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政大書城拿起從來不可能拿起來讀的《費爾普斯的經濟探索》。
這就像是一隻蚊子回到研究閱讀人體圖,明明閱讀是如飲血般自然,但仍然,這也許是一個「狼人」或「巫師」的人體圖。
這個譬喻的用意在講,我從小讀萬卷書,大部分都是文學和雜書,我從《礦物圖鑑》到《布列松攝影集》到《小朋友來寫詩》到《What I Ate in One Year(Standley Tucci,美食)》到《莊子與哲學史》都讀,但總是從來不可能攬起經濟、商業這一塊。
就像有人天生不喜歡吃牛肉或蓮霧。
但今天我坐在政大書城,事實上,我本來就打算來看經濟、商業的讀物,所以我挑了三本。我花了六小時把三百多頁的《費爾普斯的經濟探索》讀完。我很帶勁的想要,基本上,從無基礎理解費爾普斯的理論,大多自述。雖然我認為用英文看應該能更融會貫通些。
事實是,我覺得不難看,尤其是他自述理論研發的「緣起」和「中心想法」時。甚至,在閱讀時會嘗試與我自己深重的哲學、人文(偏重)/自然理學,相互比較串縫。
另一個事實是仍是一種「不偏不倚的荒謬感」。
事實是,我回來坐下開始繼續寫的是名為《狙擊手的香水味》的短篇小說;
我曾經寫過的論文是以拉康的精神分析論AI的內在動機(On the Empowerment Perspectives with An Lacanian Psychoanalytic Perspective);
我的代表作是融合十幾種語言和音樂的「實況詩」《旅歌--巴比倫和巴塞隆納》;
我寫過許多奇妙人士的報導,包括被兩個國家放逐的船長(【澳洲冒險人物誌系列 I】—「斐濟青蝶」)、出生在監獄和流彈裡的成功墨爾本創業家(【澳洲冒險人物誌系列 II】—「The Beekeeper」)、在澳洲草莓場過著傳統生活的寮國難民;
我還以希臘神話寫英文的商賴具象詩。
我幾乎什麼都寫,我的筆鋒從不離開人文學院和科學,最遠就是科技和企業組織,但從不寫特別著手「經濟/商業」。
可在今天的binge reading中,我發現普遍來講,幾乎所有重要著作,譬如《易經》、《詩學》、《小王子》、《夢的解析》、《紅樓夢》、《進化論》、《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獨立宣言》等,(尤其)包括經濟商業學著作如《國富論》,其實都八九不離十會講到人性最深處,譬如慾望、道德、「應不應該」、「怎麼做最好」等。
我以為我會被「銅臭味」燻到,但事實是我在看諾貝爾經濟學獎的理論和研究旅途自述時,我有點像是在看學術界無聊版的《馬可波羅遊記》+毫無文筆和自述性極高的《渾沌》。裏頭有有趣的部分,尤其是講到「為何人類系統如A模型、如B計算、如這個實際支出常數和那個預測指數...會是這樣?」時,我也覺得有趣。
總地而言這是個很久沒有的閱讀體驗了,「而且是這個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