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大學時,學院的老師曾說過:「在一間公司三年之後,要找到一個無可取代的位置。」這一年,我不情不願地「升職」了,確實是一個無可取代的重要人物。升職加薪明明是喜事,精神狀態卻急轉直下,多次到達崩潰邊緣。 幸好,這一年我報讀了碩士。跟上一個證書課程不同,我唸的是教育,重點昃課程發展、課堂研究、評估工具、語言學、教育心理學… …我就像回到大學時期。一星期兩晚趕頭趕命那三小時,成為我的救命草。 港大有不輸山城的四時風光。每到夏天,東閘那一叢蓛杜鵑如瀑布般一瀉而下,襯托着我曾經朝思暮想要考進去——「香港大學」四個大字的牌坊。校園內的石栗、杜鵑夾道歡迎我往教育學院走去。中間經過的荷花池有留鳥,我最喜歡買subway坐在石階看麻雀。 下學期,老師說我和一個同學的期末報告做得好,建議我們參考國際的研討會。那年五月,我向學校請了五天無薪假,獨個飛往葡萄牙參與人生第一次conference。這次經歷讓我覺得自己的發展不一定要局限於山區學校。在「留下來等升副校」和走向未知的路途上,我選擇了後者。 辭職的消息震撼了整個教員室那年,我二十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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