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趁著上班途中所剩不多的時間順路在果菜市場停下,往熟悉的菜販走去,最近菜價還是不太美麗,繞了一下有點猶豫,最後還是打開袋子慢慢挑選,選到一半的時候老闆突然走了過來,雖然不至於兇吼,但極為不友善的說著
:「小姐我們這邊菜沒有這樣挑的,你不要買了。」
正處在錯愕當中的我以為他是說不能跨籃挑,只能在同一籃內,正疑惑這樣的規則時,老闆將我手中的塑膠袋拉去,像揮趕蒼蠅一般,接著將躺在裡面的小白菜重新放進稍嫌凌亂的大菜籃裡,嘴裡同樣念著
:「這邊放著就好,要挑你去後面那邊。」
一直到跨上機車我還是不太明白自己做錯了甚麼,躺在大菜籃裡的蔬菜參差不齊,我小心翼翼地將蔬菜拿起大概端詳後沒有爛葉或菜蟲就放入袋中,然後同樣裝載小白菜的有二至三籃,所以我也是在這幾籃同價位同品項的蔬菜中挑選,唯一可能被誤會的,大概就是某把小白菜拿起時已有一柄搖搖欲墜,於是我順手拉掉,或許因此被老闆認作是挑菜的奧客。
今天我並沒有挑三揀四,更沒有隨意拋扔,所以我不曉得老闆的這股氣打哪來,如果在銀貨兩訖的自由市場內,身為買方的沒有任何檢視或是挑選商品的權力,這樣真的是對的嗎?
當下我沒有爭執,儘管事後回想多有不受尊重之處,但是想想這個偶爾光顧的菜販也曾經對掏出千元大鈔的客人碎念,幾十塊的菜錢何必拿大鈔來增加麻煩,便覺得有時候這樣破壞一天美好早晨的惡意,並非空穴來風而是其來有自,也就繼續趕著往公司打卡去了。
市場裡的蔬果攤販肯定是不喜歡一些婆婆媽媽挑三揀四的,但是以偏概全、先入為主的觀察也不一定妥當,有時候少點惡意,也許社會上就能少點紛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