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都的佛寺之旅中,我發現日本佛寺的香,與台灣的不太相同,相較於台灣佛寺多用檀香與沉香供佛,日本每個佛寺的香味都略有不同,第一次注意到香的味道,也是在清水寺的時候。
當時在接近本堂要禮拜觀音時,在本堂前面的香爐傳出的香味引起我的注意,這香怎麼與台灣不同,除了木質調的味道外,還多了許多其他香料的味道,帶點甘甜氣息在裡面,而且也意外讓人能夠身心平靜。
清水寺除了有賣許多觀光客喜歡的御守與護身符外,在通往本堂方向有一間小小的店面,裡面有販售許多宗教色彩較濃厚的物品,譬如有清水寺本身的心經課誦本,還做成蛇腹式的裝幀,相當復古;黑底金邊的佛菩薩像,算是日本式的唐卡(?),還附贈很精緻的掛軸;甚至連寺廟限定的香,也在這裡販賣。
在宗教場合中,焚香主要用在宗教儀式,「香」在佛教中,代表的是十供養中戒定真香,也代表燃燒自己幫助他人的精神內涵,佛教傳到日本後,焚香也在日本成為獨特的風格,每間寺院味道不同,但都以讓人能身心平靜為原則,更增添了佛寺的獨特魅力。
最讓我印象深刻的,便是到了嵐山的大覺寺,裡面有提供抄經體驗,我便在供奉著五大明王的本堂,靜心後,手抹塗香,以自來水筆抄寫心經一遍,在這約莫一個小時中,面對著五大明王的尊像,伴隨著大覺寺的香,木質調以外,還帶了點漢方藥的味道,直到離開大覺寺,坐上公車前往下一個目的地時,身上依舊殘留著香味,直到一段時間後才散去。
另一個有趣的是,在日本有「塗香」,以往在佛經看到的塗香,到了日本也發展出獨具日本特色的塗香,在參拜或是抄經之前,可以挖一勺塗香粉末在手掌心,如同洗手般讓整隻手都充滿香氣,代表對佛菩薩的尊重,在抄經時,除了佛堂燒的線香外,手也傳來陣陣清香。
因此在造訪各寺院時,假如有當寺院限定線香,便會跟著御朱印一起蒐集,彷彿用香味記憶著那段造訪寺院的時間,也將我認為很好聞的香,帶回來在每天做晚課時供奉給佛菩薩,一段由香味組成的旅程,想想也浪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