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性是會被標籤好與不好的
不知道你有時候會不會覺得,目前台灣的社群上在施放攻擊性的時候會有些彆扭。
這個彆扭的感覺在於,如果你對作者本人想要表達的處境心有戚戚,也確實看的懂有些字裡行間的怒氣後,總是覺得這個文咀嚼到最後哪裡怪怪的,甚至讀完文字反而有種掏空的感覺。這個文呢,就是想點出不少人熱衷於文字社群的原因。最早我也是從自己的文章裡發覺的,我也是有一些想講而不得的話,變成把這樣的攻擊性隱隱的施放到讀者的眼中去尋求認同,所以我總是在想其實關於寫作這個事情,它的彆扭之處總在於:我以為我原先是很享受這種付出於人的感覺。
別人卻會因為覺得被索討了點什麼,而感到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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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的人其實一直以來都有些「覺得是道德上不能接受」的事情,把它塞到了陰影中。
像現代男性很受嘲的一件事,比方說過去教育年間從未習得戀愛的巧思,好不容易跨出一步卻成為對象眼中的文案榨菜,撰成文之後放上網路供群嘲;這種情形對於個體來說往往只有過度隱匿或過度施放的二種結果。
過度隱匿是現代道德主流比較倡議的,而過度施放的就成為女性主義關注的內容。
但其實它源於,首先外界並不喜歡也不想接受的「可能對事件帶來的後果」導致他本人也內化認為別人這麼做必有因;這樣的經驗全都埋到陰影的結果,就是當一個人對此攝取經驗不足,技能也未臻完全的情況下,去賭這個人下一次做錯的時候還能保有人性。
是可以說社會群體的不友善先去促成有這樣人的誕生,未必與群眾並無直接的干係。
那麼從現代蓬勃發展的某些領域,去發現現代人比較能接受一個人攻擊性的施放之處。
比如運動、事業與工作、談判等地,換言之你可以觀察到在這些領域攻擊性無處施放與尚未得到發展的人,他們的攻擊性往往是很漏電的施放到很多會影響基礎生活的部分,例如總是不妥協於規律的生活習慣、總是質疑體制、或行字間總以攻擊人的出頭為要。
這種狀況很顯然的與某些具積極意義的人生目的背道而馳。
並且這些人施展攻擊性的領域也往往沒有得到進步與提升,因為這類人所缺乏的自我認同,那種接受全部與劣等的自己的能力是貧乏的,等於是他會做了很多事都只是追求一時的可以讓自己感覺好過一些,而這樣的好過一些是寫不上履歷的。
也就是說一個人發展好不好,最終是聚焦於有沒有不帶評判的、接納自己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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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爬到一則留言好寫入我心 (記憶中的文字用我的話來表述)
「如果連勞基法戰神這樣的人都會被洗臉,這使我不禁好奇台灣人到底想要的是什麼樣的人存在在社會上」
他真的寫中了我本文想提到的最核心的心情,台灣人在社群上的表現就是已經進入一種幾乎是無差別打壓的程度,但凡只要有人顯眼一點、凸出一點,很容易被各式各樣的道德要求洗臉,就是我覺得,這其實很符合大家的個體性從小就很被壓抑的狀況。
不僅如此,還會擴大到認為說不去高聲表達意見就等於是一種美德。
進而去擠壓那些個體性反而比較充盈的意見,與其說群眾有時候認為表達錯誤的言論很糟糕,但更多的是群眾往往會認為說錯話的人更應該一輩子受懲罰、一世都不要再出來拋頭露面,這恰好說明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其實反應的正是人與自己之間的關聯。
就是說我們可能還以為長大必須要各種捨棄,但這正是阻礙了更加成為完人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