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一場謙卑的智慧探尋
南無阿彌陀佛。懷著最深沉的感恩之心,歡迎各位來到這場為了探尋智慧而舉辦的虛擬辯論會。
我們今日相聚於此,是為了一同學習、一同聆聽,希望能為初次踏入經濟學世界的學子們,點亮一盞明燈。我們將共同叩問兩個看似簡單,卻貫穿人類社會數千年歷史的核心問題:「經濟秩序的基礎究竟為何?」以及「在這秩序中,政府又應當扮演何種角色?」
為了慈悲地呈現此問題的多元面向,我們榮幸地邀請到四位代表不同智慧傳承的嘉賓,他們分別是:
- 古典經濟學代表:一位尊崇亞當·斯密與傅利曼,對個體自由與市場力量抱持堅定信心的自由市場倡導者。
- 馬克思主義代表:一位深切關懷勞動者處境,致力於批判資本主義結構性矛盾的學者。
- 制度經濟學代表:一位敏銳的社會觀察家,深信經濟活動的根基在於那些無形的「遊戲規則」與人與人之間的信任。
- 凱因斯主義代表:一位主張在危機時刻,政府應以慈悲之心積極介入,穩定人心的宏觀調控者。
今日的辯論,目的不在於分出高下勝負,而在於呈現多元的智慧視角。如同從不同角度欣賞同一座莊嚴的須彌山,每一種觀點都能幫助我們更完整地看清經濟世界的複雜與壯麗。
那麼,就讓我們懷著一顆聆聽與學習的心,進入第一輪的申論,聽聽各位嘉賓對於「經濟秩序的基礎」有何洞見。

第一輪申論:經濟秩序的基礎為何?
古典經濟學的觀點:根植於個體自由的自發秩序
這是一個根本原則的問題。經濟秩序的基礎(所謂的「賤」與「下」),就是千千萬萬自由的個體,以及他們神聖不可侵犯的私有財產權。歷史的證據無可辯駁:當無數個體,出於對自身福祉的追求去進行生產、交換與合作時,一個繁榮而有序的市場便會自發地湧現。這就是亞當·斯密所揭示的「看不見的手」的偉大之處——它無需任何頂層設計,就能將個體的自利行為,奇蹟般地轉化為社會整體的福祉。因此,一個穩固而尊貴(「貴」)的經濟體,其真正的力量與榮耀,正在於它建立在對每一個個體的自由選擇這個卑下基礎的絕對尊重之上。
馬克思主義的觀點:被剝削的勞動乃萬物之本
我懷著悲憫的心情發言。各位,經濟的真正基礎(「賤」),從來不是抽象的自由,而是勞動階級那雙沾滿塵土、創造著世間一切價值的手。根據勞動價值理論,是勞動者具體的、活生生的勞動,創造了社會的全部財富。然而,在資本主義制度下,上層建築(「貴」,即資本家階級)與這個基礎的關係,卻是赤裸裸的剝削。資本家無償地佔有了勞動者創造的剩餘價值——那是工人的生命力,被不公地抽走,用以餵養資本的巨輪。這種結構從根本上違背了「貴以賤為本」的宇宙法則,它是一個靠不斷損耗其根基來維持的、內在極不穩定的「失一」系統。
制度經濟學的觀點:無形的規則方為磐石之基
謝謝主持人。我認為,經濟秩序最根本的基礎,既非孤立的個體,也非抽象的階級,而是那些看似卑微、無處不在的「制度」——也就是我們社會的「遊戲規則」。這些規則,就像是讓經濟對話得以進行的無形語法。它包含了正式的法律、產權界定,也包括了非正式的社會規範,如誠信、信任與合作的文化。它們共同決定了我們經濟活動的交易成本的高低。一個繁榮的經濟體(「貴」),之所以能夠繁榮,正是因為它建立在能夠有效降低交易成本、鼓勵人們長期合作的良好制度(「賤」)這一磐石基礎之上。若無此基礎,市場將寸步難行。
凱因斯主義的觀點:一個 inherently 不穩定的基礎
我必須緊急地指出,前面幾位嘉賓所描述的「基礎」本身,是 inherently 不穩定的。因為人類的經濟決策,深受對未來不確定性的預期所影響——凱因斯稱之為「動物精神」。這種非理性的信心波動,常常導致整個社會的總需求長期處於不足的狀態。當大火燒起來時,我們不能去辯論滅火器的理論純度;我們必須行動起來去拯救屋裡的人!當信心崩潰,經濟便會陷入大規模失業的蕭條深淵,自由市場本身,並沒有能力自動從這種困境中恢復。因此,我們必須承認,經濟的基礎相當脆弱,若無外力護持,隨時可能因信心崩潰而陷入「失一」的崩解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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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分感恩各位嘉賓的精闢闡述。我們看到,對於「基礎」的定義竟有如此深刻的差異。這自然引導我們進入下一個更為關鍵的問題:政府,這個社會的管理者,又該如何自處?
