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你知道現代憂鬱症已經變成通病了嗎?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經歷憂鬱情緒,而情節嚴重者就會被叫作憂鬱症那麼憂鬱症究竟是如何去定義的?
生理: 憂鬱症患者的大腦,在掌管記憶的海馬迴、情緒的杏仁核、調節情緒的前扣帶迴出現了過度活化的現象。造成當事人無法控制的不斷抽取(負向回憶)跟情緒有關的回憶,而且會有陷入情緒感受而無法跳脫(斷開感受)的狀態。
心理: 一種情緒與心理狀態,指一個人呈現哀傷、心情低落的狀況,絕望與沮喪為其主要特色,憂鬱到無法調適時,且符合診斷標準已持續2週以上,才能稱為憂鬱症。
(憂鬱症演化)
-古希臘時期-
憂鬱症的發展在古希臘開始處於醫學相對不發達的年代,誕生了一位醫生,他將醫學發展成專業學科,與當代盛行的巫術及哲學分離,至今人被稱為醫學之父,他就是 希波克拉底西方醫學之父希波克拉底(Hippocrates)
提出了體液學說,認為人體由四種體液組成:黃膽汁、黑膽汁、粘液和血液,這些體液的不同配比決定了人們各自不同的氣質,當這些體液的組成不平衡時,就會產生疾病。
其中脾臟中偏寒性的黑膽汁過多會引發憂鬱,而偏熱性的黑膽汁過多則會導致狂躁,甚至發瘋,這就是當時憂鬱症的診斷當時醫學之父的療法多半是以食療、運動、放血為主,雖然已很多論證已被推翻,本質還是以生理方面著手,為了減弱黑膽汁所帶來的憂傷,重新平衡體液。
但以當時對信仰的敬畏,另一派系認為憂鬱症是遭惡魔附身的鐵證,是惡靈俘虜了病人的靈魂,是對曾經做錯事或敗德的病人的懲罰。治療也是非常殘酷的鞭打、火刑、以及監禁來限制行動。因此中世紀的獵巫,有許多的憂鬱症患者被處以極刑,人們普遍認為患者身體無礙,而是靈魂著了魔。
-近代-
近代憂鬱症直到17世紀的數學兼哲學家 勒內笛卡兒 提出之二元論,對現代醫學有深遠影響,尤其是針對憂鬱症的診斷。笛卡兒認為物質和精神是完全獨立的兩種實體。
他把物質界描述為可由幾何學和物理學來解釋的,而精神則超越了物質的界限,是非物質的、思考和意識的。其中最著名的就是生物機械理論,認為人體就像一台機械由許多零件組成,包括神經、血管與肌肉,即使許多細節在現代看來破洞百出,但當時的確也為了醫學發展奠立了基石。
諷刺的是假若2元論是一般科學論述,在現代就會被推翻,但目前卻當成一種觀念或者是意識形態。因此很長一段時間憂鬱症被歸類於心理疾病,無法透過一般醫生診斷,大眾也下意志認為2者之間無法連結,也就是說憂鬱症一定是某種心理反應產生的,跟身體的病痛沒有關聯。
-現代-
直到近幾年研究指出,憂鬱症引發是由身體發炎導致,劍橋大學精神醫學系主任 出版憂鬱與發炎的大腦,並於書中主張精神疾病與免疫系統息息相關,身體產生發炎反應後,在細胞激素的催動下,大腦收到訊號開始感到昏睡、想哭且悶悶不樂。
藉由白老鼠實驗,確實可以得知憂鬱症狀跟身體裡升高的炎性蛋白質有關,有越來越多病歷證明發炎先於憂鬱症,就算是疫苗帶來的發炎刺激,也會影響大腦的情緒網絡對神經細胞造成傷害引發憂鬱。
(憂鬱症療法)
現代如何治療針對憂鬱症目前有許多療法,正是因為並非都適用於每個人,所以沒一個正確的療法,針對這一部分,部分觀點也可將之定義為不治之症,依現在醫學療法主要也區分2個部分,就是藥物治療以及心理治療。
-藥物治療-
你知道最早的憂鬱症其實是抗肺結核的標靶藥,因為當時病患產生了歡樂的情緒,所以在實驗幾個憂鬱症患者取得相對正面的數據,第一批抗憂鬱藥因此上市。
