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間最重要的關係,是自己和自己的關係。把自己的氣場調好了,善待自己的氣場,人生就會一片祥瑞;生命和生命在一起,也不會混亂,如此人來人往,人前人後,都是閉關修行好時節——尤虹文
一打開書,在書封折口上,看到作者的照片與自我介紹;讓我印樣深刻的,不是美麗的
尤虹文,穿著禮服與大提琴的合照;也不是她哈佛大學、茱莉亞音樂學院的顯赫學歷;而是她自我介紹的第二段內容:「嚮往食飲有節,起居有常,外不勞形於事,內無思想之患,以恬愉為務,以自得為功的美妙人生。」;像這樣一個看起來,外在成就,是普通平凡的我,遠遠不能及的優秀人士,竟然,會嚮往陶淵明式的恬淡無爭生活?在我眼中已然是「人生勝利組」的她,真實的內在,應該是經歷過不少波折坎坷,才會這麼迫切的渴望樸實恬愉的生活吧!
《因為身體記得,告別憂鬱症的療癒之路》是尤虹文以她親身的罹病經歷,述說她如何尋求外界的身心靈協助,重新步向健康的心得與紀錄;有別於多數憂鬱症的治療歷程;尤虹文在醫療上的選擇,是中醫與相關的養生方法;在心靈上,則透過佛教與道家的經典,自省與重建內在。
憂鬱症是來自身體的召喚 要患者拿回身體的主動權
書的開場,就是尤虹文自述的發病慘況,讓我想起,近二十年前,我也曾經因為某個重大的人生失落,經歷過徹日徹夜,無法止住哭泣的日子;那段日子裡,每晚躺上床,就希望天永遠不要亮,這樣就可以永遠蜷縮在床上,不用面對失落的現實,以及與平常無異,但對當時的我,要萬分艱困才能維持的日常;在工作的空檔,我甚至常常忍不住偷偷的捏自己、用力打自己,才能稍稍傾瀉,內在滔天巨浪般的悲傷與憤怒能量;多年後的某次聚會,同事才告訴我,那段時間的我,就像一具失了魂的行屍。
就是因為曾經經歷過這樣暗黑的日子,所以對尤虹文的病時景況,格外能夠理解,但她的醫師卻很正向的告訴她:「這是你人生當中第一次傾聽身體,第一次把身體的主動權拿回來。」;她所參訪的某位法師也對她說:「你多年來拼命完善你的琴藝,卻忘了你的身體也是你的樂器,也需要你的關注和努力,修行可以幫助你回到正道。」
憂鬱症患者的自殘傾向 是患者試圖活下去的方式
當憂鬱的狀態,嚴重到某個程度時,患者會有自殘的傾向,尤虹文在經歷過一段自療與治療後說,這其實是患者自救的手段,她說:「每天每天身體不斷承受負面信息和能量,如果不修正,不斷積累負面的心念聚集起來,慢慢念頭就會變成行動,心力也會變成行動力。如果往憂鬱方向發展,這個人就會開始出現自傷傾向;咬舌頭、捏自己、掐自己、摳皮膚、頭撞牆,像我拿鋼琴蓋打自己,我音樂院的同學拿刀子割傷自己手腕等行為,這其實是病人試圖活下去的方式,因為接收太多負能量,必須想辦法釋放出來。」「人憂鬱到了一個程度,慢慢地就會開始不愛護自己,黃帝內經把這個稱為『形不與神具』」「負面能量的積累如此可怕,每個行為背後都是人心,做人第一件事就是學會,永遠不做傷害自己、傷害別人的事情。』
但對憂鬱症患者來說,「不傷害自己」,談何容易?尤虹文算應該是非常有病識感的優質患者吧,透過閱讀、修行、與大師深談,以及尋求醫療協助,讓憂鬱症,成了她生命中的重大禮物,讓她得以更深度的認識自己,更正確的愛自己。
她說:「貴生」愛護自己的生命,沒有任何事情,比活下去更重要。但活下去,可不是苟延殘喘,一天數一天的活,這裡說的是:活得精采、活得開心、活得自在。葛洪的《抱朴子》〈 內篇〉便說,我命由我不由天。
在身體的治療上,尤虹文在北京,看了很多厲害的中醫,而關於她所接受的宮廷理筋術、振腹療法,讓我覺得很好奇,尤其她還說這是毫無痛苦,甚至可以說是放鬆、舒服的療法,可惜這兩種療法,台灣似乎都還沒有。
站樁讓氣血流動 邪氣排除
倒是尤虹文自己藉以養生的「站樁」,簡單易行,讓我在讀過此書之後,立馬就想嘗試。尤虹文說,站樁最重要就是放鬆,肢體的放鬆,精神和肌肉緊張是導致疾病的重要原因,而兩者又會互相影響;站樁時,放下所有外界的牽掛,全心全意返回到身體,安住在身體裡面,感受自己的身體;當身體一靜下來,五臟六腑都運了起來,透過外形的調整,達到氣血流動的狀態,身體平常積累的邪氣、濁氣,自然會通過汗排出去。
《因為身體記得,告別憂鬱症的療癒之路》雖是尤虹文親身的憂鬱症治療經歷,但除了關於中醫治療的細節外,她對於她自己性格上完美主義的內省、生命中重大事項順位的調整、如何正確的愛己愛人,以及如何「情緒養生」,同時不讓家人的情緒影響到我們,都是所有人都可以借鏡的。
很喜歡她在書中所記錄的大師言語與心得,對於常常迷失在生活瑣碎裡的我,是很好的提醒;也期盼自己能做到如尤虹文所說的,一個真正有能力愛的人,內在穩如磐石,自然散發出心氣充盈的溫和能量,自己舒服,也能讓周遭的人如沐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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