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奉的女性主義,是人們不再以標籤來想像與認知一個人,是善意地設想他人行動背後的脈絡跟可能性,是不再切割男女、異同之後,如何再來談性別議題。
正確來說我信奉的是後女性主義。
無奈挪用、無奈誤用,這種惋惜似乎無形間表現了什麼學術象牙塔的思想。但真的無奈。無奈知道某些表達方式最能吸引注意,而吸引更多人加入討論這個議題並沒有不對,卻下意識地排斥這些表達方式。看似擇善固執,或許本末倒置。
倒是基於這個出發點,確實是學會了一些事情。
例如學術理想到現實實踐,確實還是要放下一些什麼,一味的避談,很難解決什麼問題。
也例如標籤這件事。標籤之所以為標籤,在於一個時代、一個語境下的符號意義。本來標籤,可能慢慢褪去;本來中性的形容詞,甚至一個動作,一點習慣,也可能就成了什麼新標籤。
我們很難不去形容一個人、一件事,所以想像了對方比較能理解的說法。紅色黃色、高的矮的、胖胖瘦瘦、男人女人、像男人像女人、台大畢業、某某科系、工程師或教師、說話有個口音、來自高雄台中,點點點。
客觀事實跟標籤之間,追求完美的政治正確可能近乎失語,適度的揀選有些浪漫。但所謂的適度誰說了算?什麼是政治正確又有誰說得準?無止境的詰辯適合在哲學、適合在腦海、適合在有共識的對談,卻也窄化了討論空間。
糾結至今,其實沒有什麼標準答案。
不過當文字和語言的使用原本就涉及符號與象徵,
沒有答案,或許就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