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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農法與自學教育

更新於 2019/07/02閱讀時間約 10 分鐘
前陣子做了幾場與自學有關的對談,過程中與會者所提出的幾個問題,我覺得剛好可以用自然農法來比喻,但現場沒有足夠多的時間仔細說明。現在我把問題整理出來,並做了圖表,希望能藉此將想表達的東西說得清楚一些。
Q:我們要怎麼讓小孩有自主學習的能力?自主學習是一種天生的能力嗎?如果是,那我們還需要做些什麼?
這組問題很有趣,它其實是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似乎預設了「自主學習」是一種學習而來的能力,然後提問者想知道有什麼方法可以學習到這樣的能力。但提問者的第二個問題卻又像是對第一個問題的質疑──自主學習會不會其實是一種天生的能力?如果是,那我們大人還需要做些什麼?
我一聽到這組問題就覺得太巧了,這剛好是我過去一年來一直思考的問題。自從我開始接觸自學生之後,在教育現場我所感受到的一些矛盾,使得我必須去面對與思考下面這些問題──
當大人讓孩子「自學」,那是否意味著讓孩子自己去決定他想學什麼?如果是的話,那大人在當中扮演的角色是什麼?但如果孩子說不出自己想要學什麼呢?那大人就不能安排嗎?大人的安排是否會阻礙了孩子自主學習的能力?然後,究竟什麼是「自主學習」?自主學習究竟是一種天生的能力?還是一種學習而來的能力?
一直到前陣子,我跳出自學這個框框,試著從自然農法的角度來思考這個問題,我才突然想清楚了──
當我們問:自然生長是一種天生的能力嗎?我們肯定會說──當然!植物它自己就會發芽、開花、結果,它不需要人類去幫它,它也會自然生長。所以,現在回頭來看這個問題:自主學習是一種天生的能力嗎?當然,嬰孩跟植物一樣,他不需要大人做些什麼,他就會哭、會吃、會想要爬、會想要看、會想要聽,會想要「學」任何東西,就像植物會想要「長」一樣,這可以說是一種本能。
植物的「自然生長」與人類嬰孩的「自主學習」,是一種「本能」,但同時也是一種沒有「目的」的發展。
有人會問,真的沒有目的嗎?想要活下去本身應該就是一種目的?這樣說也是沒錯,所以我想說明,在這裡說的「沒有目的」指的是「不為了他人的目的」──植物並不是因為「希望」自己變成「什麼樣的作物」而去生長,嬰孩並不是因為「希望」自己變成「什麼樣的人」而去學習;他們的生長和學習是沒有方向性的,是不受限的。它並不是為了要變成一顆又大又美的草莓,所以開花、結果;他並不是期待自己未來變成一個聰明又有愛的人,所以去聽去看,去學任何東西。
可是身為農夫、身為教育者,當我們去耕作,或設計任何課程時,我們就是對作物、對人類有所「期待」。如果我們沒有期待,那就不用耕作,直接去採集就好了?如果沒有期待,那就不需要進行任何課程,直接放養就好了?但就算想要放養也幾乎不可能,因為你一旦養了就是介入,就一定會帶著屬於自身的期待。
所以,這也就是「自然農法」與「自學教育」困難的地方── 一個「自然農法」農夫當然知道植物自己就會自然生長,但他靠務農為生,他就必須去思考要透過什麼樣的耕作方式──能夠讓作物有所產量與品質,同時努力兼顧自然。
而讓孩子自學的大人,當然也知道孩子會「自己去學習」各樣事物(比如說話、比如看電視、打電動XD),但因為「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所以我自然會「期待」他長成什麼樣的人(希望他能夠長成獨立思考不受人掌控,也是一種期待),自然會去思考與規劃孩子的教育。但是自學生的家長比自然農法農夫面臨一個更受考驗的處境──農夫的作物就是農夫的作物,而自學家長與教育者卻要不斷的提醒自己「我的孩子雖然是我的孩子,但我的孩子同時不是我的孩子」。
「農法」與「教育」本身就是一種介入,期待無法避免。自然農法的自然不是什麼都不做,而是觀察作物,了解作物在環境中的生長,然後視情況調整耕作方式──我覺得套用在自學教育上也很適用。認清自己有所期待,在設計規劃課程時的同時記住孩子本身就有「自主學習」的能力,然後不斷觀察孩子學習的反應,然後再思考、再調整。
至於該怎麼設計與調整?這個留待下一個問題一起說。
Q:自學有沒有一套方法?
