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現在面臨的國際局勢與處境,常讓人想到以色列。也有不少人呼籲我們要瞭解以色列人、從以色列身上學習。
以色列人不止國防做得好,在新創產業上也居於領先地位。有一篇文章就說,以色列的新創,歸功於三件事情:chutzpah、媽媽、以及軍隊。
Chutzpah是什麼?在網路搜尋,可以找到許多不同解釋,包括一位台灣人在以色列租屋時遇到「chutzpah房東」,這就有點偏負面、而且讓外國人難以忍受。但如果放在新創產業,chutzpah就有大膽無畏、堅持不懈的含意。
而chutzpuh的母親,教養出chutzpah的小孩。以色列母親會推動小孩成長,讚美他們,告訴他們是最棒的,教會他們要有企圖心、努力工作,並勇往直前。
在探討以色列新創產業的文章裡,則提到幾乎以色列所有年輕人都需要當兵,而以色列軍隊裡特殊的chutzpah文化,讓年輕人在部隊裡可以學到很多東西,包括感受了chutzpah文化。軍隊訓練塑造了以色列的國民性格,使士兵學會團隊合作、勇氣,以及對未來職涯最重要的能力——創新思維。
在以色列國防軍,低階軍官不僅可以發表反駁意見,甚至還被鼓勵這樣做。這種缺乏階級服從的部隊文化會讓其他國家軍人震驚,甚至覺得離譜。
以色列部隊對 chutzpah 的包容與鼓勵,培養了大膽思維、創造力與自信心。在戰場上,這些特質可能決定行動的成敗。而以色列年輕人在媽媽的教育、以及部隊的訓練裡培養出chutzpah性格,在退伍後讓他們更容易進入新創產業。退伍後創業、經營公司、把公司賣掉,是許多以色列年輕人的生命經驗。
而能培養年輕人創新精神的以色列軍隊,自然也會擁有軍武創新能力,讓以色列擁有強大的自我防衛能力(詳見《武器奇才》。)
以色列的chutzpah精神,一部分來自猶太人鼓勵學生挑戰老師的傳統,一部分來自戰爭裡的實際驗證。「駕駛艙裡是沒有階級的」,以色列鼓勵「不問官階,只問對錯」,即使將星雲集,低階軍官還是可以侃侃而談,講出他所看到的武器裝備與制度上的缺點。然後以色列男女都要當兵,更讓chutzpah精神成為集體意識,透過教育紮根在下一代。
然後,chutzpah精神,又成為以色列創新的樞紐。
不過,外國人會很難習慣chutzpah的另一面:以色列國會辯論時混亂無禮行為,議員們互相大聲咆哮,頻頻打斷別人發言。以色列的馬路充滿憤怒的駕駛,交通燈剛變綠,排在第三、第四輛車的駕駛已經開始猛按喇叭。商店店員往往冷漠,甚至會責怪顧客。政府機關的官僚體系繁瑣不堪,職員態度強硬。
在另一本書裡提到:chutzpah的意思是「有膽量、厚顏無恥、放肆無禮、無比的『魄力』、自以為是再加上傲慢,似乎沒有其他語言或其他字能與其相比擬。」以色列處處都能見到「chutzpah」:大學學生跟教授說話的樣子、員工挑戰老闆的樣子、中士質疑將軍的樣子。
有人說,如果沒有 chutzpah,以色列根本不可能存在。試圖說服世界讓猶太人重返歷史上的家園,並建立一個國家,這本身就是一種極具膽識的行動。當英國要放棄猶太人時,猶太人選擇拿起武器與英國對抗。在捍衛新生以色列國的戰場上,在大屠殺倖存者重建以色列的決心,chutzpah讓以色列存活到現在。
在新創產業的成功,讓以色列人對chutzpah精神越來越感到重視與驕傲,例如最近就有人出版一本《Chutzpah Girls》的書,寫100位有chutzpah精神猶太女性的故事。另一位以色列創業成功者出書寫chutzpah精神,有意思的是,這位企業家是女性,18歲入伍加入以色列國安部隊,19歲時成為小隊指揮官,要領導15位士兵,多數年齡都比她大。
退伍後,她在以色列科技公司擔任高階主管,自己創辦了三家企業,同時也是三個以色列男孩的母親。 她認為,chutzpah從以色列人的童年就開始了,充滿不確定性的生活,讓以色列人隨時都要面對挑戰、解決問題。她也主張,要繼續從童年就培養以色列人的chutzpah精神。
台灣人能夠引入一些以色列的chutzpah精神嗎?尤其是在部隊裡......嗯,再讓我們想想看了。
PS:文章配圖裡的CHUZZPAH是錯字,但ChatGPT沒辦法改過來。如果讓midjourney生成,又無法呈現出chutzpah的神韻,所以我還是決定使用這張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