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發病是國小(當時還沒有兒少身心醫學科及兒少法連家暴法都沒有),長期處在這種環境污染問題想逃又逃不了的牢籠,疑似邊緣性人格悄悄的產生。
家暴、受虐、性侵、不信任與霸凌都等陰影跟隨我很久,又不知道要找誰求助~很多人說我該住瘋人院(松德院區),我真的不知道該相信誰?
長處在壓力鍋下我有點變成神經質而且還是看到(東西)跟我說話,感覺上有一群討厭的人在你耳邊不斷嘲笑自己,外加上他們又這樣我整個人快人格分裂(精神分裂),我當時真的很想躲起來或者是跳下去(國小3~6年級)最嚴重是國小5~6年級時下課獨自坐在教室外面的欄杆上真的想當所有欺負我的人給予狠狠的教訓,很多人真的嚇到把我拉下來,有人就甩我兩個大巴掌還說〔想死去外面不要干擾我們妳這個臭雞@#$%^,幾乎難聽的字眼駡出來〕,我還聽到其他學生威脅其他學生敢講一句就試試看,連老師都不站在我這邊,課堂上就打我出氣打完又罰跪(整天外加上不準吃飯),我當下就是超級痛恨〔老師〕這職業,只要是某朋友是老師我就直接絕交,死都不原諒。
在家也好不到哪裡去,回到家又是這樣身體老是在發作(發燒、肺炎或是關節炎),只好又躲在醫院做治療(很奇怪的事情,到醫院全部問題都暫時解決,可以一覺到天亮)。
我記得一位帥帥的醫師哥哥查房看到我超厚的病例很好奇我常常住院治療?一定有原因,等大人都不在大哥哥醫師很溫柔的問我的狀況,也小心的詢問我這麽頻繁住院治療?我跟醫師哥哥說〔要問他們〕,也問我一些有點~敏感的狀況〔睡的好嗎?之類〕,哥哥摸摸我的頭安慰我一下建議我好好休息,他先去問他們一些些問題~。
護理師大姐姐幫我換點滴時我偷偷問大姐姐〔醫師哥哥好帥也好溫柔?〕我還臉紅心跳~聽完大姐姐真的笑到不行,還跟大哥哥說~好壞的大姐姐~我聽大姐姐跟我說;才知道他是精神科住院醫師快升主治醫師,而大姐姐是大哥哥的女朋友@@,真想躲到被子裡面(單相思)
可想而知醫師哥哥和我都知道,他(她)們願意承認自己的問題嗎?他們氣衝衝跑到病房指責我的不是,聲音之大結果警察來了通通帶回警局做筆錄~也狠狠的教訓他(她)們~也突然去學校(少年隊的哦!),我聽說班上及老師全部都嚇到不行,都不敢說實話,只是跟警官說〔在玩玩而已,沒有要傷害她~是有人指使的自己是無辜……〕,我出院後返回學校同學有些人駡我是愛告狀@#$%(我完全都不知道有這件事情),我跟同學說我真的不知道是誰~,有人還氣呼呼地要找出告密者要如何、如何~,反正不是我說的,反正我傻傻的過日子就好。
醫師哥哥有加一顆藥是說讓我好放鬆,並交代早上要去學校的保健室找老師,我乖乖的照做每天早上到保健室找老師吃藥,我有點好奇問老師這是什麼藥(好特別的藥),老師跟我說事讓我放鬆及晚上好睡覺的藥(我後來才知道這是鬱症的藥物)還跟我說下課可以到保健室休息。
就這樣開始與憂鬱、焦慮症共舞的日子,上國中及高職我沒有在回醫院拿藥(大哥哥去國外受訓,大姐姐也跟著去)。
高職畢業後找工作只想離開家裡越遠越好,原本計畫想去南部或是外島;但剛畢業沒有半毛錢根本就走不了,只好先在北部找工作(北北基宜)最終選擇淡水工作,也開啓十年工作與學習照顧生涯。