這個問題很大,而且可以從好幾個層次來說。但我想一樣以「農法」作為「教育」來比喻。
前面說了,「農法」與「教育」本身就是一種介入──不管是慣行農法也好,自然農法也好;不管是體制學校或個人自學──這些農法與教育的形式,是因應農夫與教育者對「結果」的想像與期待而來。
這張圖中的農法與教育方式,並不是直接對應的關係,只是用來做參考。主要想呈現的是光譜的兩端,越是相對固定的操作方法,越可能複製與普及;而越是注重個別差異,就越難有一套固定的做法。
我將各樣農法與教育方式,做了一個圖表。這個圖表的兩端並不是優劣,而是「操作方法是否固定」。通常,對結果的期待越「統一」與「明確」,那麼就越能產生出一套「相對固定的操作方法」,也因為「可操作」,所以多半能複製與普及。比如說,如果教育者認為每個人都應該有「一致」且「基本」的學力,那麼他就會設計一套教材、研究教學方法,以便受教者都能「有方法的」學習到這些教育者預設的目標。目前的體制學校教育大抵就是這樣的方向。
但是,這些一致且基本的教材與教學方式,究竟能不能為受教者所吸收?究竟是不是受教者的需要?或是更進一步問,我們應該把學生視為「受教者」嗎?(其實「學生」這個詞本身就有受教的意味)。有些人開始對這樣的模式提出疑問,然後,試著提出不同類型教育的可能與方法。
不同類型的教育形式,從教學空間、時間、教學內容,以及師生的關係都有所不同。而上表的越右端,就是因應個別差異(這個差異包括家庭本身的條件、孩子本身的特質)而去決定課程的形式與內容。但也因為如此,很難有一套固定的的方法。那麼,沒有一套方法,究竟該如何操作?
繼續拿自然農法來比喻──自然農法農夫當然也在意產量與品質,但因為選擇不用化學肥料與農藥,他就必須對作物特性、土壤條件,以及耕作、管理方式有更深入的認識,然後在認識的過程中慢慢找到方法。但就算這個農夫找到了適合自己作物的方法,他的方法也不一定就全然適用於另一個農夫。
同樣,這個農夫的方法不一定適用另一個農夫,而這個家庭的方法也不一定適用於另一個家庭。那麼,自學到底有沒有一套固定的方法?答案是「沒有」。「沒有!?」那自學的門檻不就很高?那到底要怎麼入門?
分享會時有人提到,自學教育與自然農法還有一點很像──那就是「半路出家」。嗯,這個比喻確實很貼切,現在做「自然農法」的農夫,多半以前都沒有務過農;現在做自學的家長與教育者,從前也都不是自學生。所以這兩類人都是在「沒人可以告訴我們怎麼做,我們就是一邊做一邊想一邊摸索」,在這樣的狀態下匍匐前進。
Q:自學沒有一套固定的方法,那到底可以怎麼做?
既然沒有固定的方法,所以當然無法做出教材訂定進度,然後告訴你「這樣做就對了」,「只要這樣做你的小孩就會自學了」,我們完全無法說出這樣的話。我跟同樣作為教育工作者的朋友開玩笑說,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告訴你「不要做什麼」,也就是負面表列。
就像自然農法,我們能說的就是不用藥、不施化肥、儘量不用一次性的資材,至於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做作物能永續生產,大概只能說出那種很概念性的,比如「努力讓土表植物多樣性,生物多樣性,這樣土中的養份就能透過食物鏈,在土壤中留久一點……」(其實這個講起來很複雜,因為太複雜暫時就不講了……)。
自學教育其實也是類似,我們能建議的也幾乎都是負面表列:不打不罵、不威脅利誘,但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孩子成為一個一直「能夠自主學習」的人?這也是沒有一個「方法」,只能概略的說出一個「方向」──比如盡力讓孩子能接觸這個世界,並且了解自己,然後讓那個原本就能自主學習的本能,繼續留在自己的身體裡面。
寫到這裡,我要說明一件事情──其實「市面上」的「自然農法」有百百種,跟「自學教育」一樣有百百種,不見得都是我說的這一種。而我個人所認同與期待的「自然農法」與「自學教育」,它們的共同特質是「永續」。
這個永續指的是,農夫不為了自身對結果的期待,而去剝奪地力;他對結果當然也有所期待,但不是以耗損自然的方式在進行。所以農夫努力嘗試找出一種方法,讓作物能利用自然的循環,去接近他對結果的期待。
把這個「永續」搬到自學教育來看,就是教育者在介入與參與孩子學習的過程中,在認清自己有所期待的同時,不斷的提醒自己,小心不要弱化孩子原本就有的「自主學習」的能力。
