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看了角頭唱片的紀錄片《我不流行二十年》,看著張四十三的中年焦慮,才發現原來那樣的狀態是「中年焦慮」,若回頭去看從接案以後的我的焦慮,大概就是一種中年焦慮吧!即便當時我還沒進入中年!
我不是開始工作了以後才開始想「自己想要做什麼」;我不是開始成年了以後才開始想「我將來要成為什麼」;我不是中年之後才想自己或父母輩的老後;我不是進了中年之後才開始對後半的人生有了焦慮。我所有的焦慮都比同齡的人早,三十出頭想著五十多歲母親的老後,三十五歲把自己壓榨乾的同時,想著「我還能有多少力氣突破自己?我還能挑戰什麼?我的老後怎麼辦?」比別人先想起來放的同時,被同齡的人笑說:「你想太多。」被年長的人看著認為:「你想太早。」
當所有的焦慮無處可去的時候,就這麼恰好,我的手肘因為長期的姿勢不良,以及「幾乎沒有不工作的狀態」而無盡痠痛著,有時脖子肩膀開始僵硬到頭痛……那時離我年少天天運動的日子已經時隔十二、三年,身上有許多青少年打籃球留下的傷,有時還以為是「舊傷」犯病而不理會。
一個「幾乎沒有不工作的狀態」的自由工作者(接案的人),最重要的不是「有沒有案子」,也不是「能力好不好」,而是「健康(身與心)」,沒有健康再多的案子和再好的能力都沒有用,頂多就是拿命換錢,拿錢換醫藥費,拿醫藥費換工作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