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那是我多小的時候的事了,但記得當我第一次知道蜜蜂的生態時,有多麼地感到不可思議!
每隻蜜蜂,都知道自己這輩子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若成為了工蜂,那麼他們就會盡責去養育幼蟲、建築蜂巢、外出採蜜;成為了女王蜂,則知道什麼時候要出去與雄蜂們交配、知道要如何分配受精卵;成為了雄蜂,則明白傳宗接代就是自己的一生。
他們認真地扮演著自己的角色,從不出差錯、也從無怨言。
後來我得知,原來世界上有許多像這樣的「真社會性動物」。某一次從知名YouTube頻道上得知以一種真社會性哺乳類動物叫做「裸鼴鼠」,牠們出生就知道自己是什麼角色、這輩子要做什麼事,並且心甘情願地一輩子服從階級。
當大家驚嘆於為何這種動物將群體幸福擺在個體幸福之前時,我突然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誰說一隻鼴鼠代表一個個體呢?
這個世界太神奇奧妙,現在很多發現在很久以前也是無稽之談;相反地,現在覺得不可能的事,或許在未來某一天會發現,這是再普通不過的事。
有人去研究過,我們體內某一個細胞的思想嗎?或是體內某一個紅血球,運送養份時,心裡在想什麼?
至少我沒聽過這樣的研究。因為,細胞是「一個人」的一小部分,我們體內的所有細胞,都是構成我們成為「這樣一個人」的一部分。
我們不會說「看到了細胞群體」,而會說看到「一個人」。
那麼像是裸鼴鼠,會不會也是這樣?
他們由王后、雄鼠、工鼠組成,一窩裸鼴鼠大約有幾十隻;而這一窩裸鼴鼠,會不會其實只是一個「個體」?
誰說一個個體一定要被同一組骨骼及皮膚連在一起?有沒有可能會是我們難以理解的形式?
就像一個蜂巢裡的蜜蜂,會不會祂們是由女王蜂、雄蜂、工蜂們,所組成的「一個個體」呢?
反過來,如果宇宙裡有與我們結構完全不同的外星生命,正研究著地球,會不會他們也對於每一個細胞能夠分工合作、毫無怨言,而感到驚奇呢?或許在他們眼中,看到的會是「一組細胞群體」,而非「一個人」。
那麼如果地球是一個個體呢?我們所有的生物或非生物,是不是就像是地球的細胞或是菌叢?
如此一來,我們應該也有生來就該扮演好的角色?
但是,有多少人忘記這件事了呢?
或許大部分的人類都忘記自己的天賦與使命,但如果把自己看作細胞、裸鼴鼠、蜜蜂,似乎就會顯現出一個明確的目標。
那就是:要為整個個體好。
也就是說,若我們心想著:我所做的所有行為,都必須朝著「為地球好」而前進。那麼,我,身為地球上的一個小細胞或是小細菌,我可以為此做到些什麼?
或許每一個星球也都在做著為整個星系好的事,而每一個星系都在做著為整個宇宙好的事。
可是,為地球好的事,是什麼?
我們真的了解地球嗎?人類,有多久沒與地球溝通了?
地球喜歡什麼呢?
反過來,地球有好好照顧構成她的生物及非生物嗎?
就像我們有時會暴飲暴食、熬夜,這樣的我們有好好照顧自己體內的細胞們嗎?
會不會讓細胞們不懂,怎樣對我來說比較好?細胞們會不會也很迷惘,卻不知如何與我溝通?
又或者,某些生物會不會只是被地球視為壞菌的存在,而人類所謂的天災只是屬於地球的免疫系統或是抗生素?
世界真的好大好大,或許我們已知的所有存在,都只是某個個體的小細胞而已。
不知為何,我竟然感到自由。我再也不用努力去追求什麼,因為我的角色已定,我只要存在著,自然有屬於我這角色所帶來的效益。
無論我對地球來說,屬於好菌或壞菌。
如果我是壞菌,對地球來說會是個壞事;但若地球對於某個宇宙空間來說是癌細胞,那麼我會不會可能是那個宇宙空間所派來的免疫細胞?
但是也有可能,我是屬於地球上的好菌,那麼我想我只要好好扮演好「我」這個角色,地球就會很開心了。
這麼說來,好與壞,本來就是相對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