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格精選

類蜉蝣人生,不如愛個痛快!《距離的悲憫:安德里亞斯.穆埃個展》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7 分鐘
因為舉世注目的美國總統大選,十一月初秋泛著濃濃的政治味。但政治背後,總是「人心」。神聖的一票以理性為名,卻經常因為恐懼、因為同情、因為憤怒...,而被情緒綁架。報導者最近引述金馬獎執委會執行長聞天祥的話,提到:「政治從未解決過人內在的問題,更複雜、重要的事情,電影可能更有力量去面對。」不只電影,藝術皆然。心暖和了、鬆緊自若,醞釀的是理性而正直的判斷。這次,德國攝影師安德里亞斯.穆埃(Andreas Mühe),用一幅幅巍峨景致裡誇張擺拍的人像,揭發殘酷現實底層的珍珠,也讓我再度肯定自己的原廠人設。希望你也能從中發現真我、鼓起勇氣追求所愛,或許在光棍節前成功脫單!

走心指數 ❤❤❤❤❤   靈感指數 ❤❤❤  希望指數 ❤❤❤❤❤

你大概跟看展前的我一樣,不清楚安德里亞斯·穆埃是何許人也。可是,他在德國可不是沒沒無聞。不但父親是知名演員烏爾里希穆埃(Ulrich Mühe)(電影「竊聽風暴(Das Leben der Anderen)」男主角),他也曾貼身跟拍過德國總理梅克爾。當然對我而言,終究是那刻意造作、姿態浮誇、人景對比,服裝還明顯指涉納粹親衛隊的誇張影像風格打動了我,讓我決定前往遙遠的白石畫廊一探究竟。

三個男人、一個完美的民族形象

《運動》(Sport)局部, 2004, 作者翻攝
展出的30件攝影作品中,入口旁《普洛拉》系列(Prora,2004)的《運動》(Sport,2004)這件作品,率先吸引我的目光。三個金髮碧眼的德國男孩,穿著白色無袖背心、或紅或黑的運動長褲,其中兩人還拉撐毛巾作著伸展操,毫不隱藏那健美的體態。
根據白石畫廊的展場說明,「普洛拉」是納粹當時在呂根島(Rügen)上建設的度假村名稱,而納粹德國國旗的顏色,正是紅、黑、白三色...。
顯然,這是亞利安男人的理想原型、更是希特勒恐怖「夢想」的源頭。

最狂的,是醒著做夢的人

有些「夢想」走到極致,會形成一種殘酷,而且是喪失人性的那種。有一句名言是這樣說的:
有人睡覺時做夢,有人醒著做夢。而醒著做夢的人比較可怕,因為他真的會去做。
相當有警示作用。諷刺的是,這句話卻出自於英國軍官/作家T.E. Lawrance。他正是協助阿拉伯解放、大名鼎鼎的「阿拉伯的勞倫斯」,還因此成為希特勒少數公開景仰的偶像。但是如今看來,這句話簡直打臉希特勒,何況據傳Lawrance自己很可能有「同性戀」傾向...。
納粹和希特勒如何「落實」夢想的,我們都心知肚明了。他們義無反顧地追求德意志民族的「偉大」,優化血統、剷除異己。全力斬除的是猶太人、殘疾者,還有對種族繁衍無益的「同性戀者」(有沒有覺得跟美國白人至上主義、川普「讓美國再次偉大」的口號異曲同工)。
但話說回來,我想凸顯的不只是罪惡,更是血洗鎮壓中仍然熠熠閃耀的人性。紀錄片《175紀事》中,觀眾看到的是其中一位受納粹荼毒的同志,仍然發揮大愛援助其他難民;臺南人劇團曾改編成舞台劇《浪跡天涯》、由美國劇作家Martin Sherman創作的《Bent》,最令人動容的畫面,莫過於兩個配戴粉紅色三角胸章的階下囚,並肩站著,為了迴避直接接觸的懲罰,只用言語享受著性愛過程...。
顯然,
背景愈是深沉,反而愈是襯托出人性的光輝

回眸看看《運動》這件作品,我開始思考:
只有「美」才算正常嗎?賞心悅目的畫面之外,女性在哪裏?「非俊男美女」、「肢體殘缺」、「柔弱易感」的人又在哪裡?總歸一句:到底怎樣才算正常?

