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年蔣介石守下中國,中國不會因國民政府而民主,蔣家的世襲政治會玩的比習近平還大。
假設毛澤東當年敗逃台灣,台灣也不會變成共產極權,毛澤東會比蔡英文還舔美,比李登輝還媚日。
#博士的長文
台灣是一個民族凝聚的精神,中國清代移民與平埔族通婚,在蠻荒之地開墾,沒有人會輕易相信對方,更不用說把權力上交給統治階層,會依賴各地幫派,由那些地方精英掌握多數人話語權。
中國人習慣帝制,把權力上交出去這件事情,不會有人質疑正當性,甚至不會有人想到,原來權力可以不交出去。
在穩定成長的單一民族國度,人會下意識習慣千百年的制度,比方日本名義上的民主,實際上自民黨獨大。
在沒有戰亂影響人口結構的國家,或是那些排斥新移民的社會,人種文化的單一會讓人習慣上交權力。
心路歷程
很早以前我就思考過體制問題,好比粉專發文,要顧慮關鍵字跟時事搭配,這些不是觀眾想看的,只是話題讓AI把文章推到眼前,這遵循著FB的體制而走。
你必須跟著思考,為什麼我們有政府有制度。
這就像是大家覺得闖紅燈危險,所以我們有交通法規禁止,或是美國基於拓荒者精神,賦予各州的槍枝規範,一群人的思維可以凝聚不同體制。
打個實際的比方,陰屍路尼根救世軍,他們專收一些手無寸鐵的普通人,為了躲避殭屍而加入的人,甘願被配置在不同工廠崗位,就是一個體制化的末日社會。
但看一下Rick主角團隊,從第一季開始就是四散的路人,有人會因為出手相助的精神加入,如果對於團隊未來規劃不滿意,也可以自由離去。
甚至是第二季的農場裡,大家針對是否執行死刑展開辯論,一切的制度化都很失敗,甚至讓肖恩有害死同袍的機會。
陰屍路在亞洲國家,尤其華人社會,尼根團隊被推崇的很高,那是因為華人的本位主義心理,還有習慣上交權力的歷史,給了尼根團隊一種英明偉大的政府組織形象,而保有相對自由民主的Rick團隊,反而被詬病沒效率戰力低。
撇開所謂的市中心,美國富人區集中在山上或海邊,澳洲的窮人社區會建在購屋商場火車站附近,這多少能說明西方社會的文化。
除了現實的方便以外,有能力的人會拒絕上交過多的權力,而華人的高房價都在商場旁,我們是習慣上交權力又渴望領導階層幫助的民族。
太懶了
只希望車站或商場垂手可得,因為我們想要更有體制化的資本社會,即便西方世界也信仰這套資本主義,但他們骨子裡拒絕上交權力的血液,是幾世紀以來的戰爭與人口結構改變,甚至是移居新世界的拓荒精神。
我們台灣相對來說幸運很多,即便由漢人組成絕對優勢的社會,還能保有清代拓荒的警覺。
所以當初的台灣人抵抗日本人,又在國民黨的21師團登錄基隆後,誕生由二七部隊學生兵以少剋多的烏牛欄戰役。
沒有留學美國的海外黑名單,就不會有寫出紫色大稻埕的謝里法、也不會有偷渡回台灣的李應元跟許信良、這些人除了是移民開墾的台灣社會後代、也曾是接收西方民主思想的人。
他們可以透過民主社會,了解每個人都有做自己的權利,也了解制度化的重要性與非必要性,絕對的制度化只會摧毀人性,就像是警察隨意盤查時,新聞底下留言都是『你為什麼不能配合一下?』
卻沒太多人思考,制度本身的合理性不夠,我們就活在一套不適合自身民族適合的法典裡。
但相對其他糟糕地方,台灣已經是反思權力上交比較深的國家了,之前我寫的音樂祭文章,並沒有遵循大數據關鍵字演算,純粹是各個同溫層的轉發。
瀏覽者不只會看FB推到眼前的文章,還會去找自己相關興趣的主題,寫文的人也不這麼在乎流量,遵循這套不信任體制的基礎,才誕生出性格純真又對興趣充滿執著的人。
