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學生時代就是一個很寂寞的人,也因為我很寂寞,所以我有時候會不由自主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
我會去PTT給人罵,去巴哈姆特場外給人罵,去全台灣所有最亂的社群給人罵,而這是我不知道為什麼就會想做的事情。
可能是這些地方的人比較多,所以我覺得,只要去這些地方就會有人理我了。所以即使知道這些地方其實亂七八糟,沒有人同理我甚至跟著踩一腳的一堆,但我還是喜歡那些地方。
我的自毀不是在於拿刀自殘,因為我知道,我從小一個朋友都沒有,自殘除了招我家人罵以外,究竟給誰看呢?
當自殘都沒有人可憐的時候,那麼自毀的方式只是更加隱形罷了。
直到現在我沒在追求自毀這件事,但是相同的情況卻一而再的出現,無論今天我有沒有道理也好,最後被批鬥的都是我。
我為了不要再被批鬥,於是我不想跟任何人講話了。
有人說,每個人都是孤獨的,但是有沒有人天生比任何人更孤獨,導致即使我們希望有個伴,也會被「每個人都是孤獨的」這句話給辭謝?
我想可能,自毀這件事情,不是在於我們厭惡自己,而是在於我們承受了比宇宙還要大的孤獨。
我甚至覺得自殘還不是表達孤獨的終極形式,因為有些人的自殘是看得見的,而有些人的自殘可能即使發展到自殺也不見得有人會當回事。
每個人都是孤獨的,但是說出這種話的人不是終極孤獨的;而渴望陪伴的人,往往在生命裡承受無邊無際的孤獨。
甚至我們孤獨到,連表達人是否出生即孤獨,都沒有任何權利。
自毀之於孤獨的人而言,即使自毀毀滅的是自己,但如果能被看到,好像也沒關係。
人的一生都是孤獨的,但是這句話對我來說,似乎沒有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