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是一種狀態,而不是一個答案。
和孩子一起書寫,最為難的不是「寫」做為工具或者技巧地被執現,而是找到讓孩子覺得自己被理解的文字,成為祈使,甘願的臣服於生命對自己的召喚。
「我要在我也同意的敘述裡」藉由書寫去擴張心裡的那份自由,在書寫裡自由,然後帶回到生活。
人會改變
例如:喜歡的食物、喜歡的歌曲
所有事物都會改變
但為什麼我希望你不要改變你討厭白色呢?
因為你可能和我的友誼會改變
從好變到壞,壞變到好
我就像白色
你就像黑色
我們的友誼就像灰色
(寫自睦潤《我希望你吃完之後不會改變討厭白色》)
我再看到他的一個小時後,他在看一本樂高的書。
在之前,他是沒有的。沒有坐下來,沒有找到可探尋的目標,沒有意願書寫紀錄的題材。其實一直到我們寫這篇以前,他都是沒有的,但他在那份沒有裡,飽滿的很好看。
我們一起行動的狀態,但是獨立分開來,帶著核心指令各自前往。我一直很忙,有很多遇見、很多想法,但都只願意經過我,沒有任何願意留下來。和孩子的狀態不一樣,想法、創意不斷經過他,但他只是一直說:「這太難了。」
這太難了,你要變的簡單一點。
通常我們不會這麼說,我們會說困難就去面對它啊,戰勝了就會變得更強。但是有沒有很簡單也能變強的可能?
變強或許還太多了,孩子想要的更少,想要能做到就好。可是孩子並不知道,想要做到的心志,就是最強的總合。體現了我們昨天在書寫中,我找到的一個句子:「量產,就是我自我表現所能觸及的最大範圍。」
孩子在其中的所有排拒、經過、試圖忽略,讓「沒有」在這個主題定調中形成。其實他也焦慮、也有錯過了可惜的浮動感,但有一股心志,要他相信他此刻的決定,然後當一切都被明確的簡單以後,孩子舒服的迎上,文字就這樣被寫了出來,你問他為什麼呢?他也只是說:「我不這麼覺得,我沒有覺得這樣寫很好。」
課後,我在看的見霧氣的八五大樓下,努力第53次發動我的摩托車,天冷加上老車,都是藉口,一切都只因為我太用力了。我想起孩子讓一切精彩經過了自己的表情,他不要全部,他只想要最簡單,並且願意跟著他走的那個,那份沒有負擔又不會相互怨懟的你情我願。我在明白了那份堅定的固執,但絕對自由後,車發動了,朝那許久沒有這麼冷的冬季,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