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晚睡了嗎?」
才說要溫柔的對待自己,這不過了幾天,通通打回原型,又把自己盯出焦慮,熄燈的時間越來越早,早到迎接晨光上班打卡,才驚覺日夜顛倒的不對勁,趕緊熄燈回床。
連續數夜,都是如此。
有千言萬語堵在嘴邊的思緒,不知道要先從哪一個地方理出線頭,只能卡頓看著筆記本張列整頁想追問自己的提問。以往會逼(?)自己坐下來,透過隻字片語把自己釐清,彷彿對自己喊著:「你不要走啊,給我留下來好好說清楚!」,張牙舞爪般。
但是昨晚的我卻猶豫了。只有這句話出現在心裡,一次次,一遍遍,像連播整夜的單曲循環,沒有責備,沒有怒喊,只是輕輕地提問。
「你又晚睡了嗎?」
比起急著要你說清楚,藏在這個提問背後的心念,更多地是,想聽你細說如常,關心你的感受你的最近──「你,怎麼了?」。
「為什麼呢?你怎麼了?」不是提問你的思緒,是提問「你的心」,像能夠包容一切瘋狂失控可能的大地母親,安靜傾聽。但這份無條件的包容,卻一時讓我更加手足無措,所以,還沒寫完一日書寫(嚴格說來是只寫了開頭一句),就熄燈睡了。
直到今天早上從數度溺水般的惡夢醒來,決定陪自己慢下來吃一頓早餐,才發現,有時候我們需要的「面對自己」是無關「如何調整自己」的關心,而是想要「如何更自在地對待自己」的關心。
若面對自己的時候,還讓面前的自己像屁股長蟲般坐不住地焦慮,那你一定有很久,很久沒有好好傾聽自己,傾聽那個,為你的生活盡心努力,仍對自己有些失望而焦慮著的心。
請帶著像大地母親能給予無限支持的沉穩包容,彎著微笑眼睛輕聲問他:
「你,怎麼了嗎?」
💬:「沒事,我只是累了想休息。」
「那就好好休息吧!就算沒有盡到什麼責任義務都不重要,為自己好好休息或睡一覺,就是此刻最重要,最刻不容緩的任務。」
#365天,每天給自己一個面對自我的提問書寫,梳心也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