蠢蠢欲動的斷袖之愛

安德里亞斯的《上薩爾茨堡(Obersalzberg)》系列,直接指涉納粹統治時的領袖禁區:「上薩爾茨堡(Obersalzberg)」,讓人物在阿爾卑斯山區秀麗風景中,穿上納粹軍服擺出各種姿態。凝神一看,其中一幅群山雪景下方一角...,疑!?竟然有兩個男性軍人正在...擁吻。
《上薩爾茨堡(Obersalzberg)》系列作品局部,作者翻攝

認識自己:天性愛看雄性酮體

看到這裡,我神遊到那段在性別認同上掙扎迷惘的過程。曾經,我一度覺得在雙胞胎中相對小隻、性取向也不同的我,恐怕是細胞分裂後基因突變,而多出來的那個。
電影,是那段時間的救贖之一。國小初探自己身體的階段,李安《囍宴》為家庭維穩的假婚姻,先勾起了一股異樣的情愫。升上高中,美術老師帶著全班去看陳俊志《美麗少年》,讓我真正具體描繪出同志的概念、他們面對的掙扎和歡愉...。但是自私的我,還是為了滿足社會和家庭對「正常」的期待,交了女友還傷害了這段感情。結束之後,我決定釋放自己。從此,我對男性酮體迷戀的天性,就這麼跌跌撞撞,在社會框架設下的屏障石塊中,爬出土壤大口呼吸。

幫助記憶:這些年的美好戀曲

終於在2003年,我交了第一個男朋友。三年後分手,事隔一年又交了第二個男友,到現在已經整整十二年。回想兩段關係的初吻,一次在山腳下、一次在宿舍屋頂上,卻都一樣襯著無人的黑夜。那股深邃沁骨的黑,不只是情人們普遍渴望的隱密黑,更是一種不足為外人道、以為要一輩子隱藏的情感黑。就像作家白先勇的《孽子》裡寫下的,「我們只能依靠動物的本能,在黑暗中摸索出一條生存之道。」
只是2003年,也是第一屆台北同志大遊行。台灣同志社群,十幾年來跟著遊行從地下走向日光,就像穿越長長的隧道終於重見天日。中間催生出高雄、屏東、台中、花蓮、苗栗各地的遊行活動,同志文學和電影也逐漸日益活躍。如今台灣不但擁有酷兒影展GagaOOLala影音平台,今年國片《刻在你心底的名字》、《親愛的房客》更同時回應著同志議題、引起熱議。當然,最重要的里程碑,還是前年同婚公投、還有去年同婚合法化。
很多人覺得,那不是從此天下太平了嗎?同志還需要爭取什麼嗎?甚至,同志遊行還有什麼意義?呼應著十月底剛結束的台北同志遊行,報導者第23集podcast採訪到多次擔任遊行主持人的智偉和Amy。他們說,擁有「日行權」和婚姻權遠遠不夠,同志運動還有更多議題未解(例如跨國婚姻),歧視仍然在各個角落發生著...。是啊,法律終究是基本保障,改變多數人觀念、改變歧視的現實,畢竟是一條漫漫長路。而且正向能量破表的遊行本身,對前仆後繼躲在角落的年輕同志來說,總是一個燈塔般的存在吧。我願相信,有一天台灣會誕生更多當代藝術館「光。合作用」的同志議題展,甚至像英國一樣,出現一個成功的變裝陶藝家Grayson Perry

注入希望:我們都只是一個螞蟻般的存在

或許,閱讀這篇文章的你、或者身邊的親朋好友,也正卡在性別認同的那道坎。安德里亞斯的《施利茨克赫勒的黨衛隊隊員》,或許能稍稍舒緩那「跟世界做對」的恐懼吧。
偌大的雪景畫面中,只見一個親衛隊員,在上薩爾茨堡一片純白山坳中踽踽獨行。是啊,跟浩瀚的宇宙、廣袤的世界相比,每個人終究只是滄海一粟,這種渺小反而讓人釋懷。山,不會因為我們走自己的路而瞬間崩塌(當然,集眾人之力毀壞自然、強取豪奪,那又另當別論了),生命一瞬,唯有盡可能忠於自我、活好自己的類蜉蝣人生,僅此而已。
《施利茨克赫勒的黨衛隊隊員》(SS-Mann am Scharitzkehl)局部,2009,作者翻攝

