。」、「鑠:銷金也。」則「鎔」本指冶煉金屬的模型,銷則是鎔化金屬。顯然就這個例子而論,甚至不能說「鎔、銷」是同義詞了!

  在詞彙方面,既有未見於先秦的新詞、新義的,也有未見於先秦的詞與詞的組配方式。新詞也不是僅有像「嬰兒蕊女」、「金樓絳宮」、「青蛟白虎」、「寶鼎紅爐」這種很明顯是較晚的神仙方術所用的術語〔朔雪寒駁:「很明顯」是多明顯?是哪個較晚的神仙方術家說過這種話?不用舉出來,隨便屁個幾句,就成了考證?就成了這本書是偽書的「證據」?這是什麼程度?這是栽贓啊!而且上面還在貶低撰文者「誤用上古漢語的語法」,結果連語法都要模仿先秦的偽造者居然會去拿「很明顯」出自「較晚的神仙方術所用的術語」?可不可笑!很明顯的不懂得迴避,卻去迴避沒有語法知識還意識不到的東西?這種程度可不可笑!但可笑的卻是這種程度的疑古派!〕,也還有像「化人」、「萬有」、「藥餌」、「五識」這樣的詞。〔朔雪寒駁:別的不說,「化人」在今日的少量的先秦文獻裡只有關尹子、列子師徒有用例,而後期佛教根本不叫化人、道教也不叫化人,所以當魏培泉用總總荒唐可笑的做法把關尹子、列子都打成了假書,從而說這些詞都不是先秦詞彙時,難道我們不該問,請問這些是什麼時候的詞彙?至於「萬有」明明同時的程本也用了,怎麼又是什麼後起詞了?這什麼程度啊?〕至於使用新詞的實際狀況如何,下文也會有所說明。

  詞義的轉變需要注意的是哲學性的重要術語的屬性性或義素的轉變,例如「道」、「識」、「心」等的內涵都和先秦明顯有別。舉例來說,〈五鑑〉的「意有變,心無變,意有覺,心無覺」的「心」意含就與先秦有別,因為也只有佛教思想才會有這種把「心」說成「無變」、「無覺」的思考模式;〔朔雪寒駁:這簡直就是違背常識的胡說八道。〈韓非子.說林上〉:「慶封為亂於齊而欲走越,其族人曰:『晉近,奚不之晉?』慶封曰:『越遠,利以避難。』族人曰:『變是心也,居晉而可。不變是心也,雖遠越,其可以安乎!』」慶封死於魯昭公四年(前538年)(〈左傳.昭公四年〉)、〈荀子.儒效〉:「四海之內,莫不變心易慮以化順之。」、〈荀子.君道〉:「百姓易俗,小人變心,姦怪之屬莫不反愨。」這不是「心、變」的說法嗎?〈六韜.武韜.三疑〉:「既離其親,必使遠民,勿使知謀。扶而納之,莫覺其意,然後可成。」這不是「意、覺」的說法嗎?心能不能變、意能不能覺!這種常識性的東西,還得佛教傳入之後人才能懂?到底有沒有常識啊!這什麼程度啊!魏培泉是怎麼做這種研究的?為什麼能順利過關兩次拿到接近三百萬的經費補助?僅僅是因為中研院的招牌?這什麼招牌?〕而且這裡的「心」有可能就相當唯識學派的阿賴耶識或真心,這一類有關真心是恒常無所變化的思辯在中國大概也只在隋唐(如玄裝)以後才成為論者所關注的議題。〔朔雪寒駁:明明就是基本概念的「心」卻偏偏毫無根據的就扯成「這裡的『心』有可能就相當唯識學派的阿賴耶識或真心」,請問證據在哪裡?胡說八道的無稽之談都能當成考證?

  《關尹子》中有些詞彙的組配關係是先秦看不到的,這可以分成幾種情況來說。有一種情況是詞組(即我們估計當時可能尚未成詞的詞之組合),例如「通玄(云)」、「契道」、「學識」、「厭生死」等。〔朔雪寒駁:關尹子「若以言行學識求道」其中的「言、行、學、識」兩兩一組,卻是並列關係!並未形成所謂的詞彙!而且說先秦看不到,請問哪裡可以看到?不用舉出來講一下嗎?一句先秦看不到,也不用說這不是先秦的?按照這種可笑的邏輯,古籍有很大的一部分將會完全無法做年代劃分!先秦古籍中的孤例也必然導致一大堆孤例以外看不到例子的情況發生!這不是常識嗎?一個學語言學的連最基礎的語言現象都一無所知?〕另有一種情況是對舉的詞,例如「去」與「來」之對舉。〔朔雪寒駁:〈荀子.法行〉:「子貢曰:君子正身以俟,欲來者不距,欲去者不止。」、〈荀子.王制〉:「地來而民去,累多而功少。」所以子貢、荀子能說去、來,與子貢同時的關尹子不能說?這什麼程度啊!沒讀過幾本先秦諸子,好歹會用個檢索系統吧!連這麼簡單的、一分鐘就能找出來的東西,還能扯,還能過關?還能搞兩年?還能領一百多萬補助?〕還有一種情況是我們研究《關尹子》時需要別特注意的,那就是成套的並以相對關係來彰顯各詞意義的一組詞。這一類的例子有不少是涉及思想體系發展的,我們認為也可以用語言學理論來說明,例如語義場(semantic field)理論。例如:《關尹子》已經以「金」、「木」、「水」、「火」、「土」五行作為各種語義場的架構,不僅入納入「仁」、「義」、「禮」、「智」、「信」,也套入了「腎」、「肝」、「心」、「脾」、「肺」和「精」、「神」、「魄」、「魂」、「意」,這種類比成立的時代還應應當也不會早於西漢。〔朔雪寒駁:明明就是先秦醫學的東西,《子華子》、《難經》、《素問》、《靈樞》這些先秦古籍都有的東西,卻跟你扯「不會早於西漢」?這什麼程度!既然說不會早於西漢,請問證據是什麼?怎麼證明?關於關尹子這些概念的流變與先秦以後的差異,可參考本書相關章節的考證,不贅!而這短短一篇毫無邏輯水平可言的廢文就把倒因為果玩得賊溜了!〕又例如:《關尹子》中對「性」、「心」、「情」三者的關係有所論說,這種把三者放在一起的思維就是一種與先秦的性情論有別的系統,可以視為性情語義場的一個轉變。〔朔雪寒駁:這種無稽之談毫無疑問都是同一套邏輯的展現!說與先秦有別,但先秦諸子已經被排除的差不多了,究竟跟誰有別?既然跟先秦有別,請問跟先秦以後誰無別?不用舉例嗎?不用證明嗎?〕關於這方面的考察,在「結果與討論」一節會有所論述。

(二)研究目的

  本計劃主要有以下幾個目的:

  (1).找出所有《關尹子》中未見於先秦的語言現象。〔朔雪寒駁:先把一堆先秦諸子書排除,刻意拉大先秦諸子書與先秦以後書籍在文字數量上的差距,掩蓋一堆先秦的語言現象,最後再來說某些不是先秦的語言現象!這種研究還真是好笑!

  (2).對《關尹子》中未見於上古漢語的語言進行發生與流行時代的研判。〔朔雪寒駁:可笑的是「研判」,因為無法無能「證明」!

  (3).綜合所有語言的考察結果來推斷《關尹子》可能的著作時期。

(五)結果與討論

  本計劃預期完成之工作項目大略可分為以下兩點:(1)完成《關尹子》的語言整理。(2)完成上述分析。

  本計劃的研究成果為撰成「《關尹子》中先秦以後始有的言現象」一文,文中把我們考察《關尹子》而得到的先秦以後的語法或詞彙現象都列出來。該文簡版如附錄,由於上傳頁數限制,無法上傳傳全文,附錄中僅列該文之條目。〔朔雪寒駁:結果整個所謂的計畫,從頭到尾不提歷代文人談論《關尹子》、不提歷代文人暗引、明引《關尹子》的案例,完全把這些明顯至極的證據,完完全全加以排除,然後自說自話、自編自導,爽拿經費!

附錄:《關尹子》中先秦以後始有的語言現象

  以下列舉《關尹子》中我們認為應是先秦以後才可能發生的語法或詞彙現象。這裡先說明本文的漢語史的分期。本文作者根據語法把漢語史分成上古漢語、中古漢語、近代漢語等三期,上古漢語指先秦以至西漢的語言,中古漢語指東漢魏晉南北朝的語言、近代漢語指唐代以後的語言,因此以下的論述中提及「上古漢語未見」之語時,意思就是說這種語言現象即使是到了西漢也還是看不到的。

1.1.語法:句法

  以下所列《關尹子》中先秦以後始有的言現象有一部分雖然是先秦已見,但相當罕見,而《關尹子》中的見頻遠超乎先秦用例之總合。〔朔雪寒駁:「罕不罕見」跟是否先秦人已經使用一點關係都沒有,哪怕除關尹子之外只剩一例,都能證明這種用法先秦已經有了。可是這裡卻刻意指出先秦人「罕用」而關尹子多用的問題。存在想要誤導的嫌疑。而且關尹子本是先秦人,他多用有什麼問題?他多用一個先秦已經確定有其他人用的語法、詞彙、短語,難道不能更加證明他就是先秦人嗎?否則不是先秦人卻一直頻繁的使用先秦的詞彙、語法、短語,那是什麼意思?每一個作者都有自己的風格文理,重複使用之下,自然用例就多了。這有何奇怪呢!如果按照魏培泉的邏輯或標準去檢查其他先秦諸子,難道不會在其他先秦諸子身上發現同樣的現象嗎?可是就是這樣用邏輯推理就能推理出來的結果,他與審核者卻一無所知,而這種荒誕的計畫居然還可以通過審核拿到經費,令人覺得不可思議!

  1.「可V+O」〔朔雪寒駁:前面舉出孔子的例子,筆者僅僅是鎖定《論語》一書,下了「可」的關鍵字,在一分鐘之內就查到了。所以孔子已經使用的東西,關尹子不能用?不然,在這裡放這種東西的意義何在?填充陣容?刻意誤導讀者與審核者?

  2.「可+Vi」〔朔雪寒駁:個人覺得列出這種「可+及物、不及物」的用法有點考驗大家的智商,而且更妙的是居然審核者都信了!這什麼水準?筆者僅就《論語》進行關鍵字查找,不到幾秒就找到〈論語.學而〉:「有子曰:『禮之用,和為貴。先王之道斯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禮節之,亦不可行也。』有子曰:『信近於義,言可復也;恭近於禮,遠恥辱也;因不失其親,亦可宗也。』」「可行、可復」難道不是「可+不及物動詞」的例子?先秦人懂得用「可+及物動詞」卻居然有意識的大家一起不會用「可+不及物動詞」?這有沒有一點語言學常識啊?有沒有一點邏輯學的基本常識啊?

  3.「施事+可+Vt」〔朔雪寒駁:按照這種邏輯羅列下去,筆者閉著眼睛都能寫上上百條。〈論語.雍也〉:「子曰:『雍也可使南面。』……季康子問:『仲由可使從政也與?』」、〈論語.泰伯〉:「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論語.憲問〉:「子曰:『孟公綽,為趙魏老則優,不可以為滕薛大夫。』」、〈論語.衛靈公〉:「子曰:『君子不可小知,而可大受也;小人不可大受,而可小知也。』」、〈荀子.非相〉:「且徐偃王之狀,目可瞻馬。」、〈荀子.儒效〉:「夫是之謂上愚,曾不如相雞狗之可以為名也。」這裡難道沒有「施事+可+及物動詞」的例子?「可、可以」古通,「不可以為滕薛大夫」難道不是「施事(孟公綽,省略)+可+為+滕薛大夫」的例子?「目+可+瞻+馬」難道不是「施事+可+及物動詞」?兩年的時間,這麼多的反例,能用自己視力不佳、能力不足作為領百萬經費的正當理由與藉口嗎?〕

  4.「人皆可曰天,人皆可曰神」〔朔雪寒駁:如果是要扯每一個句子的具體組成存不存在,那就令人好奇,為什麼通篇都不提實際的引文或重複的短語?是刻意隱藏還是有意誤導?而且如果按照這種標準,請問有多少書整本書的句子都被引用的?那些沒被引用過的句子何其之多,是不是每一條都挑出來說這句,先秦沒有、兩漢沒有,結果被唐朝人、宋朝人引用了,結果就倒因為果,說可見這本書成於唐朝、宋朝?豈不可笑?否則諸如「人皆可曰神」這種如此平凡的句子,拿出來說的意義是什麼?如果就抽象的語法結構來說,筆者也僅花幾分鐘就找到了:〈孟子.告子下〉:「曹交問曰:人皆可以為堯舜,有諸?」〈逸周書.王會解〉:「其餘皆可知自古之政。」、〈國語.晉語四〉:「欒枝貞慎,先軫有謀,胥臣多聞,皆可以為輔佐,臣弗若也。」、〈商君書.農戰〉:「是故豪傑皆可變業」、〈呂氏春秋.古樂〉:「黃鐘之宮,皆可以生之。」結果魏培泉花兩年在他那排除到剩下沒幾本的先秦古籍範圍裡都找不到?

  5.多個並列句以「而」來並聯〔朔雪寒駁:〈論語.學而〉:「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子曰:『道千乘之國:敬事而信,節用而愛人,使民以時。』……子貢曰:『貧而無諂,富而無驕,何如?』」、〈論語.為政〉:「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踰矩。」所以這些不是多個並列句以「而」來並聯?

  6.「無(有)一物」〔朔雪寒駁:像這種每一個字都是基本概念,結合起來也沒有其他意義的,居然可以拿出來講?所以「無、有」+「一」+「名詞」,關尹子不可以說?先秦時代沒人說過?這是在考驗大家的常識還是智商?〈荀子.子道〉:「孔子曰:君子其未得也,則樂其意,既已得之,又樂其治。是以有終生之樂,無一日之憂。小人者其未得也,則憂不得;既已得之,又恐失之。是以有終身之憂,無一日之樂也。」所以孔子能說「無一日」,關尹子不能說「無一物」?〈荀子.天論〉:「萬物為道一偏,一物為萬物一偏。愚者為一物一偏,而自以為知道,無知也。」所以荀子可以說「一物」,關尹子偏偏不能說?

  7.「我之+NP」與「吾之+NP」

  8.「殊不知」帶子句賓語

  9.「不V之」

  10.「成之難而壞之易」〔朔雪寒駁:〈禮記.表記〉:「子曰:君子不以辭盡人。故天下有道,則行有枝葉;天下無道,則辭有枝葉。是故君子於有喪者之側,不能賻焉,則不問其所費;於有病者之側,不能饋焉,則不問其所欲;有客,不能館,則不問其所舍。故君子之接如水,小人之接如醴;君子淡以成,小人甘以壞。《小雅》曰:『盜言孔甘,亂是用餤。』」、〈大戴禮記.誥志〉:「丘聞周太史曰:『政不率天,下不由人,則凡事易壞而難成。』」〈莊子.讓王〉:「昔周之興,有士二人處於孤竹,曰伯夷、叔齊。二人相謂曰:『吾聞西方有人,似有道者,試往觀焉。』至於岐陽,武王聞之,使叔旦往見之,與盟曰:『加富二等,就官一列。』血牲而埋之。二人相視而笑曰:『嘻!異哉!此非吾所謂道也。昔者神農之有天下也,時祀盡敬而不祈喜;其於人也,忠信盡治而無求焉。樂與政為政,樂與治為治,不以人之壞自成也,不以人之卑自高也,不以遭時自利也。』」筆者僅花三十秒就找到了這兩則孔子說的「難成、壞易」的相關說法。孔子能說,關尹子不能說?莊子所引伯夷、叔齊能說「不以人之壞自成也」,關尹子不能「成、壞」搭配來說?基本概念配對非得扯成佛教「成住壞空」?一個兩年的案子,書沒讀透,連檢索系統也不會用?還是中研院的檢索系統爛成這樣?

  11.「不見……一物」〔朔雪寒駁:實在難以想像這個項目的意義。如果要這樣搞,每一句都能獨立出來。可是很扯的是,既然魏培泉是逐詞下去找的,為什麼他從來不提那些整段引文完全相同或小異的案例?為什麼?怕漏餡?還是知道無法解釋,乾脆予以隱藏?否則怎麼可能用詞彙搜索,卻找不到完全相同或相近的句子呢?本書眾多暗引例子都是搜索詞彙時找出來的,不是搜索短語或句子時找出來的,怎麼可能我找得出來,魏培泉卻找不出來?〕

  12.事物名詞重疊表示逐指或全量:「物物」、「情情」、「言言」〔朔雪寒駁:〈禮記.大學〉:「湯之盤銘曰:茍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左傳.哀公十六年〉:「又遇一人曰:君胡冑?國人望君如望歲焉,日日以幾,若見君面,是得艾也。」、〈孔子家語.公西赤問〉:「衛莊公之反國,改舊制,變宗廟,易朝市。高子皋問於孔子曰:『周禮繹祭於祊,祊在廟門之西,前朝而後市。今衛君欲其事事一更之,如之何?』」、〈孔子家語.屈節解〉:「齊人攻魯,道由單父。單父之老請曰:『麥已熟矣。今齊寇至,不及人人自收其麥,請放民出,皆穫傅郭之麥,可以益糧,且不資於寇。』三請而宓子不聽。」、〈荀子.王制〉:「兵革器械者,彼將日日暴露毀折之中原。」、〈列子.仲尼〉:「壺丘子曰:游其至乎!至游者不知所適;至觀者不知所眡,物物皆游矣,物物皆觀矣,是我之所謂游,是我之所謂觀也。故曰:游其至矣乎!游其至矣乎!」、〈禮記.表記〉:「子曰:仁之難成久矣!人人失其所好;故仁者之過易辭也。」、〈左傳.昭公二十九年〉:「獻子曰:『今何故無之?』對曰:『夫物物有其官,官脩其方,朝夕思之。一日失職,則死及之。』」、〈孟子.離婁上〉:「孟子曰:道在爾而求諸遠,事在易而求之難。人人親其親、長其長而天下平。」明明就這麼多先秦用例,而且湯之盤銘「茍日新,日日新,又日新。」魏培泉沒聽過?《左傳》就有「物物」魏培泉查不到?還是《左傳》也成了偽書?所以不在參考之列?筆者也不過花費不到三分鐘時間就找出了這麼多,魏培泉卻毫無所知?這些書籍可是中研院檢索系統都有的,除了《列子》也被魏培泉搞成偽書並想把《孔子家語》也搞成偽書,其他書可是先秦古籍或轉錄先秦古籍的書籍啊(《禮記》)!

  13.表示逐指或全量的重疊名詞用為定語〔朔雪寒駁:〈詩經.大雅.生民之什.公劉〉:「京師之野、于時處處、于時廬旅、于時言言、于時語語。」、〈詩經.大雅.文王之什.皇矣〉:「臨衝閑閑,崇墉言言。」重疊名詞在先秦的用例很多,可是從頭到尾沒看到他怎麼證明先秦沒有!反倒是如上面的例子,把一大堆的例子全隱藏了!

  14.「天天地地」〔朔雪寒駁:〈論語.顏淵〉:「齊景公問政於孔子。孔子對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雖有粟,吾得而食諸?』」孔子再次與關尹子在語法上有所交集。而這句如此有名的話,魏培泉竟然不知?不知,檢索系統還找不到?

