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學校治理重點從「績效」轉為「影響力」,就會啟動「持續改善」的學習循環。
績效是具體、可達的,比較容易讓人在達標的同時,也感覺「完成了」,「做到了」!例如得到教卓金質獎、磐石獎,我們就會覺得到頂了(其實只是最符合規則),於是大家就下山,準備攀登另一座高峰。
影響力則是無形、抽象的,不會有「到頂」、「完成」的一天,因此會讓我們轉而注重過程、策略與方法,不是一味只求達標、不擇手段,所以通常會自然啟動整個學校社會系統的作動。
追求數字績效的過程,比較是線性思考,每個計畫、專案、比賽都是一條線,線跟線之間可能都是「平行線」,頂多也只是有些交叉點;對組織文化的轉型和提升,比較是片段、零碎的力量,而且通常人亡政息。
而創造影響力和放大影響力的過程,因為牽涉整個學校系統的連動,演化關係是混沌不明的。可能一件小危機會造成大崩壞;也可能一個小波動卻能引發大浪潮;因此比較有可能促成學校的系統變革。
從這點我們也可以釋懷,原來學校的文化轉型,並不是要同時千百個計畫、鋪天蓋地、雷厲風行(這個都是線性思考);而是只要選擇一件小事,從影響力的思維慢慢去做,就會轉出一個文化提升的向上螺旋。
例如「減碳」這件事,可以當成「績效導向」來玩數字遊戲,大家競逐比序和排名(又是一場災難)。也可在減碳的過程,發現許多單位無法減、包括知識不夠(4.優質教育)、起跑點不平等(10.減少不平等)、技術資源不夠(1.消除貧窮)等等,讓我們更注重學校多元共融,因此要持續學習創新,提升學校治理。
於是,減碳也可以啟動一個關切環境(E)到社會共融(S)到創新治理(G)的永續循環,只要我們重點是影響力,而不是只有績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