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每個人都在某種程度上,有一台自慰機器。」
當我們指責那些乎麻的公眾人物、戒不了煙的癮君子和毒蟲酒鬼時,有沒有想過,我們的過度消費、熬夜追劇、滑手機、暴飲暴食,也未嘗是一種該被正視的癮症呢?
1800年代的醫療主張一定程度的痛覺是健康的,
但現在大家對醫療的要求則是與痛不共戴天,無痛XX的治療越來越盛行。
結果是,我們對於不適的耐受力變得極低!
而且更容易分心,需要「娛樂」轉移我們的注意力,導致「#娛樂至死」。
多巴胺是一種神經傳導物質,會參與獎勵途徑,
讓我們在做了某件事或吃了某樣東西、見了某個人後產生愉悅的反饋。
有學者發現大腦在處理愉悅和痛苦的區域是有重疊的~燈愣
又或是說兩者覺知的運作是拮抗拮抗機制,兩者互相消長。
想像我們的大腦有一個天枰,一邊是爽一邊是痛。
最理想的狀態,是兩邊平衡與地面平行的狀態。
當我們涉入過多的多巴胺、看了過多霸總小說、乎麻爽過頭了之後,
內建痛苦小精靈會跳上天平的另一端試圖把天平維持到水平。
但是當瞬間的愉悅感消失,天秤到項痛苦那一端,
這時你就會需要更多的快樂才能回到水平.... 周而復始的惡性循環。
這導致我們的「耐受性」變差了,
胃口越來越大,越來越不能被滿足,進而追求更刺激更危險更火辣的事物。
天枰上的小精靈會慢慢長大,所以我們會發現快感的體驗時間逐漸縮短,
而痛苦的滯後性逐漸延長。就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抗藥性。
嚴重的狀況,就是成癮。
學者觀察成癮者的腦結構,發現他們對於多巴胺的接收器減弱,
腦部的對於獎勵機制的敏感度下降,所以才會很難被取悅,
👉在長時間反覆暴露在愉悅的刺激下,我們耐受痛苦的能力會降低,體驗愉悅的門檻則會墊高。
我們每個人都在想方設法逃避痛苦。
身在一個「很怕痛」的時代,當「對自己好一點」成為一種號召,我們對多巴胺就越依賴。根據研究觀察,現代人全都有前額葉皮質萎縮的問題,
大腦中的獎勵路徑,則已經成了推動我們日常生活的主宰。
為了活得像個人,偶爾有點低潮是值得的。
我們都知道毒品成癮很可怕,那「藥物」呢?
藥物只是被神化的毒品,而毒品是被妖魔化的藥物,兩者某個部份很相似——都是維持我們的爽痛平衡。
長期或過量使用止痛藥或精神疾病的藥物,也有成癮的風險。
精神科醫師發現,服用抗憂鬱藥物的患者在體驗完整情緒光譜的能力被限縮了,
一名患者表示,過去是哭點很低容易感動的人,在服用藥物後卻哭不太出來了。
甚至在自己母親的告別式都哭不出來……
我們是不是應該要拿自己的感興趣交換憂慮和焦慮等負面情緒呢?
這時候體驗痛苦好像是證明我們還活的權利。
我很喜歡作者講的這一段:
「我這個人就是需要摩擦,就是需要挑戰,就是需要為了目標去努力或挑戰。我才不要為了廢武功去符合世界的期待。 ……在吃藥讓自己適應這個世界的過程中,我們用妥協換的是一個怎樣的世界?在止痛與治病的表象下,我們是否是在生物化學的層面上,讓一大票人類明明面對不堪的環境卻變得無動於衷?精神藥物是否已經成為一種社會控制的手段?是否專門讓窮人、失業者、邊緣人不要作亂?」
也許也是因為這樣,正念運動開始被大家關注,
瑜珈、冥想、寫日記 都是幫助我們可以不靠藥物維持多巴胺的好方法。
這也讓我想到前不久的《#美麗新世界》,每個人在烏托邦裡的人都飄飄然,
多巴胺含量超高,沒有匱乏也沒有煩惱,但也不有希望。宛如活屍。
書裡舉了一部科幻電影《衝出寧靜號》在一個未來世界領導人做了一項實驗,幫行星上的每個生命注射了貪婪悲傷、焦慮、憤怒、絕望的疫苗,為的是一個和平和諧的文明,如同美麗新世界裡的SOMA 一味追求快樂的結果就是失去希望。
注射了疫苗以後行星出現一具具死因不明的屍體,死狀安詳,無慾而亡。
可證,無論痛苦還是快樂,都是比較出來的。
因為有了絕望才會有希望。
很值得反思的一本書,大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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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安娜‧蘭布克醫師
出版社|經濟新潮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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