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沒有做錯什麼,妳什麼都不用怕。
阿爾巴尼亞,位在巴爾幹半島上,一個不被我們所熟悉的遙遠國度。從1415年起被鄂圖曼帝國統治了將近500年,二戰期間曾短暫被納粹德國佔領,直到1944年全境才獲得解放,成為社會主義國家的一份子。
只是這個解放不知道解放的是什麼?
作為蘇聯的衛星國,阿爾巴尼亞曾接受過許多東方國家的援助。但隨著政治路線的不同,領導層覺得南斯拉夫、蘇聯、中華人民共和國這三個國家正在走修正主義道路,變成了「社會帝國主義」國家。因此從1960年代至1980年代初之間,陸續斷絕與這三個國家的外交。再加上阿爾巴尼亞政府一直進行封閉國境行動,導致阿爾巴尼亞一度陷入國際孤立的局面。
《自由:在歷史盡頭長大成人》的故事,就架構在90年代,這個國家發生改變的時刻。
事發時主人公蕾雅.烏琵是一個11歲的孩子,從小接受的教育讓她一直有個深刻的信念。史達林是這世界最完美的人,共產主義是全世界最好的制度。有所謂修正主義、自由市場思想的人都是敵人,應該被全世界唾棄。
她一直以為家人和自己一樣對黨忠誠,渴望報效國家、痛恨敵人。
直到人們上街示威抗議,推倒史達林的銅像。她才發現這個世界跟他想的不一樣,甚至爸爸媽媽也跟她想的不一樣。從小被灌輸的社會主義沒有了,爸爸媽媽說他們從來不曾支持黨,從來不相信黨的權威。蕾雅突然陷入價值觀的不知所措,
因為除了社會主義,她什麼都不知道。
爸爸媽媽還說國家是個露天監獄,家人老愛談論的大學其實是監獄。提到有親人畢業,是說對方剛從牢裡出來。拿到學位是暗語,代表服滿刑期。所有那些字母大學,其實是監獄或勞改營的縮寫,例如B是布瑞爾(Burrel),M是馬利奇(Maliq),S是史巴奇(Spaç)。
不同主修科目代表不同罪名:
國際關係是叛國罪、文學是「宣傳煽動」、經濟學是「持有黃金」等比較輕的罪。學生變老師,是指前犯人轉成間諜。嚴厲的教授是奪走許多人性命的官員。如果某人成績優秀,就代表他刑期短暫明確;退學代表死刑。至於休學或輟學,就代表自殺。
但新時代的到來會是一切的答案嗎?
有了自由與民主的新國家高喊著:「自由有用」,但在休克療法的洗禮下,生活更像是一場洗劫。新的生活帶來新的混亂、新的失業、新的渴望,在現實面前所有的口號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想要自由?你得先活著才行。
那到底什麼又是自由?看著這本書的時候一直想著,活在那樣的時代該對未來帶著什麼樣的期待?一切好像都是這麼樣的奢侈。共產主義也好、民主自由也好,人類們想要的其實很簡單,可以富足的好好活下去就好。
那到底又是為什麼,都走到了歷史盡頭,我們還不知道那樣的生活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