在醫院工作有個好處可以讓你累與忙到不行,每天工作不外乎在門診跟診衛教、開刀房機動和急診室,要找人一定要電話通知(不一定會接),回到宿舍吃完點心洗澡就秒趴,天不怕地不怕最討厭半夜急扣〔大量傷患代號9999〕想睡沒辦法只好穿好制服跑到指定單位報到(我被分配後勤組補採料)和幫忙推床~一句話就是雞飛狗跳,忙完也天亮了就準備回指定單位上班又是平常的開始,早就習慣了,幸好這樣機會不多啦!現在聽到救護車聲音耳朵馬上竪起然後在猜想內科或是外科,星期六、日和大節日更瘋狂。
在醫院工作時鬱症及焦慮症候群完全減輕或是突然好了,我問過我跟診的主治醫師,他告訴我(轉移焦點與情感切割)也是治療的方法但不一定每個人都適用。
醫師也告訴我很多問題不是出在妳身上;但那種感覺會讓自己想忘都忘不掉,也是無法根治也要學會跟牠們共處。
沒錯!跟診常常看到各事各樣所困擾的病人,有最小5、6歲不講話的小朋友(選擇性遷默症)到阿公、阿嬤級的失智症或是中風後遺症等,有些真的真假永遠的~(思覺失調)、嚴重的情緒障礙(吸毒等),有些需要強制住院治療(保護性治療)等,我自己才覺得自己算相當幸運可以工作還可以邊學習與治療。
我在診間跟診都看到人與家庭的黑暗面,跟我一樣的人挺多的,但像我一樣好好治療確沒幾個,我知道身心醫學科藥物隨便停是怎樣恐怖;嚴重復發,有些會有自殘或傷人事件等;嚴重程度要強制性入院重新治療。
〔十年〕對我來說是平穩的十年,幾乎沒發病過,只是常小感冒外加上黑眼圈(我有肺炎與肺結核記錄)只要碰到有結核病或是肺炎的病患,阿長及醫師準不讓我在靠進一步,就轉門診部跟診只好乖乖聽話配合,有些有接觸就要預防性投藥和追蹤~我老是被感染部給盯上(為了我好,不是壞事)。
只可惜醫院內部有點狀況(搞小圈圈),我就成被犧牲的對像,很多醫師及阿長嚴重抗議更嚴重就提出辭職到別家醫院工作(我自己也覺得莫名奇妙),也包括我常常跟診的醫師也要離開,突然自己的下一步不知道該什麼辦?
我的阿長她也是要離職其中之一,她建議我可以去癌症治療中心(當時在台北的國泰醫院樓上),也碰到醫院要預計搬到北投區成立專科醫院,就~沒下文,黯然離開職場就不停轉換工作,心情有點鬱悶。
接下來又當免費的看護~又碰到跟小時後同樣的問題,加上結婚後第二位孩子的問題又發病了。
鬱症與焦慮症伴隨我好久了,也許是高敏族的最辛苦的路,也是一種警訊;自己逐漸習慣祂們的存在與牠們共處,只不要是壓垮我的底線還可以撐下去。
生長這樣子的環境我知道也真的沒辦法控制,自己也不會想控制或企圖改變別人的想法,我只有一個想法〔不能改變現狀就改變自己〕〔不要追求完美無缺,越摔的越痛〕〔他們自己的責任他們自己去承擔~不要做到死還被人嫌棄〕
〔我〕還沒來這世界就知道這個家庭問題,但之後考驗一堆,讓我真的很痛苦也很無奈,只是想我怎麼跑錯家????
現在對以前的傷痛藉由寫作慢慢的自我修補與淡去,很多事情都無法決定也充滿變數,只好自己走自己的路與夢想,拉回正軌自我修復是很長遠又很艱辛的路,也許是一輩子的功課,讓自己重新來過、重新長大在跟自己和解與愛與疼惜自己。
勇敢追夢是我的夢想,也許有一天會到達目標,自我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