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了職場多年,我早已不是那個每天放學,回到家後在煩惱著要去那裡玩的初中生,也不是每天起床因還未想出期未報告的內容而苦惱的大學生,而是每天都要為金錢而煩惱,有著各種人生責任要擔負的社會新鮮人。然而,我的心裡是很不喜歡現在這個因環境的轉變而要逼著長大的自己,這並不是我喜歡的模樣。
成長意味著要去肩負很多的責任,你需要照顧爸媽,可能要開始儲錢買房子,如果你想要和另一半結婚也需要儲一筆錢,當然在之前你先要找到伴侶。工作上你也要處理很多事情,可能是人際關係、升遷、薪資提升、提升自己等等,來維持自己市場競爭力,要不然就會有被淘汰的可能出現。
以前在學校,犯錯了,頂多就是被老師罵幾句,寫一寫悔過書,現在犯了錯薪水有可能會被扣,也又可能是會被辭退,要賠錢,甚至是碰上刑事法律問題,最麻煩的,可能是會被同事厭棄,被排擠,更甚是陷害等等,這些都是有可能會在職場,或是這個社會中所面臨到的。
但現在這個時代也和以前的不一樣。
現在的人打這份工作做的不開心,大不了就辭職再去找另外一份工作,當我們是隻身一人的時候,當然是可以想怎樣就怎樣了,我們只要能養活自己就好了。但是,當開始有了負擔,有了責任,我們就沒有辦法像以前那般瀟脫,說不要就不要,因為我們的背後,開始不只是只有我們自己而已,還有我們的家人,甚至是孩子、愛人,房貸等等。
總總的一切都會把我最愛的自由給抹殺掉,從以讓我愈來愈討厭這樣的自己,也愈來愈討厭這個社會。
我花了很多年的時間,不斷的在這兩股能量當中拉扯,它們形成了兩個主要的「我」,他們互不相讓。一個是「自由」,另一個是「成長」,也可以說成是「現實」與「理想」,「自由我」要保持對自由的熱愛,以喜歡為先;「成長」會對「自由」說「喜歡又不能當飯錢,現實社會就是一切都在談論錢」兩個「我」拉扯多年始終找不多一個達成共識的方法。
但因為我這個「主人」比較偏向「自由我」的這一面,因此我也是選擇了熱愛的事情做,但結果就是沒有錢,缺乏了經濟能力,沒有存款,成了月光族。這時候「成長我」就會取笑「自由我」,「我不就早和你說了嗎?你就是不聽!」,這樣「自由我」就會更氣,盡管它心裡是有明白他說的道理,他也不會,甚至是不能表現出現,反而會變得更加反彈。
有時候也有「自由我」取笑「成長我」的時候。但次數不多,而且都不是發生在自身上的時候,通常是看見別人遭遇的時候,這時「自由我」才有機會取笑「成長我」「你看吧!他們就是只顧著賺錢,最終是有了錢卻失去了自我,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我夾在他們中間,每天看著他們爭吵,我也很煩惱,我明天都在問我自己「到底我是想要怎麼樣的人生?是想「自由」我所說的嗎?不管經濟做著自己喜歡的事就好了嗎?還是像「成長」所說的錢才是一切呢?」那時候我不知道要怎樣回答,因此我慢慢也痛恨他們兩個,覺得他們很礙事,很麻煩。
現在,我知道我想的是甚麼?我想兩個都要,而且不是問能不能?可不可以?而是一定要,一定要把它做出來,一定要找出又可以做著自己的喜歡、熱愛的事情,同時又能夠把錢賺回來,甚至是置富。
回頭看過去,我很感謝他們一直為我這個不願成長,不願負起責任的主人著想,現在我不在恨他們,不是他們沒有共識,而是我自己不想負起自己人生的責任,因為我這個主軸沒有了,他們才會不斷的吵來吵去,不是他們的錯。
之從我把責任拿回自己手上,明白在任何情景我都有權利與自由意志的選擇自己的情緒以及反應後,他們就愈來愈少的去爭吵,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有你沒有我,一定要在兩者之間選出一個,其實可以兩者都要,只要去找方法就好。
我很感謝這段任性,不願成長,自私,放任,隨性的日子,因為有了這段日子,有了每天成長和自由在爭吵的時光,我才愈來愈知道自己想要怎樣的人生。經歷過,試過,才知道甚麼是自己想要的,甚麼是自己不想要,我很感謝我之前十幾年的那個像小孩一樣天真的我,謝謝你們,謝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