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自由的靈魂,卻也生存在集體中,無法完全脫離外界的影響。因此,如何在外界與自我之間找到平衡,是我們這生都在抉擇的課題,這包括了:
1.如何在集體與自我之間取得平衡
2.如何與不同人合作關於第一個問題,我們首先需要在社會集體中,清醒地保持自我覺察,學習辨識社會、文化、職場及環境的價值觀,並了解這些價值觀與真實自我之間的「差異」,才能明白,這不一定等同於真實自我。
舉例來說,理解社會秩序與教育制度的建立,實際上是藉由標準化的規範把我們訓練為順從的「巴洛夫狗」,如此有助方便管理與維護集體秩序,滿足更大的社會組織目標。由此可知,這些制度是對最大化「整體多數人的利益」,但不一定滿足「每個人的個人利益」。
此外,我們還需學習覺察自己所接受的意識形態,如何使權威合法化,讓遵從命令成為一種常態。
關於第二個問題,我們要明白每個人都活在自己的腦中,以至於對事情的理解都不同,這些理解可能來自天生性格、過往經歷與價值觀,甚至來自當下環境的影響,導致他有如此的主觀感受與反應,實際上,這是他個人課題所投射,並不完全與我們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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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我們要學習「讓最想說的話被自己聽見」,接受自己真實的樣子、認可自己、明白自己的獨特,才有辦法好好的面對外界。
舉例來說,我找回自己的過程,其實就是找回「自我認同」,除了接納自己外,當我不再依賴外在事物證明自己的價值 ——不論是社會期待、物質、標籤或他人的認可,而是從內心深處相信「我的存在本身就是有價值」時,我對世界的解讀,就不再跟自我價值連結在一起。
當我面對不舒服的感受時,我也允許自己有這些感受:「是的,這就是我的需求、渴望、想要或害怕的東西。」
每個人的自我是多面的,複雜又矛盾,它可能同時有愛、恨、興奮、罪惡、羞恥與恐懼的混和,也可能同時有外向、內向、直覺、理性、急躁與平靜等特質的交替,我們得先允許自己是多樣貌的,這些情緒需要全部被接納後,才能重新開放檢視與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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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開始照顧好自己,我自然而然地重新探索外界,包含社會與他人。
面對社會時,我重新審視集體價值觀的意義,理解維持團體運作所須的規範,並試圖在自己的需求與環境之間達成必要的妥協;面對人際關係時,我先重建對他人的認知,找回心中的客體形象,並相信關係會一直都在;而與人實際相處時,則需要清楚地表達自己的想法,並與對方進行「核對」,而非將自己的想法投射到他人身上。
在此過程中,我必須設立自己的底線,透過不斷地調整與溝通彼此的需求,雙方共同負起改變的責任;如果我不願接受或溝通破裂時,我得收回控制權,自行尋找資源,滿足自己的需求。因為當我把控制權放在別人手裡時,他便擁有操縱的權力。
經過不斷地覺察自己每一個感受與念頭,理解並接納,最終依據個人需求與價值觀做出選擇,找出屬於自己的答案,並承擔選擇的責任,回應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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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旅程,將會不斷循環於自我、外界與關係之間。
不論這過程多麼掙扎,請記得,一定要為「自己做選擇」,即使我們並不知道是否做了「正確」的選擇,因為每個選擇有所收穫,必然也有失去。然而,生命的這些痛與傷是一種提醒,讓我們一次又一次地回頭審視,我們是否已經活成我喜歡的生活,活成我喜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