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4/12/16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隨便啦心知識?! 我目前崇拜的精神科醫師

成人大腦大約1.5公斤,其中最大的比例是水,第二是脂肪分子,再來是蛋白質。通常大腦會因生活習慣造成結構的影響,例如物質濫用~


酗酒對腦部的影響是千真萬確的,不然我也不會那ㄎㄧㄤ...

某次我在酒癮團體擔任觀察者,我發現那場成員們的表達非常有意思,例如會把很簡單的事情或詞彙用很多的描述來取代,某層面也可以說他們忘記可以使用日常字詞的能力,但也可能因為學歷關係而變得更加嚴重,例如郵差就會說" 那個送信的那個人 "或是膀胱說成" 身體裝水的地方 ",這樣的描述也會在失智症患者上看到,但當下就知道這些還沒壯年的成員喝到這樣有多傷腦。

可怕的是...這樣的狀態對腦部來說很可能是永久傷害。另外,年紀很大的長輩如果維持有氧運動,大腦的體積是比同年齡的人還來的多或維持,請鼓勵家中長輩能動就多動唄~


話說回來,成癮是種狀態,一種一段時間需仰賴某種事物的狀態,而且少了這些事物會感到" 痛苦 ",既然是狀態那當然可以藉由醫療協助來改變。常見的成癮物有網路、酒精、鴉片類、大麻類bla bla bla

喔~對了,在DSM-5中,成癮(Addiction)不與物質濫用放在一起,詳見DSM-5的p.485


只要提到成癮或物質濫用,我就會想到心目中最欣賞的蘇格蘭精神科醫師:R. D. Laing

R. D. Laing in the USA, 1972

反精神醫學這個詞來自1967年David Cooper的論文中,這位在英國執業的南非裔醫師用Anti-psychiatry來比喻對精神醫學的批判思考。後來在幾位哲學或思考家的充能下,這個詞彙就慢慢延燒起來,例如傅柯(Michel Foucault)以及R. D. Laing(雖然他不承認,我也覺得他不會承認...)。

R. D. Laing是很有趣的人,從小他對哲學思考就很有興趣,而且一開始學的是音樂,後來進入Glasgow大學醫學系。

沒錯~一位皇家音樂學院(Royal College of Music)的學者後來進入醫學系,走上精神科的訓練之路。這位骨子裡流淌與一般精神科醫師不同的血液,音樂家的美感+存在主義的哲學觀+醫學訓練=" 瘋子 "

但在我心中,根本是偶像。他對當時的精神醫學提出批判性的提問,不僅反對新的精神科藥物也反對ECT(Electroconvulsive therapy),並提出大麻應該合法化(我覺得台灣要再緩緩)以及精神病人回歸社區的概念

我很喜歡他的批判精神,他認為精神醫學建立在錯誤的知識論(Epistemology)上,因為我們從行為觀察得出診斷結論,卻用生理層面治療疾病。在當時精神醫學界他應該是很反骨的存在,但也確實可以從他的訪談中感受到這些言論的爭議性,他自述有飲酒上的困擾也有憂鬱的困擾,對精神醫療人員來說都不是樂見的狀態,因此最後也被委員會停止繼續行醫。

你要知道,當時的環境和主流脈絡建立在精神藥物的發展與應用、電痙攣與António Egas Moniz提出的冰錐手術(Lobotomy)等等,任何你刻板印象中相對不人道的治療模式基本上都在那個時代發展中,因此R. D. Laing提出的概念與治療觀點都是一種非主流,甚至一種對政治權力的批判。他覺得精神病院是將一群" 不正常 "的人貼上標籤並統一在一個空間中管理,目的是對社會大眾" ",這是權力的展現,在傅柯的" 規訓與懲罰 "、" 臨床醫學的誕生 "都可以看到類似的現象。


總之,R. D. Laing服用了大麻與LSD並和思覺失調症的病人一起工作,他認為要經驗對方的世界,形成連結才能同理共感對方的受苦經驗,聽說治療效果出奇的好,但藥效退去,我看他應該也沒什麼辦法寫治療紀錄了...

R. D. Laing在我的臨床學習與工作層面提供很多思考,從哲學觀到背骨精神都提醒我要適當調整看待精神疾病這件事和臨床工作的態度,在" 精神病房也會迎來清晨 "的影集,我也看到很多避免標籤化的精神,我知道這條路不好走,也可以理解大多數人的擔心,但有生之年,我還是會用微薄的力氣去做我能做的事,某層面來說,這也是我寫作的動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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