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啟超在《中國近三百年學術史・第一講:反動與先驅》說:
原來儒家開宗的孔子不大喜歡說什麼「性與天道」,只是想從日用行為極平實處陶養成理想的人格。但到了佛法輸入以後,一半由儒家的自衛,一半由時代人心的要求,總覺得把孔門學說找補些玄學的作料才能滿足。
這是十分正確的,從宋明理學開始就走錯了路,後來的牟門又走了一模一樣的路,拋開五《經》專去研究四《書》,後來索性連四《書》都不怎麽談,單單解釋老師在講什麽,老師創出個奇怪難懂的名詞,學生一窩蜂去解說辯護。
所謂「佛法輸入以後」,現在就是西方哲學輸入以後,不但中國有沒有哲學也要爭論不休,沒有哲學也要找個哲學來、建構個系統來才能滿足。其實,要是系統需要建構,那就是人為的,不是本來如此。
2024.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