  15.並列句的每一句都用副詞「亦」而首句的「亦」與上文並無類同關係〔朔雪寒駁:所以什麼時候才開始有用例?怎麼證明?像這種故意複雜化的陳述,我想沒有一個正常的審核人員有能力去找,甚至連是否能看懂都是一個問題。〕

  16.「不我V」的「我」不是移前的受事賓語而是施事

  17.動詞前多個並列介詞組

  18.「夫此」用於賓句〔朔雪寒駁:凡是這種東西,如果你不能證明這種用法必然只能出現於何時,根本連提都不該提!可是站在一個拿經費者的立場,能盡量鬼扯蛋,就盡量鬼扯蛋,把東西越搞越多、越搞越複雜,反正審核人員看東西很多,也就懶得問,錢就給你了,豈不美哉!〈關尹子.四符〉:「關尹子曰:知夫此身,如夢中身,隨情所見者,可以飛神作我而游太清。知夫此物,如夢中物,隨情所見者,可以凝精作物而駕八荒。」這是唯一的一句!什麼叫做「用於賓句」?〈禮記.檀弓下〉:「穆公曰:『仁夫公子重耳。』」這不是語法等價的句子?「夫」是發語詞,查詢等價的「乎」,則不難發現〈公羊傳.隱公三年〉:「繆公曰:先君之不爾逐可知矣,吾立乎此攝也。」、〈孔叢子.嘉言〉:「孔子曰:十五許嫁而後從夫,是陽動而陰應,男唱而女隨之義也。以為紡績組紃織紝者,女子之所有事也;黼黻文章之美,婦人之所有大功也。必十五以往,漸乎二十,然後可以通乎此事;通乎此事,然後乃能上以孝於舅姑,下以事夫養子也。」

  19.「初不」相當「從不、絕不」〔朔雪寒駁:「初不」按照這種說法,除了關尹子可還有其他用例?試問如果沒有其他用例,那這個單獨的孤例意謂著什麼?如果按照這種邏輯,〈後漢書.列傳.獨行列傳〉:「時西部都尉宰晁行太守事……晁曰:受教三日,初不奉行,廢命不忠,豈非過邪?」那麼「初不」當「從不」用,難道是晁發明的?怎麼證明?〈說文解字.刀部〉:「初:始也。从刀从衣。裁衣之始也。」「初、始」同義。〈管子.版法解〉:「始不足見者,人輕棄之,人輕棄之,則必失不可及之功。」、〈國語.晉語二〉:「舅犯曰:不可。夫堅樹在始,始不固本,終必槁落。」、〈戰國策.西周策.雍氏之役〉:「周君大悅曰:『子苟能,寡人請以國聽。』蘇代遂往見韓相國公中曰:『公不聞楚計乎?昭應謂楚王曰:「韓氏罷於兵,倉廩空,無以守城,吾收之以飢,不過一月必拔之。」今圍雍氏五月不能拔,是楚病也。楚王始不信昭應之計矣,今公乃徵甲及粟於周,此告楚病也。昭應聞此,必勸楚王益兵守雍氏,雍氏必拔。』」、〈說苑.敬慎〉:「魏安釐王十一年,秦昭王謂左右曰:『今時韓魏與秦孰強?』對曰:『不如秦強。』王曰:『今時如耳魏齊與孟嘗芒卯孰賢?』對曰:『不如孟嘗芒卯之賢。』王曰:『以孟嘗芒卯之賢,率強韓魏以攻秦,猶無奈寡人何也?今以無能如耳魏齊而率強韓魏以伐秦,其無奈寡人何,亦明矣!』左右皆曰然,申旗伏瑟而對曰:『王之料天下過矣。當六晉之時,智氏最強,滅范中行氏,又率韓魏之兵以圍趙襄子於晉陽,決晉水以灌晉陽之城,不滿者三板,智伯行水,魏宣子御,韓康子為驂乘,智伯曰:「吾始不知水可以亡人國也,乃今知之;汾水可以灌安邑,絳水可以灌平陽。」魏宣子肘韓康子,康子履魏宣子之足,肘足接於車上,而智氏分,身死國亡,為天下笑。今秦雖強不過智氏,韓魏雖弱,尚賢其在晉陽之下也,此方其用肘足之時,願王之必勿易也。』於是秦王恐。」一堆用例竟全然不知!

  20.「暫之所見」「久之所見」〔朔雪寒駁:〈說文解字.日部〉:「暫:不久也。」,暫、久本來就是基本的常識相對概念。〈關尹子.五鑑〉:「心之所見,皆齊國也」、〈關尹子.九藥〉:「目之所見,不知其幾何」也有「X之所見」的用法,〈列子.周穆王〉:「五旬一覺,以夢中所為者實,覺之所見者妄。……一覺一寐,以為覺之所為者實,夢之所見者妄。」、〈晏子春秋.外篇下〉:「晏子存而民心安,此非一日之所為也,所以見于前、信于後者。」、〈列子.說符篇〉:「先日所用,今或棄之;今之所棄,後或用之。此用與不用,無定是非也。」、〈呂氏春秋.安死〉:「人之壽,久之不過百,中壽不過六十。」、〈韓非子.姦劫弒臣〉:「近之所見:李兌之用趙也,餓主父百日而死」、〈論衡.講瑞〉:「今之所見鵲麞之屬,安知非鳳皇、騏驎也?」其中韓非「近之所見」、王充「今之所見」更與關尹子以時間詞彙搭「之所見」用法相同。《晏子春秋》「一日之所為」、列子「今之所棄」也是「時間詞+之+所+動詞」的結構,所以先秦沒有用例?還是因為韓非又是孤例,所以又可以扯皮了?就好像自以為的判斷動詞「是」是孤例一樣?

  21.「孰則」〔朔雪寒駁:〈爾雅.釋詁〉:「疇,孰,誰也。」「孰、誰」古通用。〈左傳.僖公二十三年〉:「冬,懷公執狐突曰:『子來則免。』對曰:『子之能仕,父教之忠,古之制也。策名委贄,貳乃辟也。今臣之子,名在重耳,有年數矣。若又召之,教之貳也。父教子貳,何以事君?刑之不濫,君之明也,臣之願也。淫刑以逞,誰則無罪?臣聞命矣。』」、〈左傳.宣公十二年〉:「孔達曰:先君有約言焉,若大國討,我則死之。」、〈左傳.襄公三十一年〉:「子產曰:何為?夫人朝夕退而游焉,以議執政之善否。其所善者,吾則行之;其所惡者,吾則改之。是吾師也,若之何毀之?」狐突都能說「誰則無罪」,孔達能說「我則死之」,子產能說「吾則行之」,關尹子不能說「孰則痛之」?簡直莫名其妙!若以等價形式而論,先秦「而、則」多通用,範例可參考《孫子兵法論正》,不贅。〈戰國策.齊策四.管燕得罪齊王〉:「管燕得罪齊王,謂其左右曰:『子孰而與我赴諸侯乎?』左右嘿然莫對。」其中「子孰而與我赴諸侯乎」就是「子孰則與我赴諸侯乎」的意思!〈關尹子.六匕〉:「關尹子曰:心憶者猶忘飢,心忿者猶忘寒,心養者猶忘病,心激者猶忘痛。苟吸氣以養其和,孰能飢之;存神以滋其暖,孰能寒之;養五藏以五行,則無傷也,孰能病之;歸五藏於五行,則無知也,孰則痛之!」關尹子此段說了多次「孰能」,他不提,偏偏提「孰則」,真是用心良苦啊!當然,如果魏培泉根本沒有通假字的相關知識,自然可以做出這種謬論!值得同情,那筆經費!

  22.「能能之」〔朔雪寒駁:「能之」是先秦諸子常用用法,〈禮記.表記〉:「子曰:仁之難成久矣,惟君子能之。是故君子不以其所能者病人,不以人之所不能者愧人。」、〈禮記.中庸〉:「子曰:素隱行怪,後世有述焉,吾弗為之矣。君子遵道而行,半涂而廢,吾弗能已矣。君子依乎中庸,遁世不見知而不悔,唯聖者能之。……人一能之己百之,人十能之己千之。果能此道矣,雖愚必明,雖柔必強。」、〈論語.先進〉:「『赤!爾何如?』對曰:『非曰能之,願學焉。宗廟之事,如會同,端章甫,願為小相焉。』」、〈列子.黃帝〉:「子夏曰:『夫子能之而能不為者也。』文侯大說。」、〈孟子.萬章上〉:「孟子曰:……相秦而顯其君於天下,可傳於後世,不賢而能之乎?」、〈荀子.不苟〉:「是說之難持者也,而惠施鄧析能之。」其中孔子、子夏、公西赤、孟子、荀子都有「能之」的說法,不知道關尹子為什麼不能用?還是在前面再加個「能」就不能用了?那麼請問千古以來,誰還用?〈莊子.知北遊〉:「顏淵問乎仲尼曰:『回嘗聞諸夫子曰:「無有所將,無有所迎。」回敢問其遊。』仲尼曰:『古之人,外化而內不化;今之人,內化而外不化。與物化者,一不化者也。安化安不化,安與之相靡,必與之莫多。狶韋氏之囿,黃帝之圃,有虞氏之宮,湯、武之室。君子之人,若儒、墨者師,故以是非相𩐋也,而況今之人乎!聖人處物不傷物。不傷物者,物亦不能傷也。唯無所傷者,為能與人相將、迎。山林與!皋壤與!使我欣欣然而樂與!樂未畢也,哀又繼之。哀樂之來,吾不能禦,其去弗能止。悲夫!世人直為物逆旅耳!夫知遇而不知所不遇,知能能而不能所不能。無知無能者,固人之所不免也。夫務免乎人之所不免者,豈不亦悲哉!至言去言,至為去為。齊知之所知,則淺矣。』」所以孔子能用「能能」,關尹子不能用?

23.介詞「以」帶「V-Ø」的賓語且Ø與主語不同指

小結〔朔雪寒駁:從以上反駁不難看出,絕大多數,魏培泉如果不是一無所知,就是在隱匿資料。試問,一個使用檢索系統的人,花兩年時間,會找不到筆者花幾分鐘甚至幾秒鐘就能找到的相關用例?而且絕大多數用例都是在他已經大規模切割排除後的先秦古籍範圍之內!這錢是不是太好賺了?這是什麼狗屁研究?

1.2.語法:虛詞

  1.「即」用作繫詞

  2.「是」用作繫詞

  3.「所以」用作結果連詞

  4.「互相」、「互」用作交互副詞

  5.代詞「己」用為動詞〔朔雪寒駁:《關尹子》以及一眾先秦古籍,名詞當動詞用的例子數不勝數!「代詞」的功能與「名詞」相近。且除關尹子之外,誰還這麼用?哪個朝代的文人還這麼用?〕

  6.代詞「一己」〔朔雪寒駁:〈列子.黃帝〉:「黃帝乃喟然讚曰:朕之過淫矣。養一己其患如此,治萬物其患如此。」從本篇筆者的舉例已經可以發現很多列子與關尹子在詞彙上的單獨交集。而這兩本書都被魏培泉打成了偽書,試問列子既然引用了關尹子,魏培泉又把列子打成了偽書,那麼列子要能抄襲關尹子的片段就只能證明關尹子仍然在前!而這些由打假所引起的如此明顯的邏輯硬傷,魏培泉在兩個公案的處理上都是「保持沉默」!非常可笑!但也非常好用!

  7.副詞「方且」用如「尚且」〔朔雪寒駁:〈孟子.滕文公上〉:「周公方且膺之,子是之學,亦為不善變矣。」、〈莊子.列御寇〉:「魯哀公問於顏闔曰:『吾以仲尼為貞幹,國其有瘳乎?』曰:『殆哉圾乎!仲尼方且飾羽而畫,從事華辭,以支為旨,忍性以視民而不知不信,受乎心,宰乎神,夫何足以上民!」現在是連《孟子》、《莊子》都被排除在先秦之列了,還是單純就是偽造了一個語法上的證據來湊數?

  8.代詞「或人」〔朔雪寒駁:指唯一用例〈關尹子.六匕〉:「關尹子曰:有人問於我曰:『爾何族、何氏、何名、何字、何衣、何食、何友、何僕、何琴、何書、何古、何今?』我時默然,不對一字,或人叩之不已,我不得已而應之曰:『尚自不見我,將何為我所?』」而〈孔子家語.困誓〉:「孔子適鄭,與弟子相失,獨立東郭門外,或人謂子貢曰:『東門外有一人焉,其長九尺有六寸,河目隆顙,其頭似堯,其頸似皋繇,其肩似子產,然自腰以下,不及禹者三寸,纍然如喪家之狗。』子貢以告。孔子欣然而歎曰:『形狀未也,如喪家之狗,然乎哉!然乎哉!』」也用「或人」,試問《孔子家語》已經被證明是假了嗎?顯然沒有,否則魏培泉還想靠《孔子家語》再玩一次就說不過去。而先秦以後最早的用例可見於西漢初年劉安〈淮南子.齊俗〉:「秦王之時,或人葅子,利不足也;劉氏持政,獨夫收孤,財有餘也。」

  9.連詞「借如」〔朔雪寒駁:王符〈潛夫論.夢列〉:「借如使夢吉事而己意大喜樂,發於心精,則真吉矣。」王符時間上緊接東漢明帝,其時佛教初來乍到根本沒有什麼譯經,遑論影響力。

1.3.實詞:新詞

  1.「通元(玄)」、「造元(玄)」

  2.動詞「認」〔朔雪寒駁:參考本書〈認〉。〕

  3.「一情」

  4.「一元之氣」

  5.「五行之氣(炁)」〔朔雪寒駁:關尹子豈止用「五行之氣」,還用「五行之運、五行之數」。〈論衡.物勢〉:「或曰:五行之氣,天生萬物。以萬物含五行之氣,五行之氣,更相賊害。」按照魏培泉的邏輯,這個「五行之氣」的詞,還是王充創造的不成?先秦早有「天地之氣(〈說苑.辨物〉周幽王二年伯陽父)、陰陽之氣(〈大戴禮記.曾子天圓〉曾子)、浩然之氣(〈孟子.公孫丑上〉孟子)」,〈六韜.五音〉:「五行之神,道之常也,可以知敵,金、木、水、火、土,各以其勝攻之。」有「五行之神」,〈孔子家語.五帝〉:「季康子問於孔子曰……康子曰:『吾聞勾芒為木正,祝融為火正,蓐收為金正,玄冥為水正,后土為土正。此則五行之主而不亂。稱曰帝者何也?』夫子曰:『凡五正者,五行之官名。五行佐成上帝,而稱五帝,太皞之屬配焉。亦云帝,從其號。昔少皞氏之子有四叔,曰重,曰該,曰修,曰熙。實能金木及水,使重為勾芒,該為蓐收,修及熙為玄冥。顓頊氏之子曰黎,為祝融。龔工氏之子曰勾龍,為后土。此五者各以其所能業為官職,生為上公,死為貴神,別稱五祀,不得同帝。』康子曰:『如此之言,帝王改號,於五行之德,各所統。則其所以相變者,皆主何事?』」季康子有「五行之主、五行之德」,孔子有「五行之官名」,不知道為何關尹子就不能說「五行之氣」?且〈關尹子.六匕〉:「我身五行之氣,而五行之氣,其性一物」、〈關尹子.四符〉:「是生死者,一氣聚散爾。」、〈素問.藏氣法時論〉:「歧伯對曰:五行者,金木水火土也,更貴更賤,以知死生,以決成敗,而定五藏之氣,間甚之時,死生之期也。」、〈素問.天元紀大論〉:「黃帝問曰:天有五行,御五位以生寒暑燥濕風,人有五藏,化五氣,以生喜怒思憂恐,論言五運相襲而皆治之,終朞之日,周而復始,余已知之矣!」這些本是先秦醫學的一部分,而魏培泉不僅一無所知,竟然荒謬的想要用不當預設的邏輯把一切予以消滅、倒因為果!令人難以想像!

  6.「太(大)空」

  7.「偽心」〔朔雪寒駁:〈史記.淮南衡山列傳〉:「膠西王臣端議曰:淮南王安廢法行邪,懷詐偽心,以亂天下,熒惑百姓,倍畔宗廟,妄作妖言。」劉安之時已經用更複雜的「詐偽心」而非更簡單的「偽心」。

  8.「流轉」〔朔雪寒駁:〈子華子.陽城胥渠問〉:「上赤下黑,左青右白,黃潛於中宮,而五運流轉,故有輪樞之象焉。」程本與關尹子同時,程本也有用例。結果一大堆程本、列子、孔子家語與關尹子有相同用例的都被忽略,為什麼?因為都被用荒唐可笑的邏輯打成偽書了!如此一來,語言現象被徹底搞亂,什麼語言學研究,不過就是狗屁而已!

  9.「化人」〔朔雪寒駁:列子與關尹子有唯二的用例。魏培泉把列子也打成假書,居然沒發現兩書在用詞上、內容上有眾多交集?兩個計畫可是領了快三百萬的補助啊!本來關尹子在前,列子在後。現在兩本書都被打成偽書,列子反而在前,關尹子反而在後了!疑古派靠著無盡的資源,瞎搞整個學術史,亂七八糟毫無邏輯的東西,加上掩蓋無數顯而易見、輕易可得的證據,居然還能獲得大量補助,混淆視聽!學界與相關機構真他媽腐敗得太嚴重了!更可笑的是,關尹子被判在後,列子是怎麼引出關尹子的東西的呢?豈不可笑!〕

  10.「藥餌」〔朔雪寒駁:葛洪〈抱朴子.微旨〉:「知草木之方者則曰:唯藥餌可以無窮矣。」而葛洪還曾提過《關尹子》有九篇、篇名各為何!遑論在葛洪之前的《西昇經》已經暗引、明引《關尹子》了呢!試問,這些事實為什麼都不提?究竟劉向、班固所見的《關尹子》何時失傳了?《關尹子》沒有失傳,誰能偽造?不論黃老道家在整個漢朝的影響力如何龐大,就說劉向、班固、高誘、葛洪、張湛都在說《關尹子》,而張湛註《列子》,魏培泉怎麼可能不知道!知道了卻連提都不提,就這樣就唬弄過去了!錢真好賺!

  11.「敗器」

  12.「五識」〔朔雪寒駁:參考本書〈識〉、〈識之二〉。〕

  13.「本情」〔朔雪寒駁:〈尚書.呂刑〉:「察辭于差,非從惟從。〔西漢.孔安國註:察囚辭,其難在於差錯,非從其爲辭,惟從其本情。〕」孔安國時佛教尚未傳入,〈後漢書.劉趙淳于江劉周趙列傳〉:「王望字慈卿,客授會稽,自議郎遷青州刺史,甚有威名。是時州郡災旱,百姓窮荒,望行部,道見飢者,裸行草食,五百餘人,愍然哀之,因以便宜出所在布粟,給其廩糧,為作褐衣。事畢上言,帝以望不先表請,章示百官,詳議其罪。時公卿皆以為望之專命,法有常條。鍾離意獨曰:『昔華元、子反,楚、宋之良臣,不稟君命,擅平二國,春秋之義,以為美談。今望懷義忘罪,當仁不讓,若繩之以法,忽其本情,將乖聖朝愛育之旨。』帝嘉意議,赦而不罪。」鍾離意此說發生於漢明帝之時,此時佛教也頂多處於初入萌芽階段,遑論譯經!至於東漢之佛經更無使用之例!而所謂的關尹子偽造者還得去孔安國那裡偷一個、學一個「本情」來用,這成本如此之高!即便不談統計學,稍有常識的人不會覺得很荒謬嗎?