*如果你想了解更多...
展出日期:2020.10.02 - 11.22
展覽地點:白石畫廊 台北空間(台北市內湖區基湖路1號1樓,近捷運西湖站)
官網:請點此
*或者,這個專題也讓你跟著走心了嗎?不如順手「留言」「分享」「追蹤」吧!
avatar-img
45會員
75內容數
身為非藝術背景、卻三天兩頭跑展覽的「美術館路人」,除了仰賴直覺定錨眼前作品,更愛問問自己是感覺激動、寧靜、或泫然?還要自虐地,連結當下的人生處境連結,才甘願返回紛擾的現世。於是決心用書寫,實踐艾倫狄波頓《藝術的慰藉》的唯心觀點,捨棄高冷論述、直探藝術所誘發的感觸。請準備好,跟著藝術一起「走心」吧!
留言0
查看全部
avatar-img
發表第一個留言支持創作者!
藝術北飄者的沙龍 的其他內容
我們知道要擺脫幽靈的苦苦糾纏,卻不知道幽靈就是自己。「這是『雷達站』吧!」第一眼看到《徘徊的幽靈》No.5,我自信滿滿地告訴女性友人...。延續上集,這一篇談到我和「威權」遭遇的故事,試圖揭開埋藏在最底層的傷疤,然後跟記憶和好如初。
自言自語、東張西望、隔空取物...,過去用來判定「異常舉止」的根據都失了準。因為,對方可能只是在AirPods通話、玩VR/AR、用Google手勢操作。上周每天平均拿起手機超過70次,但是我有因此更幸福、更自由嗎?在陶亞倫超沈浸的VR作品中,我重新思考自己和科技的複雜關係...
新冠疫情還要半年、一年、還是更久?當早已習慣的自由還遙遙無期,我們該怎麼辦呢?一下子空下來的機場、街景(除了台灣)、辦公室、還有計畫與時間,讓人不知所措。排山倒海而來的「空」,突然比任何物件都還有存在感。大卷伸嗣的作品,能夠排解這種焦慮嗎?對待業中惶惶不安的我,又能得到什麼啟發?
我們知道要擺脫幽靈的苦苦糾纏,卻不知道幽靈就是自己。「這是『雷達站』吧!」第一眼看到《徘徊的幽靈》No.5,我自信滿滿地告訴女性友人...。延續上集,這一篇談到我和「威權」遭遇的故事,試圖揭開埋藏在最底層的傷疤,然後跟記憶和好如初。
自言自語、東張西望、隔空取物...,過去用來判定「異常舉止」的根據都失了準。因為,對方可能只是在AirPods通話、玩VR/AR、用Google手勢操作。上周每天平均拿起手機超過70次,但是我有因此更幸福、更自由嗎?在陶亞倫超沈浸的VR作品中,我重新思考自己和科技的複雜關係...
新冠疫情還要半年、一年、還是更久?當早已習慣的自由還遙遙無期,我們該怎麼辦呢?一下子空下來的機場、街景(除了台灣)、辦公室、還有計畫與時間,讓人不知所措。排山倒海而來的「空」,突然比任何物件都還有存在感。大卷伸嗣的作品,能夠排解這種焦慮嗎?對待業中惶惶不安的我,又能得到什麼啟發?
你可能也想看
Google News 追蹤
Thumbnail
現代社會跟以前不同了,人人都有一支手機,只要打開就可以獲得各種資訊。過去想要辦卡或是開戶就要跑一趟銀行,然而如今科技快速發展之下,金融App無聲無息地進到你生活中。但同樣的,每一家銀行都有自己的App時,我們又該如何選擇呢?(本文係由國泰世華銀行邀約) 今天我會用不同角度帶大家看這款國泰世華CUB
Thumbnail
嘿,大家新年快樂~ 新年大家都在做什麼呢? 跨年夜的我趕工製作某個外包設計案,在工作告一段落時趕上倒數。 然後和兩個小孩過了一個忙亂的元旦。在深夜時刻,看到朋友傳來的解籤網站,興致勃勃熬夜體驗了一下,覺得非常好玩,或許有人玩過了,但還是想寫上來分享紀錄一下~
Thumbnail
