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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台灣發生的柔道教練將男童重摔27次導致孩子顱內出血的新聞,引起了很大的社會關注,之前在韓國的虐童案件也引起了很大的社會迴響。
報導裡面寫到,孩子在被摔的過程中,已經多次表達很痛及不要了,但是教練沒有停止,孩子的舅舅在旁邊也沒有阻止,是因為教練先告知會摔,還有在旁的許多家長也說學柔道這樣摔是正常的。
我看到這個新聞的時候是覺得很難過的,難過的是:
學柔道『預期被摔』是正常的,但並不表示當孩子提出不願意的時候,成人就可以強迫孩子接受。
成人認為自己對孩子有主控權
社會文化常常教導孩子要聽大人的話,比如見到長輩要叫人,不然這樣沒有禮貌,在大一點之後可能連要學的才藝、選擇的科系,或是未來想走的路都是父母來決定。
我想起以前念諮商所時,因為畢業論文所帶的兒童團體諮商過程。那是一群國小的女童,我想和她們討論關於性侵害的預防概念。但因為談論性議題對成人有時都很尷尬,對孩子更要思考該如何和她們討論。
我的印象很深刻,在團體還沒進入到主題時,我和孩子們討論要如何訂立團體的規範,她們都呈現一種很奇怪的表情,告訴我:老師,你決定就好了啊,我們在班上都是這樣,都是老師說了算。
聽到他們回應的當下我很震驚,雖然理解在班級經營上的確是需要規範來約束孩子,但孩子的反應讓我更想到的是,他們沒有表達自己意見的權利,因為生活中並沒有給予她們這樣的機會。
如果之後他們真的遇到性侵害的事件,如果被告知不可以說出來,因為自己是一個孩子,說出來的話可能不會被重視,也就這樣失去被通報的機會?
成人有保護孩子的責任
在這個兒童團體帶完之後,我把蒐集到的資料作了很多的分析和解釋。我記得當初做完研究之後很強調結論是,培養孩子身邊的重要他人,以及讓他們知道不是自己的錯。
雖然當時對於這些結論很滿意,特別是相較於過去的研究或繪本,多強調孩子應該學習自我保護的能力,而我的結果是更重視在如何讓孩子表達自己的不舒服。但過了七年之後,現在的我認為更重要的是大人有保護孩子的責任,以及可以多尊重孩子的意願。
回到原來的新聞事件,當孩子不願意做某件事時,先傾聽孩子不願意的原因,還有一起討論可以解決的方法。這樣才會讓孩子感覺自己的意願是被尊重的,未來即使有困難,是有人可以一起討論的,而不是只是被告知必須要去做某件事,因為爸媽想要我去做。
雖然這世界上還是有許多會傷害孩子的大人,但我還是相信有許多保護孩子的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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