  14.「萬有」〔朔雪寒駁:參考〈萬有〉一節,又是關尹子與程本詞彙交集的一例。從本書所引,不難發現關尹子不管是內容、思想、用詞、譬喻修辭,交集最多的就是集中在春秋末年的知識份子身上。而這些知識份子很多又剛好就是關尹子的同門或弟子。很多例子甚至都只有關尹子與其中一位有所交集,而疑古派毫無所知!可悲!〕

  15.「想識」

  16.「暫時」〔朔雪寒駁:〈論衡.講瑞〉:「蓂莢、朱草,亦生在地,集於眾草,無常本根,暫時產出,旬月枯折,故謂之瑞。」

  17.「回光」〔朔雪寒駁:舉出這一條實在令人感到匪夷所思。〈關尹子.五鑑〉:「譬如兩目,能見天地萬物;暫時回光,一時不見。」這不過就是描述一般現象,請問如果不用「回光」,應該用什麼詞?還是說古人不被允許眼睛被回光射中?這不是莫名其妙嗎?

  18.「兵刀」〔朔雪寒駁:這一則甚是可笑。〈關尹子.六匕〉:「好仁者,多夢松、柏、桃、李;好義者,多夢刀、兵、金、鐵;好禮者,多夢簠、簋、籩、豆;好智者,多夢江、湖、川、澤;好信者,多夢山、嶽、原、野。」明明關尹子是四個物件並列,魏培泉卻刻意把這個顯而易見的事實給忽略,然後說「兵刀」是一個詞彙。更好笑者乃道藏本作「刀、兵」,試問誰對誰錯?〈說文解字.刀部〉:「刀:兵也。象形。凡刀之屬皆从刀。」刀就是一種兵器,〈焦氏易林.恆之〉:「恆:黃帝所生,伏羲之宗,兵刀不至,利以居止。」、〈焦氏易林.訟之〉:「夬:被髮傾走,寇逐我後。亡失刀兵,身全不傷。」一作「兵刀」、一作「刀兵」。本來就不是一個詞彙,詞序容易混淆也就很自然。從關尹子「松、柏、桃、李」、「刀、兵、金、鐵」、「簠、簋、籩、豆」、「江、湖、川、澤」、「山、嶽、原、野」可以看出都是羅列關係,並非兩字詞彙!「兵、刀」之所以被關尹子拿來搭配使用乃在於這是當時兩件重要的物件成品。「金、鐵」是原料、「兵、刀」是成品。〈國語.魯語上〉:「臧文仲言于僖公曰:夫衛君紿無罪矣。刑五而已,無有隱者,隱乃諱也。大刑用甲兵,其次用斧鉞,中刑用刀鋸,其次用鑽笮,薄刑用鞭扑,以威民也。」、〈商君書.畫策〉:「故黃帝作為君臣上下之義,父子兄弟之禮,夫婦妃匹之合;內行刀鋸,外用甲兵,故時變也。」、〈論衡.儒增〉:「夫刑人用刀,伐人用兵,罪人用法,誅人用武。武、法不殊,兵、刀不異,巧論之人,不能別也。」來源甚早,起於大刑與中刑、外與內之別。所以關尹子能不能用?莫名其妙!〕

  19.「耕夫」、「戰夫」〔朔雪寒駁:〈荀子.榮辱〉:「可以為堯禹,可以為桀跖,可以為工匠,可以為農賈。」按照魏培泉的邏輯,所以請問荀子能說「堯禹、桀跖、工匠、農賈」嗎?那麼按照魏培泉的邏輯與做法,先把《荀子》排除掉,難道不能用「農賈」來把《荀子》打成假書嗎?這豈不可笑!這什麼程度?這什麼邏輯?

  20.「蟯蛔」〔朔雪寒駁:古人發明蟯蛔兩個詞彙,居然不允許關尹子把兩個詞彙搭配起來用!非常可笑!

  21.「礦砂之金」、「淘沙」〔朔雪寒駁:〈關尹子.六匕〉:「我之為我,如灰中金,而不若礦砂之金。破礦得金,淘沙得金;揚灰終身,無得金也。」、〈子華子.晏子〉:「蒙金以沙,固玉以璞。」關尹子、程本都用到了相關的元素進行譬喻。〈子華子.執中〉:「韋革雖柔,擴之則裂;礦石雖堅,攻之則碎。」其中「攻、礦石、碎」與關尹子「破礦得金」一說相合。先秦以後無人再用此譬喻!〈韓非子.內儲說上〉:「荊南之地、麗水之中生金,人多竊采金,采金之禁,得而輒辜磔於市,甚眾,壅離其水也,而人竊金不止。夫罪莫重辜磔於市,猶不止者,不必得也。故今有於此,曰:『予汝天下而殺汝身』,庸人不為也。夫有天下,大利也,猶不為者,知必死。故不必得也,則雖辜磔,竊金不止;知必死,則天下不為也。」如此顯著的例子,而作者卻一無所知!連古代冶煉兵器、禮器必然出現的「破礦得金,淘沙得金」都能被拿出來大作文章!實在讓人想不通,如果這種說法很晚出,古人是怎麼取得金的原料的?天上掉下來的不成!

  22.「放肆」〔朔雪寒駁:〈後漢書.王充王符仲長統列傳〉:「仲長統字公理,山陽高平人也。……因著論名曰昌言,凡三十四篇,十餘萬言。……損益篇曰:……苟使豺狼牧羊豚,盜跖主征稅,國家昏亂,吏人放肆,則惡復論損益之閒哉!」仲長統引用關尹子的案例請參考引文類線索。劉熙〈釋名.釋典藝〉:「律,累也。累人心,使不得放肆也。」劉熙與仲長統同時,都是東漢末年人,兩人從關尹子中吸收詞彙,已經不需多說了!

  23.「含攝」〔朔雪寒駁:最早被佛經翻譯者借用的元素!

  24.「元無」

  25.「差殊」

  26.「躁動」〔朔雪寒駁:〈淮南子.詮言〉:「形勝則神窮〔許慎註:形勝,謂人體躁動,勝其精神,神窮而去也。〕」許慎、王符為同時人,而躁動一詞至隋朝以前也是罕用詞,北涼.曇無讖譯〈金光明經.空品第五〉:「心識二性,躁動不停。」再用關尹子詞彙,由此可見《關尹子》在當時的譯經人之中是絕對之參考經典!

  27.「死屍」〔朔雪寒駁:一個如此平凡的詞彙,居然能被疑古派拿出來當成作偽證據,這還有常識可言嗎?所以請問古人不說死屍,怎麼說死屍?豈不可笑!張機〈傷寒論.傷寒例〉:「死屍盈於曠野,仁者鑒此,豈不痛歟!」張機與劉熙、仲長統同時。如果僅因佛經多提「死屍」,就判定「死屍」是佛經術語,是佛經傳入之後,中土之人才懂得用的詞彙!那還是回去大學重修語言學吧!這什麼程度呢?

  28.「誦呪」〔朔雪寒駁:如「死屍」例。且先秦巫師也「誦呪」啊!魏培泉難道也不知道嗎?「咒」為「呪」之俗字,「誦呪」既可以是誦讀咒語的動賓結構,也可以是誦讀詛咒的複合動詞結構,明顯當作前者。〈鄧析子.轉辭篇〉:「寂然無鞭扑之罰,默然無呪咤之聲,而家給人足,天下太平。」、〈康熙字典.呪〉:「《廣韻》呪,詛也。《戰國策》許綰爲我呪。〈後漢.王忳傳〉忳呪曰:有何枉狀。〈關尹子.七釜篇〉有誦呪者。又《集韻》通作祝。〈書.無逸〉民否,則厥心違怨否,則厥口詛祝。〈詩.大雅〉侯作侯祝。〈周禮.春官〉有詛祝。《集韻》或作詶,亦作詋。」是春秋鄧析、戰國許綰已有用例,而今本〈戰國策.芒卯謂秦王〉作「祝」。如果以誦的動賓結構來看,有以下的等價案例:〈亢倉子.君道〉:「今夫小人多誦經籍方書」、〈孔子家語.郊問〉:「孔子對曰:……臣聞之:誦《詩》三百,不足以一獻」、〈墨子.公孟第四十八〉:「子墨子謂公孟子曰:……或以不喪之閒,誦詩三百,弦詩三百,歌詩三百,舞詩三百。」、〈列子.仲尼篇〉:「弦歌誦書,終身不輟。」、〈墨子.魯問〉:「翟以為不若誦先王之道,而求其說,通聖人之言,而察其辭,上說王公大人,次匹夫徒步之士。」、〈商君書.慎法〉:「士學於言說之人,則民釋實事而誦虛詞。」都是誦+名詞的動賓結構,是等價結構。如果從同義詞「詛」來看,〈左傳.襄公十七年〉:「子罕曰:宋國區區,而有詛有祝,禍之本也。」一般用作動詞!

  29.「形數」〔朔雪寒駁:關尹子獨用詞彙。

  30.「變遷」〔朔雪寒駁:唐朝詩人大量使用先秦諸子的詞彙入詩,其原因就在於其中多數詞彙已經是罕見的死詞,用了有出典與「新鮮」的效果。白居易〈全唐詩.達理二首〉:「鳥獸及水木,本不與民伍。胡然生變遷,不待死歸土。」、蘇拯〈全唐詩.鄒律〉:「鄒律暖燕谷,青史徒編錄。人心不變遷,空吹閑草木。」兩人都有用例。唐朝詩人引用《子華子》的死詞更多,詳情可參考《《子華子》公案徹底終結》。但在疑古派的伎倆之中,全被倒因為果。

  31.「頃刻」〔朔雪寒駁:西漢京房〈京氏易傳.震〉:「氣候分數三十六,定吉凶於頃刻毫釐之末,無不通也,無不備也。」

  32.「任化」〔朔雪寒駁:〈莊子.知北遊〉:「仲尼曰:古之人,外化而內不化,今之人,內化而外不化。與物化者,一不化者也。安化安不化,安與之相靡?必與之莫多。」郭象註:「言夫無心而任化,乃群聖之所游處。」郭象註明顯化用了〈關尹子.七釜〉:「聖人任化,所以無化。」

  33.「變滅」〔朔雪寒駁:鳩摩羅什借用此詞翻譯佛經,參考〈須臾變滅〉一節。但由於這整個計畫就是鬼扯蛋,所以魏培泉自然不可能去參考佛經原典梵文,以探求真相!因為按照其邏輯,這些都是完完全全多餘的!〕

  34.「倒瀉」

  35.「要急」

  36.「凝寂」

  37.「妙意」

  38.道教意義的「龍虎」、「女嬰」、「爐冶」〔朔雪寒駁:所謂道教意義,全是不當預設。沒有任何證明,那根本就不用考證!直接說《關尹子》是偽書即可。類似這種程度的做法能領接近三百萬的補助,實在令許多窮苦大眾豔羨不已!而且什麼叫做道教意義?魏培泉知道道教把老子、關尹子捧上天了嗎?知道歷來佛道之爭,兩人常是佛教攻擊的對象嗎?在這種情況下,《關尹子》果真曾經失傳,根本早就被佛教僧眾打入十八層地獄、加入焚經之列!既然道教把關尹子當成老之後最緊要的弟子,試問道教的詞彙能不受其影響嗎?〕

  39.道教意義的「嬰兒」、「蘂女」、「金樓」、「絳宮」、「青蛟」、「白虎」、「寶鼎」、「紅爐」〔朔雪寒駁:這是來湊數的嗎?跟三十八條一併講,就少了一條證據嗎?豈不可笑!〕

1.4.實詞:新義

  1.「契」為「契合」之義

  2.「冥」義為「消失」「消除」「冥合」

  3.「假之」義為「以為假」

  4.「不禮」用如「無禮」

  5.「天下之理」〔朔雪寒駁:這種所謂的證據簡直荒唐可笑到家了!同樣的,與其他類似所謂的證據都犯了忽視等價性、一致性的語法錯誤!別說「天下之X」先秦諸子共有接近七百多個案例!就說「天下之理」,〈荀子.王霸〉:「德雖未至也,義雖未濟也,然而天下之理略奏矣,刑賞已諾信乎天下矣,臣下曉然皆知其可要也。」、〈戰國策.齊聽祝弗〉:「齊聽祝弗,外周最。謂齊王曰:『逐周最、聽祝弗、相呂禮者,欲深取秦也。秦得天下,則伐齊深矣。夫齊合,則趙恐伐,故急兵以示秦。秦以趙攻,與之齊伐趙,其實同理,必不處矣。故用祝弗,即天下之理也。』」這些都不是例子嗎?顯然這裡又是在掩蓋證據了!〕

  6.佛學意義的「無我」〔朔雪寒駁:所謂佛學意義,全是不當預設。沒有任何證明,那根本就不用考證!而且明明就是基本的常識概念,卻偏偏給你扯淡說這是佛學意義,還不用任何證明。錢真好領。下面幾個都是如此,只要看一下《關尹子》原文就能很容易發現那些根本就是常識概念下的意義!結果全部扯成佛學意義。加上上面扯成道教意義的,結合掩蓋先秦諸子相同語法、詞彙證據而說成關尹子新出的詞的,於是接近三百萬的補助就到手了!〈管子.揆度第七十八〉:「桓公問於管子曰:『請問大准。』管子對曰:『大准者,天下皆制我而無我焉,此謂大准。』」這不是先秦的「無我」?這也是佛學意義?豈不可笑!其他老子等人的相關說法這裡就不再贅引了!〕

  7.佛學意義的「色」

  8.佛學意義的「塵」

  9.佛學意義的「根」

  10.佛學意義的「識」

  11.五行架構中的「意」、佛學意義的「意」

  12.「心」

  13.「性」

1.5.實詞:詞語的組配

  詞語的組配關係指的主要是實詞的組合關係及搭配關係。這種關係包括短語(包括連續的與不連續的)、對舉、共同組成語義場的詞等。

  1.「即而就之」〔朔雪寒駁:這一則也荒唐可笑!〈關尹子.一宇〉:「關尹子曰:重雲蔽天,江湖黯然,游魚茫然,忽望波明食動,幸賜於天,即而就之,漁釣斃焉。不知我無我而逐道者亦然。」講的是魚去吃食魚餌!〈說文解字.皀部〉:「卽:即食也。」、〈說文解字.皀部〉:「卽:即食也。」、〈康熙字典.卩部.卽〉:「《說文》卽食也。一曰就也。《徐曰》卽猶就也。就食也。《前漢.高帝紀》使陸賈卽授璽綬。《註》師古曰:卽,就也。又《玉篇》今也。又《爾雅.釋詁》卽,尼也。《註》尼,近也。《疏》卽今相近也。」以等價結構而論:〈孔子家語.曲禮子貢問〉:「孔子曰:行道之人皆弗忍。先王制禮,過之者俯而就之,不至者企而望之。」、〈荀子.修身〉:「彼止而待我,我行而就之,則亦或遲、或速、或先、或後,胡為乎其不可以同至也!」

  2.「無有得時」

  3.「一息不存」〔朔雪寒駁:〈穀梁傳.昭公四年〉:「慶封曰:子一息,我亦且一言。」、〈司馬法.嚴位〉:「凡戰:三軍之戒,無過三日;一卒之警,無過分日;一人之禁,無過一息。」、〈素問.玉機真藏論〉:「其脈絕不來,若人一息五六至,其形肉不脫,真藏雖不見,猶死也。」、〈素問.大奇論〉:「脈至浮合,浮合如數,一息十至以上,是經氣予不足也,微見九十日死。」可見「一息」是先秦已經流行的說法,反觀往後的用例並不集中。且「一息不存」已經是短語,怪的是本書收集的短語不少,結果魏培泉幾乎全不提,為什麼?抓小(詞彙)放大(短語、句子、引語)的理由是什麼?害怕時間過早?還是害怕無法再鬼扯下去了?還是害怕讓大家意識到這就是引文性質的案例了,既然是引文性質了,就得證明先後了!不如隱藏起來不說!但其實詞彙本身如果沒有時間印記,根本無從證明其可用時間!說某個沒有時間印記的詞彙必須某時間才能使用,那完全就是鬼扯蛋!

  4.義為「堅認定為」的「執為」、「執以為」、「執謂」

  5.「去」與「來」對舉〔朔雪寒駁:〈列子.仲尼〉:「孔子愀然有閒曰:……脩一身,任窮達,知去來之非我,止變亂於心慮,爾之所謂樂天知命之无憂也。」、〈列子.力命〉:「楊子曰:古之人有言,吾嘗識之,將以告若。不知所以然而然,命也。今昏昏昧昧,紛紛若若,隨所為,隨所不為。日去日來,孰能知其故?皆命也夫。」、〈墨子.雜守〉:「烽火已舉,輒五鼓傳,又以火屬之,言寇所從來者少多,毋弇建,去來屬次烽勿罷。」、〈列子.黃帝〉:「列子曰:汝何去來之頻?」、〈商君書.墾令〉:「以商之口數使商,令之廝輿徒重者必當名,則農逸而商勞。則良田不荒,商勞則去來賫送之禮無通於百縣,則農民不饑,行不飾。」、〈六韜.虎韜.壘虛〉:「太公曰:將必上知天道,下知地理,中知人事。登高下望,以觀敵之變動。望其壘,即知其虛實。望其士卒,則知其去來。」、〈六韜.壘虛〉:「武王問太公曰:何以知敵壘之虛實,自來自去?」、〈吳子兵法.料敵〉:「擊此之道,阻陳而壓之,眾來則拒之,去則追之,以倦其師。」這麼多先秦諸子「去來」的用例,魏培泉使用檢索系統,竟一無所知?這說出來,大家能信?筆者檢索不過花了一分鐘就把這些例子收集到了,魏培泉有兩年的時間檢索居然會檢索不出來?