  《夢想集中營》的故事主要描述居住在集中營外的德國軍官一家人的生活,並環繞著關於幸福和罪惡的命題逐步展開。幸福是否必然與罪惡有關呢?如果從歷史和社會層面來看,這部電影或許可以作為某種索引,並讓我們重新追問:某些「幸福」與罪惡之間,究竟形成了什麼樣的關係?
Thumbnail
好像什麼都說了,卻好像什麼也沒說。《夢想集中營》透過這座以「夢想」為名建造的納粹樂園,揭露人性對邪惡與良知的抉擇。斑斕的花園彩繪殘酷的種族屠戮;舒適的居所埋藏焦黑的生命;愜意的嬉戲聲掩蓋鮮紅的哀嚎——恐懼在日常帷幕後蠢蠢欲動。
Thumbnail
《夢想集中營》是一部以納粹加害者視角呈現德軍在奧斯威辛集中營所進行暴行的電影。影片透過指揮官和家人的日常生活,引起觀眾對納粹心理歷程的深入反思。儘管電影並未呈現血腥場景,卻通過這種平靜的描寫讓觀眾感受到窒息的恐怖。此外,影片處理了視覺和聲音之間的不同感官刺激,進一步引起觀眾對暴力和創傷的思考。
Thumbnail
《夢想集中營》要談的,就是這種平凡而正常到近乎完美的弔詭狀態。除了默默發出「別再做那種事了」的警語,和在熱成像下散發溫暖光影的孩童們之外,連同霍斯在內的所有納粹黨人,基本上都處在一種絕對服從的集體氛圍之中;他們不認為自己有罪,因為他們是公務員,只是執行的工作內容是屠殺而已。
今年奧斯卡熱門之一《夢想集中營》(The Zone of Interest, 2023)原文片名或可理解為利害地帶,用來指稱攸關憲法或類似的基本法架構、需要規範或制約的重大課題。
Thumbnail
本片描述納粹德國時期的指揮官魯道夫·霍斯(Rudolf Höss)一家於奧斯威辛集中營旁邊的閒適生活,電影的出彩是形式上的,使用類似繪畫技法中的負形技巧,以霍斯家的夢幻生活為正,灰暗的集中營背景為負,負形在正形的襯托下反客為主,自成圖景,而導演完成的比靜態更多。
Thumbnail
這部電影真的是在測試觀眾的道德底線,很像在看《罪與罰》一般,那種罪孽感油然而生,噁心想吐。邪惡在某些人眼中,是選擇性的,不是義務性的不該做,但這些人竟然把邪惡當作自然性。做了人類文明史上最慘無人道的事情,心裡也可以一絲的罪與罰都沒有。電影還是真人真事,還是重要歷史。  
Thumbnail
《夢想集中營》改編自真實故事,講述奧斯維辛集中營指揮長魯道夫・霍斯(Rudolf Höss)與家人在奧斯維辛集中營隔壁旁建立屬於他們的夢想家園。畫面聚焦於美好的田園式家庭生活,透過視覺以及聽覺的調動,使觀眾自己拼湊出「畫面之外、聲音之中」猶太人大屠殺的全貌,一次看見兩種歷史敘述以及邪惡/平庸的共在。
Thumbnail
[藝起講講畫] 跟各位談論有二戰頭號戰犯之稱的「阿道夫·希特勒」,內容嘗試以他所牽引出的納粹美學、納粹精神...等來分析「圖符之於歷史意義與影響的延伸探討」,試著討論除了他對猶太人進行的屠殺之外,還有對世人帶來的其他影響...。
Thumbnail
  朋友们好,二战时期,在希特勒出席的仪式上拒绝行纳粹礼,结果会怎么样呢?戴上你的金丝边框眼镜,让我们来看一看奥古斯特·兰德梅塞尔的故事。   这张照片是1936年德国军舰下水时拍摄的,当时希特勒本人也出席了仪式。出席的每个人都在对“霍斯特·韦塞尔号”战舰敬礼以及积极地表达他们对元首的永恒
Thumbnail
現代社會跟以前不同了,人人都有一支手機,只要打開就可以獲得各種資訊。過去想要辦卡或是開戶就要跑一趟銀行,然而如今科技快速發展之下,金融App無聲無息地進到你生活中。但同樣的,每一家銀行都有自己的App時,我們又該如何選擇呢?(本文係由國泰世華銀行邀約) 今天我會用不同角度帶大家看這款國泰世華CUB
Thumbnail
