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自我認同的必要

性別學習歷程的那些人

記得讀專科時，非常仰慕班上一位女生，在30多年前被稱為「男性化」，欣賞她的獨立自主、成熟的想法，還有阿莎力的瀟灑果決，她是我對跨性別的啟蒙，原來還有不同於同溫層朋友圈的裝扮、身材及思考，讓封閉的我大開眼界。

大學念的是女校，雖然修過當時還很冷門的 #性別教育，平常也讀了一些 #第三性 等女性主義的書籍，但在保守的環境下懵懵懂懂，還是常常被世俗所謂 #女性角色 卡住。

直到工作時遇見H君，當時他在修習性別研究所，有次很好奇跟著去旁聽 #成令方 老師的性別主流及社會學的一堂課(正確名稱不復記憶)，除了腦洞大開還很羨慕討論的開放氣氛。後來H君送了我 #張娟芬 的二本書《#姊妹戲牆：女同志運動學》及《#愛的自由式─女同志故事書》當生日禮物， 但終究公事家事大於天下事，之後無暇涉獵更多，只是偶爾帶著當時國中的女兒參加他推薦的酷兒影展及講座。

後來好奇地跟著當時念大學的女兒參加台北的同志大遊行，只是希望讓孩子知道媽媽的開放思維及接收新資訊，也看了《#丹麥女孩》，感慨莉莉有了選擇當女人的自由，奈何心內的躊躇不安還是強大迫人。

最近與一位15歲的少女聊天，知道了ACG，到書店走進從沒有去過的區塊，才發現除了輕小說、BL、GL，還有複雜的NL、TL、ML，甚至GB向、GL向是什麼意思，雖看得我眼花撩亂，也更接近不同面向的人及人的各種面向。

要如何活得更像自己？

「單戀」不僅是無法實現的愛情，也是世人「單戀」每個人染色體性別的那一面。在這個不允許模糊地帶存在的世界，我們要如何活得更像自己？#東野圭吾：「這是一個社會尚未找到答案的問題——」為了不被社會用異樣眼光看待，我們多數選擇社會認為我們該做的事，看這本小說像上了一課，生理性別、心理性別、性傾向、性別光譜、多元性別、ACG……，許多概念逐漸進入我的腦袋，打破我對性別原有的認知，過去狹隘所見並非全貌。

小說迷人之處除了推理的情節，還談及愛情、友情、夫妻相處，以及「#性別認同障礙」的議題，藉著這本小說，豐富了我的小說「視界」，隨著故事發展，所謂「性別」的界線也逐漸模糊，性別流動跨越了刻板框限，染色體決定每個人的性別後那靈魂的性別由誰定義？無論是XX或XY，乃至於其他的型態，不該被性別及染色體所侷限，因為都是獨一無二的個體，#成為一個人 才是重點。

能面對真實的內心勇敢做自己嗎？

性別不是一個生理概念，而是一個心理概念。沒有突破心結障礙的人，是無法擺脫關於自己性別為何的痛苦掙扎的，終究要長期生活在黑暗中，生活在強大的心理負擔之下。

許多跨性別者的日常充滿困難和痛苦，有人期待手術、賀爾蒙治療，以為「變身」之後一切就能迎刃而解，然而事實真是如此嗎？屁股變小、聲音變低、身分證上寫男生，這樣就再也沒煩惱了嗎？身體「跨」了，那心呢？「跨旅程」似乎是坐上不能回頭的火車，上車的人可能不知道下一站是哪裡，有可能坐著坐著，反而走進另一團大霧之中，不僅自己的心要定，周遭的人都要經由理解而同理。

讀東野圭吾的小說，不抱任何預設立場，就像對人一樣。不僅是性別，我們都要不斷摸索「自我」，學習對自己負責，能夠跟不同的人相處，對重要他人有親密感，不要因寂寞而結合，而是想讓生活更好而在一起，無論是哪種「跨」，都是人生的重要突破。

定義自己及被理解有多難？

如同書介所寫，「單戀」在東野的筆下，成為了每個人必須面對的關卡，關於愛的困境，關於身為少數的寂寞，關於自身的局限，原來單戀不只是愛不到、愛不了，更多的是 #不被理解，我的解讀還有「跨不去」的障礙，無論是跨性別、跨思維，終究會形成自我設限及自我感覺良好的孤單。「沒關係，我明白。一切都是我的自我滿足，是我一個人的相撲游戲。永遠的單戀，可這對於我來說也很重要。」

鄧九雲 Joanne的闡述極佳：「作者藉由主角哲朗的嘴巴不斷提出思辨：反面的反面是正面嗎？女人是男人的反面嗎？抑或是男人是女人的反面？相較於銅板的兩面，性別關係是否更接近地球南北極的關係？」單戀或許無法讓我們跟愛的人修成「正果」，但可以認識自己的另一個靈魂，也可以為我們塑造另一種「性別」，活出自己最美的樣子。

我想對身邊有類似困難的朋友說，堅強不是不顧一切的撞得頭破血流，追求完美的同時要兼顧身心狀態，過得去就比較快樂，過不去就會讓身心難過，沒有人可以幫我們做自己，不管變不變，不管跨不跨，生活都是自己在過，要跨得過心中的坎，做自己希望的自己，才能過好未來的生活。

拿到了 誠品書店 eslite bookstore獨家書封戀戀相守版，似乎在提醒自己，愛自己，才能愛人，與親愛的人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