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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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囉!各位,我是今天報到的新人菜鳥,舒特,還請各位多多指教啊!」舒特用靦腆,但又一股自信的語氣說道。

「你來準備被揍吧?」舒特斜對角的男同事用詼諧的語氣,加上嘲諷的口吻走了過來,他是阿辛。


「我是阿辛。」他說。

「我是密維雅。」舒特的左邊的女同事說。

「我是你的主管,亞維。」亞維用他有力的右手握著舒特的手,「你來準備被虐的!」

「哈哈!」舒特不知道該說什麼,但他只能用微笑以對。

「你今天的工作是處理這眼前的事務!」亞維拉著舒特走到他的辦公桌,「這些都是你的!今天給我處理完畢!」


舒特看到桌上的文件堆積如山,加起來幾乎已經到他的肩膀,舒特沒抱怨一句話,只是笑笑以對。


「以後,若有時間再給你認識其他同事。」


舒特是一家法律事務所的助理,最近應徵來到這家執業超過三十年以上的大型事務所,史東與李維法律聯合中心工作。他以為不會應徵上,只是想找個法律之類的諮詢工作,從法學院畢業以來,大概只能做法律相關之類的工作,最好就是執業律師,但是考上律師的路途並沒有想像輕鬆,三次沒有考上,大概覺得自己不是這塊料,他熱愛法律,喜歡鑽研法律裡的學問,但光有熱忱與執著,並不能讓他成為專業的律師,畢竟他沒有「經驗」,不懂得怎麼看人臉色,說話很直,有時候就傷到了客戶的內心。


舒特坐下來,打開眼前的電腦,輸入自己的帳號密碼,舒特看了一下鍵盤右邊上的自己的帳號密碼,第一步就是要求更改自己的密碼,他也不知道要更改什麽密碼,螢幕提示要求要三十個大小寫英文數字加上符號的密碼,誰記得住這麼長的密碼?他打開手機,點開密碼創造器,輸入條件,一串密碼產生出來,舒特邊看手機邊打上密碼,深怕真的輸入錯誤,等到最後一個字元終於輸入進去之後,一個同事走了過來,「嘿!新來的!」他說。


「這個也幫我處理一下!」男同事拿著一份案件要他幫忙輸入剩下的資料。

「剛剛輸入到哪裡了?」他想。

「對!密碼最後一個字元。」

「喔!好啊!」舒特對著那個男同事回應,那個男同事早已經遠離,原來的案件又多了一個,好像沒什麼影響?


螢幕上頭顯示是否要用指紋登入你的帳號?舒特點選「是的」,然後要求把手指放在螢幕右上角的指紋辨識區位。


舒特不斷讓系統辨識指紋,建立自己的專屬區域,系統上顯示建檔完成,請重新登入。


舒特點選自己的帳號,然後放上指紋辨識,順利進入系統。


系統的桌面有各類的資料夾,依照日期排序,桌面的畫面是一片深藍色,中間是一個大型的法律聯合中心的圖徽,文字加上正義女神的描繪圖像,舒特沒有多看一眼,但中間的圖徽很難叫人不注意。


舒特打開電腦的其中一個資料夾,其中有各種正在處理的客戶案件,舒特轉頭拿了一本「舊案」,打開一看,是十幾年的殺人案,上頭有各類說明,包括嫌疑犯,死者,還有其他的生前關係,相關嫌疑人等等,各類的就醫紀錄,購物記錄,舒特邊打開不同的各類說明,一份就醫紀錄寫著嫌疑犯有精神疾病的詳細特徵,包括易衝動,暴怒,情緒不穩,患有雙極性情感疾患,精神科醫生是史東・薇薇安。這讓他不禁笑了一下,竟然跟這個事務所的創辦人同名?


他的斜對角的同事看了他一下,「你在笑什麼?」他問。


「沒有。」舒特轉頭回答,看個那個男同事。


舒特再仔細翻開其他紀錄,看見了一個透明的塑膠袋,上頭有不明的粉末,他想怎麼會有這個?「這個是毒品?」他又想。


他沒有把它打開,只是好奇地看了看,死者是法蘭克辛・銘尼,男性,嫌疑人是他的同居女友,月蘭空子,日本人,根據上頭的警官描述,是因為不滿她男友躁鬱症發作,把他給殺死,但是根據女友自白是他自殺而死,她根本就不可能殺了他。


女友的自白紀錄寫道:我很愛他,願意照顧他一輩子,跟他在一起生活超過了五年以上,我知道他有這類疾病,他因為壓力大,變得更加嚴重,但我沒有放棄過他!


