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9-29|閱讀時間 ‧ 約 11 分鐘

二十五、奇幻閒談─盲目?迷信?那都是因為信仰的偏執面!

首先想來閒聊一下,距離奇幻寫作事結束將近半年多了,專題也在今年一月由訂閱制改成單次購買、永久閱讀機制,因此原先規劃是專題結束後就不會再有文章更新了。但在這段時間以來,隨著我個人從生活、現實社會以及閱讀的過程中不斷挖掘出越來越多東西,腦袋也一直在運轉,自然而然的,每個月幾乎偶爾能蹦出一個主題來擴寫奇幻閒談的文章。
其實以「價值」來說這樣有點超過了。畢竟看看這個專題的訂價也才299元,單論主章節的二十五篇文章來說,粗估也有五萬字,若是再加上奇幻閒談的內容,大概已經破十萬字了吧!就算拿掉部分與本專題不太相關的內容,其實也有七、八萬字了,這跟我當初試圖以一本書的篇幅來撰寫的企圖不謀而合。然而我還是一直增加《奇幻寫作事》的文章內容,就是想著要讓這個以初學者小說家、奇幻愛好者的角度所撰寫的奇幻課程能夠更豐富、更完整。我盡可能把當初沒提到、有遺漏的補充進去,甚至我偶爾會想到「哦!這個沒談很可惜,因為更重要!」而中斷打遊戲的時間來寫文章,也就造就了我到現在都還在更新奇幻閒談的狀況。不過老實說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玩的就是。
總而言之,這一次我們要談的是「信仰的偏執面」。((可以這樣突然轉入正題的嗎?

迷信?盲目?這道理我不懂啊!

人為何會迷失於信仰?人為何會因為信仰而盲目?相信這些問題,我當初在造物主談信仰、談神話時都約略有提過。不過當初我都是以「說話者」的角度來解說如何建立信仰的堅強之所在;這次,我們要以「信徒」的角度,去解說為何信徒會陷入偏執,以及他們到底都在相信些什麼。
首先,在我們要開始相信「某樣事物」以前,我們身而為人的「個體」必然先是「無知」的。
好比說,我們外食時習慣吃便當店、麵店、路邊攤等普遍被認為熱量偏高的飲食。但當我們在某一天被告知「欸我跟你講!吃水煮青菜對身體很好哦!你平常吃的東西都是bad!壞份子!」這時候,我們就會因為「平常的飲食習慣所以導致你身體怎樣怎樣」的話術誘拐至「吃水煮青菜一定贏」的觀念。
這時候,如果你選擇相信了,那這樣信仰就成立了。
問題是,吃水煮青菜等於健康,這個觀念聽上去也沒有錯啊?是的,是沒錯。水煮青菜是很健康。但問題在於我們人類不可能只憑水煮青菜提供的營養就能過活。我們必然還需要攝取油脂類,蛋白質,鐵質。何況青菜只用水煮,並不代表它是完全營養的。
然而你會因為這些飲食觀念而改變嗎?通常會,因為我們的國民健康教育起碼有教導我們飲食均衡。但如果有人不會,這就代表這個人已經呈現盲目的狀態,也就是說,他對信仰執著不已,他深信這樣的飲食方式就是對的,沒有問題。
會有這樣的狀況發生,那是因為會迷失於信仰的人,通常沒有足夠的知識或理性能夠衡量出飲食的「需求」。他們從水煮青菜的飲食得到好處,他們覺得這樣的飲食方式確實讓精神變好了、身體輕鬆了、頭腦順暢了。但問題是,水煮青菜只是改善了過去缺乏營養的平衡,它是短期的。當水煮青菜被歸為長期的常態三餐,人類的身體遲早會因為缺乏其它營養素而產生問題。
在水煮青菜的這個例子下,我們可以發現當一個人會過度信仰水煮青菜的好處,通常代表他可能真的從水煮青菜得到了改善,不論這是否為自我安慰的心理作祟;然而,缺乏需求衡量與問題意識的人,往往會自然而然將這種好的改善視為可以持之以恆的常態,而非過去飲食習慣的互補,這即是以無知者的角度所產生對信仰的偏執:認為眼前所見即為正確,在感受到強烈衝擊前(因為缺乏其它營養而送醫)都深信不疑。
進一步來談,我們以民主為例好了。
世界上很多人都崇尚民主,尤其是那些居住在非高度自由度的國家的人,他們更將民主視為珍寶。
然而,民主的自由是如何確立的?每一個國家的成長脈絡是否都相同?它們能夠通用嗎?民主即是代表完全的自由?