  6.「非有非無」〔朔雪寒駁:鳩摩羅什譯〈中論.觀法品第十八〉:「問曰:佛於餘處說離非有非無,此中何以言非有非無是佛所說?」已有之,而鳩摩羅什在翻譯其他佛經時本就借用了《關尹子》的譬喻詞彙。

  7.「不有不無」、「亦有亦無」

  8.「離……別有」〔朔雪寒駁:關於「離」字案例:〈公羊傳.宣公十有五年〉:「潞何以稱子?潞子之為善也,躬足以亡爾。雖然,君子不可不記也。離于夷狄,而未能合于中國,晉師伐之,中國不救,狄人不有,是以亡也。」、〈公孫龍子.白馬論〉:「有白馬,不可謂無馬者,離白之謂也。是離者有白馬不可謂有馬也。故所以為有馬者,獨以馬為有馬耳,非有白馬為有馬。故其為有馬也,不可以謂馬馬也。」關於「別有」案例:〈孔叢子.答問〉:「陳王問大(太)師曰……王曰:『周存二代,又有三恪,其事云何?』答曰:『封夏殷之後以為二代,紹虞帝之胤,備為三恪。恪,敬也,禮之如賓客也,非謂特有二代,別有三恪也。凡所以立二代者,備王道,通三統也。』」

  9.「生……想」

  10.「生怖退」

  11.「制鬼神」

  12.「卜龜筮」

  13.「不存不變」

  14.「低」與「高」對〔朔雪寒駁:京房〈京氏易傳.解〉:「升降屬陽盪陰,以陽為尊,尊者高而卑者低。」、劉向〈楚辭.九歎.遠遊〉:「泝高風以低佪兮,覽周流於朔方。」京房、劉向都是西漢末年人。

  15.「鎔金而銷之」、「燔木而燒之」〔朔雪寒駁:金與動詞鎔、銷的搭配運用見於〈吳越春秋.闔閭內傳〉:「干將曰:昔吾師作冶,金鐵之類不銷,夫妻俱入冶爐中,然後成物。」、賈誼〈新書.過秦上〉:「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陽。銷鋒鍉,鑄以為金人十二,以弱天下之民。」、〈漢書.董仲舒傳〉:「董仲舒,廣川人也。……夫上之化下,下之從上,猶泥之在鈞,唯甄者之所為;猶金之在鎔,唯冶者之所鑄。」、〈淮南子.覽冥〉:「若夫以火能焦木也,因使銷金,則道行矣。若以慈石能運鐵也,而求其引瓦,則難矣。」

  16.「厭生死」、「超生死」

  17.「其心寂然」

  18.「心無物」、「物無物」

  19.「變識為智」〔朔雪寒駁:佛經中不存在「變識為智」短語,而唐朝李通玄「就識成智」、僧人荊溪湛然「翻識為智」都化用自關尹子「變識為智」,且荊溪湛然為匿名引用。而荊溪湛然在〈止觀輔行傳弘決.卷第五之六〉更明白指出:「喜亦自著書九篇,名《關令子》。」荊溪湛然提到《關尹子》當唐代宗永泰元年(765年)。與李通玄時間重疊。而魏培泉不是一無所知就是絕口不提!

  20.「去識」

  21.「事」與「道」對舉而且貶「事」崇「道」

  22.「氣」與「道」對舉而「氣」中無「道」

  23.「性」為「心」的本體而「心」又是「意」、「識」、「情」、「氣」產生之源。

結論

  本計劃主要有以下幾個目的:(1).找出所有《關尹子》中未見於先秦的語言現象。(2).對《關尹子》中未見於上古漢語的語言進行發生與流行時代的研判。(3).綜合所有語言的考察結果來推斷《關尹子》可能的著作時期。我們對這三個部分的研究都已經有一個結果,略述於下:

  我們在上面的報告把《關尹子》中未見於先秦的語言現象都列出來了。這些語言現象數目相當多,而且分布在《關尹子》中的每一篇中,雖然各篇多寡不同,但每一篇的數目都不少,也都分布在多數的章節,因此《關尹子》絕不可能是先秦作品。〔朔雪寒駁:說「把《關尹子》中未見於先秦的語言現象都列出來了」而實際上卻摻雜了一大堆所謂作者自知的「罕用」之例,藉此壯大陣容,混水摸魚,然後掩蓋一大堆明明是先秦諸子就有的例子,說成是「未見於先秦的語言現象」,簡直是瞞天大謊!學術欺詐!國科會難道不用把錢追回來?還是要繼續當冤大頭傻傻的被騙?或者串通一氣,直接否定以上用視力就能看出來的先秦例子不存在!〕那麼《關尹子》的著作時代究竟是否也可以依賴語言證據來標定呢?根據《關尹子》的語法和詞彙,我們也可以證明《關尹子》有許多語言現象是中古漢語以後才能產出的〔朔雪寒駁:究竟怎麼證明?是哪裡證明了?請注意筆者這裡不是指這份報告,而是除了涉及一些具體事物且這些事物有發明時間,或者一些概念幾經演變而形成不同時代使用不同概念的情況,一般概念根本無法證明產生於何時!而且根據以上魏培泉的總總說法,可以發現他所謂的「證明」其實跟「證明」一點關係都沒有!〕,這些中古漢語以才後能產出的語言現象在《關尹子》也分布相當廣,因此至少也可以證明《關尹子》一書的著作不得晚於中古漢語時期。〔朔雪寒駁:所以按照同樣的標準,那些徵引先秦諸子的後期作品,他們徵引的東西從哪裡來?都是他們自己發明的不成?都是他們那個時代才開始使用不成?怎麼證明?〕以此更進一步,我們還找到一些可以把此書的著作時間更往後推的語言現象,主要就是一些哲學名詞意義的更變以及其對立關係的狀況。即使是借自諸佛敎詞匯的,其中也有一些所具內含我們判斷是不會早於唐代的;此外,有一些哲學範疇間的相互關係我們也認為是到宋代才產生的。總結我們所得到的證據,可據以判斷此書之作不會早於北宋。〔朔雪寒駁:明明眾多「引文線索」整句與關尹子相同的例子不少,卻偏偏不提,而去提在概率上更容易重複的詞彙,然後把引文類線索完全排除在討論空間之中,非常可笑的操作!但居然能兩次拿到研究經費,令人不可思議!而且上面還說「從這點看該書之成當不晚於六朝。」現在又說「不會早於北宋」!連北宋初年的官方文獻看都沒看、找都沒找,居然告訴大家不會早於北宋!是不是把國科會那群人全當成了有錢的傻子了?遑論劉向、《西升經》、葛洪、唐朝神峰先生、荊溪湛然全都提及《關尹子》,其他引文類線索更是豐富!而魏培泉卻告訴國科會的人不會早於北宋!純然把國科會這群人當成有錢的笨蛋了!畢竟傻子、笨蛋怎麼可能去驗證一個中研院研究員花兩年時間做出的成果呢?

 

朔雪寒駁

  魏培泉的所謂考證方法,充滿邏輯謬誤與自相矛盾,其實根本不可行。筆者很疑惑這樣明顯在邏輯上不可行的方法居然可以拿到兩次補助,分別用來打列子、打關尹子,其中打關尹子的這筆一百多萬補助的案子,居然還是在筆者已經發佈《老子弟子與老子》之後通過的,不可思議。一個已經解決的公案,還能被拿出來申請補助。這就是為什麼筆者還需要把關尹子公案獨立包裝成書的原因!畢竟在老子公案裡面解決關尹子公案,必然無法兼顧太多!

  魏培泉拿這種荒謬、邏輯上不可行的東西來「考證」一本書的年代,已經成功申請到兩次補助,金額上看三百萬,如果加上他中研院的底薪,那真是爽翻了!這兩個案子如下:

  「《列子》的語言與著作年代」:計畫系統編號PE9308-0087、計畫系統編號PE9407-0025,經費:784千元、831千元。

  「《關尹子》的語言與著作年代」:計畫系統編號PE10708-0073、計畫系統編號PE10801-0089,經費:577千元、577千元。

  這兩個案子裡,魏培泉除了吹噓自己的方法如何如何之外,完全看不出任何語言學、碩士、博士、中研院研究員應該有的水平。但居然還能成功過審,挺妙的!

  一個中研院研究員可以靠一堆顯而易見的「邏輯謬誤」所構思出來的案子屢屢拿到國科會、科技部專案補助(列子、關尹子)。我就想問,你們這些審核的人,到底有沒有修過邏輯學、統計學?以至於讓這種案子通過了幾次,一次一年五十七萬七千的經費,還輔助出版!這不是在浪費民脂民膏嗎?(科技部:計畫系統編號PE10708-0073)

  魏培泉在列子、關尹子公案中都採用同樣的邏輯來搞考證,甚至還打算用這種方法繼續「考證」(搞)《孔子家語》。《《關尹子》的語言與著作年代》這個計劃從107年持續到109年,一年五十七萬七千,兩年一百多萬。真香啊!

  那麼魏培泉怎麼「考證」呢?首先,他把所考證的書給排除掉,然後就收集了此書以外最早的用例,最終以「先秦以後」的詞彙用量「更多」當成了這些書是偽書的證據。這不就是標準的「不當預設」嗎?從唐宋以來的沒讀過書的大學者到現在,還有人以為「孟子先用了仁義,所以只要書用了仁義就晚於孟子」這種邏輯可以成立?連「詞彙」究竟產生於何時都不用考證、證明,直接說這是某朝才有的詞彙,某書用了,所以某書是某朝才產生的書?這還要考證嗎?直接說是偽書就得了!可是直接說了,還有經費可拿嗎?

  更荒謬的是,一個學語言學的居然說出如此沒水準的話,也實在令人不可思議!如果按照他的邏輯來考證所有古籍,由於語言的演變只會造成「少部分詞成為死詞,而多數仍會延續、沿用下來」,那麼試問還有哪一本書有「資格」成書於先秦?連這種語言學的基本常識都沒有,究竟是怎麼從台大畢業,怎麼進入中研院史語所的?怎麼拿到這筆研究經費的?

  而在實際操作上,魏培泉更不停的隱匿資料,以塑造出先秦諸子沒有相關用例的假象!不停的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為的是什麼?

  所以這裡總結一下,魏培泉荒唐荒謬的考證方法的問題所在:

  一、首先他排除了所要考證的書籍。為什麼排除?沒有解釋!如果像其他疑古者一樣僅僅因為有一兩個朝代的國家圖書目錄沒有記載,於是就說這本書是後出的,偽造的!這是犯了以偏概全的邏輯謬誤。因為政府藏書不等於所有天下藏書,政府某一時期的藏書也無法代表所有時期的藏書數量,甚至政府藏書每次毀於戰火都還得從民間再次徵收、抄錄,如此記載於史書中的事實,居然也可以被完全忽略。非常可笑。也就是說,最根本的前提根本就不能成立。而更妙的是,《漢書》明明還記載《關尹子》,一直到《隋書》才首次沒記載!試問憑什麼證明《關尹子》在這中間的時間就失傳了?遑論民間的記載一直都有,高誘、葛洪、張湛、唐朝神峰先生、荊溪湛然、北宋初年《冊府元龜》以至於北宋陸佃的註釋本《關尹子》!這裡還沒把歷朝的引文、化用、改造全算進來!就已經可以證明此書從未失傳!而以上這麼多資料,他也從未提及!為什麼?

  二、他不用考證每一個詞彙為什麼一定是某一個朝代的產物而不是另一個朝代的產物,直接咬死。譬如說某一個詞是唐宋才有,不用考證;說某一個詞是道教意義、佛教意義,不用考證,只要胡扯咬死就好了!這到底還需要考證個什麼玩意?至於證明,完全沒有!而事實上,根據筆者《考證概論》的詳細揭露可知,很多詞彙是完全無法證明誕生年代的,也就是不具有「時間線索」可言!那些具有時間線索的「詞彙」佔總詞彙量的比例極低。哪些屬於不證自明、有時間線索的詞彙呢?譬如:年號、有詳細記載創作時間的物品,如寶劍干將、莫耶、曆法等。至於「人名」,由於可能存在不同時代卻同名同姓的人,因此仍須證明某甲並非某乙(譬如春秋孔子弟子公孫龍與戰國平原君門客公孫龍),或並非泛稱。

  三、他繼續把一些先秦古籍給排除在搜索範圍之外,這將導致本來篇幅就較小的先秦文獻,文獻量繼續驟減。那些明明存在於這些被排除的書籍之中的例子,直接被無視!但他所排除的任何一本先秦古籍是不是一本確認的偽書從來都不是定案!而他卻以偽書的理由加以排除!把不確定的東西當成確定的來用!這同樣是犯了邏輯謬誤:訴諸無知的邏輯謬誤!

  四、比較時用的是數量而不是比例。譬如說先秦的只有幾例,不如先秦以後的例子多,於是就下結論說可見這本書絕非先秦古籍!按照這種邏輯,那些擁有該詞彙的先秦古籍也鐵定不是先秦古籍了!豈不可笑!且他完全忽略當前先秦文獻的文字量與先秦以後的文獻量的總和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問題。這從統計的角度就能明顯看出的重大破綻,審核人員卻一無所知!程度真是棒!打個簡單的比方:先秦文獻總字數一百萬字有一百個例子,先秦以後的文獻總字數十億字有二百個例子,誰佔比更高不言可喻!不過審核者似乎缺乏應有的統計學與數學概念!而且他還利用疑古派的謬論,把被懷疑為偽書的也全排除了!如此一來,先秦文獻的總字數就更少了!

  五、把先秦罕見的例子加入先秦沒有的例子之中(明明就有的例子,只是因為少,就直接說成沒有。可不可笑!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這種事怎麼幹得出來呢?),企圖混淆視聽,以製造出「先秦沒有的例子」很多的假象!

  六、掩蓋先秦諸子確實已經存在用例的證據,卻說成先秦諸子沒有。涉及詞彙、短語、語法等等。也就是說他把一堆先秦古籍排除在外就算了,把罕見的說成沒有就算了,還要繼續掩蓋其他先秦諸子已有的例子!這三連招一使下去,還有多少例子能留下,大家不難想像!

  七、完全缺乏語言學與統計學的基本認知,不知道很多詞彙即使一直流傳使用也不一定會出現在書面語之中。換句話說,很多詞彙的使用狀況形成了斷層,僅僅是因為相關的文獻沒有記載罷了,並非沒人使用。很多詞彙即使被使用了,也可能隨著使用的書籍的失傳而被忽略。很多詞彙之所以到了唐朝、宋朝才又出現用例或眾多用例,乃在於兩代詩人、詞人愛用典故、死詞,以及唐朝韓愈推動古文運動導致,並非是唐、宋人的發明。而每一本書能記載下來的詞彙量其實非常有限,這些詞彙既可以與之前的文獻產生唯一交集,也可以與同時的文獻產生唯一交集,更可以與後期的文獻產生唯一交集。為什麼?因為這不過就是最基本的統計分佈罷了!所以當無法證明某一個詞彙必然產生於某一個時代時,根本無法拿來當成考證的證據,短語、語法也都是如此!

  八、完全忽視暗引、匿名引用以及整個完全一致的「短語、句子」。需要知道,越複雜的文字組合,偶然再次出現的概率就越低。也就越能證明兩者之間存在引用、抄襲的可能,而非是純然的巧合!結果最複雜的組合被全然忽視,卻拿最容易出現巧合的詞彙、無法證明誕生時間的詞彙或者抽象的語法來當成證據!而且還不用證明詞彙、語法為什麼必然產生於某一個年代!這種所謂的考證,其實說穿了就是一種披著考證外衣的騙術罷了!

  九、拿著常識概念、基本意義的東西包裝成道教、佛教的術語,然後說關尹子用了。卻完全忽略道教崇拜老子、關尹子甚至因此偽造出《西昇經》來與佛教做抗爭的普遍事實,以及佛教僧人翻譯佛經時大量借用先秦諸子詞彙,尤其對頭道教的經典如《關尹子》的詞彙的普遍事實。然後倒因為果反咬《關尹子》用了道教、佛教的詞彙!而更荒誕的是很多詞彙,根本舉不出道教使用的案例,都能說成是出自道教的!然後居然能通過審核?一個專案可以這樣瞎搞還能拿到補助?這不是莫名其妙嗎?國科會的錢還真好撈!

  十、如果把本書舉出的引文類線索、譬喻演進類線索納入考察範圍,試問怎麼去解釋一個要把書偽造成先秦文獻的作者卻去抄王安石的詩句?這合乎常識嗎?這不是把所謂的「偽造者」當成智障來看待嗎?可是當《關尹子》本來就是真書時,葛洪、王安石等人也不過就是在引用、化用罷了。而大學者引用、化用經典,是再正常不過的現象了!

  由於魏培泉自始至終根本就沒有證明過哪怕一個詞彙、短語、語法何以必然產生於「某一個時代、道教、佛教」的任何必然的合乎邏輯的理由!因此,他以上所提的所有說法完全可以不用反駁,單單靠「沒有證明」這一點就能直接「無視」!因為這在邏輯上根本就不具有任何效力!只是可憐台灣老百姓的納稅錢居然被拿來資助這種莫名其妙、毫無邏輯水平可言的研究!

  至於本篇反駁所揭露的眾多「先秦實有(且筆者多數還刻意從魏培泉沒有排除的書籍之中挑選)」卻被魏培泉說成「先秦未有」的例子,其實已經可以坐實魏培泉學術欺詐的事實。畢竟這不是一例兩例的問題,而是十幾例、數十例的問題,甚至是把他所舉的例子完全推翻的問題。畢竟兩年時間,即使要把《論語》等少數篇幅較小的先秦古籍背下來都綽綽有餘,遑論是用檢索系統呢!如果是其他冷門又字數龐大的古籍,還可以胡扯不熟、漏看之類的胡話,但像《論語》這樣擁有高知名度且篇幅短小的古籍,即使用腦袋檢索都能找出幾個例子(筆者就是用這種方式進行初步腦內檢索,因此鎖定《論語》進行搜索!),遑論是用檢索系統檢索了!

 

「可V+O」的補充

  以等價形式而論,先秦古籍「可、可以」常通用,以下先列出「可+V+O」的用法,接著列出「可以+V+O」的用法:

「可+V+O」:

〈列子.湯問篇〉:

  飛衛曰:「爾先學不瞬,而後可言射矣。

〈莊子.應帝王〉:

  陽子居見老聃,曰:「有人於此,嚮疾彊梁,物徹疏明,學道不倦。如是者,可比明王乎?」老聃曰:「是於聖人也,胥易技係,勞形怵心者也。且也虎豹之文來田,蝯狙之便執狸之狗來藉。如是者,可比明王乎?」陽子居蹴然曰:「敢問明王之治。」

〈呂氏春秋.期賢〉:

  魏文侯過段干木之閭而軾之,其僕曰:「君胡為軾?」曰:「此非段干木之閭歟?段干木蓋賢者也,吾安敢不軾?且吾聞段干木未嘗肯以己易寡人也,吾安敢驕之?段干木光乎德,寡人光乎地;段干木富乎義,寡人富乎財。」其僕曰:「然則君何不相之?」於是君請相之,段干木不肯受。則君乃致祿百萬,而時往館之。於是國人皆喜,相與誦之曰:「吾君好正,段干木之敬;吾君好忠,段干木之隆。」居無幾何,秦興兵欲攻魏,司馬唐諫秦君曰:「段干木賢者也,而魏禮之,天下莫不聞,無乃不可加兵乎!

