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曾經是每天七點前到校的學生。在2024年2月開學後漸漸難以入校,他請病假在家休養的時間愈來愈長,直至2024年尾聲,我家仍會上演的戲碼是他在睡前穿著學校校服入睡,清晨不需人喚醒已起床準備上學,又在必須出門的那一刻退回客廳沙發繼續請病假,這一幕幕情節在2024年初重複播放到年尾。
如果他(們)想上學,費盡心神卻做不到,這還算是拒學嗎?我家的實況是孩子不是不上學,是因情緒卡關走不出家門、進不了校門,天人交戰的心理歷程是因「想」離家上學、「想」走進教室而起,何「拒」之有?
社會目前多以「拒學」概括形容這群沒到校沒上學的孩子的共象,以孩子拒絕上學的字眼詮釋最後無法到校的結果。孩子沒上學的困境難以一言蔽之,專家學者似乎還沒研究出最貼切的標記,愈來愈多人開始以「懼學」為「拒學生」正名。這群孩子在家迷惘時,又該如何為自己澄清和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