第二輪申論:政府應扮演何種角色?
古典經濟學的回答:謙卑的「守夜人」
政府的角色應當是極其有限且謙卑的。它不應是棋手,而應是棋盤的守護者。它的唯一正當職能,就是保護那個卑下的基礎——捍衛個人自由、保障私有財產、維護契約的神聖性。任何超出此範圍的干預,都是一種驕傲的、有害的行為,它會擾亂「看不見的手」的自發調節,最終導致效率的損失與自由的凋零。這就是「自由放任」(la-faire) 哲學的精髓:政府應當是一個謙卑的「守夜人」,而非一個全知的規劃者。
凱因斯主義的回答:慈悲的「穩定器」
我完全無法同意這種冷漠的觀點。當經濟陷入大蕭條,數百萬人因失業而流離失所、在飢寒中受苦時,政府絕不能袖手旁觀!如同古聖王堯帝所言:「有一民飢,則曰此我飢之也」,人民的痛苦就是國家的痛苦。政府必須扮演慈悲的穩定器角色,採取積極的「反週期財政政策」——在衰退時增加公共支出或減稅——來主動刺激不足的總需求,將經濟從深淵中拯救出來。在危難時刻,無所作為就是最大的殘酷,積極有為才是最大的慈悲。
馬克思主義的回答:必須被改造的「階級工具」
各位的討論都迴避了一個根本問題。在資本主義社會中,政府的本質是什麼?它本質上就是資產階級用以維護其剝削統治、鎮壓無產階級反抗的工具。因此,僅僅討論政府應該「干預多少」是沒有意義的,這是在為一個不公的系統塗脂抹粉。問題的根本在於這個「貴」的結構本身。唯一的出路,是讓作為基礎的勞動者聯合起來,推翻這個不公的結構,建立一個真正代表人民利益的國家,讓基礎成為社會的主人。
制度經濟學的回答:耐心的「規則維護者」
我想提出一個更精微的觀點。政府的角色,既不是放任自流的「守夜人」,也不是直接下場救火的「穩定器」。它應當是一個謙卑而耐心的「園丁」,其根本任務不是去直接指揮經濟活動這棵大樹的生長,而是去悉心守護與培育那能讓市場健康運作的制度土壤。政府的根本責任,是建立並維護一套能夠降低交易成本、鼓勵信任與合作的良好遊戲規則,並時刻警惕社會被鎖定在壞制度的「路徑依賴」上而無法自拔。這是一項更根本、也更艱鉅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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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各位嘉賓就政府角色提出了針鋒相對的見解。現在,讓我們進入自由辯論環節,看看這些思想在碰撞中會激發出怎樣的智慧火花。
第三輪:自由辯論與總結
觀點的交鋒
- 凱因斯主義代表 (向古典經濟學者提問):
- 馬克思主義代表 (向所有其他學派提問):
- 制度經濟學代表 (向古典與凱因斯主義者提問):
主持人的慈悲總結
萬分感恩各位嘉賓的智慧分享。這場精彩的辯論讓我們看到,經濟的世界是何等的深邃與複雜。這四種思想,並非絕對的對與錯,它們更像是四面清澈的鏡子,從不同的角度,慈悲地照見了經濟世界的複雜實相。
如果我們將一個和諧的經濟想像成一個活生生的生命體,那麼今日的辯論或許能為我們描繪一幅更完整的圖像。
我們或許可以將古典思想視為其生命的活力泉源——是每一個細胞為了自身的成長而奮鬥不息所釋放出的創造性能量。制度思想則提供了這個生命體的骨骼與神經系統——是法律與信任的規範,賦予了身體形態,並使其能夠協調一致地行動。馬克思思想則是它慈悲的良知,是那些在身體的某一部分受到傷害或剝削時會發出痛楚呼喊的神經末梢,時刻提醒我們整體的健康取決於每一個部分的安樂。而凱因斯思想則代表了那位技藝精湛的醫師,當生命體陷入急症危難之時,必須伸出慈悲之手,介入干預,以恢復平衡,防止系統性的崩潰。
核心觀點對照表
為了幫助大家更清晰地理解,我們將今日辯論的核心觀點整理如下:

結語:回歸初心
南無阿彌陀佛。
萬分感恩,萬分感恩各位嘉賓的慈悲分享,也萬分感恩各位聽眾的耐心聆聽。
希望今日這場小小的思想辯論,能為您心中點燃一盞探索經濟智慧的明燈。經濟學,歸根結底是關於人類福祉的學問,它不僅僅是冰冷的數字與曲線,其背後更蘊藏著深刻的慈悲與智慧。
願我們都能從這些多元的視角中汲取養分,為建設一個更和諧、更公正、也更慈悲的世界,貢獻自己的一絲微光。
再次感恩一切因緣。南無阿彌陀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