 

  以上三個例子,列子是關尹子徒弟,楊朱也是老聃弟子、關尹子同門,段干木是子夏弟子,因此司馬唐與關尹子時間相近。「可言射、可比明王、可加兵」都是「可+V+O」。

 

「可以+V+O」

〈左傳.昭公三年〉:

  初,州縣,欒豹之邑也。及欒氏亡,范宣子、趙文子、韓宣子皆欲之。文子曰:「溫,吾縣也。」二宣子曰:「自郤稱以別,三傳矣。晉之別縣不唯州,誰獲治之?」文子病之,乃舍之。二宣子曰:「吾不可以正議而自與也。」皆舍之。及文子為政,趙獲曰:「可以取州矣。

〈子華子.執中〉:

  子華子曰:「……此心之弗失焉,可以事帝矣,可以格天矣,可以入道矣。

〈孔子家語.本命解〉:

  魯哀公問於孔子曰……公曰:「男子十六精通,女子十四而化,是則可以生民矣。

〈吳子兵法.圖國〉:

  有此三千人,內出可以決圍,外入可以屠城矣。

〈孟子.梁惠王上〉:

  五畝之宅,樹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雞豚狗彘之畜,無失其時,七十者可以食肉矣。

〈呂氏春秋.去私〉:

  庖人調和而弗敢食,故可以為庖。若使庖人調和而食之,則不可以為庖矣。王伯之君亦然,誅暴而不私,以封天下之賢者,故可以為王伯;若使王伯之君誅暴而私之,則亦不可以為王伯矣

〈呂氏春秋.順說〉:

  因則貧賤可以勝富貴矣,小弱可以制彊大矣。

 

  以上都是先秦時期,「可以+V+O」的例子。

 

「是」作「判斷動詞」用

  以下則是針對「繫詞(判斷動詞)」「是」的反駁:

  《關尹子》一書共用「是」57次:

  其中17次是「是以」(〈論語.公冶長〉:「子曰:敏而好學,不恥下問,是以謂之文也。」、〈論語.子張〉:「子夏曰:雖小道,必有可觀者焉;致遠恐泥,是以君子不為也。」)。

  1次「是故」(〈論語.先進〉:「子曰:是故惡夫佞者。」)。

  2次「是乎」(〈管子.大匡〉:「公曰:其於我也,曾若是乎?」)

  2次「是知」(〈論語.微子〉:「曰:『是魯孔丘與?』曰:『是也。』曰:『是知津矣。』」、〈荀子.王制〉:「是知彊道者也……是知霸道者也……是知王道者也」)。

  1次「於是」(〈管子.霸形〉:「於是以虎豹皮文錦使諸侯。」)。

  此外絕大多數都是「是、非」搭配使用,或作動詞或作名詞。這裡所謂的「繫詞」是指:〈關尹子.九藥〉:「天地萬物,無一物是吾之物。」這樣的用法,但這種用法在《論語》中已經有很多用例了:〈論語.為政〉:「子曰:由!誨女知之乎?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論語.憲問〉:「子路宿於石門。晨門曰:『奚自?』子路曰:『自孔氏。』曰:『是知其不可而為之者與?』」、〈論語.微子〉:「桀溺曰:『子為誰?』曰:『為仲由。』曰:『是魯孔丘之徒與?』」難道他看不出來「子是魯孔丘之徒與」這樣的用法?

  除此外的是,如:〈關尹子.八籌〉:「是道也,其來無今,其往無古。」當指示詞用,如〈論語.述而〉:「子於是日哭,則不歌。」、〈論語.子張〉:「子貢曰:紂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沒有任何《關尹子》的用例是無法在先秦諸子找到的,甚至絕大多數的用例即使《論語》這麼短的篇幅也都能找到用例。

  關於先秦的「是」作「繫詞」用,例子非常多。但首先得先說明,語言學界在研究中國語法的時候都犯了致命的認知錯誤!譬如有些「是」是否當判斷動詞用陷入了爭論,為什麼會有爭論?不就是因為主張不是的一方的說法不能服人嗎?而主張是的一方所說的東西,主張不是的又想要硬抝,拒不承認!真的沒法抝了,就說那個例子是單例(單例就不是例了?單例就沒有意義與價值了?這是什麼鬼扯蛋的語言學研究?),或者那個例子是偽書的例子!豈不可笑!根據竺家寧《漢語語法之旅》的研究,詳細介紹了關於「是」當判斷動詞用的學術爭論。可笑的是,其中已經有非常多先秦例子,那怎麼又會變成沒有結論?甚至被魏培泉這種人誤導為先秦只剩下韓非子一個孤例呢?當然是因為疑古派,當然是因為一大堆的所謂語言學大佬在作「語言學史」的時候用的都是疑古派的謬論,因此很多書已經被排除了!不能被排除的,就是扯不是當判斷動詞解!在這種情況與前提下,即使是王力都拉出了一大堆的「語言學屎」,遑論其餘了!

  可笑的是這些語言學研究者都先假設了古人運用語言時會有一個「判斷動詞」的概念在其中,這簡直是荒唐透頂的!古人說話時首先不可能有一個「判斷動詞」的語法概念在其中,更不會受其影響來說話!因此,很多近似的用法,很多今人在爭論的用法,在古人心中根本從來不是問題。古人的問題從來只是這樣子說是否有意義、對方是否能懂!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要考察「是」,就不可能只是去問它是否當作「判斷動詞」用,而應該包含其他的近似的、模糊的用法!因為古人根本不可能去進行區分,遑論先區分了再決定是否使用!

  當然,對於語言學界已經累積了一堆「語言學屎山」而論,已經不需要多說什麼!以下將竺家寧所收集的案例選擇幾例列如下:

〈詩經.國風.秦風.小戎〉:

  四牡孔阜,六轡在手。騏駵是中,騧驪是驂。

〈左傳.襄公十四年〉:

  將執戎子駒支,范宣子親數諸朝,曰:「來!姜戎氏!昔秦人迫逐乃祖吾離于瓜州,乃祖吾離被苫蓋,蒙荊棘以來歸我先君,我先君惠公有不腆之田,與女剖分而食之。今諸侯之事我寡君不如昔者,蓋言語漏洩,則職女之由。詰朝之事,爾無與焉。與,將執女!」對曰:「昔秦人負恃其眾,貪于土地,逐我諸戎。惠公蠲其大德,謂我諸戎是四嶽之裔冑也,毋是翦棄。賜我南鄙之田,狐狸所居,犲狼所噑。我諸戎除翦其荊棘,驅其狐狸犲狼,以為先君不侵不叛之臣,至于今不貳。」

〈左傳.昭公二十五年〉:

  公若泣而哀之,曰:「殺是,是殺余也。」將為之請,平子使豎勿內,日中不得請。有司逆命,公之使速殺之。故公若怨平子。

〈穀梁傳.僖公元年〉:

  元年春,王正月。繼弒君不言即位,正也。齊師、宋師、曹師次於聶北,救邢。救不言次,言次非救也。非救而曰救,何也?遂齊侯之意也。是齊侯與?齊侯也。何用見其是齊侯也?曹無師,曹師者曹伯也。其不言曹伯,何也?以其不言齊侯,不可言曹伯也。其不言齊侯,何也?以其不足乎揚,不言齊侯也。

〈穀梁傳.桓公六年〉:

  蔡人不知其是陳君也,而殺之。何如知其是陳君也?兩下相殺,不道。其不地,於蔡也。

 

  以下,則補充其餘先秦諸子的例子(包含先秦諸子以及兩漢轉載先秦諸子言論的例子):

〈關尹子.一宇〉:

  關尹子曰:道無人,聖人不見甲是道、乙非道。道無我,聖人不見己進道、己退道。以不有道,故不無道;以不得道,故不失道。

〈關尹子.五鑑〉:

  關尹子曰:流者舟也,所以流之者是水非舟;運者車也,所以運之者是牛非車;思者心也,所以思之者是意非心。不知所以然而然,故其來無從,其往無在。其來無從,其往無在,故能與天地本原,不古不今。

〈關尹子.九藥〉:

  關尹子曰:天地萬物,無一物是吾之物。物非我,物不得不應;我非我,我不得不養。雖應物,未嘗有物;雖養我,未嘗有我。勿曰外物,然後外我;勿曰外我,然後外心。道一而已,不可序進。

〈亢倉子.全道〉:

  亢倉子曰:「我體合於心,心合於氣,氣合於神,神合於無,其有介然之有,唯然之音,雖遠際八荒之表,邇在眉睫之內,來干我者,吾必盡知之,乃不知為是我七竅手足之所覺,六腑五臟心慮之所知,其自知而已矣!」

〈亢倉子.政道〉:

  荊君熊圉問水旱治亂,亢倉子曰:「水旱由天,治亂由人。若人事和治,雖有水旱,無能為害。堯、湯是也。故周之秩官云:『人強勝天。』若人事壞亂,縱無水旱,日益崩離,且桀、紂之滅,豈惟水旱?」

〈亢倉子.農道〉:

  王不務農,是棄人也。王而棄人,將何國哉!

〈論語.述而〉:

  子曰:「德之不脩,學之不講,聞義不能徙,不善不能改,是吾憂也。

〈孔子家語.相魯〉:

  齊侯將設享禮,孔子謂梁丘據曰:「齊魯之故,吾子何不聞焉?事既成矣而又享之,是勤執事。且犧象不出門,嘉樂不野合。享而既具,是棄禮也;若其不具,是用粃粺也。用粃粺、辱君;棄禮、名惡。子盍圖之?夫享、所以昭德也。不昭,不如其已。」乃不果享。齊侯歸,責其群臣曰:「魯以君子道輔其君,而子獨以夷翟道教寡人,使得罪。」於是乃歸所侵魯之四邑及汶陽之田。

〈孔子家語.大昏解〉:

  公曰:「寡人雖無能也,願如所以行三者之道,可得聞乎?」孔子對曰:「古之為政,愛人為大;所以治愛人,禮為大;所以治禮,敬為大;敬之至矣,大昏為大;大昏至矣,大昏既至,冕而親迎;親迎者,敬之也。是故君子興敬為親,捨敬,則是遺親也;弗親弗敬,弗尊也。愛與敬,其政之本與。」

〈孔子家語.致思〉:

  子路問於孔子曰:「管仲之為人如何?」子曰:「仁也。」子路曰:「昔管仲說襄公,公不受,是不辨也;欲立公子糾而不能,是不智也;家殘於齊,而無憂色,是不慈也;桎梏而居檻車,無慚心,是無醜也;事所射之君,是不貞也;召忽死之,管仲不死,是不忠也。

〈韓詩外傳.卷十〉:

  齊景公遣晏子南使楚。楚王聞之,謂左右曰:「齊遣晏子使寡人之國,幾至矣。」左右曰:「晏子、天下之辯士也,與之議國家之務,則不如也;與之論往古之術,則不如也。王獨可以與晏子坐,使有司束人過王,王問之,使言齊人善盜,故束之。是宜可以困之。」王曰:「善。」晏子至,即與之坐,圖國之急務,辨當世之得失,再舉再窮,王默然無以續語。居有間,束徒以過之。王曰:「何為者也?」有司對曰:「是齊人,善盜,束而詣吏。

〈禮記.檀弓上〉:

  曾子曰:「小功不稅,則是遠兄弟終無服也,而可乎?」

〈孟子.告子上〉:

  公都子問曰:「鈞是人也,或為大人,或為小人,何也?」

〈荀子.議兵〉:

  故招近募選,隆埶詐,尚功利,是漸之也;禮義教化,是齊之也

〈國語.吳語〉:

  越王許諾,乃命諸稽郢行成于吳,曰:寡君句踐使下臣郢不敢顯然布幣行禮,敢私告于下執事曰:昔者越國見禍,得罪于天王。天王親趨玉趾,以心孤句踐,而又宥赦之。君王之于越也,繄(是)起死人而肉白骨也

〈國語.周語上〉:

  王曰:「今是何神也?」對曰:「昔昭王娶于房,曰房後,實有爽德,協于丹朱,丹朱憑身以儀之,生穆王焉。是實臨照周之子孫而禍福之。夫神壹不遠徙遷,若由是觀之,其丹朱之神乎?」

〈左傳.僖公十六年〉:

  周內史叔興聘于宋,宋襄公問焉,曰:是何祥也,吉凶焉在?

〈左傳.昭公二十一年〉:

  公問於梓慎曰:是何物也?禍福何為?

〈公羊傳.宣公十五年〉:

  司馬子反曰:「嘻!甚矣憊!雖然,吾聞之也:圍者柑馬而秣之,使肥者應客,是何子之情也?」

〈孝經.諫諍〉:

  曾子曰:「若夫慈愛、恭敬、安親、揚名,則聞命矣。敢問子從父之令,可謂孝乎?」子曰:「是何言與,是何言與!昔者天子有爭臣七人,雖無道,不失其天下;諸侯有爭臣五人,雖無道,不失其國;大夫有爭臣三人,雖無道,不失其家;士有爭友,則身不離於令名;父有爭子,則身不陷於不義。故當不義,則子不可以不爭於父,臣不可以不爭於君;故當不義,則爭之。從父之令,又焉得為孝乎!」

〈素問.水熱穴論〉:

  帝曰:水俞五十七處者,是何主也

〈難經.藏府積聚〉:

  故知賁豚以夏丙丁日得之。此是五積之要法也

〈吳越春秋.闔閭內傳〉:

  楚昭王臥而寤得吳王湛盧之劍於床。昭王不知其故,乃召風湖子而問曰:「寡人臥覺而得寶劍,不知其名,是何劍也?

〈吳越春秋.闔閭內傳〉:

  後三月,揀練士卒,遂之吳。將渡江於中流,要離力微,坐與上風,因風勢以矛鉤其冠,順風而刺慶忌,慶忌顧而揮之,三捽其頭於水中,乃加於膝上,「嘻嘻哉!天下之勇士也!乃敢加兵刃於我。」左右欲殺之,慶忌止之,曰:「此是天下勇士。豈可一日而殺天下勇士二人哉?」乃誡左右曰:「可令還吳,以旌其忠。」於是慶忌死。

〈說苑.反質〉:

  衛有五丈夫,俱負缶而入井灌韭,終日一區。鄧析過,下車為教之,曰:「為機,重其後,輕其前,命曰橋。終日灌韭,百區不倦。」五丈夫曰:「吾師言曰:有機知之巧,必有機知之敗;我非不知也,不欲為也。子其往矣,我一心溉之,不知改已!」鄧析去,行數十里,顏色不悅懌,自病。弟子曰:「是何人也?而恨我君,請為君殺之。」鄧析曰:「釋之,是所謂真人者也。可令守國。」

〈韓詩外傳.卷十〉:

  齊桓公出遊,遇一丈夫,裒衣應步,帶著桃殳。桓公怪而問之曰:「是何名?何經所在?何篇所居?何以斥逐?何以避余?」丈夫曰:「是名二桃,桃之為言亡也。夫日日慎桃,何患之有?故亡國之社,以戒諸侯;庶人之戒,在於桃殳。」桓公說其言,與之共載。來年正月,庶人皆佩。《詩》曰:「殷監不遠。」

〈禮記.祭義〉:

  曾子曰:「孝有三:大孝尊親,其次弗辱,其下能養。」公明儀問於曾子曰:「夫子可以為孝乎?」曾子曰:「是何言與!是何言與!君子之所為孝者:先意承志,諭父母於道。參,直養者也,安能為孝乎?」

〈荀子.法行〉:

  子貢問於孔子曰:「君子之所以貴玉而賤珉者,何也?為夫玉之少而珉之多邪?」孔子曰:「惡!賜!是何言也!夫君子豈多而賤之,少而貴之哉!夫玉者,君子比德焉。溫潤而澤,仁也;栗而理,知也;堅剛而不屈,義也;廉而不劌,行也;折而不撓,勇也;瑕適並見,情也;扣之,其聲清揚而遠聞,其止輟然,辭也。故雖有珉之雕雕,不若玉之章章。《詩》曰:『言念君子,溫其如玉。』此之謂也。」

〈孔叢子.雜訓〉:

  穆公問於子思曰:「立太子有常乎?」荅曰:「有之。在周公之典。」公曰:「昔文王舍適而立其次,微子舍孫而立其弟,是何法也?」子思曰:「殷人質而尊其尊,故立弟;周人文而親其親,故立子。亦各其禮也。文質不同,其禮則異。文王舍適立其次,權也。」公曰:「苟得行權,豈唯聖人,唯賢與愛立也。」子思曰:「聖人不以權教,故立制垂法,順之為貴。若必欲犯,何有於異?」公曰:「舍賢立聖,舍愚立賢,何如?」子思曰:「唯聖立聖,其文王乎!不及文王者,則各賢其所愛,不殊於適,何以限之。必不能審賢愚之分,請父兄、群臣卜於祖廟,亦權之可也。」

〈莊子.養生主〉:

  公文軒見右師而驚曰:「是何人也?惡乎介也?天與,其人與?」曰:「天也,非人也。天之生是使獨也,人之貌有與也。以是知其天也,非人也。」

〈韓非子.外儲說左上〉:

  鄭縣人有得車軛者,而不知其名,問人曰:「此何種也?」對曰:「此車軛也。」俄又復得一,問人曰:「此是何種也?」對曰:「此車軛也。」問者大怒曰:「曩者曰車軛,今又曰車軛,是何眾也?此女欺我也。」遂與之鬥。

〈呂氏春秋.重言〉:

  荊莊王立三年,不聽而好讔。成公賈入諫。王曰:「不穀禁諫者,今子諫,何故?」對曰:「臣非敢諫也,願與君王讔也。」王曰:『胡不設不穀矣。」對曰:「有鳥止於南方之阜,三年不動不飛不鳴,是何鳥也?」

〈史記.龜策列傳〉:

  宋元王二年,江使神龜使於河,至於泉陽,漁者豫且舉網得而囚之。置之籠中。夜半,龜來見夢於宋元王曰:「我為江使於河,而幕網當吾路。泉陽豫且得我,我不能去。身在患中,莫可告語。王有德義,故來告訴。」元王惕然而悟。乃召博士衛平而問之曰:「今寡人夢見一丈夫,延頸而長頭,衣玄繡之衣而乘輜車,來見夢於寡人曰:『我為江使於河,而幕網當吾路。泉陽豫且得我,我不能去。身在患中,莫可告語。王有德義,故來告訴。』是何物也?」

〈說苑.尊賢〉:

  趙簡子游於河而樂之,歎曰:「安得賢士而與處焉!」舟人古乘跪而對曰:「夫珠玉無足,去此數千里而所以能來者,人好之也;今士有足而不來者,此是吾君不好之乎!」趙簡子曰:「吾門左右客千人,朝食不足,暮收市征,暮食不足,朝收市征,吾尚可謂不好士乎?」舟人古乘對曰:「鴻鵠高飛遠翔,其所恃者六翮也,背上之毛,腹下之毳,無尺寸之數,去之滿把,飛不能為之益卑;益之滿把,飛不能為之益高。不知門下左右客千人者,有六翮之用乎?將盡毛毳也。」

〈尹文子.大道下〉:

  貧則怨人,賤則怨時,而莫有自怨者,此人情之大趣也。然則不可以此是人情之大趣,而一槩非之,亦有可矜者焉,不可不察也。

〈戰國策.中山策.犀首立五王〉:

  田嬰曰:「奈何?」張登曰:「今君召中山,與之遇而許之王,中山必喜而絕趙、魏。趙、魏怒而攻中山,中山急而為君難其王,則中山必恐,為君廢王事齊。彼患亡其國,是君廢其王而亡其國,賢於為趙、魏驅羊也。」田嬰曰:「諾。」張醜曰:「不可。臣聞之,同欲者相憎,同憂者相秦。今五國相與王也,負海不與焉。此是欲皆為為王,而憂在負海。今召中山,與之遇而許之王,是奪五國而益負海也。致中山而塞四國,四國寒心。必先與之王而國外秦之,是君臨中山而失四國也。且張登之為人也,善以微計薦中山之君久矣,難信以為利。」

〈管子.小問〉:

  桓公與管仲闔門而謀伐莒,未發也,而已聞於國矣。桓公怒,謂管仲曰:「寡人與仲父闔門而謀伐莒,未發也,而已聞於國,其故何也?」管仲曰:「國必有聖人。」桓公曰:「然,夫日之役者,有執席食以上視者。必彼是邪?」

 

  以上一大堆的春秋時人把「是」當成「判斷動詞」用,其他一些則是可當「判斷動詞」解,這麼多例子而疑古派卻可以睜眼說瞎話!可以隱藏一大堆的例子來做出虛假結論!還有一大堆的錢可以拿!豈不爽哉!