嘿,大家新年快樂~ 新年大家都在做什麼呢? 跨年夜的我趕工製作某個外包設計案,在工作告一段落時趕上倒數。 然後和兩個小孩過了一個忙亂的元旦。在深夜時刻,看到朋友傳來的解籤網站,興致勃勃熬夜體驗了一下,覺得非常好玩,或許有人玩過了,但還是想寫上來分享紀錄一下~
Thumbnail
  《夢想集中營》的故事主要描述居住在集中營外的德國軍官一家人的生活,並環繞著關於幸福和罪惡的命題逐步展開。幸福是否必然與罪惡有關呢?如果從歷史和社會層面來看,這部電影或許可以作為某種索引,並讓我們重新追問:某些「幸福」與罪惡之間,究竟形成了什麼樣的關係?
Thumbnail
好像什麼都說了,卻好像什麼也沒說。《夢想集中營》透過這座以「夢想」為名建造的納粹樂園,揭露人性對邪惡與良知的抉擇。斑斕的花園彩繪殘酷的種族屠戮;舒適的居所埋藏焦黑的生命;愜意的嬉戲聲掩蓋鮮紅的哀嚎——恐懼在日常帷幕後蠢蠢欲動。
Thumbnail
《夢想集中營》是一部以納粹加害者視角呈現德軍在奧斯威辛集中營所進行暴行的電影。影片透過指揮官和家人的日常生活,引起觀眾對納粹心理歷程的深入反思。儘管電影並未呈現血腥場景,卻通過這種平靜的描寫讓觀眾感受到窒息的恐怖。此外,影片處理了視覺和聲音之間的不同感官刺激,進一步引起觀眾對暴力和創傷的思考。
Thumbnail
《夢想集中營》要談的,就是這種平凡而正常到近乎完美的弔詭狀態。除了默默發出「別再做那種事了」的警語,和在熱成像下散發溫暖光影的孩童們之外,連同霍斯在內的所有納粹黨人,基本上都處在一種絕對服從的集體氛圍之中;他們不認為自己有罪,因為他們是公務員,只是執行的工作內容是屠殺而已。
今年奧斯卡熱門之一《夢想集中營》(The Zone of Interest, 2023)原文片名或可理解為利害地帶,用來指稱攸關憲法或類似的基本法架構、需要規範或制約的重大課題。
Thumbnail
本片描述納粹德國時期的指揮官魯道夫·霍斯(Rudolf Höss)一家於奧斯威辛集中營旁邊的閒適生活,電影的出彩是形式上的,使用類似繪畫技法中的負形技巧,以霍斯家的夢幻生活為正,灰暗的集中營背景為負,負形在正形的襯托下反客為主,自成圖景,而導演完成的比靜態更多。
Thumbnail
這部電影真的是在測試觀眾的道德底線,很像在看《罪與罰》一般,那種罪孽感油然而生,噁心想吐。邪惡在某些人眼中,是選擇性的,不是義務性的不該做,但這些人竟然把邪惡當作自然性。做了人類文明史上最慘無人道的事情,心裡也可以一絲的罪與罰都沒有。電影還是真人真事,還是重要歷史。  
Thumbnail
《夢想集中營》改編自真實故事,講述奧斯維辛集中營指揮長魯道夫・霍斯(Rudolf Höss)與家人在奧斯維辛集中營隔壁旁建立屬於他們的夢想家園。畫面聚焦於美好的田園式家庭生活,透過視覺以及聽覺的調動,使觀眾自己拼湊出「畫面之外、聲音之中」猶太人大屠殺的全貌,一次看見兩種歷史敘述以及邪惡/平庸的共在。
Thumbnail
[藝起講講畫] 跟各位談論有二戰頭號戰犯之稱的「阿道夫·希特勒」,內容嘗試以他所牽引出的納粹美學、納粹精神...等來分析「圖符之於歷史意義與影響的延伸探討」,試著討論除了他對猶太人進行的屠殺之外,還有對世人帶來的其他影響...。
Thumbnail
  朋友们好,二战时期,在希特勒出席的仪式上拒绝行纳粹礼,结果会怎么样呢?戴上你的金丝边框眼镜,让我们来看一看奥古斯特·兰德梅塞尔的故事。   这张照片是1936年德国军舰下水时拍摄的,当时希特勒本人也出席了仪式。出席的每个人都在对“霍斯特·韦塞尔号”战舰敬礼以及积极地表达他们对元首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