這些答案我相信是否定的。
在我們開始擁抱民主以前,首先我們必須先反思上述幾項問題:
  • 民主的自由是如何確立的? 基於人類對平等、人權、尊重的理念而發展出來。
  • 每一個國家的成長脈絡是否都相同? 明顯是不同的。舉例來說,臺灣第一場真正以臺灣為主體的民主運動,是從日治時代所發展出來。但在1947年二二八事件後,這項民主意念就出現了短暫的斷層。一直到約1970年左右,另一波更加巨大的民主浪潮才逐漸興起。
  • 它們能夠通用嗎? 既然構成因素不同,那麼它們的政治脈絡、語言意念、民族意識自然也不相同。即便我們從表面所展現的「大方向」是相像的(比如投票選舉),但構成全民對投票的重視因素都不盡相同。比如臺灣的選舉背後通常連帶牽扯到中共統一的危機問題,這項不安因素在臺灣半數民眾內心根深蒂固。這自然與法國、美國的民主制度截然不同。
  • 民主即是代表完全的自由? 民主並非全然的自由。應該說,民主的自由,始架構在「保障人民生命、財產安危」下所構築出來的自由。一百分的自由背後隱藏的,是能夠在每一個分數裡建構防範破壞、操弄灰色地帶的防衛機制。好比說言論自由,我們有毀謗、恐嚇、公然侮辱,這些罪名的訂立,就是為了避免有人因為遭受威脅、辱罵而心生畏懼、身心受創。
很多人深信民主的可貴,所以將民主奉為信仰;但他們不知道的是,每一個國家的民主意識往往始自漫長的歷史淵源與政治局勢以及長久的社會氛圍所發展出來的。以針對臺灣的民主信仰討論來說,信仰民主者通常因為屬於「外人」,他們很難理解臺灣人在選擇上的「困境」,只在乎表面上所示範的自由現象,這也造就了外人通常看不太懂臺灣人投票時到底在糾結些什麼。
同樣的,人身自由也是一個好例子。
以武漢肺炎為例。我們都相信人應該保有行動自由,但當一場疫情牽連的是數百、數千萬人的性命,那麼當一個正好是帶源者的人,你會選擇強制隔離來約束他的行動自由,還是基於對自由的信仰放任他在外面跑?
如果是後者,那麼結果可能就是慘絕人寰的疫災。
自由象徵的不僅是保護單一個人的性命。在它的反面,這數千萬的人民,也在自由保障的範疇下。在這樣的境況下,政府自然不可能基於單一病患可能會造成的疫情風險,導致數千萬人都陷入危機。所以即便你再怎麼深信自由的美好,你都該體認到「限制措施」是有其必要的,因為若是破口發生,你也會成為感染下的風險者。
所謂病毒不長眼,也不會跟你談自由。
中立也是一個很好的範例。
一般認為,保持中立的好處是,當我們陷入一個糾紛場合,我們的目光與耳朵都將會投射在糾紛雙方的語言與顏面上,因此我們通常更能夠釐清糾紛的起因與解方。
然而,中立的視野即是絕對清晰嗎?