  當然,由於以上譬如趙簡子、宋元王的例子被記載於西漢以後的古籍,自然疑古派會說這是西漢、東漢人所偽造的,不足取信!(這除了已經犯了邏輯上的不當預設,也與出土文物與古籍的文字契合現實不符。)不過,以上的例子實在太多了,眼睛不瞎的都知道,即使疑古派這樣胡扯還有人信,也無法把所有例子全打成假的!

  所以韓非是孤例?到底有沒有讀過書啊!到底是怎麼使用檢索系統的(還是中研院檢索系統爛成這樣?)?到底是要掩蓋多少證據?到底道德的底線在哪!

 

「我之、吾之」修飾NP

  以下是關於「我之、吾之」修飾NP的問題:

  首先關尹子的相關用例如下:

  〈關尹子.四符〉:「所以我之偽心流轉造化」、〈關尹子.五鑑〉:「故我之良心受制於情」、〈關尹子.六匕〉:「我之一身,內變蟯蛔,外烝蝨蚤」,其中「偽心、良心、一身」都是所謂「NP(名詞短語)」。

  那麼這引出幾個問題,一是「偽心、良心、一身」先秦是否有其他用例,二是N(人,包含代名詞)+之+NP,先秦是否有其他用例,如果沒有,關尹子之外,何時開始有用例!當然,如果有,後面就不用麻煩再找了!

  首先談第一個問題:

  良心:〈孟子.告子上〉:「孟子曰……其所以放其良心者,亦猶斧斤之於木也,旦旦而伐之,可以為美乎?」仍有「良心」用例。其他不用再多引!

  偽心:兩則相關用例如下:

〈新序.節士〉:

  延陵季子將西聘晉,帶寶劍以過徐君,徐君觀劍,不言而色欲之。延陵季子為有上國之使,未獻也,然其心許之矣,使於晉,顧反,則徐君死於楚,於是脫劍致之嗣君。從者止之曰:「此吳國之寶,非所以贈也。」延陵季子曰:「吾非贈之也,先日吾來,徐君觀吾劍,不言而其色欲之,吾為上國之使,未獻也。雖然,吾心許之矣。今死而不進,是欺心也。愛劍偽心,廉者不為也。」遂脫劍致之嗣君。嗣君曰:「先君無命,孤不敢受劍。」於是季子以劍帶徐君墓即去。徐人嘉而歌之曰:「延陵季子兮不忘故,脫千金之劍兮帶丘墓。」

〈史記.淮南衡山列傳〉:

  膠西王臣端議曰:「淮南王安廢法行邪,懷詐偽心,以亂天下,熒惑百姓,倍畔宗廟,妄作妖言。」

 

  其中,延陵季子與關尹子同時,其「愛劍偽心」的「偽心」雖為動賓結構,但也證明「偽、心」的結合確有同期之例。此外僅有「詐偽心」的相關用例,其時間發生在《淮南子》作者劉安被殺前膠西王臣端所說。「詐偽心」是「偽心」的繁化,一般而論詞彙繁化是後出的特徵。

  一身:

〈孔子家語.賢君〉:

  顏淵將西遊於宋,問於孔子曰:「何以為身?」

  子曰:「恭、敬、忠、信而已矣。恭則遠於患,敬則人愛之,忠則和於眾,信則人任之。勤斯四者,可以政國,豈特一身者哉!故夫不比於數而比於踈,不亦遠乎?不修其中而脩外者,不亦反乎?慮不先定,臨事而謀,不亦晚乎?」

〈孔子家語.子路初見〉:

  子貢曰:「陳靈公宣婬於朝,泄冶正諫而殺之,是與比干諫而死同,可謂仁乎?」

  子曰:「比干於紂,親則諸父,官則少師,忠報之心,在於宗廟而已。固必以死爭之,冀身死之後,紂將悔寤,其本志情在於仁者也。泄冶之於靈公,位在大夫,無骨肉之親,懷寵不去,仕於亂朝,以區區之一身,欲正一國之婬昏,死而無益,可謂狷矣。《詩》曰:『民之多僻,無自立辟。』其泄冶之謂乎?」

〈墨子.公孟〉:

  公孟子謂子墨子曰:「君子共己以待,問焉則言,不問焉則止。譬若鍾然,扣則鳴,不扣則不鳴。」

  子墨子曰:「是言有三物焉,子乃今知其一身也,又未知其所謂也。若大人行淫暴於國家,進而諫,則謂之不遜,因左右而獻諫,則謂之言議。此君子之所疑惑也。

〈列子.楊朱〉:

  楊朱曰:「伯成子高不以一毫利物,舍國而隱耕。大禹不以一身自利,一體偏枯。古之人,損一毫利天下,不與也,悉天下奉一身,不取也。人人不損一毫,人人不利天下,天下治矣。」

 

  其中孔子、楊朱都是關尹子同門,墨子主要活躍於春秋末年,主要與孔子弟子一輩交往,也與關尹子的生存時間有很大交集!

  也就是說關尹子說「偽心、良心、一身」這三個NP都沒有問題。

  第二個問題,N(人,包含代名詞)+之+NP的其他用例如下:

〈論語.泰伯〉:

  子曰:「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驕且吝,其餘不足觀也已。」

〈論語.八佾〉:

  子貢欲去告朔之餼羊。子曰:「賜也,爾愛其羊,我愛其禮。」

〈列子.楊朱〉:

  禽子問楊朱曰:「去子體之一毛,以濟一世,汝為之乎?」楊子曰:「世固非一毛之所濟。」禽子曰:「假濟,為之乎?」楊子弗應。

〈墨子.尚賢中〉:

  伊摯,有莘氏女之私臣,親為庖人,湯得之,舉以為己相,與接天下之政,治天下之民。

〈孔子家語.致思〉:

  孔子曰:「季孫之賜我粟千鍾,而交益親;自南宮敬叔之乘我車也,而道加行。故道雖貴,必有時而後重,有勢而後行。微夫二子之貺財,則丘之道殆將廢矣。」

〈孔子家語.曲禮子貢問〉:

  南宮縚之妻,孔子之兄女,喪其姑,夫子誨之髽,曰:「爾毋從從爾,毋扈扈爾。」蓋榛以為笄,長尺,而總八寸。

〈孔子家語.子貢問〉:

  孔子之守狗死。謂子貢曰:「路馬死則藏之以帷,狗則藏之以蓋。汝往埋之。吾聞弊帷不棄,為埋馬也;弊蓋不棄,為埋狗也。今吾貧無蓋,於其封也,與之席,無使其首陷於土焉。」

〈孔子家語.公西赤問〉:

  公父文伯之母,季康子之從祖母

〈子華子.陽城胥渠問〉:

  子華子曰:「夫道一也,我與道而為三矣,而我之百骸九竅、毛髮膏澤、臟腑肝膈、吹噓吸引、滋液吐納,無非道也。自此以往,大撓,甲子所不能紀也。是故,道立於一,而萬物之變也,百事之化也,散而為萬殊,奫淪而無涯。古之知道者,務全其生;務全其生者,不亡其所有也;不亡其所有者,道之守也;道之守者,神之舍也。是故,全生者為上,虧生次之,死次之,迫斯為下矣。所謂全生者,六欲皆得其宜也;所謂虧生者,六欲分得其宜也。夫虧生則於其所尊者薄矣,其虧彌甚,則其尊彌薄,所謂死者,無有所知,而復其未生也。所謂迫生者,六欲莫得其宜也,皆獲其所甚惡者也。辱莫大於不義,不義者,迫生也,故曰迫生,不如死人之常情,耳聞而目見也。」

〈子華子.孔子贈〉:

  子華子反自郯,遭孔子於途,傾蓋而顧,相語終日,甚相親也。孔子命子路曰:「取束帛以贈先生。」子路屑然而對曰:「由聞之,士不中間見。女嫁無媒,君子不以交禮也。」有間,又顧謂子路,子路又對如初。孔子曰:「固哉!由也!詩不云乎:『有美一人,清風婉兮,邂逅相遇,適我願兮。』今程子,天下之賢士也,於斯不贈,則終身弗能見也。小子行之!」

〈子華子.神氣〉:

  宋有澄子者,亡其緇衣,順塗以求之。見婦人衣緇衣焉,援之而弗舍曰:「爾以是償我矣。」婦人曰:「公雖亡緇衣,然此吾所自為者也。」澄子曰:「爾弗如速以償我矣。我昔所亡者紡緇也,今子之所衣者襌緇也,以襌緇而當我之紡緇也,而豈有所不得哉!」

〈子華子.虎會問〉:

  子華子見齊景公,公問所以為國,奈何而治?……

  公曰:「洋洋乎!爾之所以言,吾欲以有說而無所措吾辭,爾之道博大而無倪,吾所不能為也。嘗曰有以拂吾之陋心。」子華子退而食於晏氏。

〈孟子.滕文公下〉:

  昔者趙簡子使王良與嬖奚乘,終日而不獲一禽。嬖奚反命曰:「天下之賤工也。」或以告王良。良曰:「請復之。」彊而後可,一朝而獲十禽。嬖奚反命曰:「天下之良工也。」簡子曰:「我使掌與女乘。」謂王良。

〈吳越春秋.勾踐入臣外傳〉:

  越王聞夫人怨歌,心中內慟,乃曰:「孤何憂?吾之六翮備矣。」

〈吳越春秋.勾踐陰謀外傳〉:

  越王乃請大夫種而問曰:「吾昔日受夫子之言,自免於窮厄之地。今欲奉不羈之計,以雪吾之宿讎,何行而功乎?」

〈穀梁傳.成公二年〉:

  曹無大夫,其曰公子何也?以吾之四大夫在焉,舉其貴者也。

〈孟子.公孫丑上〉:

  (公孫丑)昔者竊聞之:子夏、子游、子張皆有聖人之一體,冉牛、閔子、顏淵則具體而微。敢問所安。

〈史記.屈原賈生列傳〉:

  屈原至於江濱,被髪行吟澤畔。……乃作懷沙之賦。其辭曰:……文質疏內兮,眾不知吾之異采;材樸委積兮,莫知余之所有。

〈左傳.昭公三年〉:

  叔向曰:「晉之公族盡矣。肸聞之,公室將卑,其宗族枝葉先落,則公室從之。肸之宗十一族,唯羊舌氏在而已。肸又無子。公室無度,幸而得死,豈其獲祀?」

〈左傳.昭公十六年〉:

  公至自晉。子服昭伯語季平子曰:「晉之公室其將遂卑矣。君幼弱,六卿彊而奢傲,將因是以習,習實為常,能無卑乎?」平子曰:「爾幼,惡識國?」

〈戰國策.武靈王平晝間居〉:

  王遂胡服。使王孫惞告公子成曰:「寡人胡服,且將以朝,亦欲叔之服之也。家聽於親,國聽於君,古今之公行也。」

〈荀子.富國〉:

  墨子之言昭昭然為天下憂不足。夫不足非天下之公患也,特墨子之私憂過計也。

〈荀子.彊國〉:

  夫主相者,勝人以埶也,是為是,非為非,能為能,不能為不能,併己之私欲,必以道,夫公道通義之可以相兼容者,是勝人之道也。

〈韓非子.飾邪〉:

  夫令必行,禁必止,人主之公義也;必行其私,信於朋友,不可為賞勸,不可為罰沮,人臣之私義也。私義行則亂,公義行則治,故公私有分。人臣有私心,有公義。修身潔白而行公行正,居官無私,人臣之公義也。汙行從欲,安身利家,人臣之私心也

〈韓非子.八說〉:

  此八者,匹夫之私譽,人主之大敗也。反此八者,匹夫之私毀,人主之公利也

 

  以下再將以上的各種證據做簡單分類:

  N+之+NP:

〈左傳.昭公三年〉:晉之公族盡矣

〈左傳.昭公十六年〉:晉之公室其將遂卑矣

〈論語.泰伯〉:(孔子)如有周公之才之美

〈論語.八佾〉:子貢欲去告朔之餼羊

〈子華子.孔子贈〉(孔子)天下之賢士也

〈列子.楊朱〉:(墨子弟子禽子)去子體之一毛

〈孟子.滕文公下〉:(趙簡子手下嬖奚)天下之良工也

〈荀子.富國〉:夫不足非天下之公患也

〈戰國策.武靈王平晝間居〉:古今之公行也

 

  其中孔子、子貢、墨子弟子禽子、趙簡子手下嬖奚都主要生活於春秋末年。

 

  人(N之一)+之+NP:

〈孔子家語.公西赤問〉:季康子之從祖母

〈孔子家語.曲禮子貢問〉:孔子之兄女

〈孔子家語.子貢問〉:孔子之守狗死

〈孔子家語.致思〉:(孔子)微夫二子之貺財

〈子華子.陽城胥渠問〉:(子華子)不如死人之常情

〈墨子.尚賢中〉:有莘氏女之私臣

〈孟子.公孫丑上〉:子夏、子游、子張皆有聖人之一體

〈荀子.富國〉:特墨子之私憂過計也

〈韓非子.飾邪〉:人主之公義也、人臣之私義也、人臣之公義也、人臣之私心也

〈韓非子.八說〉:此八者,匹夫之私譽,人主之大敗也。反此八者,匹夫之私毀,人主之公利也

 

  其中孔子、子華子、墨子都主要生活於春秋末年。孟子則主要生活於戰國中期。荀子、韓非子主要生活於戰國末年。

 

  吾、我(人之一,人之代詞)+之+NP:

〈穀梁傳.成公二年〉:以吾之四大夫在焉

〈子華子.虎會問〉:(齊景公)嘗曰有以拂吾之陋心

〈子華子.神氣〉:(子華子轉述故事)以襌緇而當我之紡緇也

〈子華子.陽城胥渠問〉:(子華子)而我之百骸九竅

〈荀子.彊國〉:併己之私欲

〈吳越春秋.勾踐陰謀外傳〉:(越王勾踐)以雪吾之宿讎

〈吳越春秋.勾踐入臣外傳〉:(越王勾踐)吾之六翮備矣

屈原〈懷沙之賦〉(〈史記.屈原賈生列傳〉轉載):眾不知吾之異采

 

  其中齊景公、子華子、越王勾踐主要生活於春秋末年。屈原主要生活於戰國中期至末期。〈史記.屈原賈生列傳〉雖然是轉載屈原〈懷沙之賦〉,但沒有任何理由證明司馬遷改寫了屈原〈懷沙之賦〉的詞彙!須知疑古派最愛用這是漢朝作品而非先秦作品來把一些諸如劉向編輯先秦文本而成的如《說苑》等說成是兩漢時期的作品,因此司馬遷的轉載也可以被疑古派說成是西漢作品!儘管大家都知道這種說法有多荒謬,但在學界還是收割了不少的人頭與信仰!

  實在很難想像,古人懂得說「N+之+NP」,卻不懂得說「人(N之一)+之+NP」;懂得說「人+之+NP」,卻不懂得說「吾、我(人之代詞)+之+NP」。這種主張有水準可言嗎?可是這篇論文把「吾、我」+「之」+NP當成一種所謂非出於先秦的證據,不就是在耍弄這種沒水準的伎倆嗎?

  所謂「動詞前多個並列介詞組」也是這種荒誕思維的產物,這是在說古人懂得用「一個介詞組」+「動詞」,卻不懂得用「多個並列介詞組」+「動詞」!這種缺乏語言學知識的說法,看來真的非常可笑!

  換成專業的術語來說,這種主張犯了以下的錯誤:

  一、既然「名詞(N)+之+NP」是先秦古籍普遍存在的語法現象,而名詞又包含了人(專有名詞之一)一類概念,「代名詞」則可以替代「名詞」,因此說古人能說、懂得說「名詞(N)+之+NP」卻不懂得說「人+之+NP」、「吾、我(人之代詞)+之+NP」,這明顯是墨子所說「少見黑曰黑,多見黑曰白,則以此人不知白黑之辯矣」(〈墨子.非攻上〉)。顯然這是以偏概全,也對全集(名詞)包含了子集(專有名詞)這種基本常識毫無認知!

  二、語法一致性原則指出,如果某種句法規則適用於一個詞類,它通常也適用於那些與之有相似功能的詞類。「名詞」(N)和「代名詞」(我、吾)在句法上通常具有相同的功能(如做主語、賓語等),加上名詞本可被代名詞所替代,因此如果「名詞+可+V」句式成立,那麼「代名詞+可+V」必然也可以成立。說古人會使用「名詞+可+V」卻不會使用「代名詞+可+V」,這明顯違反了語法的一致性原則。

  三、代名詞與名詞在功能上是等價的,代名詞只是為了避免名詞的重複使用而存在。如果聲稱「代名詞+可+V」的句式不存在,而「名詞+可+V」存在,這忽視了代名詞和名詞在句子中的功能等價性。因此,這種說法明顯忽略了代名詞和名詞在句法上的等價功能,犯了忽視功能等價性的錯誤。

  四、從古籍中沒有找到某種句式並不能證明這種句式不存在或不可用。古文的現存材料並不全面,語料的缺失並不能代表某種語言現象是不存在的。

  國科會的人就這麼被中研院研究員玩成這種樣子?真屌!

  最後筆者將魏培泉第二期條列的數十項所謂證據與對應的先秦諸子等用例,製表如下:

 

表格 7中研院魏培泉學術欺詐隱匿證據表

編號

所謂證據

關尹子用例

先秦諸子用例

1

「即」用作繫詞

〈關尹子.一宇〉:

  關尹子曰:非有道不可言,不可言即道;非有道不可思,不可思即道。

〈墨子.尚同中〉:「又曰:『我馬維騏,六轡若絲,載馳載驅,周爰咨謀。』即此語也。」、〈墨子.兼愛下〉:「兼即仁矣義矣,雖然,豈可為哉?吾譬兼之不可為也,猶挈泰山以超江河也。」、〈墨子.非攻下〉:「此即武王之所以誅紂也。」

2

「是」用作繫詞

〈關尹子.一宇〉:

  關尹子曰:道無人,聖人不見甲是道、乙非道。

〈關尹子.九藥〉:

  關尹子曰:天地萬物,無一物是吾之物。

〈詩經.國風.秦風.小戎〉:

  四牡孔阜,六轡在手。騏駵是中,騧驪是驂。

〈左傳.襄公十四年〉:

  將執戎子駒支,范宣子親數諸朝,曰:「……與,將執女!」對曰:「昔秦人負恃其眾,貪于土地,逐我諸戎。惠公蠲其大德,謂我諸戎是四嶽之裔冑也,毋是翦棄。」

〈左傳.昭公二十五年〉:

  公若泣而哀之,曰:「殺是,是殺余也。」

3

「所以」用作結果連詞

〈關尹子.九藥〉:「聖人言蒙蒙,所以使人聾;聖人言冥冥,所以使人盲;聖人言沉沉,所以使人瘖。」

〈墨子.經下〉:「物之所以然,與所以知之,與所以使人知之,不必同。說在病。」、〈韓非子.守道〉:「故設柙非所以備鼠也,所以使怯弱能服虎也;立法非所以備曾、史也,所以使庸主能止盜跖也;為符非所以豫尾生也,所以使眾人不相謾也。」餘例尚多。

4

使用「可V+O」的句式

〈關尹子.四符〉:

譬如木之為物,可接異木而生之為一木。

〈論語.學而〉:

  子曰:父在,觀其志;父沒,觀其行;三年無改於父之道,可謂孝矣。

〈孔子家語.王言解〉:

  有頃,孔子歎息,顧謂曾子曰:「參!女可語明王之道。」

〈列子.湯問篇〉:

  飛衛曰:「爾先學不瞬,而後可言射矣。」

〈莊子.應帝王〉:

  陽子居見老聃,曰:「有人於此,嚮疾彊梁,物徹疏明,學道不倦。如是者,可比明王乎?」

〈呂氏春秋.期賢〉:

  魏文侯過段干木之閭而軾之……居無幾何,秦興兵欲攻魏,司馬唐諫秦君曰:「段干木賢者也,而魏禮之,天下莫不聞,無乃不可加兵乎!」

5

使用「不V之」的句式

〈關尹子.一宇〉:「殊不知我之津、液、涎、淚皆水。……執之皆事,不執之皆道。」、〈關尹子.四符〉:「是以萬物之來,我皆對之以性,而不對之以心。」

〈論語.里仁〉:「子曰: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處也。貧與賤,是人之惡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論語.學而〉:「有子曰:禮之用,和為貴。先王之道,斯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禮節之,亦不可行也。」、〈論語.述而〉:「子曰:聖人,吾不得而見之矣。」、〈論語.泰伯〉:「子曰:狂而不直,侗而不愿,悾悾而不信,吾不知之矣。」

6

以「我之」或「吾之」修飾NP

〈關尹子.六匕〉:

  我之一身,內變蟯蛔,外烝蝨蚤,瘕則龜魚,瘻則鼠蟻,我可為萬物。

〈關尹子.四符〉:

  五行互生滅之,其來無首,其往無尾,則吾之精一滴無存亡爾,吾之神一欻無起滅爾。(其實不存在吾之修飾NP的例子,只有修飾N的例子!)