我在第二個圖表中提到了教育的光譜,我沒有去評價優劣。但如果要說自學家庭不選擇體制學校的可能原因是──因為對體制學校存有一種擔心──擔心體制中那套相對固定的教學方式,如果沒有因應學生的需求而有所調整,將會變得僵化,反而使得學生失去自主學習的能力。
最近在一本關於自學的文章中讀到,自學的意義是「自由的學習、認識自己」,我讀到這段文字時,有種既認同又覺得矛盾的感覺──因為,「自由的學習、認識自己」這件事,它本應該存在在學校裡,而不該是離開學校之後才能發生的事。
當然不是說體制學校都會使人僵化,相反的,我認為學校應該要讓人都保有「自主學習」的能力。是的,我用「保有」,代表我認為自主學習的能力是與身俱來的。我認為教育的目的是,讓人從「沒有目的」的自主學習,進展到「有目的」的自主學習;而這個目的也將從大人對孩子的期待,轉變為孩子對自己的期待。
最後我想再講一個點,關於「我所期待的狀態」以及「我可以忍受的狀態」。
我期待的是左邊那種,「結果」都給我右邊那種......
自然農法與自學教育困難在──因為沒有一套方法,所以摸索期很長。然後,在摸索期中,自己心中的美好期待與現實情況,可能有著落差(比如希望自己可以放鬆,但孩子一直打電動;比如希望草莓又大又美,但草莓被螞蟻吃得很可憐……)。這時候我們可能會慌,想說那個誰誰誰好像產量很高耶,或是那個誰誰誰的教學記錄讀起來好厲害……我們可能會緊張,可能會覺得為什麼自己還抓不到方法,可能會想自己能不能也像那個誰誰誰一樣……
但我想說的是,每個人的生活背景、條件,小孩(作物)的特性都不相同,每個人的個性也不相同,那個誰誰誰就是可以很鬆,那如果我就是一個容易緊張的人,卻執著於未必適合自己的期待,反而是替自己增加壓力。
我覺得自然農法與自學這件事,就是在「自己期待的狀況」與「自己可以接受的狀況」,在兩者之間來來回回,觀察、感受、思考並調整。這樣到底要走多久才能看到「成果」呢?答案是不知道,因為一開始就不一定有預設的目標啊!就算有,這個目標也可能會隨著自學的過程而有所移動、有所改變;因為,在陪伴孩子自學的過程中,我們自己也不斷的在自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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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當我跟小孩說「不想寫可以不要寫」,對他們到底會產生什麼影響?小孩會不會真的就都不寫了;還是,因為寫作這件事的權力回到自己手中,小孩反而因此可能愛上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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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著想著,想到後來我發現焦慮的來源是因為教學效果,困難的來源是因為這樣很難安排課程內容──顧到這三個小孩,可能顧不到另外三個;反過來照顧另外三個,本來的三個可能顧不到。所以,如果上課的目的是「教學效果」,那麼把個性將近步調相近能力類同的小孩,擺在一起學習是最好的囉?但是,這是共學的精神嗎?
前陣子有機會與盧駿逸對談,我們談「陪小孩寫作」。對談之後,我們才發現雖然各自經歷的教育現場不太一樣,但我們在做的事情極其類似──在真正進到寫作之前,我們做的都是在「移除」那些妨礙小孩寫作的東西。
昨天是大學指考放榜。我跟Y說,我當初是最後一個志願進大學的喔。現在想想,當初選填的「志願」,跟「志願」一點關係也沒有,因為我全部都填美術系呀,再來是有加考術科的設計系,這樣選填的原因是如果我單純用學科分數去填,根本不會有學校可以唸;所以這是策略性的選填,只為了有學校可以讀。
最近的專欄寫了許多關於自學的事。這篇,想要繼續之前還來不及寫進去的。我想說說遇到他們的那一天,我感受到的一些小小的事。可能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就是一些細微的感覺,但在當下都是一點一點的,小小的刺激。
看完〈茉莉的最後一天〉,茉莉的母親透過讀取記憶與死去的女兒對話。而我最近也在與母親對話。對話很痛苦。那些希望對方知道的,卻又不希望對方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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