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初始閱讀非法律類科書籍時,首先接觸到的是Allen G. Johnson,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沒有了考試壓力想要接觸更多學科,而我們都知道自己身處在社會之中,對於社會學這個名詞才會特別著迷,而他的著作《見樹又見林》的書名近人,讓人不會對於「社會學」這個學科大名望之卻步,尤其更是內容上的平實讓初次接觸者能無困難地獲得社會學的知識,因為整本書所告訴我們最核心的社會學觀念是:我們永遠地參與在一個比我們更大的體系之中。他告訴了我們有一個比自己、比很多自己的總和還要更大的一個東西,存在於我與我們之外,而透過我、我們與這個體系的互動,我們存在著。而這本書《性別打結》正是當時延伸閱讀時所閱,也是我接觸女性主義的第一本書,早在《厭女》之前,更在近日流行的《金智英》之前,而其中所傳達的訊息是我們所參與並與之互動的社會是:父權社會(Patriarchy)。
我們身處在父權社會中可能不知不覺,就連語言不僅是早就被建構著的,更是建構中的。我們會說醫師跟女醫師、律師跟女律師、老闆跟老闆娘,正是因為歷來位居這些社會角色(醫師、律師、老闆)的個體絕大多數是男性,因此而形成的概念正是男性的,而常態使用又讓這樣的觀念更加地根深蒂固,所以當這個角色是由女性位居其上時,我們添加了一個性別標誌來辨識這個個體,她是個醫師,但她是女的,所以我們說女醫師。然而,甚至對於父權社會的存在有意識者也可能被誤導,例如「父權紅利(patriarchal dividend)」這個概念,原先的意義是男人在父權社會中所獲得的有關榮譽、名望、指揮的權利或是物質利益等等的紅利(參考 R. W. Connell,Masculinities,p.82,Polity Press,2005,2nd edition Jim McKay, Michael A. Messner, Donald Sabo edited,Masculinities, Gender Relations, and Sport,p.111,Sage Publications,2000 中亦有對此語詞同樣地使用),卻被扭曲成額外好處(bonus)的意義成為女性雖處劣勢但也因此得到其他若兩性平等所不會得到的好處,例如被請吃飯、不用負擔經濟責任等等。在這樣有意無意地扭曲之下,我們可以發現,我們無處不在、無所不實地被這個社會所影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