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9-03|閱讀時間 ‧ 約 3 分鐘

和原生家庭的距離

關係緊密卻界線模糊

幸福的人一生被童年治癒,不幸的人用一生治癒童年(阿德勒)

曾經以為自己的原生家庭是世界最溫暖的地方,但隨著自己年紀越大,父母不溝通的狀況,手足之間的爭吵,身為長女的我,常常周旋在兩個家庭間,自己已經置產,卻像個小孩樣,每天下班都往原生家庭跑。

「當女兒賊很好啊!我們多羨慕妳。」旁人聽到我每天下班可以散步走回家探望父母,表示心羨,但實際上,我被原生家庭綁住很久很久了,因為手足能力不夠,以及相處上的問題,我總是得回家協商家事分工,以及成為父母之間溝通的橋樑。

除了手足間的問題,更嚴重的是父母之間的狀況,掌握經濟大權的父親從來不聽他人建議,往往一意孤行,一開口就是批評,而家庭主婦的母親扮演受害者的角色,鎮日鬱鬱寡歡,在父親身上得不到愛與關懷,就往孩子身上要。

當婚變發生,開始一個人住時,選擇跟家裡保持距離,換來母親的不諒解,認為我拋下了家,沒有責任心。母親好幾次在家崩潰大哭,手足總是很煩惱的打給我,希望我能回家探望。

我和手足間感情不錯,因為我們有共同要處理的人—我們的父母但也就是這原因,邊界感相當模糊,早已分不清哪些是父母的事,哪些是子女的事。

把自己還給自己,他人還給他人

當我選擇抽身先照顧自己,跟家庭保持距離後,才覺察到我的過度介入,來自於「我以為家裡需要我,沒有我家會垮掉,我不想家垮掉,所以努力撐住父母該做的事,希望手足能在健全的家成長」,這種焦慮,應該是童年時母親常在我耳邊說要離開家的緣故。

我永遠無法取代父母的角色,把父母的角色還給父母,我還給我自己。母親對於愛的索取,我無法處理,我遭遇婚變引發的焦慮與痛苦,也只能靠我自己走出。經過這一連串的事件,讓我感受到人的能力有限,但生命總是能在有限的能力中發揮無限的生命力

經過半年大亂和調整,家裡也逐步發展出一套生存的模式,彼此知道對方需要逃離喘口氣時,都能互相尊重。今天手足還開玩笑地說,這個家最長只能待五天,第六天很容易吵架,雖然聽起來有些好笑,但這不也是一種生命力的展現嗎?

我不會說原生家庭的錯誤,畢竟有緣才能成為一家人,看著父母日漸老去的身影,做子女的還有什麼好抱怨的,能做就做,做不到也不用苛責自己,凡事以自己為優先,行有餘力,再回頭照顧父母。

家庭真的是一輩子的功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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