〈穀梁傳.成公二年〉:「以吾之四大夫在焉」

〈子華子.虎會問〉:「(齊景公)嘗曰有以拂吾之陋心」

〈子華子.神氣〉:「(子華子轉述故事)以襌緇而當我之紡緇也」

〈子華子.陽城胥渠問〉:「(子華子)而我之百骸九竅」

〈吳越春秋.勾踐陰謀外傳〉:「(越王勾踐)以雪吾之宿讎」

〈吳越春秋.勾踐入臣外傳〉:「(越王勾踐)吾之六翮備矣」

屈原〈懷沙之賦〉(〈史記.屈原賈生列傳〉轉載):「眾不知吾之異采」

7

使用「無(有)一物」

〈關尹子.四符〉:

凡造化所妙皆吾魂,凡造化所有皆吾魄,則無有一物可役我者。

〈關尹子.六匕〉:

無有一物不可見,則無一物非吾之見;無有一物不可聞,則無一物非吾之聞。

一物:〈孔子家語.子貢問〉:「孔子曰:……行一物而善者,唯世子齒於學之謂也。」、〈荀子.哀公〉:「孔子曰:……君昧爽而櫛冠,平明而聽朝,一物不應,亂之端也。」

無一N:〈荀子.子道〉:「孔子曰:君子其未得也,則樂其意,既已得之,又樂其治。是以有終生之樂,無一日之憂。」、〈韓非子.守道〉:「今天下無一伯夷,而姦人不絕世」

無有一N:〈莊子.庚桑楚〉:「有不能以有為有,必出乎無有,而無有一無有。聖人藏乎是。」

倒裝:〈韓非子.顯學〉:「自直之箭、自圜之木,百世無有一,然而世皆乘車射禽者何也?」

8

「殊不知」帶子句賓語

〈關尹子.九藥〉:

  關尹子曰:人不明於急務,而從事於多務、它務、奇務者,窮困災厄及之,殊不知道無不在,不可捨此就彼。

殊不知+N:〈戰國策.齊策一.靖郭君善齊貌辨〉:「宣王大息,動於顏色,曰:靖郭君之於寡人一至此乎!寡人少,殊不知此。」、〈呂氏春秋.壅塞〉:「齊攻宋,宋王使人候齊寇之所至。……於是報於王曰:殊不知齊寇之所在。國人甚安。」帶的雖然不是子句賓語,但「殊不知」的使用確實是先秦已有。

等價、類似用法:〈列子.黃帝〉:「竟不知風乘我邪?我乘風乎?」〈論語.述而〉:「葉公問孔子於子路,子路不對。子曰:女奚不曰,其為人也,發憤忘食,樂以忘憂,不知老之將至云爾。」

9

使用動詞「認」

〈關尹子.五鑑〉:

  如認黍為稷,認玉為石者,浮游罔象,無所底止。

〈列子.天瑞〉:「(東郭先生)誠然,天地萬物不相離也;仞而有之,皆惑也。」、〈列子.周穆王〉:「室人又謂夢仞人鹿,无人得鹿。」這兩個「仞」實際上都通假為「認」。

10

「不我V」中的「我」並非賓語、「不我V」的「我」不是移前的受事賓語而是施事

〈關尹子.三極〉:

聖人之治天下,不我賢愚,故因人之賢而賢之,因人之愚而愚之。不我是非,故因事之是而是之,因事之非而非之。

我不當賓語,是一種特殊用法。但相同的形式在春秋末年已經非常盛行,如:〈論語.先進〉:「子曰:以吾一日長乎爾,毋吾以也。居則曰:『不吾知也!』如或知爾,則何以哉?」、〈論語.子路〉:「子曰:其事也。如有政,雖不吾以,吾其與聞之。」、〈新序.義勇〉:「崔杼謂晏子曰:子與我,我與子分國;子不吾與,吾將殺子。」、〈文子.下德〉:「故曰無恃其不吾奪也,恃吾不可奪也。」、〈老子.七十〉:「言有宗,事有君。夫唯無知,是以不我知。」關尹子只是將此盛行的形式加以特殊化罷了。而且請問除了關尹子這麼用,哪個時代的誰還這麼用?且說「『不我V』中的『我』並非賓語」又說「「『不我V』的『我』不是移前的受事賓語而是施事」」,試問:「由我的立場來分別」的「我」什麼時候變成「施事」了?顯然關尹子所說「不我賢愚、不我是非」是指聖人不以自己的立場來分別,施事是「聖人」而不是「我」,這裡的「我」是特殊用法,指「聖人自己的立場」!

〈國語.晉語二〉:「重耳告舅犯曰:『里克欲納我。』舅犯曰:『不可。夫堅樹在始,始不固本,終必槁落。夫長國者,唯知哀樂喜怒之節,是以導民。不哀喪而求國,難;因亂以入,殆,以喪得國,則必樂喪,樂喪必哀生。因亂以入,則必喜亂,喜亂必怠德。是哀樂喜怒之節易也,何以導民?民不我導,誰長?』〔韋昭註:不我導,不從我訓也。長,君也。〕」其中的「我」正是「施事」!

11

代詞「一己」

〈關尹子.三極〉:

聖人不以一己治天下,而以天下治天下。天下歸功於聖人,聖人任功於天下。所以堯、舜、禹、湯之治天下,天下皆曰自然。

〈列子.黃帝〉:「黃帝乃喟然讚曰:朕之過淫矣。養一己其患如此,治萬物其患如此。」

12

「化人」

〈關尹子.四符〉:

  關尹子曰:人之厭生死、超生死者,皆是大患。譬如化人,若有厭生死心、超生死心,止名為妖,不名為道。

〈列子.周穆王〉:「周穆王時,西極之國,有化人來,入水火,貫金石;反山川,移城邑;乘虛不墜,觸實不硋。千變萬化,不可窮極。」「化人」在今日的少量的先秦文獻裡只有關尹子、列子師徒有用例,而後期佛教根本不叫化人、道教也不叫化人,所以當魏培泉用總總荒唐可笑的做法把關尹子、列子都打成了假書,從而說這些詞都不是先秦詞彙時,難道我們不該問,請問這些是什麼時候的詞彙?

13

「萬有」

〈關尹子.五鑑〉:

  惟聖人能斂萬有於一息,無有一物可役吾之明徹;散一息於萬有,無有一物可間吾之云為。

〈子華子.陽城胥渠問〉:「陽城胥渠因北宮子以見子華子,曰:『胥渠願有所謁也。夫太初胚胎,萬有權輿,風轉誰轉,三三六六,誰究誰使,夫子聞諸故記者審矣,其有以發也?胥渠願承其餘。』」、〈子華子.大道〉:「子華子曰:……一之所成,萬紀以生;一之所綱,萬有以藏。」

14

也只有佛教思想才會有這種把「心」說成「無變」、「無覺」的思考模式

〈關尹子.五鑑〉:

  意有變,心無變;意有覺,心無覺。惟一我心,則意者,塵往來爾;事者,欻起滅爾。吾心有大常者存。

〈韓非子.說林上〉:「慶封為亂於齊而欲走越,其族人曰:『晉近,奚不之晉?』慶封曰:『越遠,利以避難。』族人曰:『變是心也,居晉而可。不變是心也,雖遠越,其可以安乎!』」慶封死於魯昭公四年(前538年)(〈左傳.昭公四年〉)、〈荀子.儒效〉:「四海之內,莫不變心易慮以化順之。」、〈荀子.君道〉:「百姓易俗,小人變心,姦怪之屬莫不反愨。」這不是「心、變」的說法嗎?〈六韜.武韜.三疑〉:「既離其親,必使遠民,勿使知謀。扶而納之,莫覺其意,然後可成。」這不是「意、覺」的說法嗎?心能不能變、意能不能覺!這種常識性的東西,還得佛教傳入之後人才能懂?到底有沒有常識啊!

15

「去」與「來」之對舉

〈關尹子.二柱〉:

特因外物有去有來,而彼瓦石無去無來。譬如水中之影,有去有來。所謂水者,實無去來。

〈荀子.法行〉:「子貢曰:君子正身以俟,欲來者不距,欲去者不止。」、〈荀子.王制〉:「地來而民去,累多而功少。」所以子貢、荀子能說去、來,與子貢同時的關尹子不能說?

16

「可+Vi」

 

〈論語.學而〉:「有子曰:『禮之用,和為貴。先王之道斯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禮節之,亦不可行也。』有子曰:『信近於義,言可復也;恭近於禮,遠恥辱也;因不失其親,亦可宗也。』」「可行、可復」難道不是「可+不及物動詞」的例子?先秦人懂得用「可+及物動詞」卻居然有意識的大家一起不會用「可+不及物動詞」?這有沒有一點語言學常識啊?有沒有一點邏輯學的基本常識啊?

17

「施事+可+Vt」

 

〈論語.雍也〉:「子曰:『雍也可使南面。』……季康子問:『仲由可使從政也與?』」、〈論語.泰伯〉:「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論語.憲問〉:「子曰:『孟公綽,為趙魏老則優,不可以為滕薛大夫。』」、〈論語.衛靈公〉:「子曰:『君子不可小知,而可大受也;小人不可大受,而可小知也。』」、〈荀子.非相〉:「且徐偃王之狀,目可瞻馬。」、〈荀子.儒效〉:「夫是之謂上愚,曾不如相雞狗之可以為名也。」這裡難道沒有「施事+可+及物動詞」的例子?「可、可以」古通,「不可以為滕薛大夫」難道不是「施事(孟公綽,省略)+可+為+滕薛大夫」的例子?「目+可+瞻+馬」難道不是「施事+可+及物動詞」?

18

「人皆可曰天,人皆可曰神」

〈關尹子.一宇〉:

無一物非天,無一物非命,無一物非神,無一物非玄。物既如此,人豈不然。人皆可曰天,人皆可曰神,人皆可致命造玄。

相同結構:〈孟子.告子下〉:「曹交問曰:人皆可以為堯舜,有諸?」〈逸周書.王會解〉:「其餘皆可知自古之政。」、〈國語.晉語四〉:「欒枝貞慎,先軫有謀,胥臣多聞,皆可以為輔佐,臣弗若也。」、〈商君書.農戰〉:「是故豪傑皆可變業」、〈呂氏春秋.古樂〉:「黃鐘之宮,皆可以生之。」

19

多個並列句以「而」來並聯

 

〈論語.學而〉:「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子曰:『道千乘之國:敬事而信,節用而愛人,使民以時。』……子貢曰:『貧而無諂,富而無驕,何如?』」、〈論語.為政〉:「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踰矩。」

20

事物名詞重疊表示逐指或全量:「物物」、「情情」、「言言」

 

〈禮記.大學〉:「湯之盤銘曰:茍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左傳.哀公十六年〉:「又遇一人曰:君胡冑?國人望君如望歲焉,日日以幾,若見君面,是得艾也。」、〈荀子.王制〉:「兵革器械者,彼將日日暴露毀折之中原。」、〈孔子家語.公西赤問〉:「衛莊公之反國,改舊制,變宗廟,易朝市。高子皋問於孔子曰:『周禮繹祭於祊,祊在廟門之西,前朝而後市。今衛君欲其事事一更之,如之何?』」、〈左傳.昭公二十九年〉:「獻子曰:『今何故無之?』對曰:『夫物物有其官,官脩其方,朝夕思之。一日失職,則死及之。』」、〈孔子家語.屈節解〉:「齊人攻魯,道由單父。單父之老請曰:『麥已熟矣。今齊寇至,不及人人自收其麥,請放民出,皆穫傅郭之麥,可以益糧,且不資於寇。』三請而宓子不聽。」、〈列子.仲尼〉:「壺丘子曰:游其至乎!至游者不知所適;至觀者不知所眡,物物皆游矣,物物皆觀矣,是我之所謂游,是我之所謂觀也。故曰:游其至矣乎!游其至矣乎!」、〈禮記.表記〉:「子曰:仁之難成久矣!人人失其所好;故仁者之過易辭也。」、〈孟子.離婁上〉:「孟子曰:道在爾而求諸遠,事在易而求之難。人人親其親、長其長而天下平。」

21

「天天地地」

〈關尹子.二柱〉:

  關尹子曰:天地雖大,有色有形,有數有方。吾有非色、非形、非數、非方,而天天地地者存。

類似用法:

〈論語.顏淵〉:「齊景公問政於孔子。孔子對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雖有粟,吾得而食諸?』」

〈荀子.王制〉:

  兵革器械者,彼將日日暴露毀折之中原;我將脩飾之,拊循之,掩蓋之於府庫。貨財粟米者,彼將日日棲遲薛越之中野,我今將畜積并聚之於倉廩。材伎股肱健勇爪牙之士,彼將日日挫頓竭之於仇敵,我今將來致之,并閱之,砥礪之於朝廷。

22

「夫此」用於賓句

〈關尹子.四符〉:

  關尹子曰:知夫此身,如夢中身,隨情所見者,可以飛神作我而游太清。知夫此物,如夢中物,隨情所見者,可以凝精作物而駕八荒。

〈禮記.檀弓下〉:「穆公曰:仁夫公子重耳。」

〈公羊傳.隱公三年〉:「繆公曰:先君之不爾逐可知矣,吾立乎此攝也。」、〈孔叢子.嘉言〉:「孔子曰:十五許嫁而後從夫,是陽動而陰應,男唱而女隨之義也。以為紡績組紃織紝者,女子之所有事也;黼黻文章之美,婦人之所有大功也。必十五以往,漸乎二十,然後可以通乎此事;通乎此事,然後乃能上以孝於舅姑,下以事夫養子也。」

23

「孰則」

〈關尹子.六匕〉:

  關尹子曰:心憶者猶忘飢,心忿者猶忘寒,心養者猶忘病,心激者猶忘痛。苟吸氣以養其和,孰能飢之;存神以滋其暖,孰能寒之;養五藏以五行,則無傷也,孰能病之;歸五藏於五行,則無知也,孰則痛之!

等價形式之一:「孰、誰」通用

〈爾雅.釋詁〉:「疇,孰,誰也。」「孰、誰」古通用。〈左傳.僖公二十三年〉:「冬,懷公執狐突曰:『子來則免。』對曰:『子之能仕,父教之忠,古之制也。策名委贄,貳乃辟也。今臣之子,名在重耳,有年數矣。若又召之,教之貳也。父教子貳,何以事君?刑之不濫,君之明也,臣之願也。淫刑以逞,誰則無罪?臣聞命矣。』」、〈左傳.宣公十二年〉:「孔達曰:先君有約言焉,若大國討,我則死之。」、〈左傳.襄公三十一年〉:「子產曰:何為?夫人朝夕退而游焉,以議執政之善否。其所善者,吾則行之;其所惡者,吾則改之。是吾師也,若之何毀之?」狐突都能說「誰則無罪」,孔達能說「我則死之」,子產能說「吾則行之」,關尹子不能說「孰則痛之」?

等價形式之二:「而、則」通用

〈戰國策.齊策四.管燕得罪齊王〉:「管燕得罪齊王,謂其左右曰:『子孰而與我赴諸侯乎?』左右嘿然莫對。」其中「子孰而與我赴諸侯乎」就是「子孰則與我赴諸侯乎」的意思!

24

「能能之」

〈關尹子.七釜〉:

  關尹子曰:……惟有道之士能為之,亦能能之而不為之。

〈禮記.表記〉:「子曰:仁之難成久矣,惟君子能之。是故君子不以其所能者病人,不以人之所不能者愧人。」、〈禮記.中庸〉:「子曰:……人一能之己百之,人十能之己千之。、〈論語.先進〉:「『赤!爾何如?』對曰:『非曰能之,願學焉。宗廟之事,如會同,端章甫,願為小相焉。』」、〈列子.黃帝〉:「子夏曰:『夫子能之而能不為者也。』文侯大說。」、〈孟子.萬章上〉:「孟子曰:……相秦而顯其君於天下,可傳於後世,不賢而能之乎?」、〈荀子.不苟〉:「是說之難持者也,而惠施鄧析能之。」其中孔子、子夏、公西赤、孟子、荀子都有「能之」的說法,不知道關尹子為什麼不能用?還是在前面再加個「能」就不能用了?那麼請問千古以來,誰還用?〈莊子.知北遊〉:「仲尼曰:『……悲夫!世人直為物逆旅耳!夫知遇而不知所不遇,知能能而不能所不能。無知無能者,固人之所不免也。夫務免乎人之所不免者,豈不亦悲哉!至言去言,至為去為。齊知之所知,則淺矣。』」所以孔子能用「能能」,關尹子不能用?

25

代詞「一己」

〈關尹子.三極〉:

  聖人不以一己治天下,而以天下治天下。天下歸功於聖人,聖人任功於天下。所以堯、舜、禹、湯之治天下,天下皆曰自然。

〈列子.黃帝〉:「黃帝乃喟然讚曰:朕之過淫矣。養一己其患如此,治萬物其患如此。」

26

副詞「方且」用如「尚且」

〈關尹子.五鑑〉:

  關尹子曰:無恃爾所謂利害是非,爾所謂利害是非,果得利害是非之乎?聖人方且不識不知,而況於爾。

〈孟子.滕文公上〉:「周公方且膺之,子是之學,亦為不善變矣。」、〈莊子.列御寇〉:「魯哀公問於顏闔曰:『吾以仲尼為貞幹,國其有瘳乎?』曰:『殆哉圾乎!仲尼方且飾羽而畫,從事華辭,以支為旨,忍性以視民而不知不信,受乎心,宰乎神,夫何足以上民!」

27

代詞「或人」

〈關尹子.六匕〉:

  關尹子曰:有人問於我曰:「爾何族、何氏、何名、何字、何衣、何食、何友、何僕、何琴、何書、何古、何今?」我時默然,不對一字,或人叩之不已,我不得已而應之曰:「尚自不見我,將何為我所?」

〈孔子家語.困誓〉:

  孔子適鄭,與弟子相失,獨立東郭門外,或人謂子貢曰:「東門外有一人焉,其長九尺有六寸,河目隆顙,其頭似堯,其頸似皋繇,其肩似子產,然自腰以下,不及禹者三寸,纍然如喪家之狗。」子貢以告。孔子欣然而歎曰:「形狀未也,如喪家之狗,然乎哉!然乎哉!」

28

「五行之氣(炁)」

〈關尹子.四符〉:

  關尹子曰:如桴叩鼓,鼓之形者,我之有也;鼓之聲者,我之感也。桴已往矣,餘聲尚存,終亦不存而已矣。鼓之形如我之精,鼓之聲如我之神。其餘聲者,猶之魂魄,知夫倏往倏來,則五行之氣,我何有哉!