國外的無政府主義者不少,但台灣幾乎沒看到半個,因為我們見到脫離體制的人,都會認定這人之所以與眾不同,必定是他在群體內過得不好。
而不會思考別人看出體制的糟糕,所以選擇遵循自己理念而活,無政府主義者沒有要打造無政府的體制,就只是跟其他社會運動家一樣,從自身的價值圈活出自己的樣子。
大港開唱
如果又要我舉例體制化的糟糕,我還是會選擇音樂祭當例子,過往我們喜歡的大港開唱,是一群脫離社會的人,可以到一個特定地點,享受不被體制支配的浪漫。
如果你認為音樂祭或演唱會,這些東西跟體制毫無相關的話,那這種價值思維能把長文看完,也真是奇蹟。
流行歌的流行,不是這首歌很流行,而是搖滾樂分支下的流行曲風,這種節拍固定的編曲方式,讓多數人短時間朗朗上口。
所以商業音樂體制化後,由經紀團隊簽下年輕人,捏出一些朗朗上口的流行樂,這就是利益結構的證明,同時產業鍊造就了體制化。
你能在獨立音樂圈,找到大象體操的數學搖滾,又可聽幾個黑金屬,這些在台灣社會不易生存的音樂人,他們的表演與作品,就難以形成一種制度。
你可以在群體主義的台灣,找到一群末日電影裡面的拾荒者,這些玩音樂的社會敗類,打造出了能高舉議題旗幟的音樂祭雛形。
因為大家有永不對體制妥協的龐克,將龐克精神發揚出去,配合黑金屬對基督教的怒吼,所以這群體制外的音樂人,找到了拒絕體制的浪漫跟實踐精神。
即便是流行搖滾,在音樂祭而誕生的流行搖滾,也能寫出經紀公司寫不出來的歌,因為那些經紀公司早已習慣體制下的商業模式。
我知道會有人開始問,在資本社會不賺錢就是該死,也確實這樣,我只是把極度理想化的東西打出來,現實中我還是會對體制化的東西上癮。
像是進水上樂園要戴泳帽的奇怪規定,我跟大家一樣習以為常,只是我在國外的幾間泳池工作過後,發現戴泳帽並不是絕對的必要。
而你知道了煮飯的樂趣,你還是會進超商吃個御飯糰,或是你聽一堆沒人知道的國外樂團,為了交朋友你還是會去KTV點商業音樂。
因為我們在跟體制對抗的同時,不能忘記進去體制拯救其他靈魂,同時我們也要嘗試在體制內活下去,透過音樂祭這樣的地方找到救贖。
大港開唱的怪異不是請的樂團主流與否,而是逐漸制度化的種種一切,但不要質疑我的憤世忌俗,就連我自己也是會買票進去跟大家一樣,因為變質的大港開唱,代表台灣社會習慣制度化的證明,我們要珍惜還有大港開唱這個活動。
至少大港的招牌,是當初一群體制外的傢伙擦亮的,我們只能繼續在體制內生存,然後找到更多人走出體制,花個十年二十年,讓我們有更好的大型音樂祭。
國外也有很多音樂祭,比大港開唱更制度化,而且規模也更盛大,這裡就證明了國外沒有比較好,只是崇尚民主自由的西方世界,他們已經把體制外的音樂藝術,融會貫通在每個社區慶生會上面,或是吹口琴騎腳踏車的老人。
大家已經習慣用音樂對抗體制時,大家已經習慣音樂是一種體制外的工具時,吃經紀公司的商業作品的人,就不會轉頭指責你們玩的音樂,也會讓各種喜好的人互相尊重。
大港開唱不是我們以前渴望的樣子,卻是我們仍應繼續支持的東西,因為我們有天也要跟西方世界一樣,有制度化大港開唱的同時,也能打赤腳在街上彈吉他唱歌,然後看著聽商業音樂的白領上班族,雙方互相點頭打招呼,而不再有人覺得彼此的品味奇怪,這是我們跟那些芭樂歌愛好者們,都要學習的課題。
體制化也沒有不對,而是體制要根據使用者的需求而生,並不是強加在大眾身上的既得利益團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