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的第二天,也是收假日了。
明天要恢復早出的日子了。
自五月底開始了每週做五休二的模式,頭兩週十分抗拒。
我與自己約定好,給自己一個月的適應時間,觀察自己的狀態。
一個多月過去了,適應的狀況,以目前來說是不錯的。
我喜歡這種工作與生活有明確劃分的感覺。
非工作時間,我不用因為罪惡感而把自己無限制的丟進工作裡,搞得生活毫無品質,工作生活毫無界線。
這無疑是個練習劃分界線的好契機,而我也接招得挺不賴。
唯美中不足的是,通勤時的香水味幾乎避無可避,從公車、捷運,甚至在公司,都瀰漫著刺鼻難聞香水味,令人十分煩躁。
每天需要精算時間,才能準時下班、不晚退、甭犧牲睡眠時間,甭犧牲享受美好晚餐的時光,如此與時間的拉鋸戰,稍不留神,經常容易處於肩頸緊繃的狀態。
要顧好生活及工作的平衡,果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是,現在的我可以自豪的說,這張領了無數次零分的試卷,這回我終於及格了。
話雖如此,我還是很不能認同必須得出門上班這件事,也無法苟同必須得出門上學這件事。
身而為人,為什麼大部分的時間,我們無法自己決定「今天是否要出門?」
為什麼我們無法依著自己的身心狀態選擇「今天適合出門嗎?」
如果我們依著自己,就必須付上相應的代價,比如扣薪、犧牲個人的牢靠與信用度,抑或假期。
其實我們的生活與集中營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很多時候,我們並沒有選擇權,連最簡單的「要不要出門」這件事都受人宰制。
不當個聽話乖順的人,我們連養活自己都辦不到。
為什麼這世界要我們從一而終?
為什麼這世界要我們跟大家都做一樣的事?
為什麼這世界好像希望我們像機器人一樣好管控?
為什麼我沒有辦法開心地當一個乖順的人?
每個人都是在求生存,在體制下求生存。
但這個體制並不合理。
這個體制要每個人都一樣,這個體制會把不一樣的人貼上異類或異端的標籤。
這個體制只獎勵一樣的人。
這個體制對於不一樣的人的容錯力很低。
在這個體制下,正常人所獲得的成功是楷模、是標竿。
但在這體制下所定義的成功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所謂的功成名就,不過就是在這個體制下所頒布的獎章,讓人獲得有權、有錢、有閒的通行證。
如此看來,生活得如此汲汲營營是為了什麼呢?
大家在做的事情,我沒有興趣;大家在追趕的目標或方向,我也興趣缺缺;那些所謂的功成名就,我也不屑。
我想要的是自由。
如果有權、有錢是獲得自由的籌碼,那看來這題目前是無解。
然而,在這個體制下,真有所謂的自由嗎?
會不會這其實就如《進擊的巨人》 一般,美其名曰「自由」,實則只是裹了糖衣的幻象?
身在這個體制,我們只能以囚民的視角與角色,去幻想出一個自由的自己。
在實則不自由的體制下,舞出一個四不像的自由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