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病入膏肓又太過年輕的我,十分抗拒對於問題的對號入座。雖然心中並不明白自己在掙扎些什麼,努力做一個沒病也沒事的人,有許多狂放激動的時刻迫使我習慣了自己瞬間墜毀,再重生成詭異又危險的版本。
然而我很清楚台面上該是什麼樣子,從沒質疑過任何、所謂的應該。
沒想過迎合世界的善良,是基於對自己的不滿。
敏感出奇的我對人格環境有著細膩的著墨,總是完美演出,也似乎所有人都能毫不意外的進入我自以為有所掌控的狀態,去認知我所期望的認知、接受我所安排的錯誤,與試探。我持續展演著符合歲月的生態戲碼,卻在眾多失常與失能的混充下,演得越來越差,踏碎了多少他人或自己的經歷,世界在我遊蕩於毀滅的雙眼中,永遠殘破不堪。
長期下來這種對抗自己的疲憊,其實也助長著某種善戰的本事。
但也就在理解、並承接自己的問題後,隨之而來的是無解與無助的悲劇。當時的我無法領會這些階段性的開端會帶我進入什麼樣的機會,靈魂透過這些年來看似必要的淬煉,來滲透意識,而不是以一種讓人毫髮無傷的方式來表達苦難中的養分。
直到我終於頓悟痛苦在任何過程中,都不會是必須的。人不一定要透過痛苦才能成長、才能獲得。而對於情緒,其實有另一種可能,是認知了情緒問題,安然和諧地與之共處。
事實上認出情緒已經是完美的第一步,也代表了穿透的可能。
此時只要感謝自己的認知、自己的觀察天份和理解,並不期待未來要變好,而是要透過自己的帶領,進入當下的美好。
活在微粒世界的我們,以震動頻率去辨識高或低的能量,情緒是能量的顯示,也是頭腦和本體的作動反應。痛苦或不痛苦,都是情緒,都是我們能迎面擁抱但什麼也留不下的東西,除非你的意識將它拘留,否則我們沒有人能永遠維持在最高或最低頻率人的微粒結構本身存在於波動之間,流通才是本性。
因此取得中庸的方式並非要人靜止;當你有了想擺脫痛苦的念頭,同時也生成了絕望和力不從心,而當你拼命追求極樂,當下就展現了自己的極度匱乏與缺失;這關鍵都在於,你對於此刻的不接受。某些能量被阻擋,是因為起心動念的抗拒、無法接受,是太努力反抗流動的本能,而使自己陷入痛苦。
若渴望是基於信任、託付於自己的廣大,那麼你抱持著的是金黃般的溫暖力量,是高頻震動的希望。反之滿懷遺憾下的渴望,帶來的是自憐的憤怒與淒涼,能量要是就此卡住了,你有沒有培養與自己的默契,傾聽,有沒有辦法使自己再度擴張。
這一切審視到轉念的過程需要點時間,而時間是身處在這個維度的我們最珍貴的寶物,好在尚不是一觸即發的境界,時間的發酵使一切變得更有趣、更有彈性、延展性、可能性,我們也因此能創造更多故事與記憶,並真正擁有“時間”來成長與蛻變。
試著每天多次地感謝自己,感恩自己的處境,感謝我們擁有如此豐富的生命體驗。
當你感受到抗拒,辨識出抗拒,讓它通過,你同樣能一次次意識到感恩,辨識出那些真誠,抓住體驗美好的機會,重新定義自己的困難,將它洗淨,接下來你便能識破更多,更貼近、並體諒自己的一切,持續保持開闊,用高度的自由照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