位處於中立,我們確實能夠從雙方的態度與語言上察覺到他們從表面糾紛所展現出來的問題盲點。然而這些問題的存在,有時候它背後隱藏的是我們難以干預的麻煩脈絡,如果我們對這套脈絡太過陌生而貿然牽涉,甚至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好比說你看他們吵架,但實際上是在為毒品而吵。如果你牽扯進去,你就會不小心知道兩人持有毒品的秘密,這時候你的立場會如何?在這樣的情境下,如果我們以中立角色隨意介入,很有可能反而會成為挨拳頭甚至挨槍的那一個可憐鬼。
此外,中立不代表沒有立場。中立本身也是一個立場。
今天如果糾紛雙方一方屬於掌權者,一方屬於話語聲量相對較弱的弱勢,那麼在這個時候你所把持的中立到底幫到了誰?沒錯,掌權者,因為掌權者擁有龐大的媒體勢力,它能操控話語聲量的大小,也能決定弱勢者的聲量該散播至何處。在這種情境下,中立者反而會在不知不覺中成為放話的幫兇,因為掌權者能夠操縱中立者貫性踩在「平等看待」的位置,甚至與他們站在同一個位面上,說著相似且能令中立者信服的話。這樣的結果,只是導致弱勢方更加弱勢、無從依靠,最終被逼至絕境。
對中立抱有信仰的人通常思想是虛無且沒有主見的。這種人其實稱不上中立,只是沒有主見的無知者;真正的中立者,它的話語聲量或拳頭重量實際上會比糾紛雙方還要強大且有力,它能夠清晰洞察雙方的概略境況,並且懂得操控情報網路以及有目的性的試探,來獲取對自身立場有益的資訊,藉此掌控糾紛現場的主導權。
我們就假想一個情境吧。假設你是C國的領主,你的鄰居A跟B國在打仗。這個時候你保持中立,是因為你夠強大所以才能保持中立?還是你基於他國事務,應該要和平理性保持中立?假設,這場戰爭的結果是A國贏了,那麼當你是前者,A國不會因為少了B國干擾就決定貿然攻打你,因為你太強了;如果你是後者。抱歉,我削掉B國,就是為了打你C國,你保持中立不還手真是太好了。
中立不只有立場,而且立場站得非常深刻。所謂的立場並非站在二分法則下的中心並且不做出選擇,而是你得納入結果發生後自身處境的改變與未來遭遇的預測,這種立場是多變且必須要去預期的,因為它可能也會導致我們的性命不保。因此,即便拳頭不夠大,站在中立的位置上你也不該是保持默不作聲,而是要從旁觀的位置權衡自身的定位,以便在結果到來前做好保命的決策。
所以回到上述例子。如果你是C國,你要分析出A國或B國滅亡的話會給你帶來什麼影響;如果你今天是比兩個吸毒者還要大尾的黑道大哥,他們會在吵架之前就對你低頭稱是;但如果你不夠強大,你該做的是逃離現場;如果你今天是擁有強大聲量的大角色,就算是政府也得向你低頭。但如果你不是,你該做的是管好嘴巴,然後花時間整理情報、搜集資料,從糾紛中取得一定程度影響力的發聲位置,阻止壟斷。
偏執信仰始於無知,基於無知所產生的信仰是多樣的。而無知的發生,有時是因為人對現實情況的體察不足、對區域的認識不夠深入、對於脈絡解構的意願不太高......等等因素所造成。也因為認識不多,所以他們容易基於過去所習慣的標準化模式來應付所有問題與挑戰。但這也造成他們看待變化多端的未來存在盲點,卻也沒有意願去釐清這些盲點的根源,只是堅守著固定、深信不疑的「信仰」。好比說身體都缺乏蛋白質了卻還固執著要吃水煮青菜;多數決決定要吃大便跟鳥糞結果盲從這套多數決;深信自由不該設限結果被一群人包圍在家門口整天叫罵;過度深信中立可以持平而論,結果反而害自己深陷困境。
信仰並非是絕對的決策手段,也不能夠成為通則。它雖然能夠成為思想的核心價值,但不代表它是萬用的。會偏執於信仰的人,通常代表他們忽視了某些角度,並且不願正視。好比說信仰上帝萬能的信徒,會將某種奇異現象視為不可解釋的神蹟,但實際上卻能夠以科學角度分析出來的解答。然而,正是因為信仰者對信仰存在著偏執面,所以才能衍生出這麼豐富有趣又好玩的戲劇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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