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酬庸」的另一種意思是「對於平庸者的報酬」。
這些平庸者發現自己能力不足,唯一讓自己有出息的方式就是跟對人,這就像在博奕時跟著人下注,只要是跟的人贏了錢,自己當然也跟著沾光賺錢。
可是能力不足還可以靠努力補救,品格出了問題的話那就難辦了!這些雞犬升天的傢伙如果不小心在政治上跟對了人,那他的品格、操守或修養就不是在秀上限,而是在秀下限了。
我們常常說要「選賢與能」,的確我們透過民主政治所選舉出來的或許是既賢又能,或至少兩者其一,問題在於幫他們抬轎的左鄰右舍、親朋好友,這些人是不是既賢又能?如果讓這些沒有經過選舉驗證的雞犬們一下子榮登高位,擔任一些首長之類的官職,種種亂象當然應運而生,這當然也包括現在最吸睛的公務單位的職場霸凌。
公務人員是透過國家考試進入公務機關,本來就是一種尋求工作安定的心態,所以除非萬不得已不會離職,可是目前看起來,許多的公家單位存在著非常不健康的職場文化,逼得這些公務人員工作只求應付,而在高壓挫折的環境中,去看心理醫生變成是不得不然的事。
我當年還沒有擔任教職之前,曾經在一家基金會任職,主管秘書長不知道那根筋不對,把我負責的刊物一退再退,每次都有一些缺失要改進,後來我就看開了,說了一句:「每人頭上一片天!」就離職了,然後準備半年的時間考上教育學分,後來當了老師。
同樣的情節如果放在公務機關的話,心中的考量就會不同,我基金會任識的「碗」是「紙飯碗」,風一吹就飛走了,公家機關的「碗」則是不動如山的「鐵飯碗」,丟與不丟都是兩難,如果一直陷在裡面無法自拔的話,把路走絕也是相當有可能,況且現在真的有公務員因此輕生,可見得這樣的職場文化或環境應該要整肅一番,而這一切的一切都得從「酬庸政治」說起。
首先「酬庸政治」真的都得擔任部會首長級的嗎?不能去當學校的工友嗎?它為什麼被任用的理由是不是要說明清楚,像是曾經在某一個類似的機構或單任擔任組長或主任之類的,這其實就是空降的最大毛病,明明是不學無術的傢伙,你卻讓他直接擔任主管,而他的學經歷、甚至能力甚至都比那些通過國家考試進來的下屬遜色,唯一能夠證明自己的就是搞專制霸凌那一套,其實他自己也心虛,因為職位是靠關係而來的,所以逢迎拍馬就會變成是首要之務,這件事近的可以從勞動部搞出人命的鬧劇,遠的則可以從對岸中共國的極權嚴控看出端倪。
我教學生涯中也遇過一個靠關係上台的校長,搞了一場「八年之亂」,而我這篇文章就是向他的致敬之文,因為很多的想法我都是根據他所做所為的「反面」來發想出來的。
後來改朝換代、他無勢可靠,下台連鞠躬都免了,接著有校長資格的候選人來學校應聘,本來這件事是家長、教育處和教師代表三方達成共識即可,不過因為「前車之鑑」,為尊重學校教職員的意見,我們還是進行了一場面試校長的線上會議,我們首先請他先自我介紹,再說明對於學校的願景,並針對學校招生或是行政教學之間的關係提出具體的作法等等,最後由老師在線上投票同意與否,我後來笑著跟這個新任校長說:「我是第一個投你票的!」事實上這個校長後來也真的符合眾望,在待人處世、溝通協調上都顯出相當的能力。
其實我的意思是,在最大程度上尊重多數人的看法,如果酬庸的人想得到首長位子,先讓那些將來要被他領導的人對他提出務實的問題,看看他相關的口條邏輯、學養能力如何?再將這些意見整合起來,當作重要參考,在這樣的操作之下,搞不好酬庸能變廉能也說不一定。
這些當然只是治標,真正治本的方式還是去找真正的人才來幫忙,並把他們分配在適當的職務上,甚至我們在選舉上,除了看候選人的個人魅力和條件外,還要看他「影子內閣」的成員,如果都是任人唯親,看不到半個人才的話,那可以想見如果選上的話,一定是酬庸政治盛行,相反的如果不分黨派、用人唯才的話,那可以相見廉能政治的可能性比較大。
不過這邊還是有一個但書,如果連「中華民國台灣」這幾個字都不敢講,連「中華民國國旗」都不敢拿,這些政黨或個人再有才能也不能用,因為當初中共國能夠席捲中國、竊據大陸,靠的就是一票有才能但是吃裡扒外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