〈關尹子.六匕〉:

  關尹子曰:我身五行之氣,而五行之氣,其性一物;借如一所,可以取水,可以取火,可以生木,可以凝金,可以變土。

關尹子豈止用「五行之氣」,還用「五行之運、五行之數」。〈論衡.物勢〉:「或曰:五行之氣,天生萬物。以萬物含五行之氣,五行之氣,更相賊害。」按照魏培泉的邏輯,這個「五行之氣」的詞,還是王充創造的不成?先秦早有「天地之氣(〈說苑.辨物〉周幽王二年伯陽父)、陰陽之氣(〈大戴禮記.曾子天圓〉曾子)、浩然之氣(〈孟子.公孫丑上〉孟子)」,〈六韜.五音〉:「五行之神,道之常也,可以知敵,金、木、水、火、土,各以其勝攻之。」有「五行之神」,〈孔子家語.五帝〉:「季康子問於孔子曰……康子曰:『吾聞勾芒為木正,祝融為火正,蓐收為金正,玄冥為水正,后土為土正。此則五行之主而不亂。稱曰帝者何也?』夫子曰:『凡五正者,五行之官名。五行佐成上帝,而稱五帝,太皞之屬配焉。亦云帝,從其號。昔少皞氏之子有四叔,曰重,曰該,曰修,曰熙。實能金木及水,使重為勾芒,該為蓐收,修及熙為玄冥。顓頊氏之子曰黎,為祝融。龔工氏之子曰勾龍,為后土。此五者各以其所能業為官職,生為上公,死為貴神,別稱五祀,不得同帝。』康子曰:『如此之言,帝王改號,於五行之德,各所統。則其所以相變者,皆主何事?』」季康子有「五行之主、五行之德」,孔子有「五行之官名」,不知道為何關尹子就不能說「五行之氣」?這是什麼莫名其妙的無知邏輯!

29

「流轉」

〈關尹子.四符〉:

  五行回環不已。所以我之偽心流轉造化,幾億萬歲,未有窮極。

〈子華子.陽城胥渠問〉:「上赤下黑,左青右白,黃潛於中宮,而五運流轉,故有輪樞之象焉。」

30

「兵刀」(其他版本有作「刀兵」者)

〈關尹子.六匕〉:

  關尹子曰:好仁者,多夢松、柏、桃、李;好義者,多夢刀、兵、金、鐵;好禮者,多夢簠、簋、籩、豆;好智者,多夢江、湖、川、澤;好信者,多夢山、嶽、原、野。

從關尹子「松、柏、桃、李」、「刀、兵、金、鐵」、「簠、簋、籩、豆」、「江、湖、川、澤」、「山、嶽、原、野」可以看出都是羅列關係,並非兩字詞彙!〈國語.魯語上〉:「臧文仲言于僖公曰:夫衛君紿無罪矣。刑五而已,無有隱者,隱乃諱也。大刑用甲兵,其次用斧鉞,中刑用刀鋸,其次用鑽笮,薄刑用鞭扑,以威民也。」、〈商君書.畫策〉:「故黃帝作為君臣上下之義,父子兄弟之禮,夫婦妃匹之合;內行刀鋸,外用甲兵,故時變也。」、〈論衡.儒增〉:「夫刑人用刀,伐人用兵,罪人用法,誅人用武。武、法不殊,兵、刀不異,巧論之人,不能別也。」這些都是「刀、兵」羅列的例子,春秋、戰國、東漢都有其例!

31

「天下之理」

〈關尹子.三極〉:

  關尹子曰:天下之理,夫者倡,婦者隨;牡者馳,牝者逐;雄者鳴,雌者應。是以聖人制言行,而賢人拘之。

〈關尹子.五鑑〉:

  關尹子曰:天下之理,小不制而至於大,大不制而至於不可制。故能制一情者,可以成德;能忘一情者,可以契道。

〈戰國策.齊聽祝弗〉:

  齊聽祝弗,外周最。謂齊王曰:「逐周最、聽祝弗、相呂禮者,欲深取秦也。秦得天下,則伐齊深矣。夫齊合,則趙恐伐,故急兵以示秦。秦以趙攻,與之齊伐趙,其實同理,必不處矣。故用祝弗,即天下之理也。」

〈荀子.王霸篇第十一〉:

  德雖未至也,義雖未濟也,然而天下之理略奏矣,刑賞已諾信乎天下矣,臣下曉然皆知其可要也。

32

佛學意義的「無我」

〈關尹子.三極〉:

  關尹子曰:聖人師蜂立君臣,師蜘蛛立網罟,師拱鼠制禮,師戰蟻置兵。眾人師賢人,賢人師聖人,聖人師萬物。惟聖人同物,所以無我。

〈管子.揆度〉:

  桓公問於管子曰:「請問大准。」管子對曰:「大准者,天下皆制我而無我焉,此謂大准。」

33

「即而就之」

〈關尹子.一宇〉:

  關尹子曰:重雲蔽天,江湖黯然,游魚茫然,忽望波明食動,幸賜於天,即而就之,漁釣斃焉。不知我無我而逐道者亦然。

等價結構:

〈孔子家語.曲禮子貢問〉:

  子路有姊之喪,可以除之矣,而弗除。孔子曰:「何不除也?」子路曰:「吾寡兄弟,而弗忍也。」孔子曰:「行道之人皆弗忍。先王制禮,過之者俯而就之,不至者企而望之。」子路聞之,遂除之。

〈荀子.修身篇第二〉:

  彼止而待我,我行而就之,則亦或遲、或速、或先、或後,胡為乎其不可以同至也!

34

「一息不存」

〈關尹子.一宇〉:

  關尹子曰:若以言行學識求道,互相輾轉,無有得時。知言如泉鳴,知行如禽飛,知學如擷影,知識如計夢,一息不存,道將來契。

「一息」的先秦用例:

〈穀梁傳.昭公四年〉:「慶封曰:子一息,我亦且一言。」、〈司馬法.嚴位〉:「凡戰:三軍之戒,無過三日;一卒之警,無過分日;一人之禁,無過一息。」、〈素問.玉機真藏論〉:「其脈絕不來,若人一息五六至,其形肉不脫,真藏雖不見,猶死也。」、〈素問.大奇論〉:「脈至浮合,浮合如數,一息十至以上,是經氣予不足也,微見九十日死。」

35

「去」與「來」對舉

〈關尹子.二柱〉:

  關尹子曰:寒暑溫涼之變,如瓦石之類,置之火即熱,置之水即寒,呵之即溫,吸之即涼。特因外物有去有來,而彼瓦石無去無來。譬如水中之影,有去有來。所謂水者,實無去來。

〈列子.仲尼〉:「孔子愀然有閒曰:……脩一身,任窮達,知去來之非我,止變亂於心慮,爾之所謂樂天知命之无憂也。」、〈列子.力命〉:「楊子曰:古之人有言,吾嘗識之,將以告若。不知所以然而然,命也。今昏昏昧昧,紛紛若若,隨所為,隨所不為。日去日來,孰能知其故?皆命也夫。」

〈墨子.雜守〉:「烽火已舉,輒五鼓傳,又以火屬之,言寇所從來者少多,毋弇建,去來屬次烽勿罷。」、〈列子.黃帝〉:「列子曰:汝何去來之頻?」、〈商君書.墾令〉:「以商之口數使商,令之廝輿徒重者必當名,則農逸而商勞。則良田不荒,商勞則去來賫送之禮無通於百縣,則農民不饑,行不飾。」、〈六韜.虎韜.壘虛〉:「太公曰:將必上知天道,下知地理,中知人事。登高下望,以觀敵之變動。望其壘,即知其虛實。望其士卒,則知其去來。」、〈六韜.壘虛〉:「武王問太公曰:何以知敵壘之虛實,自來自去?」、〈吳子兵法.料敵〉:「擊此之道,阻陳而壓之,眾來則拒之,去則追之,以倦其師。」

36

「離……別有」

〈關尹子.三極〉:

  關尹子曰:賢人趨上而不見下,眾人趨下而不見上,聖人通乎上下。惟其宜之,豈曰:離賢人、眾人,別有聖人也哉!

關於「離」字案例:

〈公羊傳.宣公十有五年〉:「潞何以稱子?潞子之為善也,躬足以亡爾。雖然,君子不可不記也。離于夷狄,而未能合于中國,晉師伐之,中國不救,狄人不有,是以亡也。」、〈公孫龍子.白馬論〉:「有白馬,不可謂無馬者,離白之謂也。是離者有白馬不可謂有馬也。故所以為有馬者,獨以馬為有馬耳,非有白馬為有馬。故其為有馬也,不可以謂馬馬也。」

關於「別有」案例:

〈孔叢子.答問〉:「陳王問大(太)師曰……王曰:『周存二代,又有三恪,其事云何?』答曰:『封夏殷之後以為二代,紹虞帝之胤,備為三恪。恪,敬也,禮之如賓客也,非謂特有二代,別有三恪也。凡所以立二代者,備王道,通三統也。』」

 

  以上共列36項,其中30項以上都是屬於有先秦用例卻扯沒有先秦用例的!如果單純只有一例、兩例,還可以說作者疏忽了!整整三十例,作假欺詐的證據已是確鑿無疑了!

  而且以上所引《左傳》、《國語》、《墨子》、《論語》、《孟子》、《荀子》、《公孫龍子》、《呂氏春秋》、《韓非子》這些都不是先秦古籍?《孔子家語》、《列子》、《孔叢子》這些都是偽書?已經定案了?證據在哪?沒有定案的東西,憑什麼排除?遑論以上那些沒有疑偽的呢?

 

小結

  最後,再次針對這個荒唐可笑的計劃所用招數、伎倆加以總結:

  一、目錄:魏培泉扯目錄沒有記載,扯到南宋尤袤《遂初堂書目》才開始收錄,但事實上北宋官方《冊府元龜》早已收錄此書!不僅如此,尤袤是民間人士,以民間人士而論,東漢高誘、東晉葛洪、張湛、唐朝神峰先生、荊溪湛然全都提及《關尹子》,並且指出《關尹子》有九篇的事實!葛洪甚至連篇名都全部列出並加以解釋!而魏培泉這個研究《關尹子》成書年代、耗資百萬的計畫,連提都不提!這是為什麼?無非掩蓋證據!否則一個《關尹子》研究案子,卻連「關尹子」三個字都不知道要搜索?魏培泉還用同樣的方法從《列子》公案取得資金,試問《列子》張湛註提到《關尹子》九篇,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二、搜索範圍:他把一堆被疑古派「懷疑」為偽書的先秦諸子排除在搜索之外,試問,一本書被懷疑是偽書它就一定是偽書嗎?學界已經如此普遍的認為了嗎?相關證據已經都無法反駁了嗎?更重要的是,疑古派的所謂證據,不管任何一個公案全都是些沒有邏輯效力的論述!試問,被「懷疑」是偽書為什麼就能排除?

  三、有案例說成沒案例:明明先秦諸子一堆非疑偽的書籍都有案例,魏培泉卻說沒有案例,說這是《關尹子》自己才有的例子,或者說例子只存在於先秦之後。這是妥妥的欺騙。詳細案例請見上表。

  四、關鍵字:整個計畫從來都沒有搜索過「關尹子」三個字?這說出來,鬼會信?一個研究關尹子的上百萬的計畫,居然連「關尹子」這個關鍵字都沒查?查了會不知道高誘、葛洪、張湛、都提到了「關尹子」以及「九篇」的事實?查到了卻不說,這不是隱藏證據,什麼叫做隱藏證據?因為有了這些證據,就不能再扯這本書已經失傳了!沒有失傳,這個計畫怎麼繼續騙下去、編下去?

  五、短語、引文:如果是用檢索系統搜索,用整句搜索搜不到其中的詞彙,但用詞彙搜索一定可以找到整句的引文、短語。所以筆者找出了這麼多的引文、短語,魏培泉幾乎連提都不提!這不是在隱藏不利胡扯瞎掰的證據,理由是什麼?難道大的單位(短語、引文)會比小的單位(詞彙)更沒證據力?顯然不是!那麼魏培泉為何從始至終都沒提到任何一句引文?這不是在掩蓋不利證據,是什麼?

  六、詞彙的演變:如本書提到的眾多語言演變的實例,關尹子始終保持先秦的特徵,而魏培泉整個研究卻連一個都沒提到!譬如:

  「蜮」與魯莊公十八年的事件在稱謂上吻合,同時期的孔子、程本都稱「蜮」。東漢以後主要使用「短弧」。

  「蝍蛆」與戰國中期的莊子用法相合,而至少三國張揖《廣雅》之前就已經用「蜈蚣」指稱「蝍蛆」。

  「豆」作為周朝常見容器,是先秦的主要用法,也是《關尹子》的唯一用法。往後「豆」主要表示「豆子」。

  「杯」在周朝是盤盆之總名。先秦以後的逐漸指稱「杯子」,是語義窄化的案例。而關尹子將「豆、杯」搭配使用,曾子有相同的唯一孤例。

  「芣苢」是周朝對車前草的主要稱呼方式,到了東晉「車前草」已經成為主要稱謂方式,「芣苢」已是死詞!

  七、詞彙的語義演變:詞彙意義的演變是考察一本書語言特徵的重要線索與證據。而其中有一些詞彙《關尹子》仍保留先秦詞彙意義而不包含先秦以後的意義,而魏培泉整個研究卻連一個都不提。甚至還把一些常識概念扯成道教、佛教的概念而沒有任何合乎邏輯水平的證明甚至沒有證明!以下的例子是《關尹子》所用詞彙在後代已經發生減少義項、增加義項的情況而《關尹子》一書所用僅保留先秦的意義!

  「區」的隱匿、藏匿意義,只存在於先秦用例,鳩摩羅什使用「匿事」,相當於將關尹子的「區事」進行翻譯後的詞彙,而「區事」已成死詞。這是屬於概念的某個義項只存在於先秦語境中的案例!

  「緣」,《關尹子》所用的意義不包含佛教傳入後的「緣分」等意義。

  八、通假字:《關尹子》一書雖然用字淺白,主要使用高頻率詞彙,但仍留下了不少通假字。而通假字的使用正是先秦古籍的重要特徵。而這個計畫自始至終沒有提到!

  九、忽略語言的一致性與等價性:這是一個語言學專業的學者所犯下的最嚴重的錯誤。譬如上面所提到的「我+之+NP」、「孰則痛之」等等等。而其為了湊證據,卻把如「我+之+NP」當成一種證據,好像古人懂得說「我+之+N」卻不懂得說「我+之+NP」一樣,完完全全罔顧語言學常識與事實。而居然能通過審核!簡直荒唐至極!

 

  以上的證據已經足以證明魏培泉學術欺詐之事實!國科會等單位理應追討相關研究經費!以及祭出相關懲罰,以儆效尤!

  筆者雖然不能從政府資訊平台、國科會網站拿到完整的PDF,但反駁這種荒誕無稽的論文,可以說毫不必要。當然,魏培泉以政府系統無法接收完整檔案為由,因此只上傳了非常簡單的類似「目錄」的版本!而國科會居然也沒有保留完整的檔案可供下載!這也是令筆者非常吃驚的事情!畢竟一個百萬補助的案子,連一個完整的檔案都不能看到!豈不是非常荒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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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專題有兩類文章:一是考證古籍文字的正誤,一是考證先秦諸子的成書年代與真偽。懂得文字的正確或其他可能的解法,才有機會正確的理解古籍。目前考證的文字已經有數千篇,考證書籍真偽的專書已經有數本。並已徹底解決了孫子、老子、文子等等公案。但有些考證尚未成書,考量生活環境,很多成果恐怕難以成書,因此開了這個專題加以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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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子兵法》為先秦古籍,誕生於春秋末年,因此今本《孫子兵法》存在很多通假字。但由於古代中國自宋朝以來非常輕視與武人相關的一切,因此很多文人對兵法都懷有嚴重偏見。這導致即使到了考據學非常發達的清朝也缺乏真正有能力的文人對這些通假字進行破讀。但想要讀懂《孫子兵法》,這些通假字必須得到破讀。
認真研究佛教,應當用辨偽書的方法,考求此書的真偽,如果屬偽就可以把牠燒了。〔朔雪寒駁:是偽書就要燒了,真是極端啊!而且如果判定偽書的人其實水準很差呢?譬如一眾疑古者的謬論把一堆真書打成了假書,是不是要把這些疑古派用毫無常識與邏輯打成假書的真書也全燒了!〕
以下這篇是關於胡適在關尹子公案中所提證據的反駁!胡適在老子公案中筆戰群儒,打得馮友蘭、錢穆等大師不敢吱聲音!只能用不回應當成繼續胡扯的本錢!畢竟沒有多少人會去真正理解整個公案的始末,並且還要具備文言水平。胡適最後感嘆這些知錯不認、不改是一種信仰。那麼當胡適也成為疑古派時,其水準如何?
  目前列子公案已經徹底解決,但還沒時間包裹成書,暫時以連載方式進行。這一則講疑古派提出質疑時往往沒有常識的普遍現象!譬如老子還沒稱帝,兒子居然能被叫做皇子!不知道這些學者究竟在質疑歷史真實性之前是否真的用心思考過。
蒙文通批閱《先秦諸子繫年》稿子,稱錢穆「君書體大思精,惟當於三百年前顧亭林諸老輩中求其倫比。乾嘉以來,少其匹矣。」、陳寅恪曾說《先秦諸子繫年》「極精湛,時代全據《紀年》訂《史記》之誤,心得極多,至可佩服」。「陳寅恪、錢穆、陳垣、呂思勉」被稱為「史學四大家」。到底錢穆的文化貢獻有多大?非看不可。
所以整個學術史就這樣被疑古派的無知、荒謬、虛假、暴力,夾雜著人海戰術、學術潛規則,給整個搞亂了!這跟四人幫、破四舊沒有兩樣。甚至我們今天早已經看不到四人幫(早已經遺忘),破四舊的損害也早就終止,但疑古派的勢力與影響力卻仍在繼續! 讓我們再來看一下錢穆在目前所揭露的「考證」中使用的幾個主要伎倆:
《孫子兵法》為先秦古籍,誕生於春秋末年,因此今本《孫子兵法》存在很多通假字。但由於古代中國自宋朝以來非常輕視與武人相關的一切,因此很多文人對兵法都懷有嚴重偏見。這導致即使到了考據學非常發達的清朝也缺乏真正有能力的文人對這些通假字進行破讀。但想要讀懂《孫子兵法》,這些通假字必須得到破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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