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愛只是能在一起走一段的前提,但要一直一直地走下去,要得從來都不只是相愛。
分手後再討論愛或不愛,以及這份情感的真實性,大概不是太重點,你們一定是相愛的,只是本來就不能用相愛來搪塞其它生命裡的難。
朋友分手了,我們在KTV裡一起唱歌,講一些五四三的沒營養的事,失戀歌單一首接著一首,像滿地的菸頭,有時其實也沒有抽完就算了。
或許我也一定程度的在這個裡面,身為一個偏離亞洲價值的亞洲男性,一樣是在這種價值底下被餵養成長,男性連帶會有一些男性影響,一直需要思考事業、賺錢或是責任,擔心害怕或是焦慮那肯定是有的、肯定是煩躁的,但那好像也沒什麼好說的,身為男性,不論認同或是醫生指定性別,這種事實在熟悉的很。
幾個朋友,花了幾萬塊打理好外表,買一買名牌,有的買了車買了房,有更多的能力、責任、但好像弔詭的限縮更多的意義與自由,過往仍是懸空的,懸著的看著未來將至,感到更空落的不確定感。很迷茫。
或許剛好這些事情被藏得很好,自已也不知道,在一段又一段的關係裡才映照,剛剛好,生命裡的難在夠親密的關係裡才觸礁,這不是愛不愛的問題,只是沉浸一定的深邃,我們才得以見證幽冥。
不能僅以相愛來化約或搪塞這樣的凝視,或轉化為其它生命裡的難,這本是難事。生而為人的悲劇的確是如此,愛裡的難,面對悲苦,我們允許自己一部分完整地死去,已成為完整的過去,難(ㄋㄢˊ)與難(ㄋㄢˋ),我們一邊交織成哀悼一邊前行,向死而生。
可能這也沒有什麼正解,或許也因為這樣才遺憾,但我仍詞拙地想著把這些話寫下來,至少與你一起悲傷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