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人,說難聽話、侮辱人、批評的話,卻自圓其說地說,自己只是「說真話」、「直接」、「不虛偽」,卻絲毫未察覺自己所謂說的批評,和自以為是地說「實話」,都來自他內心世界的投射。內心以對外在世界的不滿和負面感覺,來鞏固自己自以為是的優越感和自戀感。他無法愛這世界,也無法信任這世界,卻怪罪於這世界的別人都不夠好及惡劣。
只有他看得清楚、知道這世界的醜陋和不足。當別人不是如他一樣看待世界、認同他的負面,他就指責別人虛偽、不直接、不說實話和巧言令色。
我們看世界的角度和對別人的反應,都是反射於自己的內在;不僅投射早年經驗的偏頗解讀,還是投射自己在未成熟前,所形成的二元對立幼兒觀點。
為了留住「自己為好」,就需要一直指責「他人為壞」;為了掩飾自己無法與他人建立好關係,就必須指稱他人都是虛偽及複雜;為了固著自己的觀點和看法,就要強化他人都為錯和不對。
在他的世界裡,沒有一種人生經驗是:沒有直接批評和表達情緒,是因為在乎及顧慮他人感受;對事情有所保留及不輕易判斷,是出於對事件的多元思考;不妄加評斷,是因為能尊重不同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