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早看到一個認識的娃獨處在走廊石椅上，面色哀戚，眼有淚痕。我過去和他聊聊，得知他數學考不好：
我已經去補習了，可是還考這樣，真的覺得自己......
對，後面就是一串的否定自我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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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慰他，跟他說：
數學啊，不是你去補習就可以馬上得到提昇的學科，它比較像是跑800，需要慢慢的醞釀、不斷點滴累積，你的努力會經過時間的粹鍊才能展現出來。
我勉勵他，這次不理想，一定要繼續堅持，老師教過很多跟他一樣的小娃，情況類似，可是經過一學期、一年、兩年的努力，甚至有人是到國中才開竅一舉躍上滿意的分數都有。
這娃是個理解的娃，說說之後終於跟我笑了還道謝，我請他去操場邊瞧瞧同學比賽跑步，大聲的叫嚷加油一番，趁機抒發心中的鬱悶。
他照做，而且還回頭跟我抱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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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一個印象頗深、感觸頗強的往事。
在看了某師的數卷之後，我和他討論：卷子很好，但是應用題的配分過高，這種題型孩子需要思考，時間佔比多，建議配分不要太多。
被他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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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想法是：根據多年的經驗，這樣的題型對於常態分配左側的低成就娃們不利，而這些高年級娃們面對數學已經積累過多的失敗經驗，也就是習得無助感已然在他們身上深根了，所以他們面對這張卷子多半的反應就是：直接放棄。
是的，他們多半就是連想也不想就放棄，先跟自己投降，這樣的佔分無疑是又打了他們一個耳光，更直接證明他們的錯誤認知，肯定自己笨，數學就是駕馭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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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很黑暗的想像出題這樣配分的初心：
其實就是不想多思考，不想多出點題目分散配分，特別是這類的娃們，計算題他們還願意去寫，多少都可以藉此多得一些分數，甚至是碰碰經驗的運氣。
我認識這類的小娃，多半只要多得個幾分就很樂，這個成功經驗其實對他們的學習很有實質的助益，甚至，嗯，我還曾經有意的給娃的卷子忽略了錯誤，假裝沒看到、看錯給他偷加個兩分。並跟他們說，嘿，老師眼力不好，不過，你的想法對了，計算粗心了，再加油，這兩分就算借給你，下次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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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相信，給娃們多點成功的經驗，會幫助他們更有勇氣和毅力去挑戰自以為的不可能。老師出卷子並不是要證明自己多強、多厲害可以出娃們花很多腦力去解題甚至是破解不了的題目，測驗除了檢驗小娃的學習過程和結果，更多的是在總結學習上給他們多一次的成功經驗。
--241029 f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