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医疗部给我的排班是11点半到下午四点半。但是我依然是早上七点半就做公交到city来。然后是坐在步行街的咖啡工作间看书,写日记。
话说医疗部的排班真的是官僚,根本没有考虑到我们casual员工的利益。同时也是巨大的人力资源浪费,不但是浪费国家财政,纳税人的钱,还费劲心力去安排不同的上班时间。
一会儿是上午九点上班,一会儿是下午1点上班,总之每周的三四五,都是排的不同的上班时间,周三是5个小时,周四是4个小时,周五是三个小时。
他们根本不考虑,我从家里坐车过来,周五就为了这个三个小时,多么的不划算。
但是,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经理老爷们,却几乎每周,都放出周末和节假日加班的offer,让我们去申请,然后他们再批复。加班是给双倍或三倍的工资的。
我非常不理解的是,为什么一定要放出周末的加班,而不是平时给足我们上班呢?哪个更加符合国家的财政利益呢?为什么要增加加班的额外的预算呢?
虽然我对这样的安排很不满意,但是,我也喜欢这种安排,虽然心里感到自己没有被公平对待,但我很喜欢某几天,有空闲的几个小时,可以坐下来看书,写写东西。
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不是挣钱。只要我能得到基本的生活保障,我为什么要加班?
最重要的是自己手头有空闲,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读书,写点东西。
我目前的桌子上,放着莎士比亚的As You Like it. 我们下周四晚上聚会时,要一起阅读的,还有Christoper Catherwood 的《第二次世界大战简史》。
还有目前在英国某高校任教的哲学教授Gary Cox 写的《如何做个好人How to be Good》。
记得我年轻时,我们在国内读大学或研究生时,会遇到很多马列、思政老师。在这些老师中,偶尔会遇到几位非常优秀的哲学老师,尤其是学过西方哲学的。他们往往都会鼓励我们要文史哲不分家。
其实也是这样,我读研究生时,是学的英美文学。我当时的确也是在平时,读了些历史和哲学的书。
现在在这里,我先说下Gary Cox 的《如何做个好人How to be Good》这本书给我的触动。
我记得从小到大,我都很在意做个好人,至少我希望自己是个好人,我不想做坏人。
也许是从小受我妈妈的影响,妈妈是个非常热情,非常乐于帮助别人的人。
但是,人也有自己自私的一面。尤其是在利益或困难,或压力面前,自己是否还能做个好人呢?
有时候,在国内,觉得自己做个好人很难,而且往往是做好人,会被别人认为是个老实人,也就是说,好人是个傻子,很容易被欺骗,被欺压。
在国内很多情况下,都是谁的声音粗暴,谁的势力庞大,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
这是个困扰我一生的问题。
可是,在Gary Cox 这本书中,他多次提到康德的lie, freedom,universal law, categorical imperative等字眼,尤其是the formula of the end in itself.
虽然有点艰涩难懂,但是经过Gary Cox的详细解说,我倒是有点茅塞顿开的感觉。
大致是说,我们对待自己身边的人,比如家属,朋友,同事等,不可以把对方仅仅当做实现自己利益或幸福的工具,而要首先尊重对方的价值,通过双方自由意志的同意和安排后,再进行这种交流,交换或付出。
这种理论说法,有点类似孔子提出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但是,我个人感觉貌似康德说得似乎更分条辩理些。当然,这是各自民族的语言文化风格不同而已。没有谁优等谁劣势。
我移民澳洲后,慢慢地发现,自己在国内的这种看中强人,强悍的倾向早已消散了。
原来这里,不需要说话声音大,不需要展示拳头,不需要拉来一帮子,不需要寻求背后的势力。
因为这里有各种规则可循,各种看得见,看不见的order和 law。大家都在遵循着。
这样大家才能获得自由,也就是如康德所说的,自由不是你想随心所欲地,做你想干的事,而是做道德上正确的事情,时时遵循康德提出的categorical imperative,在自己的内心建立道德法庭,时时有上有三尺明神,睁眼观看你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