最近一次的開庭紀錄是上個月三號,法官有寫相關紀錄,舒特打開公司的資料庫搜尋這個案件的對話。


舒特打開一個影片,上頭寫著機密,只供內部人員瀏覽。舒特已經登入自己的帳號,所以他可以觀看,況且這個機密沒有註明其他權限。


影片則是律師與被告律師的攻防戰。一播放,聲音立刻從電腦一旁的喇叭放送出來,把所有辦公人員嚇到,要他安靜下來,他趕緊拿起左邊的耳機立刻戴上。


被告律師問死者的辯護人,這個證據是否有充足的動機說明是客戶殺害了死者,死者的辯護人就是死者的妹妹,她不喜歡這個女友,因為她根本就不是為了他而照顧他,而是為了死者的財產而來。


死者的妹妹拿出死者名下的財產明細,說存款有多少等等,還有一棟房子,但房子根本就不是死者的名下,而且還有產權上的糾紛。舒特一臉疑惑,他不知道這到底怎麼回事,況且他也不知道這個辯護人是死者的妹妹。


法官目前只有宣判被告有罪,目前羈押在監獄裡,徒刑是十二年,而她已經被關押了超過十年,幾乎忍住一下就可以被釋放,但死者的妹妹堅持要上訴,要她無期徒刑的刑責才行。


案件裡有監獄的聯絡電話,舒特打電話過去問,「喂?您好,我想找月蘭空子。」舒特說。


「現在不是會客時間,請於下午五點到五點半之間來電。」監獄那頭的人員說道。

「知道了!謝謝!」


舒特闔起案件,看了下一個案件紀錄,這個又是另一樁民事訴訟案,看起來是產權糾紛,關於土地買賣事宜,舒特又拿起另一個案件,這是刑事案件,發生在最近,一個十二歲的國中生墜樓身亡,上頭沒有外傷,沒有疑似墜樓痕跡,法醫的紀錄寫著上頭只有頸部骨折之外,幾乎沒有什麽傷口,其他都是撕裂傷,或是瘀傷。


目前的嫌疑人指向他的父母,尤其是他的養母,吳美華,華裔,證據指出兇手疑似不滿國中生頂嘴,而把他推下樓,加上長年以來的口角,讓這個母親終於受不了乾脆動手解決他。


但只有疑點重重,除了上頭的紀錄之外,舒特看了現場拍攝的照片,幾乎不可能從高樓墜下來,其中舒特看到死者的頭歪斜,差點讓舒特快吐出來,雖然沒有血肉模糊,但是姿勢很怪異,頭立刻反轉,手腳相當不尋常擺放。


舒特又闔上案件,站起身,走到前方準備倒水喝,他拿起放在電腦一旁的馬克杯,上頭寫著「我討厭工作」,不過他沒有注意到,因為字是寫在靠向外頭,需要轉一邊才看得到,舒特走過去時,還被同事訕笑。


舒特喝一口水,頭稍微轉動一下,緩解緊繃的神經,他注意到同事在笑我,「?」他疑惑,一個同事指著他的馬克杯,他轉過頭來看,看到那討厭工作的字句上頭還有主管的照片貼上上頭,而且是現任的主管,亞維。


舒特把照片撕下來,看了一下,然後又走回自己的辦公桌,把照片黏在電腦螢幕的後面,他只是不想看到他而已。亞維在自己的辦公室與上面的主管打電話討論案件與法律事宜,他根本也沒注意到或是聽到什麼。


舒特又打開下一個案件,這時候亞維呼叫外頭的秘書助理要舒特進來找他。一個女生走了過來,低頭告訴舒特到他辦公室找他。舒特立刻點頭,然後起身到後方的辦公室,門是開啟三分之一的,舒特可以聽到裡面的談話聲音,「是的……」亞維說,「可是……」他又說,舒特聽到部分的字眼,不敢聽太多的細節。


舒特敲門,舒特走進來,亞維看到他,要他到一邊的沙發坐下來,然後給他一分鐘,他比出一的手勢,指向一旁的沙發。舒特走到沙發,坐下來。亞維這時候講完電話,整理好西裝,走了過來,坐在他斜對面。


「目前怎麼樣?還可以熟悉工作內容環境?」亞維問。

「還不錯,案件都有各自的分析可以思考,如何幫當事人上訴。」

「很好,這個案件,你有興趣嗎?」

「什麼案件?」


亞維起身,抽起放在桌上的一個黃色卷宗,然後給他看。


「去年發生的,案件就是老公出軌,老婆殺了他之類的劇情走向,重點不是這個,而是案外案,也就是第三者疑似是共犯,但是第三者與老婆之間的關聯兜不起來?死者的妻子,與這個第三者,還有死者的弟弟有關係?」


「我看一下。」舒特說。

「這個人?」舒特看了一下妻子的照片。

「你認識?」

「我不認識,只是長得很嬌艷。」

「你不要這時候還說笑話,」亞維說,「他們是什麼關係?」舒特指著死者的弟弟與第三者的分別照片。


「聽他們說,只是見面之交。」

「妻子認識第三者?」

「她說不認識,或者說沒有印象。」

「怎麼可能?」

「她一直這麼堅持,目前她已被羈押,你可以打電話親自問她。」

「還是弟弟與第三者其實是一對戀人?」

「看來不像,因為兩個人的互動不像情人。」

「兩個有見過面?」

「兩次而已。」亞維想一下。

「什麼情況下見面?」

「他們兩個都沒說。」

「是不想說,還是不願意說?」

「你弄得我好煩,給你案件上的電話,你自己打電話去問。」亞維被舒特的情緒弄得很緊張。


亞維把案件給他,要他去問清楚更多細節,上頭的報告只有提到部分字詞,警察報案紀錄,還有妻子的驗傷單等等,還有一把兇刀的照片。


舒特離開辦公室,走到自己的房間。


來到自己的辦公桌,案件的數量感覺又增加了不少,疑似有人又把東西丟給他去整理。


他又開始調閱相關的案件,東看西看各類的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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