醫學演變至今,抗憂鬱藥已認定血清素為標靶藥,遺憾的是缺乏生物標記所以無法確認,就像是糖尿病患者觀察胰島素一樣,測量腦內血清素系統困難在於並非很多神經細胞都能製造,就算可以測量現狀也是很高的技術成本。
所以現代醫生也只能先假設患者大腦血清素失調,投入藥物觀察效用,但據統計仍有3分之1患者沒有辦法從藥物治療得到療效。然而就算是醫學發達到可以研發針對性的發炎,所造成的憂鬱症新藥,也將投入大量的成本和時間,樂觀來講約當5年時間,考量泛用性困難重重,當然研發失敗的比率也很高,或許非藥物治療也能起到作用。
-心理治療-
心理治療仍是對抗憂鬱症主要療法之一,市面療法並非單純一種
> 認知行為心理治療:
>精神動力取向心理治療:
越來越多案例呈現,心理治療能有效的改善患者的負面情緒,經由認知扭曲來治療憂鬱症的方式已逐漸獲得重視。
(未來的走向)
在我尋找未來憂鬱症究竟會如何演進,發現一個有趣的觀點,那就是達爾文演化論,只要過度探討憂鬱症起因,就會帶到一個論點"都是為了物種生存的繁衍" ,因為憂鬱能更有效的延續物種生存。
演化壓力不僅形塑了生理特徵,也造就了動物的心智活動和行為特色,情感系統是長久累積的演化途徑,替我們提高適應性的方法之一。
所以憂鬱情緒是否對演化生存是否有絕對的關系,我們不得而知,但確實會讓人失去活力,在現代生存環境的改變使得我們不再擔心生命安全,取而代之的是生活的各種的壓力,或許因為大環境改變使我們不再需要時刻保持專注,所以為了避免心理承受太多壓力,大腦自發產生憂鬱情緒保護自我也說不定。
儘管達爾文在當代備受爭議,但其遺留的著作對後世仍有深遠的影響在精神疾病診斷與統計手冊(DMS)所提到傷慟的觀察期限,也就是確認多久需走出傷痛,否則須判定罹患憂鬱疾病,而觀察期卻逐年修短,最早是需要超過一年的判定,到了第5版已把期限去除。
贊成派會認為既然令人悲傷的事件所誘發的憂鬱情緒跟生病反應區別不大,那麼我們就不應該將它們區別對待,應該強調嚴重程度讓我們及時確認影響,使我們可以完成確認全面性的憂鬱光譜。
反對派卻質疑經歷傷慟產生的悲傷是人的本性,產生憂鬱情緒並非不可理解,渡過傷痛情緒的過程怎麼就要被歸於生病呢? 針對精神層面的診斷確實因人而異,難以客觀定義期限。反對派擔心如此過度醫療化的結果,只會造成未來憂鬱症患者的比率大幅提高。
(結論)
如果你的親密的人正在受憂鬱症之苦,我們又能怎麼辦呢? 最好的辦法也只能尋求醫生的幫助,然而就算醫生學識淵博,又有多餘的時間診斷,但最後的結果可能不如期望。
就算是花費昂貴的費用做了血液檢查,也很難查出什麼異常,不如去確認是否有明確的原因造成發炎症狀,例如肥胖、社會壓力、季節循環等。實際上就算找出可能造成憂鬱的原因,從免疫系統角度看來,沒有一個療法能有立即的影響。
沒有什麼抗憂鬱症的萬靈丹,需要把只有一種憂鬱症的想法丟棄,就像癌症也並非一種一樣,因此不存在單一療法,我們還是只能先找出患者的成因,然後再確認那種療法有其效果,來降低誤用療法的風險,現今百憂解能在市場獲得巨大成功,也僅僅是因為被當成憂鬱症萬靈丹使用,因為其限制低的使用許和與同步用於其他精神疾病的全包式療法。
即使現今的醫學已經越來越多發達,但對憂鬱症的解方仍沒有較明確的進步,目前的主流仍然是血清素藥物與心理治療,但明顯不夠完善,在目前的社會壓力下,於可見的未來憂鬱症會變得越來越普遍,恐將造成龐大的經濟成本,我們都要給予絕對的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