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白雲在藍天上像是重複動圖反覆地向我貼近,看到有些暈了就只好閉上眼睛。podcast的對談還在持續,思緒卻迴迴繞繞的專注不了。
持續改變的生活型態讓我有點茫然。
我到底該做什麼事?趕快去找個新收入,還是就觀察情勢演變,我盡情去做我想做的任何事就好?但無論是轉型或是做想做的什麼,目前都是沒有收入的狀態。
我感覺自己的現狀像是這樣癱在床上,背貼在床上由床支撐,但在床外的雙腳離地懸空,碰不到地面,也使不上力爬起來。
雖然有家人、存款的支撐,但心裡仍然不踏實。
我想怎麼做?我有什麼感覺?
我聽著風扇轉動,感覺下背的肌肉緊繃一點一點放鬆,沉入床墊的棉花裡,沉入瓷磚地板下,沉入泥土地中。
再重新感覺大地的力量,撐起了土地,撐起了屋樑,撐起了地板,撐起了床架,撐起了我。
無數的力量,安靜非常的支撐著我。
沒有任何聲音責備我浪費時間,指定我該做什麼。我的恐懼焦慮從何而來?
來自我過去的體驗與經歷,應該每時每刻都做有意義,有收穫的事。
但真的有什麼事是毫無意義的嗎?
我問我的大腦,而它沉默了一下。
我的每時每刻,都有當下的體驗與感受,與過去連結,也與未來相關。時間確實寶貴,但任何嘗試的價值或許不僅僅是獲得成果的那一刻。而是當下的我,為了觸及尚未能觸及的目標,願意練習一次又一次的屈膝跳起,接受一次又一次的砸回原地。
或許我仍可能錯失良機,但我踮直腳尖,做我能做的,也就發現落地起身,並沒有那麼讓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